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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弃暗投明?
她推开他,方才包围着自己的暖意,瞬间散开,一股股冷意,随着寒风沁入骨髓。
轩辕睿蹙眉,她的神情,眉眼之间,带着淡淡忧伤,还有抹不开的清愁。
她凝神看他,他英俊温和宛若平常,他手掌心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棉衣上,他给自己的撼动无法取代。
在心中自嘲,她微弱地笑了,问的平静又无谓:“这个拥抱算什么?邀请我说出实情的奖赏?”
他捉住她的手臂,眼波深沉,短暂沉默过后,仿佛叹息一般吁了口气:“你问我,如果丫头消失了,我会不会记得她。”
她淡淡睇着他,没有开口,只是紧紧抿着唇。
轩辕睿的手滑下,牵住她的小手,他的暖意从手心源源不断汇入她的手中,她直觉想要甩开,他却一分不让。“我记得。”
她愣住了。
他看着她,锁着眉头说道。“没有一天忘记过。”
“可是,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丫头那个人。”她面无表情地回望着他,他的眼神以及动作快要让她承载不下去,她恨他总是出现在自己面前,让她矛盾而痛苦。
她不想自己,继续沉溺。
“这世上,只有你让我这么矛盾,虽然我并不想亲口承认。”轩辕睿缓缓地摇了摇头,笑容里有一丝凄怆,他望着一脸冰霜的少女,眉宇之间尽是惆怅。“从第一面见到你,我就想要照顾你,希望看到你过的比以前好。看着你饿着肚子生着病会心疼,冷静下来却又警告自己不该太过关心你,毕竟你只是一个丫鬟。因为你,我也会生气,生气的不像自己,你让我多么为难,你知不知道?”
“睿王爷,这算是表白么?”
她的眸光闪烁,她唇瓣吐出这一句话,却毫无笑容。
她的防备,还很深,深不见底,他很难撼动她的心。
他的表白来的太迟,只要早一天,早一天就好——或许她会不顾理智世俗,奔向轩辕睿的怀抱,就那么自私的过一生。
如果昨夜,什么事都没发生,这一番表白至少也听起来甜蜜,而绝非此刻的凄惨悲烈。
她费力地扯起一道笑容,娇丽容颜显得愈发楚楚可人,她的嗓音不再稚嫩柔和,而是清冷无绪。“可惜,我已经做好了决定。”
“什么决定?”轩辕睿一怔,俊颜上划过一抹迟疑。
她笑着轻摇螓首,望着那执意牵着自己的手掌,心中的悲凉却是更甚。“我不想跟睿王爷有半分的纠缠了,只要你想,我可以消失在你的视线之内,而你,也是。”
“你急着跟我划清界限,就是为了跟韩王双宿双飞?”她的决绝激怒了他,他一把按住她的肩膀,眼底是满满不悦愤慨。
她冷漠甩开他的手,不懂他为何突然提起南烈羲,即使她的过去跟南烈羲有过关系,以后,也不会了。
今天她就要离开。
“如果你没有出现,该多好。”
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阵复杂低沉的叹息,被风吹散。
她没有停下脚步,仓促行走,只是藏在袖口中的双手,紧握成拳,硬的像是石头。
深冬的风十分地寒冷,墓园之外的一处湖泊,景色显得萧瑟清冷,湖畔一个娇小的人影躺卧在草地上,也不管草地上的露水沾湿衣裳,她任由冰冷的寒意沁透了身体,却仍浑然不觉。
她在轩辕睿的心里,居然有了位置,他的苦恼,是因为无法背负身为丈夫责任的自责,是因为对自己不该有多余情绪的谴责,在他全心全意保护着王妃的时候,也偶尔会想到她而心神不宁。
他骂过,她是妖女,却也一直陷入两难,是吗?
他也不好受是吗?
她的苦涩,让她的心游走在崩溃边缘,以至于在黑夜之中,一个身影蓦地出现在她身后,有力的手掌抓着浓郁药香奇异气味的帕子,紧紧捂住她的口鼻,她也后知后觉。手脚的挣扎,不过是一瞬间而已,她跌入黑暗。
韩王府。
“整整一天,你居然连一个丫头都找不到?”南烈羲一拍桌子,勃然大怒,从清晨开始在屋子里看不到她的身影就觉得奇怪,早朝回府才发觉根本看不到她。
她,像是虚幻,连一夜的欢爱仿佛也不像是真实,她突然就消失了,连一点痕迹都不曾留下。
他险些要怀疑,昨夜在她体内纵情,那么淋漓尽致的释放和占有,也是一次杜撰?
愤怒,因为她的不告而别,在南烈羲的胸口炽燃成火海。
齐柬望着脸色阴郁铁青的主子,低下头:“爷,她应该是天亮之前就从后门离开的,这一天府内谁也没有见过她,加上外界知道她的人也不多,实在是很难。虽然派了不少人出去,但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只可惜,在南烈羲的眼底,没有不可能的事,更别提找人这种小事。他的俊颜微微扭曲,光影在他脸上闪烁,更显得逼人的寒冷狠戾。“给我继续找,找到为止。”
她最好,给他藏得好一点,否则,他找到她,有她好受的。
他要了她的身子,她该感恩戴德,跟所有女人一样讨好取悦他,她居然有胆子离开?!
齐柬蹙眉:“爷,现在的城门已经关上了,不知她是否已经出了城”如果这个时辰打开城门,就无法避免不闹的人尽皆知。
闻到此处,南烈羲冷哼一声,却很笃定,眼神阴鹜可怕:“一天而已,她能逃到哪里去?”
就算她逃到最偏远的西关,他也有办法掘地三尺,挖她出来。
她迟早要为她的任性,付出惨痛的代价。
齐柬只能沉默,这大半天出动了近百的侍卫,几乎已经把半个京城搜了一遍,那小丫头到底是躲到深山老林还是遁入地下裂缝中去了,怎么可能藏匿的这么滴水不漏?
一个侍卫仓促走进屋子,单膝跪在南烈羲面前,说道。“主子,属下打听到一个消息——”
“她在哪里。”南烈羲大手一扬,袍袖翻滚,并不意外,薄唇扬起的笑,多少有些得意。
她还真想逃得掉?一天的时间都不用,他就可以把她翻出来。
侍卫没抬头:“烟雨楼。”
一抹阴沉极致的颜色,蓦地覆上南烈羲的眼瞳,让那张俊美如斯的面容,更显得阴郁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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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揭晓秘密
烟雨楼。
虞姬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望着那平躺在床上的少女,她的螓首歪在一侧,黑亮的青丝垂在床边,闭着眼瞳,一动不动,像是陷入沉睡。
她挑着妍丽妖媚眼眸,冷哼一声,径自走出这个房间。
三个汉子跟她打了个照面,他们都是烟雨楼妈妈雇佣的下人,孔武有力,一脸横相。
“见过姑娘。”
汉子们粗声粗气地打招呼,毕竟虞姬在烟雨楼,也是地位非凡的花娘,他们还算恭敬。
“怎么这么晚才来?”虞姬眼眸一转,语气有些怨怼。
汉子们皱着粗眉,都不吭声。
“刚刚带回来的小丫头,就在这屋里,你们谁想去尝尝那销魂滋味?”虞姬的脸上浮现魅惑笑容,眼光瞥了一下身后的房间,压低声音,说道。“就算一起上也没关系,你们不是好久没有碰过女人了么?”
有人迟疑了。“姑娘,这。”
虞姬皱眉,抛了个白眼过去,不屑一顾。“大男人怕什么?在烟雨楼干活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及时行乐的道理?”
有个汉子叹了口气,面色沉闷。
虞姬眼神一闪,笑意更深,极力怂恿着:“年纪是小了点,没什么成熟风韵,不过白白给你们乐呵,你们还要挑食不成?”
“我们答应姑娘掳走这个小丫头,只是想给她点教训,没想过要闹出这么大的事。”终于有人,开了口。
“你们居然还害怕?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虞姬红唇一扬,这回可是笑容尽失,冷着脸骂道。
汉子们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可是,这小姑娘要是大户人家的闺女,哪天东窗事发,我们哥几个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一群没用的胆小鬼。喏,我出五十两银子,你们谁给我办事?”虞姬在心里骂着穷鬼,从腰际掏出一锭银子,神情高傲。
见虞姬如此热衷,领头的男人连连摇头,不进反退。“姑娘,要是闹出人命,可不是银子的问题我们给她点苦头吃吃就好了,何必干这种遭天谴的事”
虞姬冷哼一声,走前两步,将银子塞入汉子手中,眼眸微挑,尽是毒辣目光。“你们只管照我说的去做,就算天塌下来我虞姬也能挡着。”
汉子们看着她,一个个面色沉重,突然,他们的眼神,划过一抹惊诧,还有恐慌。
有人上楼来,那年轻男人一身蓝袍,锦蓝色靴子,黑发如墨,星目薄唇,虽然俊美,却是一身寒意。
南烈羲已然走到虞姬身后,他欣赏着虞姬转身那一瞬间死白的血色,淡淡笑着。“是么?让本王看看,你要怎么负责。”
“王王爷?”虞姬的脚一软,低呼一声,说话都开始结巴。
南烈羲越过她的身子,拍拍她柔软精致芙颊,眸光阴沉。“虞姬啊虞姬,本王留你也几个年头了吧,知道为什么吗?”
她死死地抿着唇儿,一动不敢动,宛若沦为刀俎上的鱼肉。
“因为你是最有自知之明的妓女,没曾想,你越来越贪心了。”他的手掌缓缓滑下,停留在她白皙的脖颈,感觉到手心下的肌肤,微微颤动着,他的嘴角,却扬起一抹邪佞笑意。
虞姬全身僵硬,不敢动弹,生怕他动怒,折断自己的脖子,她只能虚着嗓音,求饶。“王爷,你我数年情分,难道还抵不上一个小丫头吗?你对我,实在太无情了。。”
“因为她的价值,远远超过你。”南烈羲的手掌,游离到她的胸前丰盈,当着众人的面重重揉捏着,冷眼看着她虽然战战兢兢却又满脸春色的动情模样,那样子简直淫荡到了极点。
他逼近她的脸,噙着若有若无的笑,声音低沉冰冷。“你,险些要坏了本王的大事,你说,本王应该如何处置你?”
两个侍卫闯入房间,却是毫无所获,又退了出来。“主子,屋子没人。”
“人呢?”南烈羲黑眸一沉,蓦地反手甩了虞姬一个巴掌,她还未站稳又被他一手扯住散乱长发,他将她拖入房间,扫过那空无一人的床榻,低吼道:“快说!”
“刚刚还在这里的呀,王爷。你要相信我,我的人还没来得及动手呢”虞姬惊诧撑大眼眸,蓦地心口发凉,不顾自己的嘴角淌下血流,容颜惨白,跪在南烈羲脚边,颤抖的像是风中的落叶。眼前的南烈羲,实在是让她怕极了。
“蠢女人!”
一脚踢开紧抓着自己双脚的虞姬,南烈羲狠狠地咒骂,铁青着脸色一掌挥下,虞姬惨叫一声,应声倒地,大口大口吐出鲜血来。
“还不去找?!”
他勃然大怒,跨过虞姬身体,蓦地转身,面对站在身后的手下,宛若疯狂野兽,咆哮一声。
冷。
她不自觉的抱住身体,像是猫儿一般蜷缩成一团,她很想要醒过来,却是头昏昏沉沉的,全身没有丝毫力气,只能让她身处半梦半醒之间。
身上,突然传来一抹淡淡暖意,耳边恢复了一半知觉,似乎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
温暖的气流越来越多,仿佛连呼吸之间都是暖和的空气,她的手脚渐渐伸直了,几乎想要继续睡过去——
这过分舒服惬意的念头,只是在她脑海闪过而已。
她蓦地心头一惊,猛地坐起身来,大口大口喘着气。
她好怕她一睁开眼,看到的便是歹徒陌生的凶狠面孔,更怕,她看到的是——南烈羲的冷漠容颜。
她在哪里?
她环顾四周,这里是一座破庙,佛像横七竖八倒在一旁,外面天色浓黑阴沉,偶尔吹来一阵寒风,两扇大门还敞开着,只因实在太过破败,根本无法关上。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躺在厚厚稻草之上,身上盖着的,却是一件黑色披风,还残留着丝丝体温。
她抬头,又发现不远处,居然还生着火,好几根干柴被火苗吞吃着,哔哔啵啵的声响就是来自于此。
“你醒了。”
随着稳健的脚步声而来的,是微微有些低哑的男子嗓音。
她像是惊弓之鸟,蓦地站起身来,身上的披风落下地面,她防备地望向那个从门外厚重夜色中走来的男子,他身材高大,一身黑色劲装,黑发简单以皮绳梳在脑后,显得过分利落潇洒。
那一片黑发,依旧挡住他一半容颜,右边脸庞是不算太坏的样貌。
他只是这么说了一句,却不再跟她打招呼,径自走到火堆旁,将手中剩余几根树枝,加入火中,半响无言。他太沉默,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她把他当成是掳走她的恶人。
“你救了我?”琥珀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