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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多担待!多提意见,多批作者!
觉得女主和师兄有隐情不?有隐情就对了~~
☆、去巡站了
“苏湛你吃熊心豹子胆了半夜三更还不回来!”
苏湛呆了一呆,“……Michel啊,这么晚还不……PPT啊,PPT我早做了忘了发你了你放心我明儿一早给你发过去……”
靠,你丫演的是哪一出?我压着声音恶吼,“明天还巡站不了?!”
苏湛嗓门也陡然低了八度,“开朗你放心我肯定不影响明天工作……”
我怕的是影响工作么?是么?!“现在是三点半,不想让霜儿难过你就跟外头接着浪吧。”我霸气地挂上老板电话,埋头睡觉。
所有把我和苏湛想歪了的,举手,出列,面壁思过去!
苏湛和我是纯洁的师兄妹关系,我只是,替司徒霜看着他而已。
司徒霜是我在澄夏的室友,确切说,我们只做了一年室友她就转了系,然而因为入学那天托运行李没跟我一块儿到校,我没衣服换,洗完澡只能穿着司徒霜的连衣裙参加班会,我跟这个整整高我八公分的北京女孩,在之后的四年里,无论在不在一张上下铺睡觉,都保持了牢固的友谊。
大三秋季学期的体育课我选了体育舞蹈,老师说舞伴自备,班里有个长我一年的男生缺舞伴,我善心大发灵感迸现拉来了170公分52公斤三五二四三五的司徒霜,和衣冠禽兽苏大少站在一起,养眼得老师都忍不住想给旁听的司徒霜额外申请课容量,老师算盘打得好,再好没有苏湛好,学分还没落实,司徒霜已是苏湛的女友。
为啥米开朗自己不给苏湛当舞伴?
那也得问薛壤愿不愿意啊!
薛壤是我男友兼同班同学,大一还没过完就往我脑门上贴了“已售”签儿,我们一块儿上课一块儿逃课,一块儿自习一块儿实习,一天到晚只有洗澡睡觉不在一起,这搂搂抱抱的拉丁舞他当然不许我自选舞伴。苏湛司徒霜美型,薛壤米开朗默契,我们四人是老师心头宝,学期结束还舍不得放,干脆一股脑儿送进澄夏学生拉丁国标协会,这一混就混到三年后大家研究生毕业各奔前程。
“开朗,你真不跟薛壤出国?”
“也得有学校收啊,东部的大学一个个眼高于顶,我又没钱,不给奖学金咋去?”薛壤去的是纽约大学,扭腰哎,成绩平平、论文可憎、推荐信都写不好的米开朗同学只能望洋兴叹。
“你没钱薛壤有钱。”
“我不想花他的钱。”
“分得还挺清。”司徒霜嘟囔,“要我才不管谁的钱,去了再说,大不了以后少要点儿彩礼……”
我刚嚼没两下的苹果噗嗤全喷了出来,“霜儿咱有点儿志气行不,这才哪跟哪就彩礼了。”
“这可不是我说的,苏湛说了先在McBello打两年工挣彩礼钱。”司徒霜白我一眼,掸掸飞到她衣服上的苹果渣,“你说他是不是跟你一样矫情?他爸他妈干啥的,买套房买辆车有什么难,非得自己赚?有病么不是,整个儿一缺心眼子!”
“你不矫情你干嘛不留下来?”
“我靠,哥大的offer谁拒谁傻,苏湛又不是不出去。”司徒霜斜飞着小眼神望着帐顶,“两年,嗯,两年,扛扛就过来了。”说完又瞟我,“比你们强,四年,啧啧……”
“我叫你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我扔了苹果核上去揍她。
澄夏从我这一届开始大规模实行研究生两年毕业,苏湛高我们一级,却跟我们一起戴上硕士帽,薛壤拿了纽约大学理工学院的offer,司徒霜去了哥大商学院,苏湛进了McBello做咨询男,我米开朗呢,成了Miracle一标准IT女。
从此我们两对鸳鸯真正隔海远洋了,当然我和薛壤彼此放心,大家都是普通人嘛,谁像苏湛和司徒霜那一对,不犯点桃花都对不起那两张招蜂惹蝶的脸。苏湛狂拍薛壤肩膀,“给我看好这小娘们儿,回来哥请你,西门白玉烤串管够。”
真掉McBello价儿啊!还是司徒霜义气,“姐给你带Gucci包包,苏湛你可得盯紧了,有半点儿不对劲,大耳刮子抽到丫听话!”
我米开朗,是有尚方宝剑的,的,嘚噫di。
不然我一师妹兼下属,哪来的勇气冲老板呛声,挂老板电话啊!
“咳咳。”大堂沙发座,某人在我背后敲门似地咳嗽两声。高贵冷艳的“您舍得起来了?”还是阳光快乐的“师兄早!”?我犹豫了一秒钟,果断选择后者,刚才还不无忐忑的苏湛立刻打蛇随棍上,“别跟这儿吃,咱吃肠粉去。”
哎,要么说是我师兄呢,太了解我了,侨城东到竹子林之间这一段深南大道,北边一水儿写字楼高档饭店,往上一排排小吃店茶餐厅,随便挑一家坐下来,老板麻溜儿拉肠粉,淋酱油,蒸汽滚滚,米香四溢,口水呀吧嗒吧嗒就流下来了。
“干嘛?”苏湛被我直勾勾的眼神盯得后仰。
“瞧您内脖子。”我冷眉以对,“怎么着,耍完流氓还想留着做纪念?”
“哎,不带血口喷人的,谁耍流氓了?!”
眼光稳定,黑白分明,倒是一点没有伸手往脖子摸的意思,我和他对视五秒,呼出一口长气,“得,算我血口喷人,对唔住啦!”
“靠……”苏湛剑眉拧成了个中国结,“玩儿我啊?!”
“这叫考验你。”我大言不惭。
“你你你,你说你,这么爱岗敬业,赶紧去感动中国报名,绝逼拿奖。”苏湛一边把肠粉推到我跟前,一边冷嘲热讽,我不理他,据案大嚼,苏大少瞥我一眼继续唠叨,“你家薛壤咋就不跟我汇报呢?”
“就兴你请我吃肠粉,不兴霜儿请他吃炸酱面?”
苏湛一愣,随即贱笑,“师妹这么说,是答应不通报批评了?”
“师兄,”我放下筷子叹了口气,“其实你昨天可以不去的。”
“我真没怎么着!”苏湛急了,“你打完电话没十分钟我们就散了,真的真的!”
我信得过,因为我是师妹不是女友,换做薛壤我一定生气。对着指天画地表忠贞的苏湛我困惑了,说轻了没意思,说重了我算哪根葱,看管起不到作用,最重要是自觉。我捡起筷子低头吃肠粉,“算了算了,下不为例。待会儿从哪一站巡起?”
“罗湖枢纽,那边媒体多,上次我时间紧也只看了几个站,这次正好补上。”
我不无得意地抽出几张A4纸,“我就知道你会去那儿,喏,昨儿在地铁事业部打的。”
罗湖枢纽连接S市地铁,火车站和出入境口岸,媒体重要性不言而喻,我拿出三层平面图,上面详细标明了每类媒体的位置,数量,重点媒体还附简介,按图索骥去巡站,认知效果当然翻倍,苏湛竖起双手大拇指点赞,我还没笑纳呢他也拿出一叠花花绿绿的A4来。
“介是嘛?”
“点位排期。”【作者注,点位指每个可独立上下画的户外媒体,一个典型点位可以是一个十二封灯箱(十二封是尺寸),一个包柱贴画(包在柱子外面的画),一排屏蔽门贴(站台上对着地铁门的屏蔽门,画面要统一,所以一排统一上下画)】
我用力理解了一下这几张密密麻麻写满点位名称的表格,承蒙之前做的功课,很快我就明白这是当天罗湖枢纽所有点位的广告内容——
口岸综合区品牌墙:联通沃3G;
高架层眉头灯箱:蒙牛特仑苏;
模型展位:天籁公爵王:
……
表格内容庞杂,信息倒是全了,却绝对不是现成系统能导出来的格式。
“你说对了,这是我照着地铁n多张点位表整理出来的。”
“那工程部例行检查用什么?总不能天天现做表吧?”
“工程部的表另有格式,纯编码你看不懂,这个表只适合销售和管理层看。”
“哪天老板突然想看,还都现做?”我摇头,“资源主管手头的点位表我看过,原始数据太乱,没几个人看得懂,销售查可用资源全都得找资源主管,点位少还凑合,现在不正开发新点位么,再弄点套餐组合,资源主管忙都要忙死。”
“所以?”苏湛笑眯眯地。
“所以,我这个资源经理走马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规范化所有资源管理数据咯……”我还不知道他的意思,抽走他手里的点位表,哗啦啦抖了抖,“你不还说要上信息系统呢么。”
“那是下一期,咱们这趟来要起头两件事儿,一规范数据,二规范制度,数据是你的活儿,制度是我的活儿,巡站呢,是咱俩的活儿。唉呀妈呀我的肠粉可算上来了。”
我拿开花纸头,只看到颗黑漆漆的脑袋,上面一枚深深的发旋儿——多难得我能瞧见苏湛的头顶心,不过,师兄,你要不要吃得一张脸都快埋进去啊?
我们在罗湖枢纽的地铁层,地面层和高架层来回走了几圈,扶梯、包柱、吊旗……大小广告位多达十一种,地铁事业部的确对整个区域做了相当充分的开发,不管是单一广告质量还是空间整体效果都没给S市特区抹黑。
我一路走一路看,最后总结,“内容和排期都对得上,偶有出入也都能在同级别其他点位找到补偿,应该是出于某种原因做的套餐微调,苏总,地铁数据虽乱,管理上还是严格的,我相信这些点位表只是看起来复杂,稍微修改就可以做成直观信息定期向所有销售发布。”
苏湛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笑容,“有信心是好事。”
显然还有个“不过”在后面。
“这只是罗湖枢纽,一二级站点跟它情况差不多,三四级可就难说,看完再下结论。十点半了,要不要休息一下?”他指指站前广场旁的711,“给你个巴结老板的机会,去给我买罐贝纳颂。”
嚯,起承转合还挺自然。
“困了吧?谁叫你昨晚,不,今早那么晚睡!”我损他一句,抬腿冲向711,那厮又习惯性在我背后补充,“要曼特宁啊!”
真是,自打去了McBello也不知跟谁学的,饮料必点咖啡,咖啡必喝曼特宁,又浓又苦,喝不死你。
从罗湖出发,沿一号线西行,沿途各站点客流量果然悬殊,无怪乎华强北这样的一级站点,刊例价【作者注:就是原价,类似“专柜价”“媒体价”,实际签合同都会打折】比香蜜湖侨城东这样的三四级站点高出一倍甚至两倍,如此昂贵,上画率【已售出,有广告画面的点位数量占所有点位数量的百分比】照样满格。
三四级站点不少灯箱还空着,苏湛没什么表示,只叫我挨个儿记下来,话说得很平静,我还是能觉出他的不悦——空置灯箱本该上招商或公益广告,留个大白板绝对是违规操作,只不知这是工程部还是资源主管的疏失。到世界公园的时候他终于情绪外露了——站台灯箱正在改造,点位排期上一片灰色,实地一看,全亮着华侨城一家酒吧的促销广告。
“问问Amy怎么回事儿。”
Amy是地铁事业部的资源主管,我一个电话拨过去,回答不紧不慢,“工程部本来说月底改造完,后来又说十月中就OK,销售说空着也是空着就先送客户两个星期。”
“为什么点位表里没有?”
“呃,只有两个星期又是送的,销售说不用记了,Chris同意的……”
“合同准备好,回去我看一下。”
那边底气开始不足,“合同签出了,还没签回来……”
“合同主条款你那儿没记录吗?”这是不可能的,所有广告发布前都要在资源主管处登记,Amy讷讷地说有,我挂了电话看向苏湛,“合同有猫腻?”
苏湛嘴角一扬,笑容又轻又凉,“你数数有几个亮灯,算个总价。”
我挨个儿点过去,“按刊例,半个月是两万。”
“八折一万六,置换再对半,八千块的购物券,你信不信?”他拍拍我的肩,把我推进地铁车厢,“走吧,先找地儿吃午饭,下午回公司揭盅。”
苏湛的猜测全中,连金额都分毫不差。Amy的记录清楚显示那销售签了个置换协议,世界之窗站台十二封灯箱两周发布,换八千块酒吧代金券,这不是现金要入公司帐,代金券嘛自然就揣兜里了。
“八千块小数,他也没独吞,还给团队建设省预算呢,查出来也没啥可追究的,可是,”苏湛看着我,“你要记住,Amy以后向你汇报,是你的人。”
他说过这趟来要起头两件事儿,一规范数据,二规范制度,其实是一回事儿。印迹地铁,铁路和机场三个事业部,早年都各自为政,事业部老总谁不占山为王自成一系,苏湛带我南下,第一步就是把各事业部的资源主管这一重要岗位收归总部,作为资源主管的上级领导,我这个资源经理就是总部控制资源与合同的总代表。
而苏湛要整顿的制度,是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