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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让小久儿略略回神,她眸色闪烁了下,想要逃避。眸子低垂。
靳名珩的唇在她圆润的肩头轻咬了口,虽不痛却吓得她一惊。捂在胸口的那只手力道也就松了,他趁机俯身,咬开她的睡衣扣子,唇烙上她胸前的肌肤,开始了人类最原始欲望的掠夺。
室内的温度因为激情攀升而炙热,整个卧室里都是暧昧的喘息声。他喜欢看见她沉迷在自己在身下的模样,喜欢看她在欲海里为自己疯狂,仿佛只有这种时候两人的灵魂才是离得最近的时刻……
宋凝久这一晚上都在他给予的欢愉里沉沦,分不清是不是被他的决定而震撼到,总是感觉所有不同。而今晚的靳名珩更加的不同,他的狂野里似乎带着发泄,可是又好似并不是完全没有顾忌她的。
一夜的纠缠,宋凝久最后是怎么睡着的都已经忘了,反正迷迷糊糊地感觉他一直抱着她睡,将她整个人都锁在怀里的感觉。她开始觉得四肢舒展不开,特别难受。可是又没有力气抗议,就那样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都已经接近中午,靳名珩已经不在。根本以往的经验,他肯定又精神奕奕地上班去了。她就不明白,这事为什么女人总是最累的那个,还是说靳名珩这个男人真的天生体质就那么好?
从床上坐起,随着床单从身上滑落,露出光裸的肩头,只是觉得浑身酸疼地低眸扫了一眼,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那些已经开始转成深色痕迹。
昨晚是很疯狂,由此时她身上的痕迹便可证明,那些交错的吻痕此时看来,简直触目惊心。
宋凝久裹着被子又躺回床上,目光茫然地看着天花板。想着昨晚自己与靳名珩缠绵的模样,再看一眼凌乱的大床周围,鼻翼间仿佛还能闻到那种情欲过后的味道。她似乎越来越沉沦,越来越堕落。
门在这时被人轻敲了两下,然后张嫂推门进来,看到她正望着天花板发呆,便走过来,说:“凝久,醒了?时间不早了,要不要起床吃早餐?”
宋凝久侧头,看着站在床边的张嫂。她是过来人,一进门就应该知道两人昨晚在这屋子里干过什么。可是她的神色十分自然,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那么在她的眼里,自己与靳名珩为什么这么理所当然?是因为自己是他养的女人,还是因为他们之间真的有……爱情?
“凝久,你怎么了?”张嫂见她未动,只是看着自己呆呆地不说话,像是在出神,只得再次出声提醒。
宋凝久回神,笑着回答:“嗯嗯,这就起来。”
“好,你先洗漱,我下去先你把粥盛出来晾着。”张嫂对她笑笑,然后下去。
那笑里带着一种很浓的关怀,总是让人觉得窝心。
宋凝久待她将房门关上,这才起身。脚落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感觉到肚子抽痛了下,不由皱起眉。缓解了会儿,才进了卫生间。
简单地洗漱过后,她懒洋洋地下楼。
张嫂给她盛好的粥已经晾得差不多,却看到她坐在桌边只着手搅动,看起来没什么食欲。
“怎么?不好吃吗?”张嫂问。
她平时可是很爱喝粥的。
宋凝久摇头,说:“没事,我再去躺会。”
虽然是勉强起床了,她也不好意思在张嫂面前说自己累。只是四肢酸疼的厉害,肚子虽然刚刚抽了那一下之后,也没有什么感觉了,可是还是浑身不舒服。
张嫂看着她略显红肿的唇,大概也能猜到怎么回事,便劝着她多少吃了一点,便让她回房休息去了。
宋凝久又补了个眠,下午才有点儿精神。可是一天竟也没下床,感觉就像病了似的。
打开房间里的电视,不是广告就是电视剧。最近的都市婚姻剧也挺多的,反应出许多现代年轻人遇到的诸多囧事及无奈,每个人婚姻观、社会价值观不同,当然处事的方式也不同。
她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看了两个小时的电视剧,一直看到晚间新闻,然后听到了乐视环球撤诉的消息。目光怔怔地看着电视屏幕上,那端庄秀丽的女主持人的嘴在面前张张合合。他真的信守承诺放过了楚辞,可是她此时却似乎并没有预料中的开心。
因为她犹记得他回来时,抓着她的肩说,为了证明他真心爱自己,所以才放过楚辞。
手不自觉地摸上跳动的心脏,他说证明真心爱自己。这句话的潜台词是,要拿她的心来交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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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过了几天被隔离的日子,从那寂静而戒备森严的建筑里出来的时候,看着外面的阳光。虽没有进真的监狱,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楚辞,楚辞。”他提着行李站在阳光下,不等惆怅,不远处便传来喊他的声音。
楚辞巡着声音望去,就见自己的母亲,大哥、大嫂都站在车边等着自己。拎着行李的掌心紧了紧,他收拾情绪,面带微笑地走过去。
“楚辞。”楚家大哥深沉地站在车边看着弟弟,他的小妻子已经如小鸟儿一般扑了过去。
本身就是个开郎,不拘小节的丫头,上前就给了小叔一个拥抱。只是刚刚碰到他的衣角,就被自己丈夫给一把拎了回来。
“你干嘛?”她转头,一脸不满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注意你的举止。”虽然知道她只是纯粹为了表达自己的担忧之情,可是两人毕竟是叔嫂关糸,落在外人眼里成什么样子。
“就知道我教训我。”楚家大嫂斜了他一眼,模样看起来有点委屈。
“大嫂,大哥是吃醋而已。”楚辞笑着解围。
楚家大嫂呢,性格有点大咧咧,可是是个热心肠。家里若没她活跃气氛,整个楚家都是寂静冰冷的,自她嫁成楚家,家里可是热闹不少。
“醋死他才好。”楚家大嫂冷哼一声,率先上了车。
楚家大哥对自己的小妻子,也只能露出无奈的笑。转头认真上下扫了自己的弟弟一遍,问:“没事吧?”
“没事。”楚辞笑着回答,他知道哥哥是真的关心自己,而自己这次出事,肯定也让家里跟着担心,哥哥和妈妈定然为此奔波了许多日子。
楚家大哥什么都没说,只是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说:“上车。”有些话不必说,他们兄弟之间都明白。
车子引擎发动,朝着楚家进发。一路上整个车厢里都是楚家大嫂的声音,问东问西,东拉西扯,总之就是不用担心冷场就好了。
车子开了大约四十分钟才回到家门,楚辞的母亲就坐在客厅里等着,老远便听到儿媳妇叽叽喳喳的声音。人虽然坐在沙发上,心却早就飞了出去。
不久,她看到自己的大儿子和儿媳妇簇拥着楚辞进门。
“妈,楚辞回来了。”楚家大哥喊。
楚辞与坐在沙发上的母亲相望,她依旧是平时那副干练,女强人的模样,在初见到归来的儿子时,眼睛里还是露出激动。只是很快便压下去,表情变得淡淡。
“回来了?”她问。
“嗯。”楚辞应。
这一向是她们母子的相触模式,即便心里有感情,有激动,有担心,最终却也只能归于这样的平淡和压抑,基调变得沉闷许多。
楚家大嫂看着自己家婆婆摇头,她就不明白,楚辞被带走的时候,她连老脸都赔上了,四处求人。如今人回来了,这反应真是……好像两人是陌生人似的。
楚母故意抬腕看了看表,然后说:“时间也不早了,上去洗洗,然后下来吃饭吧。”
楚辞应,便提着行李去了。
他知道一家人都在等他,简单地洗漱了下,便下了楼来。母亲与大哥大嫂已经在坐在桌边等他,他便走过来,拉开椅子入坐。
开餐,因为事先被丈夫嫌弃过,楚家大嫂正在赌气,所以只低头吃饭。饭桌上没了她的活跃,气氛便有些沉寂,只听到偶尔碗筷相撞的声音。
楚辞看着嘟着嘴明显不愿意的大嫂,又看了眼神色淡淡的母亲,以及内敛的大哥,说:“妈,大哥,这次我闯了祸,让你们操心了。”
虽然他们什么都没说,楚辞知道,他们这几天肯定过得也不比自己好。
“这次就当个教训,以后做事的时候谨慎一些,一定要三思而行,可千万别把自己的前途毁了。”楚母还是忍不住叮嘱。
可是她又不敢说得太多,就怕他像小时候那样叛逆,自己越是不让做的事,他越做。虽然他的年纪渐长,性格也比从前沉稳许多,可是不多言仿佛也已经形成习惯。
只是,毕竟他是自己的儿子,她不担心也不可能。
“嗯,知道了,妈。”楚辞应。然后又忍不住问:“你们用什么只办法让靳名珩松口的?”
要知道,靳名珩之所以敢起诉他,那就是手里有了十足的证据。而且他那个人做事不留有余地,应该没有理由会放过自己才对。
“还是真亏你大哥。”楚母说着看了眼大儿子,眼里流露出骄傲。大儿子与小儿子不同,他性格内敛,也比楚辞沉稳,从小省心。
具体的情况她也不知,只看到大儿子带回来的资料,当时对楚辞还真有点恨铁不成钢。至于他用了什么方法,只要没损害楚家的利益,她也就不过问了。而且她看得出,大儿子并不想多谈。
楚辞闻言,举起手边的红酒,说:“哥,谢谢你了。”
楚家大哥也举起杯子,与他碰了下。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大概也是因为自己为了弟弟,做了不太光明的事吧。当时也是没有办法,甚至有点失去理智。
想想如果靳名珩故意用宋凝久来给自己下套,而且他就真的动了手,是真后怕,他也的确忐忑过一阵子。不过他也真没想到,靳名珩这次竟真的这么轻易就算了。
吃了饭,一家人便散了。
楚母回房休息去了,楚辞也刚回来,好几天没睡安稳,便上了楼。
“楚辞。”手刚刚扭动门把,身后便传来楚家大哥的声音。
他转头,看到自家哥哥站在自己身后,明显有话要说,他脸上露出笑容。
“别再惦记她了,不值得。”沉吟半晌,楚家大哥只给他留下这句话,然后走开。
楚辞知道,他口中的她是指宋凝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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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靳名珩的别墅
宋凝久看完新闻后便关了电视,躺在床上便早早睡了。
靳名珩今晚有应酬,是吃了晚饭才回来的。洗了个澡,发现她在床上睡得还挺熟,掀被上床,身子就不由自主地贴了上去。
宋凝久睡得迷迷糊糊间,就感觉一只手在自己身上作乱,更别提那故意在耳边吮舔的唇了。睁开眼睛,她说压住他的手,说:“靳名珩,我不舒服。”
不是拒绝,是真的不舒服。
“怎么了?”靳名珩瞧着皱起的眉心,看起来并不像是撒谎。
“累——”虽然吐出的只有一个字,却好像有无限委屈。
靳名珩瞧着她眼睛都不愿意睁开,目光顺着她的睡衣领口看过去,昨晚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已经转为深色,错落盘距在脖子,锁骨处,下面也许更甚,真是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将她锁在怀里,说:“睡吧。”叹了口气,想着昨晚也许是自己要得太狠了。
翌日清晨,他们是被手机的来电铃声吵醒的,而且是宋凝久的手机铃声。身子有些费力地从他锁着自己的怀抱中脱身出来,伸手拿过自己的手机。
本来也没在意的,目光在掠过屏幕上闪烁的楚辞两个时,还是怔了下。转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靳名珩,她果断地挂了电话。
卧室里安静了几秒,嗡嗡的震动又从掌心里响起来,她干脆直接抠掉了电池。
靳名珩睁开眼睛,看着她的举动,问:“谁?”
宋凝久将手机放回床头柜上,身子缩回被子里,回答:“楚辞。”
靳名珩闻言皱眉,目光瞧着她神色淡淡的样子,也许是她抠电池的举动让他放了心,只摩擦着她的脸颊半晌,什么都没说。
楚辞的事件之后,日子虽然如常过着,仿佛与平时并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又好像有些不同。只是不知是不是心境的不同,反正两人最近也融洽不少。
楚辞出来后,没有立即恢复工作,可见这件事还是多少对他造成了影响。她一直以为他们会这样平静地过段日子的,可是几天之后,报纸上却出现了大肆渲染乐视环球诽谤检查官,恶意中伤国家公职人员的消息。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是含沙射影地在说靳名珩的公司对楚辞撤诉一事。称乐视环球原本就是没有证据,只是因为仗着在昕丰市盘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