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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钟拽着她的手臂,便往门口走。
“宋凝久!”卓越在后面喊她。
两人站在门口转头,卓越已经协持着朱爷靠到墙边,防止任何人偷袭。他目光直直穿越众人,与她的目光衔接:“你看到了,这么多人想要你的命,所以乖乖的,别离开我身边。”他这样对她说。
仿佛是警告她别再耍花样,可是宋凝久看着那又幽黑的眸子,却仿佛听出另一种味道。
小钟带宋凝久离开,两人坐上车子后,刚刚拐出停车场,便看到一条人影从二楼跳下来。小钟便将车子开过去,卓越上车,在那些人追出来之前,车子已经极速离开。前后五分钟时间都不到。
“大哥,人跑了。”二楼,朱爷的手下上来禀报。
朱爷当时被卓越的枪柄砸伤了额头,然后才由窗子跳出去的,此时额上还带着血。闻言,从地上淬了一口:“呸,给我找,找到后给我把他们都做了,尤其是那个女的。”他还以为是在他们昕丰市吗?
“是。”那人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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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日子是煎熬的,在他得知宋凝久被救走之后,只有当晚终于心稍稍安稳了一点。可是长久的没有消息,已经快将他逼疯,无奈他行动不便。
那天之后,他不再出门,借由养病原由,公司的事务暂不过问。确切地说,他没有心思过问。除了等待,他也通过各种渠道、关糸在查云翔。因为他是军中服役,行踪和任务都是保密的,所以有些难。
两个月后,他腿上的石膏终于拆了,可是行走有些不便,适应了好久,这天终于可以勉强下楼。
安保带了两个进来,他们在客厅里低声交谈,不知说了什么,靳名珩突然将手中的杯子砸出去,发出巨大的一声响,惊吓了楼下的所有人。
王妈本来抱着夏初在客厅里玩,夏初显然是被吓着了,哇哇大哭起来。她抱着夏初看了眼靳名珩,他正脸色阴沉地盯着这边,心突了下,赶紧哄夏初。
靳名珩挥手,示意那两个人退出去,他略显疲惫地捏了下眉心,也觉得自己最近的情绪越来越不能控制。
夏初那边哭得很厉害,王妈越是心慌越哄不好。正着急着,便见靳名珩走过来。
“靳少。”王妈怀里抱着夏初,不安地看着他。
夏初的小手揪着她的衣领子,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靳名珩却没理她,目光落在那个孩子身上,齐肩黑发,修剪成波波的头型,头上顶着只可爱粉色的蝴蝶结。身上穿着蕾丝公主裙,那衣服好像是他与宋凝久一起挑选的。
明明每天都在身边,却因为没有心思留意,才会这样突然发现她好似又长高了很多吧。
“喊爸—爸——”王妈见他目光停驻的夏初身上,眸色复杂,便引导夏初与他互动。
这么小的孩子其实根本没什么记忆,这么久不见其实已经忘得差不多。确切地说也不是不见,只是靳名珩每天都在忙碌,根本没有空暇和精力,所以便忽略了她。
可是此时对于夏初来说,靳名珩当然不若每天照顾她的王妈来得亲近。更何况刚刚那一声吓,更加加重了她的心里不安。
此时的靳名珩与从前也不同,愈发的瘦了,早就有些脱了人形似的,让人看了不忍心酸。所以当靳名珩看着那个孩子,终于慢慢张开双臂的时候,说:“来。”
夏初居然转过头去,不安地搂抱住王妈的脖子。
“靳少,这……”王妈显得有些尴尬。
靳名珩却笑了下,虽然这笑其实没什么愉悦感,或许只是惯性使然。他声音放低了几度,柔着声音,喊:“夏初,我是爹地。”
夏初固执地不理,继续抱着王妈。
王妈看着靳名珩,毕竟在她眼里人家才是父女,自己是个外人。只好将夏初放到靳名珩的怀里,然后退开一些。
夏初不安地在靳名珩臂弯里,眼睛还是追着王妈。靳名珩拿了手铃吸引她的注意力,没一会儿便与靳名珩重新熟稔起来。
不知何时起,这方天地便只剩下他与夏初。王妈站得远远的,另一个保姆在收拾地上的碎杯子。
靳名珩看着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的夏初,虽然这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可是宋凝久疼她,那么她不在,他是不是更应该替她疼着她,爱着她呢?
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夏初今天特别精神似的,一点睡意都没有。靳名珩陪她坐在铺了毯子的地上,小家伙抓着球在上面俐落地爬来爬去。
心想她真是一点烦恼都没有,宋凝久都离开那么久了,再见到这个孩子不知还会不会认识?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窗子上。
这时身上的手机响起来,他看到是云翊发的信息,照片上是枚戒指,他一眼就认出是宋凝久的钻戒,不由心里一紧,马上给云翊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他迫不及待地问:“她在哪?”仿佛连声音都变了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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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那个俺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可是离重逢还是差一点点,原谅俺吧,呜~
宝贝儿们情人节快乐哦,甜甜密密。元宵节也快乐,团团圆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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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进行时 048 重逢!
外表普通的黑色别克,所有性能却都是经过改装的,就连车窗玻璃都是防弹的,轮胎与钢板厚度都经过处理,底盘能够承受的爆炸冲击力,以及提速方面也是目前最先进的车子的几倍。
当时这样的车子共有三辆,卓越载着宋凝久冲到了山下,现在残骸还在昕丰市的警局里。子良被警察围捕在山上不甘,在车内引爆炸弹自杀。唯有小钟死里逃生,开着它辗转来到燕京。
逃出来时的车子伤痕累累的外表,在抵达燕京市前便已经被改头换面,看上去崭新一样。开着这样的车子有恃无恐的同时,当然也能帮助像他们现在这种情况的快速逃离。
“卓少,有没有受伤?”车子急驰在公路上,小钟通过后视镜看向他。
视线太暗,一时也看不出什么。
“没事。”他回答。
卓越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自己手臂,从楼上跳下来时,还是撞在了地上一下,不过应该不算严重。
车一直在急驰,车内的人都没有说话,所以气氛出现片刻的凝滞,大家的心思不由落在刚刚发生的事情上。今天的谈判原本很顺利,大概谁也没料到意外会出在宋凝久身上,怕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料到。
卓越将目光转向她,两人都坐在后座,窗外的路灯光线一明一暗地掠过。他问:“你家跟他有什么仇?”
宋凝久回视着他,她也很想知道自己跟那个人有什么仇。可惜她全无印象,这罪名背得莫名其妙。
卓越也看出来了,恩怨并非是她挑起的。唇角勾起抹讥讽,说:“所谓商人,果然没有几个是干净的。”
那话里的意思,仿佛又联想到靳远。
“怎么?你后悔带着我了吧?”宋凝久反问,唇角的笑有些尖刻,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卓越看着她唇角那抹笑,心想,他倒是好久没有看到她笑了,自来到燕京,自在那个鬼地方住了一个月期间。即便笑得不怎么明媚,在这样的夜里还是扎眼。
他该不该打压她此时的嚣张呢?
车子这时开进地道口,车厢内整个都是黑的,但她还是感到他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突然觉得怪怪的,唇角的弧度会不自觉地收了。
车厢内出现片刻的沉默,出了地道口时,突然让人觉得眼前豁亮,虽然只有一瞬。
“卓少,怎么办?”小钟终于开口。
他们摆脱了朱爷的人,显然也不可能回那个小旅馆,虽然朱爷的人并不知道他们住在那里,但并不代表不会很快找到。
这话终于将卓越拉回现实,他沉吟了下,说:“去碧海城。”
小旅馆暂时回不去了,最明智的选择就算暂时不离开燕京市,也要脱离那个朱爷的地盘。他们来燕京,又做那样的交易,便说明他们已经将这里的形势摸得很清楚。
想要脱离一个黑社会老大的掌控,最好的办法就是躲进他对头的地盘。朱爷在这一带影响力很大,可是他也有忌讳的人。一旦他们的人在对方的势力范围内有所动作,引起的很可能是两个帮派的干戈,所以他会慎之又慎。
小钟听到碧海城三个字时,眸色闪了闪。宋凝久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时竟觉得他通过后视镜看了自己一眼。然后他迟疑的声音传来,问:“可是卓少你不是说……”
“我们没有选择。”卓越截断他的话,嗓音终于有些凝重。
当初选择那个朱爷,便是因为碧海城的老大与云家交好,而云翔警告过他们,靳名珩与他的堂弟云翊关糸很铁。这样看似转了个弯,可是靳名珩那样的人,稍带点关糸就可能把他们查出来。
“找地方,把我放下,你回去想办法把东西取出来。”卓越回答。
“是。”小钟应。
小钟将他们送到一处民居,像是事先准备好的,看来所谓狡兔三窟,他们的确是事先安排了许多地方来应对突发事件。小钟将钥匙交给卓越,然后便开车离开了。
两人下车,卓越拥着她的肩往里走,看似亲密,实则不过是钳制。很普通的社区,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环境比那边要好得多,至少不会有那些鱼龙混杂的人和污秽不堪的事。
他们住在六楼,顶层,屋内连灯都没有开,黑糊糊的。站在窗边仍可以看到对面人家传来的灯光,以及不知哪家炒菜的香味。
闻到那些熟悉的味道,和楼上偶尔传来的笑声,她闭起眼睛感受着,终于让她有种活过来的感觉。身后有极轻的脚步声传来过,她骤然睁开眼睛,转身。
他双手已经撑在她身后的窗子上,这样便一下子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
“卓越。”她喊,声音里带着警告,以及嫌恶和烦感。
他却像没有听出来一样,问:“在想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夜太静的关糸,竟让人听出几丝温柔。
“想怎么离开这里。”她硬梆梆地回答。
不过也是实话,自从撞了云翊那一下,她就心里紧张着,紧张着怕他没发现那枚戒指。又怕他发现了通知靳名珩,找来时卓越又要带她离开。
因为期待,所以才更紧张。
两个月,像是过了几生那么漫长,她都怕自己快记不清靳名珩的模样。她心里那么悲伤,可是她已经学会了在卓越面前冷漠,所以看着他的眸子是无波的,幽深而透着冷意。
光线那样模糊,卓越还是能感觉到她浑身竖起的防备。脚往前迈了一步,她下意识地往后,无奈已经触及墙根,所以他被她压在窗玻璃上。
“这里是六楼,虽然不太高,可是跳下去也会死人。如果你想离开,我倒是可以打开窗子让你试试。”他说,这话里的意思有那么点意味不明。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听到她说离开,心里就感到微刺。明明她就是心里时刻想着离开,想着靳名珩的,她是靳名珩的老婆,这有什么好稀奇?
她说的没错,六楼不算高,可是上半身倾斜着被压在那里,往下看的时候还是能感觉腾空一般,让人心里紧缩。
“怎么样?敢不敢?”他问。潜台词就像在说,她想离开自己身边,除非死!
宋凝久看着他,那眼里露出多日来不曾有过的疯狂一面,虽然这疯狂来得莫名其妙,难道是又想到与靳远的仇恨?
她说:“你不用激我,我不会寻死的,我答应过名珩,无论怎样都会等他。”感情迟钝的女人,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才不会刺激男人。
卓越听到她口口声声里说要等靳名珩时,心里一股火在胸口燃烧,漫延。
宋凝久看到他眼中翻起抹难辨的情绪,仿佛一时风起云涌将她袭卷,或者说毁灭。然后下颌被他狠狠掐住,说:“如果你真被玩了,你猜他还会不会要你?”
一句话而已,就足以将宋凝久打回上次在山上的那次经历,她咬舌都没有成功的那种绝望和无力感,让她的恐惧从骨子里窜上来。
“卓越,你有本事就去杀了靳远,总拿我来开刀、泄愤,你算什么男人。”她气急地骂,可是心里是害怕的。
“我算不算男人,你一会儿就知道了。”靳名珩说着,动手去扯她的衣服。
明明她是发抖的,她是害怕的,他的心也在紧缩。好似是痛的,可是痛的莫名其妙,所以才会拿这种方式来缓解。
“卓越,你这个畜生,你放开我,放开。”双手被拉过头顶,衣领的扣子被他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