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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是你的丈夫,你究竟有什么不能对我说?”靳名珩质问,捧着她满是泪水的脸,问:“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他在引导她,又像是在逼迫,因为他的眼神那样咄咄逼人,让人不敢直视。宋凝久却猛然推开他,可惜他仿佛早有预感似的,还是将她紧紧紧锢。
“不要逼我,不要。”宋凝久终于崩溃,眼里在的泪水流得更凶。
靳名珩抱紧她,紧紧的抱着,当她是个无助的孩子,说:“小久儿,你有我的,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
宋凝久闻言抱着他,紧紧地回抱,仿佛自己很冷很冷,需要在他身上取暖。她说:“名珩,我害怕。”仿佛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所以身子真的在打颤。
“不要害怕,你有我的,有我。”靳名珩一直这样安抚。
她的手紧紧抓着他手臂上的衣料,她说:“名珩,我爱你,真的爱你。我知道你需要,可是真的害怕,我强迫自己不去想,可是每次那些声音都会在我耳边响着。”
“什么声音?”他问。
她看着他,那样无辜地看着,然后掀唇,刚刚想说,却又是呕地一声吐出来。
“小久儿——”靳名珩紧张地拍着她的背。
这种呕吐明显是从他们重逢开始的,他仿佛已经意识到的。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到底她经历了什么,才能让她变成这种样子。
因为未知,更加心如刀绞。那医生说,他必须找出病因,让她释放一次,这样会比较好。所以他才逼她,他更加想知道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她不说,她只是崩溃地哭泣,然后有时会断断续续说一些说。那些词汇他只是零零碎碎地总结,比如地下室,那么多的女人、男人,叫声什么的。
虽然不完整,但是他总算有了方向。
那一晚,宋凝久吐得很厉害,之后更如病了一场般,连续在床上躺了几天,都没有精神。
靳名珩一直陪着她,然后给那个心理医生打电话。
医生还是劝他带宋凝久过来谈谈,可是靳名珩怕消息泄露出去,别人会拿有色眼光来看宋凝久。尤其靳家备受关注,如果被媒体捕捉,恐怕舆论的压力也会将她逼疯。
面对靳名珩的固执,那医生也颇为无奈。不过他们的处境,医生也表示理解。于是建议:“首先,你要让她心理放松,一起去渡假什么的,或许有可能缓解压力。然后你要让她对性有美好的想像,带她走出她下意识里认为肮脏的意识。”
“容我再次提醒你,如果她的情况不能好转,您最好还是带她过来做定期治疗,她的精神压力越大,排斥的现象会越来越严重。”
医生的话,让靳名珩心头像压了块石头,怎么也透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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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宋凝久勉强从床上起来,趁着夏初陪宋凝久在客厅玩,他便接了个电话。云翊打来的,说是卓越被捕前在燕京的居所找到了,口吻有些凝重和叹息。
靳名珩应着去了书房,然后收到他给自己的传真。
地址是红灯区,上面小区的照片,地下室照片,走廊上到处都是衣着暴露的男人和女人。最后两张是一间房,很小也很凌乱,据说是卓越与宋凝久住了一个月的地方。
其实,他已猜到了些许,可是看到这些资料时,靳名珩还是觉得心很疼很疼。
在他的眼里,宋凝久那么纯洁善良,居然会在这样的地方待了一个月,怪不得会觉得肮脏,就连他都觉得不能忍受。抓着资料的手收紧再收紧,紧到手都止不住颤抖,指尖穿透纸张。
卓越!
他咬牙,真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半晌,心头的燃烧的火焰都没有平熄,他沉沉的目光里带着恨意,拔了个号码。
“靳少?”那头仿佛有些意外。
“刘局,关于我父亲被人暗害,太太被绑架的事,进展如何?”如果单听声音,不看他现在的样子,绝对没有怀疑他的冷静。
那头的人闻言,回答有些迟疑:“靳少,卓越还在养伤期间,离开医院的话伤口可能会受感染,如果强行转回昕丰市受审,可能半路就会挂掉。您知道他身上涉及几个大案……”
“哦?我怎么听说他的伤已经好了呢?虽然咱们国家的法律讲究人道,但是刘局这样拖,难免让人民怀疑咱们国家的治安能力和法律的公正性啊。”他这话语调像是玩笑,可是任谁也听出那话里的认真及威胁的程度。
想想也是,卓越跟他可是有仇的。他能容忍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
其实昕丰警方也不是不着急,毕竟也急着给靳家一个交待。可是卓越在昕丰这么多年,涉及的案子大大小小几十起,这事总是有些棘手。
“靳少哪的话,我们一定尽力办。”那头虚虚地应着,脑门已经出了一头冷汗。
靳名珩挂了电话,转身时看到宋凝久握着门把站在门口,像是在那儿有一会儿了。
“怎么了?”他问。手里拿着那些资料,所以并没有动,若隔往常,他早就过去拉她了。
“你的助理来了,说公司有急事需要你处理。”宋凝久回答。
靳名珩走到办公桌边,将手里的资料放进抽屉里。听到她的话皱了下眉,说:“告诉他,公司的事暂时别来烦我。”
宋凝久却没动,一直看着他。犹豫了下,问:“名珩,他说你三个月没管公司了。”
环球在昕丰市,乃至全国来说都是大企业。如今靳远还躺在医院里,靳名璞因为证据不足已经被释放,正在外面闹,难道他不怕公司里面出乱子吗?
靳名珩走过来,牵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说:“我的事,不要操心,只管养好你的身子。”心里却在想,这个助理是要转从宋凝久身上下手了吗?
宋凝久闻言笑了,回答:“我是怕你再这样,万一公司倒了,就养不起我和女儿了。”模样有点俏皮。
靳名珩点了点她的鼻尖,说:“放心,就算真的倒了,把靳家祖宅卖了,也够我们一家这辈子吃喝不愁。”
虽然是玩笑话,宋凝久却听得出来,他心里应该是有底的,便不再插嘴。
目光看了眼窗外,试探地说:“名珩,能不能放过卓越。”
靳名珩看着她,很明显,刚刚的谈话她听进去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她还会替卓越求情。
宋凝久看着他,说:“靳家和卓家的恩怨已经积得太深,而卓越这些年在黑道,肯定犯下了很多罪,说不定还有很多仇家想要他的命。我们就让他走司法程序,什么都不要管好不好?”
他毕竟救过自己一命,就算没有这一命,她也觉得累了。她不想靳名珩手上再染血腥,她只想平淡的与他生活。至于卓越,就交给法律不好吗?
靳名珩却不能这样想,不过他不想让卓越给他们带来不愉快。所以没有回答,只俯身吻着宋凝久,手探进衣服里时。她虽然没有拒绝,却不意外地又感觉到她背脊僵硬。
拭问,他将自己的妻子害成这样,他如何能放过他?
他将手从宋凝久的衣服里抽出来,她好像暗暗地松了口气。他当没有察觉,抱住她说:“小久儿,记得前年春节我们去过巴黎,今年我们也出去旅行好不好?就我们一家人,带上夏初。”
医生说让她缓解压力,那么他不逼她,他们慢慢来,让她接受自己。
“好。”宋凝久点头,答应。
看得出来他不想掉卓越,那么她也不想去提,怕惹恼了他,更不想两人之间发生不愉快,虽然刚刚,真的是她的真实想法。
“想去哪?”他问。
宋凝久摇头。
“那我去查查资料,然后一起选?”他故意装得兴致颇浓。
其实去哪都无所谓,他要的只是出去散散心。
医生说了,旅行可以令她心情放松。现在是冬天,可去的地方应该不算多,可他们必须出去。
“嗯。”她答应。
卓越的话题,就这样被他转移了过去。
临近春节,昕丰市下了一场大雪,可是依旧挡不住人们过年的热情。繁华的街道上到底都贴了红色,白茫茫中,那红很是喜气,醒目。
他们的行程最后敲定了北方的冰城,去看冰雕,据说很美,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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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开始忙碌着过节的时候,燕京市也不例外,就连医院里都可以感觉的到。当然,除了依旧戒备森严监护病房,因为重犯一直关在这里。
卓越,这真是个极为不听话的病人,每次病情见好,他都有办法使自己的病情恶化,几次陷入生病危急,所以反反复复,始终没有离开过重症监护室。
这天,春节前夕,病房里迎来了一位探病的女客。
她穿着西瓜红的绒棉衣,脖子缠着白色的围巾,脚蹬着平底的土黄山地靴。虽然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可是仍然掩不住青春的气息。
卓越的目光落在那条白色围巾上半晌,手下意识地摸了下枕头。那里压着一条沾血的同色糸围巾,顿时心情复杂。
“你怎么会来?”卓越问。尽管心里繁复,可是声音极为平淡。
“你毕竟救了我一命,过年来看看你。”女人笑着,模样温婉。
“不是靳名珩让你过来,说服我配合警方的吧?”卓越毕竟是卓越,哪怕他动了心,也不会卸下防备。更何况她是靳名珩的妻子,就连睡梦中喊的都是他的名字,她不可能会帮着自己。
女人摇头,然后问:“喝水吗?”
卓越看着她,那样的眼神分明别含深意,所以他点了头。
女人便接了杯水走过来,递过去的时候,他明显看到透明的水杯里,起了一连串可疑的汽泡。她仿佛是故意让他看到的,唇角的笑意未变,看上去那样暖意十足,却别含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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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进行时 053 酒后失控
女人接了杯水走过来,递过去的时候,他明显看到透明的水杯里起了可疑的汽泡,并且还未消匿。她仿佛是故意让他看到的。因为她看到他的视线落在冒起的汽泡上,可是唇角的笑意丝毫未变,看上去那样暖意十足,却别含深意。
这样的表情,实话说有些狡诈,并讨喜,最主要的是他似乎从来没有在宋凝久脸上看到过。目光与她对望,他狭长的眸子眯了下。
也就是一瞬间的事,让人觉得眼中的光芒一闪是错觉般,便换上若无其事的笑。明明知道那杯水有问题,却还是伸手接过杯子,在她的注视下将喝了那杯水。
大约200毫升,他就微仰着头优雅地喝下去,鼓动的喉结可以看到吞咽。女人眼中的笑意,绽放的有些刺目。
透明的液体含进嘴里,无色无味,润泽过他的薄唇,流入食道,进入胃里。他擦了下唇角,将杯子递还给她,并还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女人笑着接过空了杯子的,搁在床头的铁柜上时,卓越已经躺回床上。他的目光始终落在那个女人的脸上,尽管身体虚弱,可是眸中的冷静、沉着一直存在。
女人仿佛也没有被盯住的不适,对他笑了笑,说:“祝你好运。”
这四个字显然并不适宜对一个病人说,不过没人去在意,她进来的时间不长,十分钟都不到,说完这句话便优雅地准备退场。
“靳少奶奶。”打开门,外面的警察跟她打招呼。
她笑,模样恢复温和,然后迈着缓慢的步子离开。心里却在暗数,走到电梯口按了按钮。电梯门徐徐打开,金属制的墙面露出女人姣好的面容。
抬步走进去,身后便传来一阵慌乱的声音。转身,在电梯门慢慢关闭之前,她看到穿着白色衣袍的医护人员跑过去,方向是——卓越的病房!
电梯门终于合上,女人脸上温婉的笑容,渐渐退怯,恶毒的神情如一朵妖冶的花朵,绽放在脸上。
卓越,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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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城,真的很冷。
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触目所及天地间都是银装素裹的白色世界。临近春节,机场里熙熙攘攘,旅客颇多。靳名珩一行只有一家三口,并没有多带一个人。宋凝久抱着夏初,靳名珩推着行李车。
没有像以往一样事先安排了人来接,就在机场门口打了辆出租车。因为很冷,靳名珩先打开后车门,让妻子和女儿坐进去取暖,自己才连同司机将行李装入后备箱。
车子驶出机场,因为地上全是积雪,车子通行不便,连出了好几起交通事故,所以造成道路堵塞,车子被陷在长长的车队里,进退不得。
“先生来冰城探亲,还是回家过年?”司机大概也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