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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一般。
衣服是什么时候被剥的更没有印象,他在她身上攻城掠地的时候,她就像一只在海上飘泊的帆,想要抓住一个依靠,却只有两人光裸的身子。
指甲嵌进他肩头的肌肉,微痛的同时更激发他的兽性。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将袭卷,冲向不知名的地方,在汪洋的大海中飘泊……
很久很久,两人不知停歇,直到电视机里传来主持人声音,全国人民都在倒数时,他们静静地相叠抱在一起。
婴儿床里,夏初还在憨憨入睡。
他说:“小久儿,你看,那是我们爱情的结晶。”
这是个谎言,他知道,但是他想告诉她,有爱的男女结合不是苟且。他们相爱,所以喜欢彼此,这种行为是纯洁甚至是圣洁的。
他们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人,他们可以蒂造出属于他们的结晶,与她排斥的那些人的性行为,意义完全不同。
可是人往往接受一件事容易,想要纠正过来很难。更何况她不是不想纠正,可是不知为何就是那样无能为力。
他不提多好,一提宋凝久仿佛又从欢愉、温情中回过神来,推开他,急急忙忙往浴室里奔去。不久,里面便再次传来熟悉的呕吐声,声声如刀,扎在他的胸口。
是啊,他不该提的,可是她那么敏感。
以往靳名珩都会跟过去,紧张地给她送水。如今他都不敢,因为他知道她一定比自己更加无力,正蹲在马桶上哭泣,这么无助,他又怎么忍心窥视?
起身,安静地将床上的被褥,连同床单一起撤掉,换了新的。他去次卧的浴室冲洗,换了衣服回来时,宋凝久已经静静地躺在那里。
电视关了,所以房间里很安静。橘黄色的灯光下,她闭着眼睛,所以睫毛显得特别长、特别长。他知道她睡不着,不过他就当她睡着了,只要她这样觉得能舒服一点。
清晨,她醒来时,是被夏初的哭声吵醒的。睁开眼睛马上过去查看,才知是这小丫头又尿湿湿了。无奈地又给她和自己都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出门。
餐厅里,已经摆好西式早餐,而靳名珩的身影正在厨房里忙碌。
“起了?”他端了热好的牛奶过来,问。
宋凝久点头,然后将夏初放进她的专属婴儿座。
一家人安静地吃着早餐,谁也没有提过昨天的事,就好像他们是正常的夫妻,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
临近中午的时候,家门被邻居敲响。冰城的人特别热情,送了些自家过年做的吃食,说是给他们尝尝。
靳名珩不是会热络的人,其实宋凝久也不太会,不过这时候女主人应该学着拉近邻里关糸,尽管他们在这儿住不了几天。
女人很热情,也很实在,送了东西便走了,让她进来坐坐都拒绝了。搞得门内的夫妻两人对视着,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此时,手机铃声响起,靳名珩转身去拿桌上的手机,看了眼来电显,走向阳台。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神色微变,但只恩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发生什么事了吗?”宋凝久问。
靳名珩摇头,指着那些邻居送来的食物,说:“快给我热热,想尝尝。”
宋凝久笑着,拿了东西去厨房。
靳名珩站在那里,看着宋凝久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口袋里抓着机身的手,在上面摩擦着。
看来,这个春节有人过得比自己精彩的多。
——分隔线——
初三,除了各岗位安排值班的人,所有人还在年假的假期中。不止是冰城热闹,春节是全国的传统民俗节日,自然燕京市也不例外。
节日嘛,不管是西方的情人节,还是国内的中秋节,亦或是春节。也不管是属于情侣还是属于家人团圆的日子,总之可以令开心的人感动,也可以令孤单的人显得愈加孤单。
身着张扬的红色毛呢大衣,大波浪的卷发披散,腿上是网状透明丝袜。手里拎着黑色的镶钻手包,十公分的细高跟鞋踩在僵硬的地上,发出答答有节奏的声响。
街道,小区,甚至于各家各户的窗户都贴着红色,进入楼道,每走一层,门口都贴着俗气的对联,不是合家欢,便是财源滚滚的美好愿望。只是这抹红落在宋一瞬眼里,真是觉得的刺目的紧。
因为这个春节,她独自在燕京过。往年宋家没有倒的时候,一家人都开开心心地围着桌子,爸妈和姑姑都会给她厚厚的压岁钱红包。即使后来去了国外,她也会和那些留学生一起过,从来没有像今年这样孤单。
不,还有去年。
去年她是在监狱里过的,这点她永远不会忘记。
走到自己暂时租住的楼层,掏钥匙开门时,走进房间。
脱了大衣随手扔在地上,踢了脚下的鞋子,直接走向浴室,洗澡。水声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她围了浴巾走到镜子前。蒸汽散去,镜面上出现一个与刚刚极为相似,却又不尽相同的女人。
相似,是因为脸形改变不了,眼睛和唇角却都变了。若非她特意学了化妆术,想尽办法恢复原样,谁又看出她到底是谁?
她目光直直盯着镜面中女人的脸,手慢慢地摩擦着,突然眸色一沉,将盥洗台的东西哐地一声,全部大力扫到地上,犹不解恨地踩着地上的瓶瓶罐罐,嘴里传出发泄的吼叫。
明明是自己的原模样,却偏偏要用这些东西才能来恢复。每当这个时候,她就恨不得杀了靳名珩和宋凝久。凭什么,凭什么他们要这样对自己。
眼里闪过凶狠,这时外面传来手机的铃声。
她披了件浴袍出去,光着脚丫,在地上留下一串湿渍。拿过桌上的包,她接了电话,对方不知说了什么,她神色并没有异常。
挂了电话,低眸间余光瞄到一双黑色的皮鞋鞋尖。她心里一惊,快速转身,一管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抵上她的脑门。而执枪的人,正是卓越。
宋一瞬的眼睛睁大,瞳孔快速收缩了下。仿佛是害怕,不过很快强作镇定。
“怎么是你?”她问。
“怎么?很意外?”卓越问。
宋一瞬没有回答,却已经害怕的不自觉屏住呼吸。
“怎么?以为我真的死了?所以看到我很失望吗?”卓越问,口吻清淡,可是眼神冰冷。
“你怎么逃脱的?”就算那药对他没有作用,可是警方的严守下,他的病情一直很严重,怎么可能逃出来?
卓越闻言笑了,只是神情带着一贯对她的轻蔑,他说:“那还要感谢你的那杯水,不然我哪有机会。”
那杯水有问题他知道,所以他才会将计就计。水是喝进去了没错,可是她关门时他就全吐了出来。怎么说都进了胃里,药不可能吐的干净,所以还是发挥了作用。
没人知道剂量多少,所以抢救的时候,他协持了一名医生,几经周折才得以脱身。不过那些都不重要,虽然身体是虚弱没错,可是他是打不死的小强不是吗?
在燕京市潜伏几天,终于找到这个可疑的宋凝久。如他所料,虽然有些似,便果然不是真正的宋凝久。
“说说吧,你是谁?”他问。
闻言,宋一瞬却笑了,那笑声尖利又透出一丝苍凉。她问:“卓越,你心心念念折磨我那么久,难道如今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卓越先是眸色一闪,显然是认出了她,然后是意外。
“怎么?是不是很好奇我变成现在这样?”她问。
卓越的眼神冰冷,却似乎不感兴趣,只问:“谁让你扮成她杀我的?”
“知道你对宋凝久有情,还有谁?”她模棱两可地将问题又丢了回来。
不过那样的眼神,仿佛探到他的什么秘密一样,唇角扬起笑,不过有点冷。想不到他卓越,有一天也有爱人的时候。只不过那个人,居然会是宋凝久。
“靳名珩?”卓越问。
宋一瞬看着他,眼眸中带着笑,那神色仿佛很喜欢他为情所困,也喜欢他陷在迷雾中的模样。本来就该这样的,凭什么只有自己无助?
“你应该很恨靳名珩吧?不可能跟他合作。”卓越冷静下来。不过他或者一直都这样冷静,刚刚只是试探。
靳名珩如果想致他于死地,只要给警方使压便好了,反正他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加多少罪名都可以。而报复,监狱里的手段有的事,所以根本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那么除了靳名珩,谁还会害自己?
“恨,我当然恨了。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变成这鬼样子。”她咬牙切齿地说着,动手便要摸自己的脸。卓越比较警觉,抵着她的枪又用了用力,警告她不要乱动。
“不要杀我,我还没有报仇呢,还不想死。”她说。
“那就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卓越问。
他对宋凝久的感情,连他自己都理不清楚。如果不是靳名珩,谁又能想到利用宋凝久来害自己?
“可以,我们也可以合作,帮我杀了靳名珩。”宋一瞬说,带着诱惑,眼神有些疯狂。
卓越听了笑,那眼睛仿佛在嘲弄她的天真。
“笑什么,你不是喜欢宋凝久吗?杀了他,宋凝久就是你的了。”她声音有些恼怒,因为这男人好似完全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很恨你的妹妹?”卓越不答反问。有人会教唆别人去杀自己的妹夫吗?
而且比起宋凝久提起她时的样子,宋一瞬提到妹妹时,眼睛里只有冰冷,不,或者火焰,不过那全是仇恨。
“恨,我当然恨了,若不是她,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人走么偏执,都会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始终坚信,当年虽然是自己偷穿了她的衣服。若非宋凝久得罪了那些人,她就不会出事。她的人生是在那一年改写的,所以一切责任都应该由宋凝久来承担。
自己被她害的这么悲惨,她凭什么幸福?
“怎么样?我们合作,杀了靳名珩,你得到宋凝久。”靳名珩死了,宋凝久一定会很痛苦,她觉得这个结局好极了。
至于卓越,自然会有人替她报仇。
“或者,我应该杀了你,替宋凝久永远后患。”有这样的姐姐,蛇蝎一般,迟早会害了她。
“你这么为她。可知她现在在靳名珩身边过得多么幸福吗?如果不杀了靳名珩,你永远都得不到她。”
其实更伤的是自己吧,明明长得一样。如果说靳名珩对宋凝久是日久生情。她与卓越相触的时间不算短,为什么他爱上的也会是宋凝久?
不甘心,事到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是不甘心。
卓越却没有回答她,在宋一瞬不敢置信的,睁大的眼眸里,看着他持枪的手慢慢动着,准备扣动扳机。
“等等。”宋一瞬喊,说到底还是怕死。
她发抖着将手里的手机递过去,仿佛是为了刺激卓越。
屏幕上的通讯软件是微信,上面有张照片。除夕夜,照片上的宋凝久与靳名珩围着同款的红色围巾,在某个社区院子里放着烟花。她笑得那么美,那么快乐,眼睛里的亮光如烟花一般绚烂。
卓越闪神,宋一瞬猛然推开他,朝着大门口奔去。
砰!
沉闷的声音由安静的室内响起,宋一瞬的身形骤顿,然后慢慢转过身,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卓越持枪的手,还保持着射击的姿态。黑洞洞的枪口冒着烟,空气中有些火药的味道在鼻翼间弥漫。
“杀了我,宋凝久永远不会原谅你。”宋一瞬嘴里吐着血,最后还在不甘地瞪着他。
没错,她是蛇蝎歹毒没错。可是宋凝久那么懦弱,又自认善良,她可是一直感念着自己当年施舍给她的姐妹情,所以她没准会替自己报仇。
“我从未奢求过她的原谅。”卓越目光沉沉,这样回答,或者不是回答,而是讲给自己听的。
他与宋凝久一开始就没有想过结果,更未想过有一天会爱上她,更遑论得到,所以也无所谓原谅不原谅。脚跨过宋一瞬的身上,开门。
门外,却有一把枪准确地抵在他的脑门,像是等候多时,所以两人现在的姿势,与刚刚他与宋一瞬一样。只不过角色对换,他变成了受制的人。
“卓少,有人让我给你带句话。”
“说。”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他仍然面不改色。即便他现在脸色苍白,身体虚弱,动作的俐落程度应该大不如前,所以脱身是个未知数。
“他说你与宋一瞬怎么说也是相识一场,不是情侣,也算是露水姻缘。既然亲手结果了她,又怎么舍得她一个人这么寂寞。让我替他做件好事,送你去黄泉路上陪陪她,也算报答她替我的老板做事。”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