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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推倒在沙发上,能感受到他隐隐在发怒,柳絮却十分欣喜,像只得逞的狐狸,她配合着他脱衣服,搂着他的脖子主动吻上去,不留余地的,含住他的唇瓣猛亲猛吻,柔软的小舌挑逗他。
他起初有些粗暴,咬了她两下,柳絮痛得呼出声,却一点都不埋怨他,更加热烈地回报他。唇舌相缠,吻得难分难舍,柳絮在他身下难耐地扭动。
不知吻了多久,他放开了她,把她往下推了推:“该你感谢我。”
长尾从身上滑过,柳絮的指尖在发颤,她看着他,脑中一片迷离,连声音都是怯怯的,颤抖如丝:“我做不到。”
“我要你做。”龙易手指揉着她娇艳的唇。
像是置身在黑夜中的大海,心上恐惧,无可反抗,但更多是臣服与渴望。她多爱他啊,和他在明朗的月光下牵手夜行,对着他,一面是眷恋,一面是敬畏。柳絮全身发颤,就像十八岁的夜里,她触到他手背带来的震颤与覆灭,在这个神一般的男人面前,她更像个虔诚的信徒,心甘情愿奉上自己的一切。
长尾与肢体的深沉纠缠,水深火热,黑暗将柳絮淹没,如同浮在半空,虚虚实实飘荡不定。
全世界都遗忘,柳絮难以自持地颤抖,说不上是满足,还是悲哀。
夜深人静,柳絮如同战败的兵将,匍匐在华光粼粼的长尾中,虚软地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龙易有些累了,反问:“你不喜欢吗?”
是问句,却是笃定的口气。
“我喜欢。”柳絮伸出手指,指尖滑过他光滑的长尾,灯光投下来,长尾反射出极细的光点,慢慢流转,四年多的时光似乎就这样过去了,她讷讷地:“可你这样,我这辈子还能跟谁在一起?”
极致的愉悦与刺激,带来灭顶之灾,普通男人已经满足不了她,她只能跟他在一起,别无退路。
缠在她身上的长尾缓缓游移,漫不经心的,如同龙易的口气,“后悔了?”
柳絮摇了摇头:“没有。”反正这辈子早就被他改写,没有后悔,有种飞蛾扑火的决绝。她枕在他光滑有力的尾巴上,轻声呢喃:“我很满足。”他定是喜欢她,无论多少,定是有的。他今天有些失态,这种失态源自余天惜给了她一束玫瑰,也许是占有欲作祟,也许是情感使然,他贪要她,他喜欢她。
虽然不似她那般深沉的爱,但柳絮十分满足。
终于圆满,在这圆满之后,又觉得疲倦与悲哀,“我想……”她顿了顿,“我很想……”
很想好好爱他。
柳絮却没说出口,惆怅地盖下眼帘,将那后半句话埋在肚中。
日中则昃,月满则亏,今夜,也许是他们能到达的最好的状态。以后便是步步下坡路,直至一无所有。柳絮伸出手,搂着他的脖子,凑过去在他唇边啄了一下,“龙易,我喜欢你。”
她没有说她爱他,因为,柳絮知道,以后他不会再是她的最爱。
她的最爱,是毒品。
柳絮染上了毒瘾,温莲递给她的烟有问题,书上说吸毒之后人会坠入云雾,如梦似幻,这说得不准确,毒品是千面妖魔,千人千态,柳絮吸过之后感觉非常好,精神百倍神思敏捷,她可以整夜整夜不睡觉,干劲十足。
她真的认为烟有提神之效,正逢事业爱情招手在望,一帆风顺青云直上,兴奋也在情理之中。那几天美妙极了,演戏出神入化得心应手,血液似乎在燃烧,她有种所向披靡的快感。
所以哪怕龙易不让她抽烟,柳絮仍偷偷抽一支。
每天晚上温莲都会递给她一支,她们在一起抽烟,讨论剧本,七八天光景。那天晚上柳絮没有戏,自然没有去剧组,去了美容院准备好好放松,泡澡,香薰,美容师指法专业,往常,柳絮都舒服得差点能睡过去,结果那天,美容师越按,她越觉得焦躁,血液里像是着了火,把美容师打发出去,柳絮开始抽烟。
她抽了一支又一支,却越来越难受,跑出美容院,她给温莲打了电话,迫不及待,从未有过的急切,几乎疯了一样。终于找到温莲,柳絮说:“给我支烟。”
温莲说:“柳美女,你抽了我这么多烟,这回得付钱了。”
柳絮说:“应该的。”
温莲报了一个数字,一支烟而已,居然收她那么多钱。但那时,柳絮已经无暇考虑,满脑子都想得到一支烟,把银…行卡直接递了过去,似乎还说了一句:“要多少,你自己取。”
温莲递给她一支,一股烟气吸进去,柳絮终于浑身舒坦,精神奕奕头脑敏捷,那种春风得意的感觉又回来了。
再不明白,柳絮也知道自己吸的不是烟,是毒。
☆、第94章
她问温莲,为什么要害她。
温莲趾高气扬道:“柳美女,说话可要讲良心,我哪里害你了?没吸过的人管它叫毒,但你吸过,知道我给你的是快乐,适当的□□可以激发人的创造潜能,你自己也发现了,有了它的帮助,你演戏演得更顺畅……”
温莲没胡说,毒品的确给柳絮带来了快乐,她有强烈的优越感,幸福感,世界似乎都掌握在手中。
可她见过吸毒的人,幼时楼下有个哥哥,长得十分俊朗,柳絮那时认为,帅哥就该是那种模样。后来,那哥哥吸了毒,时间久了,毒品掏空他的身体,柳絮很久不见他,再见他时吓了一跳,他快速地消瘦,面色灰暗形容枯槁。
他的事在邻里之间传得沸沸扬扬,偷盗,赌博……家人为了拯救他,卖了房子送他去解毒所,但是据说,他出来后复吸了。
上初中时,柳絮又见到过他一次,他在学校附近企图抢学生的钱,若不是有人提起他的名字,柳絮都认不出他,他身上已经找不到半点英俊的影子,蓬头垢面,骨瘦如柴,脸色呈现出灰绿,像个猥琐的二流子。
那是柳絮最后一次见他,再过几年,柳絮上高中时有次听母亲提起,说他死了,吸毒吸死了。
柳絮知道,毒品带给她的幸福与优越都是短暂的,它们会像沙漠中的水一样,快速干涸消失,徒留柳絮在沙漠中一点一点被晒干水分。
她的美丽会被毒品快速吞噬。
她的性格会被毒品扭曲。
她的事业即将崩塌——演艺界对于吸毒的演员不再宽容,一旦吸毒,禁演三年。事实上,所有公司达成了协议,不用吸毒演员。
她的爱情穷途末路,堕入泥沼的人,如何敢奢望爱情。
但此刻又是如此满足,龙易在她身边,她终于得到了他的全部。同时觉得可笑,他今晚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要她,他和罂粟本质相同,都让她幸福甚至发狂,遇见了,世间万物都成了虚幻。
长尾收了回去,龙易滑向浴室:“洗澡,你去吗?”
柳絮朝他伸出手:“你抱我。”
去浴室时,看到那束摔在地上的黄玫瑰,花瓣零落,娇艳尽失。龙易脸色又沉了沉,柳絮说:“真的是余少准备送给别人的,结果闹崩了,我觉得花挺好看,就拿过来。”
龙易哼一声:“你最好没有骗我,不然,后果很严重。”
龙易只呆了一晚上,第二天又飞走,据说和家人一起出国度假。柳絮继续赶各种活动,她参演的电视剧《千金赌》即将热播,听说几大卫视都排在黄金时段,网络媒体协议也谈妥,柳絮人气正旺,但这种旺如同返照回光,危如累卵,似乎随时都会崩塌。
晚上,约了温莲一起吃饭。名义上是吃饭,实则去跟她拿点东西。下午的活动在九和酒店举行,中途吴青花低声说:“金先生打来电话,让你去楼上一趟。”她报了个房间号4108,柳絮嗤一声,金丙和居然也爱总统套房。
他自然不会住那里,柳絮想,该是有某导演或是其他圈内人,谈谈合作之类。
活动结束,去了总统套房,门口站在两名身板笔直的保镖,进屋后却没见到金丙和,倒是见到陈秘书,他温文有礼道:“董事长让您等他一会儿,他带个人过来跟您谈事。”
原来是龙易。
他回来了。对,明天正式上班,他是该回来了。
岂止是等一会儿?柳絮等了一个小时,龙易都没过来,她焦躁不安,给龙易打电话,是助理接的,说他正在开会,请稍候。
又等了一个小时,天色完全黑下来,柳絮耐心全失,推开门准备离开,却被门口两个保镖拦住,礼貌地让她再等一会儿。柳絮心情烦躁,“等了这么久,我有事要做,哪能一直等下去?”
她要离开,保镖不让,争执间走廊里过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正是龙易,他脸色晦暗不定,说:“以前都愿意等很久,如今,这点耐性都没有。”
柳絮赌气:“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
“我这不是来了吗?”
他后面跟着个中年男人,个子不高,其貌不扬,穿着常见的黑色羽绒外套,柳絮不知道圈子里有这么个人。龙易问:“认识吗?”
柳絮摇头:“不认识。还得请你作介绍。”
龙易却冷笑一声,完全没有介绍大腕时的礼貌:“可他认识你。”
“哦,那说明我名气不错。”
龙易似笑非笑,带那个男人进屋,他直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却没有招呼中年男人坐下,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柳絮听到他说:“他是那晚在星空世界拍照的人。”
媒体上刊登出来的照片并不是记者所拍,而是有人寄给报社记者。龙易查了下去,查到是这个男人所为。
柳絮瞟了那中年男人一眼:“记者?”
龙易说:“不是,只是个普通人,业余玩玩摄影。”
柳絮明白了:“那就是粉丝。”
龙易眼中有笑,但笑意只浮在表情,未达眼底,有种嘲笑的意味:“还在装吗?他说是你安排他提前进入星空世界,是你让他拍照,是你让他把照片寄给报社,是你让他在网上发布信息。”
柳絮打了个哈欠,精神不济地摇了摇头:“不是我。”她看着那个中年男人,“我不认识你。”
龙易看向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坚定道:“就是她,她付给我五万块钱,让我去星空世界等着,伺机拍照。”
柳絮焦躁地扯了扯头发,瞪着那个男人:“我为什么要这样?”
龙易一字一顿:“因为,你想红。”
他从沙发上站起,直直地看着柳絮:“我总以为你笨,实际上我小看了你。你心急,已经不想一部戏一部戏地攒人气,你想要更快速的方式,就是利用我快速蹿红。”
柳絮脸色发白:“不是我,我不认识他……”
龙易朝她逼近:“你说你喜欢我,实际上你在算计我。”他冷笑一声,“其实是我笨,你都说了你在算计我,结果我却相信你喜欢我。”
柳絮额上直冒冷汗:“我是喜欢你……”
“你怎么流这么多汗?”他多想相信她,可瞧瞧她这心虚的模样,她张惶不安,轻易地将龙易所有的信任瓦解,龙易捏住她的双臂,“事情被揭穿,所以紧张吗?”
“放开我!”柳絮从他手中挣脱开,冲向大门。
手放在门把上,却被龙易按住:“你要去哪儿?你还没跟我说清楚?”
“有什么好说的?”柳絮朝他吼,神智错乱。
“到底是不是你找的人?”
柳絮口齿不清:“不是。”
龙易狠狠地逼问:“可他说是。你还在狡辩,当我是笨蛋吗?”
“那就是吧。”柳絮迫切地想逃离,“是我做的,是我……”
“我承认了,行不行?”她惊慌失措地吼出来,用力挣扎推打,“放开我,你爱怎样就怎样。我不想见到你,也不喜欢你……”
龙易怔了一下,柳絮推开他,夺门而出,逃一样地消失在走廊。
徒留龙易站在门口。
柳絮一口气跑出九和酒店,摸出手机给温莲打电话:“你在哪儿?”
“我能在哪儿?我当然在等你。”温莲尖声道,“还不来,我就走了。”
柳絮急切道:“等我,等我……”
约定的地方是一家ktv,距此地不远,柳絮火急火燎地赶过去。躲在包厢内,白色的粉末用纸一卷,烟气吸入肺中,所有的烦躁不安烟消云散,眼前出现无数鲜艳的色彩,如烟花一般绚烂绽放,热烈,明快。
柳絮躺在沙发上,一片平和安详。
“温莲,我恨你。”柳絮说。
话虽如此,却是温柔的语气,春风化雨般,毫无杀伤力。更像是娇嗔与缠绵。
温莲靠坐她旁边:“你怎么会恨我?我带给你了快乐。”她的语气亦是轻飘飘的,沉浸在□□带来的美妙感觉中,“这是世上最美妙的东西。”
“为什么要拉上我?”
温莲说:“我觉得也许你需要。”
温莲婚姻破裂后,染上了毒瘾,如今已是入不敷出,拉上柳絮顺便卖点毒品给她,增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