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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当他坐在现在这个位子上的时候,他的心里感到无比的踏实,而坐在洛克拉的那个位子上,他的心里却始终提心吊胆,担惊受怕。
也许,我的理想并没有错,治安府长才是最适合我莫里的位子。莫里在心里这样想道。
但过了一会,他又自顾摇了摇头,时光已经匆匆而去,一去不回头了,而他莫里也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莫里在位子上坐了一会,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在有些不耐烦的拨开那些窗台上的花花草草,并且嘀咕了几句自己的继任者花里胡梢之后,他开始认真欣赏起窗前的景色来。
站在窗前看到这早已看得烂熟的景色之后,莫里禁不住仰起头,深吸了一口这窗前清新的空气,“苦森城真是比洛克拉美丽太多了。”
“咚!咚!咚!”
正当莫里沉浸在这种重归故里的感觉中的时候,门被不适时宜的敲响。
莫里于是有些不耐烦地喝道:“谁啊?”
门外响起他的继任者诚惶诚恐的声音,“苦森城治安府长维亚向总监大人报道!”
莫里这才想起好像是自己在霸占别人的办公室,“进来吧。”
“是!”
维亚迈着军步走了进来,莫里一看,是个三十四五岁的壮年男子,长得奇高,身子也很肥胖。一看到他,莫里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很像我的在苦森城的前任。”
“多谢总监大人夸奖!”维亚敬了个礼,大声说道。
莫里很想说我没有夸你,我是在骂你呢,但是他到底还是没有这么说,下属也有尊严的嘛!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职责吧。”莫里重新坐回曾经属于自己,现在属于眼前这个又肥又胖的维亚的位子。
“知道。”
“那你说,我是来做什么的?镇压革命党。”
“很好,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莫里又问道。
“属下不知。”
“因为在我在任的时候,我还要花心思满城去找到底谁是革命党,但是我离任现在才几天,就已经要到了,我要满城去找不是革命党的人了!”莫里伸出手指,用力地敲着桌面,训斥道。
“属下属下属下该死。”维亚说着,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肥肥的双腿砸在地上发出巨响,把莫里吓得好生一跳,生怕他把地板砸穿。
维亚自己知道,最近革命党确实在苦森城活动得很猖獗,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来之前好好地,自己一来,讨厌的革命党也就纷纷蜂拥而至了。
最要命的是,那些黑帮成员好像也跟这些革命党有关系,处处维护他们,而自己手下这些治安员也都懒懒散散,无论自己怎样催促,都没有办法起劲工作。
维亚其实心里知道一定是禾马帮跟革命党有联系,不然不至于如此。但是维亚又不敢真的下令将禾马帮一网打尽,因为这是不可能的,现在的苦森城已经是禾马帮的天下,几乎所有的治安员以及各级官员都收受禾马帮的贿赂,就连维亚自己也在禾马帮那里享受着十倍于他的工资的贿赂。
如果维亚真想动手,首先就有可能被他的手下给暗地害死。
这样一来,维亚也就无计可施了,唯一能做的,除了拼命向上面隐瞒苦森城的实情以外,就是想赶紧找禾马帮老大乌塞曼谈一谈。可是乌塞曼这个家伙不知道搞什么鬼,最近一段时间都长年累月在外面出差,根本就不见人影。
现在,当今通海国主管抓捕革命党的最高直接领导直接扑到他面前质问,而且这个领导就是他的前任,他对苦森城的情况比他自己还要清楚,他又怎么能不怕得跪在地上呢?
莫里见他这样,扬了扬手,口气稍微放松了一点,说道:“算了,都是自己人,苦森城的难处,我也知道,我也不为难你,不过你得好好帮我办事,不然新帐旧帐一起算!”
维亚听得这话,顿时泪流满面,只差喊干爹,当场指天划地道:“属下从今往后一定誓死效忠总监大人,如有半点违背,就叫属下五马分尸,万箭穿身,断子绝孙,挫骨扬灰”
莫里听他越说说不像话,赶紧打住,“好了,好了,不要废话了,站起来,我有正经事要跟你谈。”
维亚赶紧站了起来,“请总监大人吩咐。”
“我想你应该明白,苦森城之所以会突然间涌入这么多革命党,跟我们苦森城内部多多少少是会有些关系的。而以当今的苦森城来说,所谓的内部,其实就是禾马帮。”
维亚一听,赶紧弯腰道:“总监大人英明。”
“我已经约好了乌塞曼,他大概今晚就会到。我要你绝对保证他的安全。”
“是!属下一定办到!”
“我还要提醒你一件事,据我们的情报,近期内可能会有风宇国的间谍渗入我国,你要当心。”
维亚先是瞪大眼睛,然后又忙不迭地说道:“是!是!”
“还有我那些洛克拉来的同时这几天跟着我劳碌奔波,都很疲惫了,你马上给他们安排地方休息,晚上的时候,除了三个公主的人外,给其他人找个地方好好玩一下。还有,我要从你这里调几个人到我身边工作,即调即用。”
维亚听到莫里说这个,赶紧腆着脸凑上前,媚笑道:“总监大人,你看我怎么样?”
莫里看了他一眼,低下头,说道:“我们经常要出差,你这体形不适合。”
“我我可以减肥,我马上减肥!”
“等你减肥成功再说吧,这是我列的名单,你把这些人给我叫来,从现在开始,他们就是我的部下了。”
第十三节两个同伴的会面
当夜,跟着莫里从洛克拉跟来的堪摩的人通通被维亚带着前往禾马帮的产业野马夜总会。
起初,还有人在问莫里总监在哪,但是当富有苦森城特色的色情表演,色情游戏、色情宴会纷纷上演的时候,很快的,这些尽忠职守的镇反部官员们就纷纷在酒池肉林中沦陷,简直连莫里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与此同时,莫里带着几个当初在苦森城的同事,则出现在距离野马夜总会不到三百米远的豪园夜总会的一个包厢内,这同样是禾马帮的产业。
而禾马帮老大乌塞曼自然是早已候在房内。
“几日不见,府长大人就已经是总监大人了,莫里大人升得未免太快了些,真是让人眼红啊!”看到莫里带着人走进来,乌塞曼慢悠悠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朝着莫里笑了起来。
莫里笑了笑,走到乌塞曼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是当宰国也没有你这土皇帝舒服啊,酒池肉林,声色犬马,真是赛过神仙。”
哈哈打完了,莫里便带着人坐了下来,但是乌塞曼却没有坐下来,他冷冷地看了看莫里的几个随从,问道:“莫里大人是来会友还是抓人啊?”
“当然是会友。”莫里笑道。
“但是我看你怎么像抓人的样子?”乌塞曼说着,伸手在自己身边摸了摸,“我身边可是一个人都没有,但是你身边好像很多人的样子。”
莫里看了看左右,然后又看了看乌塞曼,最后对身边的人说道:“你们都到隔壁去玩吧,完了我再叫你们。”
“但是”一个公主派来的总监助理有些犹豫地正要说什么,但是却被莫里柔和但坚决的“出去”给镇住了,最后所有的人不得不离开。
等到所有的人都离开之后,莫里才和乌塞曼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会心地笑了起来。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肯定是云修的人,不然怎么可能升那么快?”乌塞曼打开一瓶红艳酒,给莫里倒满一杯,说道。
“你就更不用说了,天火事件是云修一手策划,而我就是最直接的当事人。我太清楚了,禾马帮其实就是云修的产业。所以,我早就知道你跟云修非同一般,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你居然已经是‘朋友’的级别了。”说到这里,莫里想到一件事,“对了,天火事件你也有主动参与吧?”
“嗯。”乌塞曼点点头,表情有些不自然。
乌塞曼的微妙表情被莫里看在眼里,他笑了笑,“是不是觉得有点对不起洛登?”
“虽然没有必要,但是多少觉得有那么一点。”
莫里又笑着问道:“如果我告诉你,洛登是我亲自射下马的,你会不会有点讨厌我?”
乌塞曼摇了摇头,“不会,我自己也好不了多少。”
“不过洛登确实是个好汉,不知道云修那时候心里”说到这里,莫里打了打嘴巴,“我们不能评论云修。”
乌塞曼倒是没有多少顾忌地接过话头,“我可以肯定他那时候一定很不好受。”
“你好像很了解云修?”
“可以这么说吧,我从前曾经在风宇部队中服役过,赫连勃大将军曾经是我的上司。”
“赫连勃大将军?就是云修的父亲吗?”
“是的。”
莫里点点头,长吟道:“哦——难怪。”
“在跟随大将军服役的时候,大将军对我讲的最多的,除了兵法和做人,就是他的大儿子云修。”
“那云修的父亲是如何评价他的儿子的呢?”
“他说云修的身上具有磅礴得不可思议的力量,是他平生仅见。但是云修的本质是一个高尚的人,所以他在这股力量外面铸造了一座巨大的堤坝,一般情况下,这股力量只会存在于他的身体内,而不会流露出来。所以,只要这个世界不要过于剧烈地去刺激云修,那么他就会以一个幸福的文学家而沉默于世上。这是云修体内那股力量的不幸,但是却是云修的幸运,也是这个世界的幸运。”
乌塞曼叹了一口气,“但是一旦云修遭受到外界某种剧烈的刺激,促使他内心的那道堤坝崩溃的话,那么这股力量就将会从云修的内心深处喷涌而出,反作用于这个世界,以至于改变这个世界。这是这股力量的幸运,但是却是这个世界的不幸,同时更是云修的不幸。因为云修的本质是纯真、善良的,他并不是拥有野心的人物,而这股力量势必将他拖进种种残酷的漩涡中去,甚至要作出许多他自己的灵魂都无法接受的事情。而这对于云修来说,无一不是巨大的痛苦。”
听完乌塞曼的话,莫里呆了一阵,说道:“虽然隐约有点了解,但是我对云修的内心从来都毫无把握。他对我来说,就像是一座现实中的神,简直是毫无弱点可言,我除了服从与跟随之外,实在很难有什么别的想法。不过,今天听你这么说,我才知道原来云修也实在满凄凉的。”
说着,莫里一口气将杯子里的酒喝干,深有感触地说道:“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痛,这话真是一点没错。不管在外人看来多么风光,神秘,但是做一个自己都不喜欢的自己,实在是一件太凄凉的事情了。”
“所以每次看到云修的时候,我心里都会很担心,我知道他内心里的痛苦正在一点一点地积压,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发泄的出口,总这么下去,我真怕他哪一天会崩溃啊!”
听到这里,莫里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这个你大可放心,云修的心可以装下大海,这些痛苦虽然沉重,但是对于云修来说不会是问题。我虽然不如你了解他,但是我知道最起码的一点,云修他是个在到达目的地之前,绝对不会倒下的人。”
“是啊,但是到达目标之后呢?他该怎么办?”
“我觉得我的能力能够帮助他走到终点就已经很了不起了,那么远的事,我实在没有能力去想。”
“没错,眼下帮助他尽快走到终点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以后再说吧,来,我们干一杯。”
乌塞曼给两人倒满酒杯。
“好,干一杯!”莫里大笑着喝完一杯,揽着乌塞曼的肩膀,说道,“兄弟跟你说句真心话,自打跟着云修以后,兄弟我升官那就跟飞一样。但是我心里始终有种空空落落的孤独感,心里头感觉到真是怕啊!现在好了,我终于知道我还有一个同伴了,哈哈哈,这心里呀,顿时觉得莫名其妙地踏实多了。”
“坦白说,我也是,呵呵,再来一杯。”乌塞曼也笑了起来。
在两人觥筹交错之间,气氛重新热烈起来,两人的笑声也越来越大。
开心地喝了好一阵酒之后,乌塞曼摇摇手,说道:“不行,不行,再这么喝下去,我们两个人就要晕在这里了。还是赶在趴下之前,我们赶紧把正经事给交待了。”
“也好。”莫里点点头,“大原则云修都已经定下了,我们把一些细节的事情商量一下好了。”
“革命党最高委员会开会是什么时候?”
“五月三号,这是他们的建党日,每年开会都是这个时候。会议会一连开一个星期,前六天十八位最高委员会轮流到会,每天只到六位,直到最后一天,也就是五月九号的时候,十八位最高委员才会同时出现。”
“那你呢?你是不是最高委员?”
“虽然我贡献不小,但是我入会时间太短,资历不够,所以还没有进入最高委员会,不过最高代表已经命令由我负责警戒。”
“那就是说你也会在现场?”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