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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玩笑,这是事实,云修确实已经死了,他是死于洛克拉城的内乱中”
“你闭嘴!闭嘴!”丝绕用力地挥着手打断了天机的话,然后她轻蔑地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接下来想要说什么,你一定想说,丝绕,跟我走吧,你喜欢的人已经死了,现在你没有希望了,你何必再等他呢。你跟我走吧,我会给你幸福的。哈”丝绕仰天冷笑了一下,“我从前怎么没有看出来,你竟然是这么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呢?”
“你说对了,但是你又说错了,因为在我的内心深处,我确实想这样跟你说。但是我不会真的这么做。”天机说着惨淡地苦笑了一声,“因为我知道,假如云修活着,那么我或许还有一线机会。但是当云修死后,你对他的爱却已经完全凝固,我就是半分机会也没有了。”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到我这里跟我说这种疯话?”丝绕瞪着云修,大声道。
“这不是疯话,这是事实。”天机垂下头,平静地说道,“我也不喜欢这个结果,我和你一样不希望云修死去但是我们必须得接受这个事实,他已经死了!”
“你胡说!你胡说!”丝绕的情绪已经开始有些失控起来。
“在暴动发动之前,云修住在洛克拉城香格拉里酒店。然后宰国堪摩突然派人去酒店袭击他,他一番血战,逃了出来,刚好碰上暴动暴发。他在暴动中一直冲杀,最后他身中三剑,在东南城门的时候已经摔下马来,被马匹一直拖到通洲河里,虽然还没有发现尸首,但是他不可能还活着”
“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丝绕挥动着手,拼命地推开天机。
“丝绕,丝绕,你听我说,我现在要马上带你离开这里。”天机说着,伸出手搀着丝绕,“你要跟我走,堪摩现在正在全面清洗革命党以及云修在通海国的实力。具体操作这个计划的就是云修从前的一个手下,他对云修了解很深,而且他知道你跟云修的关系,你必须马上给我走,不然的话,我担心他会对你下手。”
“我哪里也不去!我哪里也不去!”丝绕此时头疼愈裂开,已经完全不能想东西了,她只是拼命地动手推开天机,同时拼命地摇着脑袋,“我们跟云修约好了,我们就在这里等他,我们哪里也不去。”
“云修已经死了!”天机急了,冲着丝绕大声喊了起来,“没有人可以在身中三剑,再被烈马拖走十数里还活着的”
“我不听!我不听!”丝绕塞住耳朵,大哭着说道,“你是个骗子,你是个骗子。”
“丝绕,我没有骗你,你必须给我走!你留在这里有危险!”天机说着,将丝绕扛在背上,“不行,你必须给我走,只要离开通海国,随便你去哪里,我都不拦你,但是你不能留在这里,你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混蛋!混蛋!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丝绕哭着用力地锤着天机的肩膀,但是天机置若罔闻。
就在这个时候,面无表情的可多从另一个角落缓缓地走了出来。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把她放下来。”
在这一刻之前,天机从来不知道可多竟然也可以有如此之冷酷的表情。瞬时间,天机甚至完全被可多这种表情所震慑,有些呆呆地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天机王子摇了摇头,“不行,我要保护他的安全。”
“那你就去死吧。”
可多说着,捡起旁边的一块木棍。而天机王子也伸手摸到了腰间的剑,他并不想拔剑,他只想用剑鞘将可多击晕。
就在两个人一触即发的时候,丝绕突然张开口,在天机的颈项处狠狠地咬了一口,一阵钻心的疼让天机不禁皱起眉头来。然后,他就感到汩汩的鲜血不停地从自己的脖子里流了出来。
他于是无力地叹息了一声,轻声问道:“你真的这么想留下来吗?”
“我求求你,你把我放下来吧!我们跟云修约好了,我们要在这里等他的。”丝绕此时哭的嗓子都已经沙哑,她的声音就像是一个经历了尘世无尽洗刷之后,已经完全丧失了未来和希望,仅仅依靠着心中的回忆与梦想生存着的老人一般。
天机闭上眼睛惨然一笑,眼角堕下两颗泪珠,“好吧,我让你留下来。”
说完,天机将丝绕轻轻放在地上,然后转过身,身形踉跄的离开了。
他的脖子间依然有鲜红的鲜血在汩汩的汹涌而出,然而他完全感觉不到,与内心的痛比起来,脖子上的痛又算得了什么?
第十二集 恶魔与王者 第二节 可多的梦想
(更新时间:2007…7…19 23:23:00 本章字数:10907)
第四节杀情
通海国,通洲河。
从早上开始,人们就看到一个带着黑色斗笠的渔翁,拿着一根黑色的钓竿,沿着通洲河边在走,但是一直走到黄昏的时候,人们都没有看到他下竿。
于是,在黑夜即将降临的时候,终于有一个有奇的人忍不住走上去,问道:“为什么一走了一天都不下竿呢?”
戴斗笠的渔夫笑了笑,“我在寻找我想钓的鱼。”
好奇的人又问:“你想钓什么样的鱼啊?”
戴斗笠的渔夫答道:“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鱼。”
好奇的人以为自己碰到了个傻子,摇了摇脑袋,离开了,就在他离开后不久,这个戴斗笠的渔夫就站住了,他喃喃道:“这就是我要的鱼了。”
于是,他坐了下来,撒出钓线,端坐在河边钓起鱼来,人们都觉得这人真是太奇怪了,哪有这个时候钓鱼的。于是,他们就像那个好奇的人一样,以为自己遇到了个傻子,纷纷摇着头走开了。
他们全都离开之后,天也黑了下来,这个时候,渔夫见四周无人,便站了起来,取下头顶的斗笠,露出丑陋的脸庞。
然后,他一个纵身,跃入滔滔的河水之中,徇着召唤笛与他之间的感应,他缓缓地朝着河中间游去。到了一个方位之后,他意识到自己所要的那条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鱼就在自己的下面。
他于是往下游,一直往下游,当他游到河的底部的时候,他看到了他想要的那条鱼——一个被三柄剑当胸插过的云修。
“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当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所有的店员都已经离开,只剩下西鲁芙一个人的时候,他才看到丝绕和可多两个人回来了。
她于是隐约赶紧迎了上去,“呓,云梦呢?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
尽管已经跟可多说好了,回来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并且已经在外面花了整整一天时间用来整理情。但是,当看到西鲁芙站在眼前的时候,刚刚受到云修之死剧烈打击的丝绕还是无法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但一句话说不出来,而且脸上还露出痛苦的样子。
而站在她身边的可多,虽然将谎话准备了好几百遍,但是当事到临头的时候,从未撒过谎的他也支支吾吾了起来。
西鲁芙有点糊涂了,但是过了一会,她就明白了,她看着可多,然后轻声问道:“是不是云梦跟丝绕她”
可多知道西鲁芙是误会丝绕的伤心,是因为云梦的关系,所以赶紧附和着点头,“嗯!嗯!”
西鲁芙于是赶紧把丝绕搀进书店,给她泡了杯茶,然后却又不知道该什么安慰,因为她知道这种事情只能自己想通,外人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于是,她只能手足无措地坐在丝绕身边,看着她喝水。
而丝绕看到西鲁芙这样关心的看着自己,于是便越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眼泪忍不住哗啦啦地流了下来。而西鲁芙看到丝绕这么伤心的样子,则越发的替丝绕难过越发的手足无措起来。
站在一旁的可多,看到这一幕,心里也稍稍安慰了些,她们两个人之间互相照顾的话,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吧。
这样想着,可多走上前去,对西鲁芙说道:“西鲁芙,你好好劝劝丝绕吧,我在这里不方便,我先回去了。”
说着,可多又拍了拍丝绕,丝绕于是抬起头来看着他,他看着他,笑着饱含深意地说道:“你自己要想开些哦,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丝绕含泪点了点头。
然后,可多便最后一次朝这两人笑了笑,转身离开了书店。
回到家,可多将他的行李箱打开,将上面所有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找到了最下面的一个东西,一把由纯白的洛水绢包着的长剑。
可多恭敬地将这把剑捧了出来,放在了房间的中央,然后跪在了地上拜了三拜,才伸出手将这剑上的绢一层一层的揭开,所有的绢匹都被揭开之后,露出里面淡红色的剑体,这就是可多家家传的宝剑——杀情!
剑有两种功能,一是让敌人死,二是让自己生。所以,剑不但会有锋利的剑刃,也会有坚韧的剑鞘。
但是,杀情是一把没有剑鞘的剑,从某种意义上说,杀情只是半把剑,因为它只具有一半的剑的功能——那就是让敌人去死。
杀情是只有拥有必死之心的人才能使用的一把剑!
可多将白色的绢撕下一块,绑在自己的头上,再举起路上买的酒,喝了一大口,然后均匀的喷在杀情之上。顿时淡红色的剑身立刻开始变得血红血红,仿佛刚刚从人的身体里拔出来一样。
可多如此这般在剑身上一连喷了九口酒之后,杀情的剑身已经比真人的血液还要红上十倍,而且这鲜红色并不是静态的,而是仿佛沸腾了一般,在剑身四处乱窜起来。
顿时,一股凌厉的杀气从杀情的剑身不可遏抑地喷涌而出,激荡得整个房间都为之变色——杀情活过来了。
活过来的杀情充满杀性,它无时无刻不在渴求着鲜血,它越是饥渴,对敌人的伤害性越大,同时,对主人的反噬越多。曾经使用过杀情的人中,有将近一半并非死于敌人的剑下,而是死在了杀情的反噬之下。
可多用自己的手指轻轻碰了杀情一下,结果,就有一股鲜血从他被割破的指尖朝着剑身激射而去,而杀情也顿时血光大盛,杀气愈发凌厉。
可多迅速收回手指,但是仍然感到一阵晕眩,他于是赶紧闭上眼睛,稳住了身形。
在闭目养神了好一阵之后,可多满意地点了点头,重新用白绢将杀情包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背在了肩上。
然后,他长吸一口气,站了起来,打开门朝着通往的洛克拉城的马路走去。
第五节可多的疯狂
六天之后,宰国府前出现了一个人,他头顶上飘着一根白带,背上背着块白绢包着的东西,面如枯槁,形销骨立,走起路来也踉踉跄跄,看上去就像马上就要死掉的人一样。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擅闯宰国府?”当看到这人竟然还想进一步靠近宰国府的时候,守卫凶神恶煞地冲了下来,一把将他推倒在地。
“请问这是堪摩大人的宰国府吗?”这人并没有丝毫可怜或者愤怒的表情,他只是平淡地问道。
“废话,通海国还有第二个宰国不成?”守卫昂着头,神奇地叫道。
这人点点头,“那我就没有来错了。”
说着,他伸手握住了背上的白绢里包的东西,大喝了一声,身形暴起。
守卫只看见那人背上的白绢也顿时被一股冲天杀气撕得粉碎,白绢的碎片飞得满天都是。
这是他这一辈子所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
在他看到这幅画面的时候,他的同事们所看到的却是另外一幅画面,他的身体被一片血红色悔过,然后他的身体就爆裂开来,肮脏的身体扑满了整个地面。
那些剩余的站在门口的守卫们,见到这一幕,吓得腿都硬了,硬生生地戳在地上,连逃跑都不会。
于是,可多一步一步走了过去,他的手已经被剑把处的倒勾完全地插入进去,和杀情完全地融为一体,而他体内残存的鲜血,也正源源不断地被杀情吸食。
毫不费力地解决掉门口的七个守卫之后,留下几堆肉团之后,最后一个守卫终于突破了恐惧的极限,大笑着朝门内跑去,“啊哈哈哈哈哈,真好玩,真好玩,好多肉团团,好多肉团团。”
当可多走进大门的那一刻,他用双手将剑杵在地上,然后闭着眼睛休息了一阵,再次大喝一声,原本孱弱之极的身躯突然青筋直暴,全身上下泛着红光,气势极为骇人。
而与此同时,已经有数十名宰相府的家兵全副武装的聚集到了离大门约几米远的地方,一个个拿着武器指着可多,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有勇气冲上去。
就在他们彼此催促着对方冲上前去的时候,可多已经冲了下来,他的速度快到惊人。
在家兵们意识到他已经出发的时候,他已经杀进了人群之中,血红色的杀情在人群中疯狂飞舞,没有任何一把武器可以阻挡住饥渴之极的杀情,而每一具肉体在碰到杀情之后都会在瞬间被吸光鲜血,然后爆裂开来,变成一堆难看的糊肉。
只是片刻之间,已经有近十名家兵死于杀情之下,而他们的死状让其他的家兵骇人之至,一个个再也没有什么抵抗意志,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