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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一种陌生的欢喜,她居然没有在见过宁无章之后又乱了心神。
她打电话给秦锐,压着声音撒娇地埋怨:“我上了两遍厕所,洗澡也冲了很久,可现在腿间还是滑腻腻的,不停有东西往外流……我都怕别人经过我旁边的时候会闻到你那个的味儿……”
半个多月之后,已经有经验的俩人确认她第三次怀孕。
第三次怀孕的凌苏晓收到医生的警告,这个孩子不能再拿掉,否则以后怀孕可能就有困难了。
好在此时她和秦锐都已经快要毕业,尽可以立刻结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本来凌苏晓还一直担心那天晚上她喝了太多酒,会影响孩子,但是芭比样样都好,聪明漂亮又健康,想来也是她年轻体健的缘故。
当年只有二十二岁、大学都还没毕业的凌苏晓,突然之间就面临着结婚生子,真让她自己都难以相信。她想起大四刚开始时那个初秋的傍晚,她和颜斯敏并肩坐在床上,苦恼着从现实到未来的这段距离,不知要怎样走过去,只好傻傻地希望时间飞转,迅速来到一年之后,好让她们快快地知道自己的所去所从。
如今她的着落突然之间尘埃落定,原来不是读研,不是到国企还是外企工作的两难选择,而居然是要当全职太太全职妈妈了。
登记的那天,凌苏晓并没有觉得天塌地陷的幸福,倒是怅怅然若有所失,总是不太能接受自己竟然这么早就把如此小小的自己给嫁了,好像一生都还没有来得及开始就已走到尽头。
可是在那之后,发现爱情非但丝毫没有减少,反而日渐浓烈。两个人都变成了更加投入而体贴的情人,轻易不再争吵,偶尔争吵也再不会任性地想到分手,便觉得结婚也就结婚了吧。其实在那之前,就算跟秦锐再怎么亲密,她也总觉得结婚遥远得仿佛永不会来似的,总是觉得自己会像大多数人那样,等到二十六七岁,然后从从容容地晚婚。
可是那个早孕的春夏,她那样嗜睡,每天晚上回到家都只剩下倒头就睡的份儿,却不许秦锐关掉声音,而要他坐在身边继续看着电视,因为这让她觉得特别安心特别踏实。于是再想到自己那晚婚的想法,多么傻气,即便等到二十六七岁,除了他,她又还会嫁给谁呢?
可是如今再想起当年的心情,又觉得自己傻气了。
原来她对秦锐的感情,始终是由他对她的爱情支撑的,他全心全意爱她,她就也觉得爱他,觉得幸福,而一旦他对她不再全心全意,她对他的所有感觉就会立刻停止。
到底,她不是真的爱他吧。
她爱的人,始终还是宁无章。哪怕他疏离冷落,哪怕他远走高飞,只要他轻轻一个撩拨,她就全面沦陷。
第二天早上,凌苏晓醒来,摸了摸芭比的前额,温度很正常。
她服侍两个活蹦乱跳又叫又闹的孩子起床,和秦锐见面的时候,她交代一句:“一会儿还是你送他们去幼儿园吧,我昨天没开车过来。”
秦锐“嗯”了一下,又压抑地低叫了一声:“苏晓……”
凌苏晓转身走开,不让他说出那句她已然知道内容的话。
芭比没事,凌苏晓也就没了挂念。
离开秦锐家,搭上公共汽车的那一刻,明明身边挤满了吵吵嚷嚷的人,她还是听到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小声说:宁无章。
她挤到后门边,望着窗外的景物。这座城市这么大,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她根本很少来这边,更从没有跟宁无章一起来过。
可是她心里的声音还是在说:宁无章。
她的心已经有了自己的意志,自己要去胡乱睹物思人,它是乱掉疯掉了吧?
来到公司,她坐下打开电脑,同事跟她说着什么,她听着听着,心里又叫了一声:宁无章。
于是她忘了刚才都听到什么了,只好尴尬地请同事再说一遍。
快要中午的时候,主管来找她,说她刚才交的上周周报出了错,要立刻改。
她懊恼地道歉,都是因为刚才做周报的时候,满心里想着的都是宁无章。
可是此刻再想到这个名字,她又立刻没法懊恼了,心里满满涨着的,都是难以言说的喜悦。
原来宁无章也爱她,当年他也爱她,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还爱她!
昨天晚上,她始终沉浸在太深的震惊以及混乱的回忆当中,再加上对芭比的些许担忧,根本都没来得及去想,哪怕后来她质问秦锐她为什么不能跟宁无章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真正去想过。
他对她表了白,而她也没有拒绝他……
当然,要她如何拒绝?
这么说,他们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
一想到这一点,她的心就通通乱跳,身上冷一阵热一阵,掌心一下一下地发潮,那种刚刚爱上一个人的感觉。
原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有这种感觉了,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就算再婚,也不过是选一个踏实稳妥的人托付终身罢了。
可居然还是会有!
早已忘了这种感觉,可是只要有这种感觉就已经多么幸福!
吃完午饭回来,前台告诉她:“苏晓,恒创的人打电话给你,你回过去吧,她说是招聘经理,你有她号码的。”
凌苏晓木了一下,才连忙应声。
恒创,就是宁无章的公司……
作者有话要说:
☆、15、情浓
凌苏晓回电话给恒创的招聘经理Tina,那边说:“凌小姐,有空过我们公司来一趟吗?有事情想当面谈谈。”
凌苏晓答:“好的,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可以吗?越快越好,现在就可以。”
凌苏晓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下自己下午的时间表,有些不确定地回答:“好的。”
她确实可以走得开,但是从来也没试过这样招之即来地拜访客户,通常都要约在至少一天之后。
凌苏晓来到恒创,跟前台说明来意,前台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Tina笑吟吟地出来接。
凌苏晓跟着她走到一个办公室门口,抬头却看到写着“总经理室”。
Tina抬手敲了敲门,里面答“请进”。
Tina推开门进去:“宁总,凌小姐来了。”
凌苏晓略微迟疑,Tina笑着解释:“凌小姐,我们宁总有问题需要跟您沟通,请坐吧。”
宁无章迎过来,温和道:“Tina你去忙吧,我来招待凌小姐。”
Tina口里答是,替他们掩上门出去了。
凌苏晓站在原地,有些紧张地望向宁无章,轻声问:“怎么了?”
宁无章走过来,突然将她拉进怀里:“就是太想你了……我今天一直想着你,什么事都做不了,出了好几个错……你不来,我就没有解药。”
凌苏晓的呼吸都被抽紧了,她贴在他怀里,困难地哑声说:“我跟你一样……”
凌苏晓想过好多次宁无章的吻,却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
可是,他的吻又跟秦锐、抑或其他男人,有什么不同吗?
他像个攻城略地的霸主,侵占着她,却怎么也满足不了。她被仔细盘好的头发被他扯散垂了下来,回复到她还在上大学时的样子。可他又用力地拨开她的头发,绵密的吻连她的发根也不肯放过,像是在探索属于他的领地,像是君王在贪婪地巡视他好不容易才据为己有的国土。最后,他停在她的唇舌间,再也不走了,挑弹逗弄,吸咬啃噬,时拉时推,像是怎么也研磨不够,仿佛在弥补和讨好,又仿佛在惩罚和讨要。她被他紧紧地抵在大班台上,后腰硌得生痛,可是下腹不管不顾地胀热着,热气一路熏出,花底儿绷着张着,想要到直有些火辣辣的微微刺痛。
怎么能只是亲吻就能让她这样?到底要多想他才能这样?这样掺杂着疼痛的意乱情迷,简直就像是……在补给他她的初夜……
如果很爱很爱,是不是也能让时光逆转?否则为什么此时此刻,凌苏晓恍惚觉得回到了大一,回到了大一的那个秋天……只是那个秋天也被这个吻拉得很长,老天亦不再吝啬,早早的就应了她的期许,下了很大的雪。然而秋天的雪无法积起,光看到漫天鹅毛飞舞,一旦落下来,地面上就会立即涂上一层深灰的水色,干干净净,不着痕迹。树上仍然挂着大半红黄的叶子,秋天抱紧了枝头,像是永远不会离开。
十年前,十八岁的她和二十一岁的他,如此刻骨铭心的那一季,而她所有的愿望,都已实现……
这天晚上,凌苏晓在宁无章身下辗转娇啼。他技术太好,伺候着她也折磨着她。
不过要真说起来,他的技术也不见得就比秦锐更好,秦锐还对凌苏晓了如指掌。可也许正因为这个,两个人难免太过熟悉而失之于按部就班,没了新鲜感和惊喜,宁无章却不一样,彼此之间还有许多探索与发掘,再加上凌苏晓有生以来,这才有了第二个男人,虽然他才是她真心所爱的人,可到底有些不真实和不确定感,有时候甚至闪过一两抹怀疑这样做究竟对不对的羞愧之情,那种激动,难以言表。
他带着她冲顶的时候,她那被极致的快乐绷张的肌肉兴奋地将他绞到不能再紧,逼得他也乱了气息,高一声低一声长一声短一声的吼,是倾诉是求告也是宣泄,彻底沦陷在一个男人最专注脆弱、最离不开放不下一个女人的时刻……
有了宁无章的日子,突然之间就变得这么容易过。
此时的凌苏晓再回想起过去的那些年——秦锐已经开始上班,无论他多么体贴、多么尽力地抽出一切时间陪她,大多数时候,她还是只能独自闷在家里度过漫长难熬的孕期,然后是起夜喂奶、张罗尿片、洗衣服准备辅食……家里一直有阿姨,但是但凡跟孩子有关的事情,她都尽量亲力亲为。谁说家庭主妇的生活就不充实?她其实比许多上着班混吃等死的人都忙,然而时间还是爬得比蜗牛也不如。
那时候,尽管也还在二十多岁的年纪,却总觉得青春岌岌可危,甚至不再与自己有关,她有时候觉得几乎能听见皮肤正一天天迅速松弛开的声音。然而现在,她那么鲜活地感到自己如此年轻,年轻得能滴出水来,而年轻就是美丽,可以无所畏惧,不管不顾。
整整一个星期,宁无章都住在凌苏晓这里,因为芭比和乐乐周末要回来,总不能把房子空着囤灰吧?他的东西倒还没搬过来,但是每天留下一两件衣服鞋袜日用品必需品什么的,很快就让人感觉他已是这里的男主人。
凌苏晓的车子一直也没开,每天都是宁无章送她去上班,再接她下班。
第一天晚上,回家的路上忽然下起大雨,宁无章敲敲脑袋,摇头苦笑:“离开英国久了,居然忘了车上要随时放把雨伞。”
可是两个人在一起,又怎么会怕被大雨困在某处?宁无章打开音乐,凌苏晓靠在他怀里静静地听歌。刚才还刷拉拉的雨点渐渐地就变得温柔了,扑在玻璃上,曼妙地滑下,像是跳着舞的精灵在偷窥车内的幸福。
其实雨势也真是在慢慢变缓,不多久就变成毛毛细雨,可以下车了。
然而凌苏晓紧紧搂着宁无章,撅着嘴撒娇:“我还不想走呢。”
宁无章便又靠回去,声音里满是宠爱的笑意:“好,那咱们再听一会儿。”
第二天,凌苏晓临时约了饭局,便打电话通知宁无章:“几个同事说要聚餐,一定要我去……”
背景音里清晰地听到几个吵吵闹闹的声音:“苏晓,这是谁呀?居然要打电话请假?”
“苏晓有男朋友了是吧?”
“我靠什么时候的事?真的假的?带出来给我们把把关啊!”
最后还冒出来个男声:“苏晓你跟你男朋友说,他要是不来,我就要横刀夺爱啦!”
凌苏晓好不容易逃出那几个八卦大仙的包围,低声对宁无章说:“你别理他们,他们就是爱玩儿。”
宁无章笑道:“都威胁要横刀夺爱了,我能不去吗?”
“啊?你不是说今天事情特别多,还得加班吗?”
“放一放好了,什么事能有你重要?”
第三天早上,凌苏晓都快到公司了,忽然想起昨晚带回家加班的一份重要文件忘了拿,登时急得坐立不安,宁无章作势弹了一下她的额角:“还能怎么办?我回去拿了给你送过来呗。”
凌苏晓没想过要他做到这样:“这怎么行?宁总给我当快递?”
宁无章一手握紧方向盘,另一手抚胸,欠了欠身:“男人嘛,在别人那里是什么总什么长的,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还不是做牛做马?”说罢,又压低声音,睨了她一眼:“你今晚上把我当成快递小哥也可以……”
凌苏晓气得瞪他一眼:“人家才不会那样呢!”
宁无章好心情地笑,又清了清嗓子:“说真的苏晓,你来我公司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