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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快赶回来。” 他恳切地望着我,象表决心。“哎,你,——这里怎么啦?” 他倏地欺近,盯着我的颈侧,眼睛危险地眯起来。
“——哦,长了一个芥子,破了,有点发炎。” 我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麦片,已经没有了食欲。
“……” 他没再说什么,薄唇紧抿着,眼中的神色变幻不定。
我站起身,将他面前满是面包碎屑的盘子和没怎么吃的早晨收到托盘里,端去厨房。我走得很稳,也很若无其事。既然是工作,当然要及时处理,对此,我只有理解。
“你什么时候的飞机?” 我没回头,把碗盘放进水槽里。
“中午,——你可不可以把昨天的会议记录整理一下,传给我。” 他还坐在桌边,“我一会儿就直接去机场了,苏醒——”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
“没问题——” 我走向玄关,“我已经整理好了,到了办公室就传给你,” 我穿上外套,才想起那条围巾落在李东家了,
“——你——” 我打开门,回过头,
“——你一路平安——”
方晨坐在饭厅的桌边,感觉非常遥远。他似乎想起身,终究没动,会说话的黑眸专注地望着我,我却猜不透那其中的内涵。
我轻轻关上大门,忽然觉得冷,那条围巾——,是方晨新年时的一个小礼物。
第三十二章
春节将近,空气中似乎都隐含着喜洋洋的气息 ,大家都开始准备过年,很多人已经回家,度年假。
妈妈给我打过几个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回家?似乎还遥遥无期。我看看桌上堆积着的文件,接着埋头工作。
方晨已经走了两个星期,不知被什么事绊住,还没有回来,每次他给我打电话,都反复说想我,很想很想我,可声音却那么遥远。
前些日子我还一直偷偷筹划带他一起回家过年,现在想起来,就只剩下苦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否能回去过春节,总要等他回来吧,不然,如果我走了,方晨回来,岂不是要一个人孤单单地过年?
黄昏已过,夜已来临,工作间隙,我站在小隔间的窗边,外面就是冬天早黑的夜空,极远的边缘是被城市灯火照亮的橘红烟尘。我深吸口气,还是决定早点回公寓。说不定方晨已经回来,也许他正在等我,要给我一个惊喜。
桌上的手机忽然嗡嗡地响起来,我拿起来接听,是姜昕,
“苏醒,马来度假村的一个宣传案交给我们工作室做了,谢谢你!”
“……” 我不明所以地呆了一瞬,我并不清楚她提到的这个案子,也许是苏菲交办的。
“不过,苏醒,这个款项有点出入……”
我心不在焉地听着,随手点开新到达的邮件,才看了一眼,就惊得呆住,手机砰地一声从我手中滑落,摔在桌上。姜昕‘喂喂’的声音模糊地响在耳边,我却听而不闻,眼睛紧紧盯着屏幕,许久,一动不能动,那是一段新闻摘要:
“——根据国际刑警组织的最新报告,新兴毒品‘忘忧’有迅速蔓延的趋势,长期服用此种毒品可导致脑部神经退行性病变,并引发冠状动脉严重供血不足,已有多例死亡报告,……”
我抓着鼠标的手簌簌发抖,蛛丝马迹的线索迅速在脑中拼接成一幅幅图画,原来的猜想终于在此时得到证实:——方景生常年旅居海外,靳阳从小被送往英国读寄宿学校,六年前他们在‘晨阳’号上相遇并随即陷入不伦之恋,之后双双染上不该有的癖好,致使方景生的病情急剧恶化……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电脑屏幕发出刺目的亮光,晃得我眼前金星乱冒。
——噹噹,传来敲门的声音。我惊得一跳,下意识地关了电脑,整个房间立刻陷入黑暗。
“——请进,”
门,轻轻开启,有人走了进来。我的手伸向台灯开关,
“不用开灯。”
——方国生!走进来的人竟然是方国生主席!我立刻认出了那位夫人的声音。我震惊地呆立于桌旁,实在无法想象她会于此时此地出现。她在门边的椅子上坐下,只约略看到一个人影,窗外映射进来的微光无法照到那个角落。
“你也坐吧。” 她的声音平淡无奇,但却令人战栗。
“我就开门见山吧,苏醒,你和方晨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必须离开方晨。”
我仿佛早已预料到这样一句话,并不惊讶,只是心里象灌进了一杯冰水,不停摇晃。
“不过——” 她停顿了一瞬,似乎在笑,“——不过,你会得到补偿的,我请你做景生的特别助理,待遇优渥,你看如何?”
冰水直刺心底,旋出无数泡沫。我说不出话,嗓子像已被冻住。
“你不说话,就表示同意了?” 她似乎要起身。
“————不!” 我叫出来,狂乱的声音在小房间里不停地回荡。
“——哦——” 她重又坐下,“我原本以为你很聪明呢,可惜呀——” 模糊的黑影微微摇着头。“你是不想离开方晨,还是不愿意做景生的助理,或是你全都拒绝?” 她玩味的语气并不像发问,
“傻孩子,你不离开方晨,他早晚也会离开你,到时候,你不是更被动。连补偿也没有了。” 她耐心地为我着想着,听在我耳中却像蛇嘶嘶地吐信。
“——不,方晨不会的!” 我确是如此坚信,但身体抖得像片枯叶。
“你还真是傻呀!呵呵呵……” 她啾啾地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呜咽的悲音,异常诡异,
“……呵呵,你就这么相信他?方晨都不了解他自己呢,很多年前,我也以为爱比什么都重要……” 她顿住,像是陷入沉思,
“——不要妄想拿你渺小的感情和整个方氏帝国抗争,我曾经失去过的是你这个肮脏的小东西无法想象的——”
她极力维持的平静语气终于崩溃,黑暗里两道犀利的眸光直刺过来,“而且——” 她口气一转,“ 你不是很爱他嘛,你为什么不能牺牲自己的感情成全他呢?” 她的口气无比嘲讽,“——或者是你本来就贪图他的财富?呵呵呵——” 她又笑起来,带着丝得意,“可你知道吗,如果你们再继续交往下去,我就把方氏交给靳阳。他毕竟……毕竟……是我的儿子……咳咳……” 她忽然说不下去,剧烈地咳嗽起来。
心里冰寒的泡沫汹涌上窜,瞬间将我的整个胸腔淹没。
“——怕呀,怕得要死!不知哪天又会被打回原形。” 方晨忧郁的声音不停地在我脑中震荡。他不能失去这个帝国,他是王!我的手攥紧了椅子扶手:
“可是,靳阳他——” 我想起那段新闻摘要。
“——靳阳是有许多毛病,” 方国生厉声打断我,“可他不像你们这么愚蠢,他会做样子。他结婚了,有正常的家庭,以后他还会有自己的子女。方氏是上市公司,要像公众交代,面子比里子还重要!”
她说得没错,简直无懈可击!方晨和我的感情终究是一个死局。
“你这么犹豫,看来还是舍不得他的地位,财富啦!可如果我把他扔回福利院,你们俩在那个泥坑里,就只能一起完蛋!” 她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我又想起那个梦,梦里年幼的方晨被两个大汉拖着走,无声地向我呼救!我心如刀绞,那个我爱的人至今还生活在过去的阴影里,被单下他和我紧贴着的腿,睡梦中微皱的眉和潮湿的眼睫,都一下子浮出脑海,我猛地闭上眼,手上传来剧痛,扶手的金属边缘似乎已切入皮肤。
“……我……答应你,可你,如何保证方晨的地位?” 话已出口,覆水难收,我全身都在颤抖。
“……呵呵……你没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她像是松了口气,“你只能祈祷,并相信我会履行诺言。” 她缓缓站起身,“我一向都很守信用。不过,你答应我的,何时兑现呀?” 她转过身,寒冷的月光照亮了她的脸。我的心骤然抽紧,那张脸惨白枯瘦,再不复优雅美艳,那是——,将死之人的脸。
“……我……也很守信用。”
她枯瘦的身影随着我不稳定的声音一起消失,我看着门开启,又阖上,无边的黑暗中好像有猛兽蛰伏。深吸口气,我整理了一下衣襟,就让我为方晨做这最后一件事吧。
回到公寓,已近深夜。我把手指按向密码锁,显示输入错误的红灯不停地闪烁着。我困惑地再次将拇指按在液晶锁面上,这次除了红灯闪烁还有嗡嗡地低鸣,我心底一沉,知道保安马上就会冲上来。正不知所措时,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方晨站在走廊的灯影里,
“——方晨,你回来了。” 我惊喜地叫他,随即又觉苦涩。
“……” 他没说话,一伸手把我扯进门里。
“……晨……” 我不明所以地被他拉扯着揪进客厅,然后整个人惊骇地呆住。
面前巨大的液晶屏幕上,是两个男人癫狂交媾的画面,那是——,那是方景生和——,和我——!
“——不!那不是我!” 我所想的化为凄厉的吼叫冲口而出!身体不能自己地哆嗦着,那不断变幻着的淫靡已极的图像,那象极了我的一声声狂放的呻吟在我眼前,耳中回旋着,我的双腿酸软,站立不稳。
“——好,好,这个不是你,” 还拽着我的方晨发狠地把我摔在地上,手里的遥控一挥,那个屏幕上立刻换了图像,——这次,——这次是,是李东和——,和我!
我跌跪在地,眼睛无限地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场正在上演的欢爱!那个‘我’正雌伏于李东的身下,紊乱的喘息,放纵的呻吟充斥在整个空间。那条羊绒围巾就散放在枕旁。我看到画面左下角的录制日期正是我送李东回家的那个晚上。脑子一瞬间变得清明,全身爬满了冷汗。原来,炸药早已埋下。
我不再挣扎,慢慢站起身,回过头,望着暴怒的方晨,“你——,确定那个人是我?” 我拼命稳定自己的声音,可还是有一丝丝的颤抖。
他没有回答我,抓起一个文件夹劈头砸过来,“——看看这个,你竟然私自将这么重要的宣传案交给你……你……你这个朋友的公司!而且,全款预支——!”
我没有接住那个甩过来的文件夹,它擦着我的额角飞过去,落在地上。脸上立刻有一条虫线爬下来,我知道那是血,我一点都没觉得痛,胸腔里已被炸得稀烂,我再也感觉不到痛!
“——为什么!苏醒,为什么!”
我听得清他叫喊的声音,但一只眼角被血糊住,他的一半身影是血红的。我嘴角上勾扯出一个笑,谢谢啦,方主席,谢谢你助我一臂之力!
“因为,——我不爱你,从没爱过你。” 我大口喘着气,觉得即将窒息,“——因为,我必须利用你,我和别人一样,从认识你的那一天起,就只想着怎么利用你。”
这样应该可以了吧,这个傻孩子也许会恨我好一阵子,也许——,我扩大了那个惨淡的笑容,很快就会将我忘记。
“——你!”随着一声痛到极处的怒吼,方晨像只受伤的野兽般扑过来把我掀翻在地,“——你混蛋!” 他的拳头雨点似的砸下来,我不躲,也无处可躲。
“……我们完了……散了吧……” 我麻木地低喃。被炸烂的胸中脓血喷涌,为什么我不觉得痛?
“——好,好!散了好!” 他骑在我身上,一下子扯开我的腰带,“不过——,呵呵呵……我还没上过你呢,你得最后让我象他们一样满足一次——”他说着就拉下我的裤子,把我的腰猛地往上一提,毫无前戏,毫无预警地就插了进去,
“——啊啊——” 我疼得狂喊,冷汗一瞬就爬满脊背,整个身体象被烧红的铁刃撕裂成两半。我拼命吸气以抵挡身下那不断叠加的尖锐的疼痛。可是完全没用,方晨蛮横狂暴地抽插,剧烈进攻着我的肠壁,开始的干涩在持久的摩擦后变得润滑了,不断有液体顺着大腿滑落,那是血吗?我努力放松着身体,可锥心的痛楚还是令我尖叫出声。
“啊——晨——慢点——啊啊——慢???啊——”我破碎的呻吟消散在空气中。
而方晨以更加粗暴的动作回应我的痛哼。他巨大的欲望每次都全根抽出再完全顶入,
“——啊——” 我的手指抠着地板,像是要抠出一条生路。“嗯——” 方晨的横冲直撞居然撞到了我最最敏感的地方,“啊啊啊——唔——” 我无助地摆着头,完全放弃了抵抗。
“啊——苏醒——苏醒——苏醒——” 方晨嘶吼着终于爆发在我的体内。我咬紧牙关,强忍着一波波粘稠滚烫的体液喷射在直肠里的难受感觉。我并没有释放,欲望被剧痛刺激得软垂着。
方晨崩溃般匍伏在我背上,脸贴着我的后颈,“我一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