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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脸色仍然不好,终日惨白着,阮清无数的温柔言语,绵绵情话,他也只是冷冷的听着,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
阮清看他这个样子,心里难受的直想哭,“云儿,你能不能和我说句话,我知道你难过,小云死了你难过,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让我心里多难受,求你和我说说话好么?”
云深一动不动,仿佛秋天死潭里的水,无波无纹冷彻人心。
“云儿,只要你开心一点,你想让我怎样,只要你说出来,我什么都答应你。”阮清撑不住,在他面前落下泪来。
“只要我说的,你都答应我么?”云深慢慢开口,眼里却是一派清冷。
“你说,让怎么做,你才不在伤心难过的折磨自己,你说。”阮清急切的拉住他的手。
“我要出家。”云深一字一字的说了出来,这几个字仿佛在阮清头上炸开了几个惊雷,“什么,你?”阮清大惊,进而大悲,颓然坐下,“除了出家,这个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你,放了我吧,”云深忽然微微笑了起来“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何必非要我不可。”
脸上虽然在笑,可眼里却是深深的绝望,他不要她怜悯他,可怜他,从前,他要的是她唯一的钟情的爱,可是现在,他已经肮脏不堪,别说唯一的爱,就连与其他人分享的爱,他也不配得到了,他不想她有一日会厌倦他,那时,他会比现在更痛苦。
“云儿。”阮清眼睛热热的,一把搂住他,“可是他们都不是你,他们都不是你。”
云深被她搂着,心里有了一点点温热,曾经那么渴望她的怀抱,现在,自己已经不配得到这个怀抱,他慢慢的一点点抽回了身子,坐直“我累了。”
阮清痛苦又无奈的看着他决然的表情,知道要重新捂热他的这颗心是万万不易了,可她是不会放弃的。
第六十一章
阮清决意次日就动身带云深回如月国去,除了从自己府里带出的十几个护卫外,其他的人都随着金西林安居在了天锤,阮清并不知道,自己玩失踪的这近一个月中,金西林帮了自己多大的忙,首先是小玉儿按照先前的计划,到宫中请辞,女帝本为阮清没有亲自前来而奇怪,金西林将这事儿揽在了自己身上,说自己派阮清到柳色县去通知花太医进京,先走了一步,女帝这关就过了,后来,当小玉儿她们起程时,白菊又派人百般阻挠,又是金西林派了人来,斥责了闹事的人,放小玉儿她们出了京。这些事,阮清也是在和小玉儿会和后才知道的。
次日,辞了医馆里的人,阮清给云深戴了一顶斗笠,将脸密密的遮了起来,自己也换了一身天锤国平常女子穿的衣服,牵了马,让云深坐在马上,趁着中午时分,进城出城的人多,慢慢向城门走去,此时,每进一步对阮清来说都是煎熬,终于挨到城门,那守城的人只看了她二人一眼,便放了她们出去,一直走了好远,阮清才按耐不住兴奋的心情翻身上马,拥着云深侧马狂奔起来。
一路上,阮清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她知道白菊一天没有找到自己就一天不会松懈,于是夜行朝宿,连夜向柳色县赶,她知道越早点和小玉儿她们会合,就会越少一分危险。云深自从和阮清踏上回程的路,就再也没有和阮清说过一句话,他安安静静的和阮清共乘一骑,面色平静,眼神如死水般没有一丝涟漪,阮清让他吃他便慢慢的吃,让他睡觉,他便闭上眼睛,看着他无知无觉的样子,阮清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她不敢提他的孩子,不敢提他在白府受到的非人折磨,阮清知道要打开他的心结非一日两日的功夫,当务之急,是怎样把他安全的带回如月国。
第五日上,阮清赶到了柳色县找到了一直在等她的小玉儿等人,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花太医一直没有离开柳色,好在,在金西林的努力下,终于有一批昂贵的药材运到了柳色,虽然死了很多人,可仍有很多人得到了救治,疫情总算得到了暂时的缓解。
阮清又让花太医为云深看了一下病,花太医出来后,只说了一句话“心病还需心药医。”
阮清进屋时,云深正倚靠在窗前看明月,如玉般的脸在朦胧的月光中,显得那样圣洁,一双狭长的眼里清冷的没有一点温度,阮清忍住心里的伤痛,静静的坐在他的旁边,握起他的一只手,初夏的夜晚,云深的手却冷如冰块,阮清把那他的两只手都放进自己的怀里,“云儿,你知道么?离咱们如月国的京城不远有座麒麟山,风景秀美,有瀑布,有小溪,回去后我带你去玩儿,好么?”“你知道么,我听人家说,咱们那里沿海的地方有座叫榕城的小城,它有一道奇异的堤坝,全是用海里的蚌壳累积的,人家说,有情人只要在那里看着月亮许个愿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不分离,等我们回去后,我们一起去许愿好么?”“你最喜欢的芙蓉花快开了,等我们回家正好可以赶上,云儿,回去后我教你画画吧。”不管云深在没在听,阮清都温柔的说着,眼里充满憧憬,只要他跟她回去,一切都还有希望,不是么?
白菊的势力范围很广,阮清他们到柳色的当天就被官府以飞鸽传书的方式告之了远在京西的白菊。
“很好,居然这个贱人还没死,这个游戏真是越来越有趣了。”白菊一脸阴鹫的看着手里的信,口里慢慢吐出这几个字。“来人,传信给柳色的县令,让她无论死活要将那贱人给我带回京来。”
被团团围住的时候,阮清他们正行进在一条山路上,前后夹击的场景无论如何不是阮清想要的结果,狠狠啐了一口,阮清愤恨的看着前面为首的人,居然是图文蓉。
“阮大人,我们又见面了。”只家她阴冷的脸上浮起一丝残忍的笑“我们之间是不是还有一笔帐没有算清呢。”
阮清眯起眼睛,冷冷的说“你想怎么算。”
图文蓉笑笑“容易,如果你愿意马上放下四皇侧君,我还可以留你一条命,如果你不听我劝,那么,就连命一起带走,如何?”
阮清冷笑“只怕,你没有这个能力。”手里却下意识的搂紧怀里的人。
图文蓉哈哈大笑起来“白兰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果然如人所说,大人您真是个惜花之人啊。”语气这时却一转,阴狠的说“可惜,你是无命消受美人恩了。”
说完,图文蓉拉下脸来,上下嘴唇一动,吐出一个字“杀。”一时,众杀手向阮清她们哗一下冲了过去。
阮清一面抽出长剑,一面揽紧前面的云深,面朝身后众人说道“小心。”然后奋力向一个已冲到眼前的杀手砍去,一时,场面混乱起来,到处都是刀光剑影,两派人厮杀到了一起。
阮清所带人数虽少,却个个是以一抵十的高手,所以一时到也看不出谁占上风。阮清本是个武功高强的人,所桎的是怀里还搂着一人,厮杀起来不仅要防护自己,还要顾及怀里人的安危,并不敢久战,阮清趁砍杀的间隙冲就近的小玉儿使了个眼色,小玉儿大声喝道“保护小姐。”于是一群人渐渐靠拢,一边围成一个圈,一边慢慢向图文蓉方向移动,准备饲机突围。
图文蓉也看出了她们的意图,命令手下杀手也围了过来,阮清看看天色渐晚,知道,多留在这里一分钟,就在此时,靠着阮清最左方的一个护卫突然大叫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身上中了几支长箭,放箭的人正是图文蓉,阮清心里焦急起来,图文蓉的人马太多了,这样消耗下去,还是自己吃亏,心里做了一个决定,砍了就近的一个杀手后,阮清突然转头对小玉儿说“小玉儿,我将云儿托付给你了,无论如何,你都要保护他的周全,送他到如月国去。”说完,将云深奋力一送,交到了小玉儿的马上,小玉儿一下明白了阮清的意图,睁大了双眼,惊恐的大叫“小姐,你不能啊。”可阮清却仿佛充耳不闻,突然纵马冲进杀手的阵里,疯狂的砍杀起来,很快,杀出一个破损的角出来。这一突变莫说那群杀手,就连远处的图文蓉都眯起了眼睛,她疯了么?
小玉儿脸色巨变,高声大叫着“快去保护小姐。”一面准备纵马过去护卫阮清,只听阮清厉声喝道“小玉儿,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么?快带上云儿走。”
小玉儿看看怀里的云深,脸色变的惨白“小姐,你为他,连命也不要了么?”
阮清急切的大叫“快走。”浑身是血的陷进了包围中。
云深终于有所触动了,他盯着那个血人似的女人,心里如钝刀割肉般疼了起来,为了他,她居然连命都不顾了,他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死去,猛的睁大了双眼,突然纵身向阮清方向跃去,小玉儿一时拉不及,就见他轻飘飘的落进了杀手阵里,“救小姐。”小玉儿大喝一声,挥动手里的剑带头冲进了杀手群里,护卫们自然也是奋力的拼命边杀边向阮清方向靠近。
“云儿,是你。”阮清惊喜的看着落到自己马旁的男子,手里利索的砍倒一个杀手。
云深脸色阴暗,眉头深锁。“自己抢着来送死,你脑子是不是傻啊。”口里虽然抱怨,但是攻击的动作却没停,云深手里使的是一把短刃,阮清深知战场上使用兵器“一寸短一寸险”的道理,“给你我的剑吧。”她转头看了云深一眼。
“不用。”云深说完抿紧了嘴唇,眼睛里仿佛一团小小的火苗在燃烧,他深恨白菊,恨不能生啖她的肉,连带着对这次围攻的杀手,都深恨起来,所以下手凶狠,几乎个个都是刺中致命之处杀毙。
可毕竟是寡不敌众,阮清的护卫接二连三的被围攻的杀手,阮清和云深也被逼到了山崖边上。
第六十二章
就在这千均一发的时刻,突然从山的一侧,飞下许多蒙面人,冲进了图文蓉带的杀手里,和她们厮杀起来,这一突变不仅让图文蓉带的杀手阵脚大乱,也让阮清和云深吃了一惊,这群蒙面人身手了得,没有多久,就将图文蓉的杀手们杀的大败,图文蓉又慌又乱,大喝道“撤。快撤。”一面催促手下快撤,一面纵马带带头逃窜。
那群蒙面人却并不追赶,待图文蓉她们逃走后,并没有和阮清她们多说什么,很快就撤走了,徒留一地的尸体。
阮清和云深站在原地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有人将自己救了,可是却并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完成任务后就又走了。
阮清心下虽然惊疑不定,可也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看了一下四周,自己的手下都死了,突然想起来,怎么半天也没有看到小玉儿,心里砰的一跳。
只见一堆尸体中露出一角绿色的衣袍,阮清脚步踉跄的扑过去,挪开上面的尸身,只见一张惨白的脸露了出来,“小玉儿。”阮清撕心裂肺的大叫,正是小玉儿,只见她身上中了五刀,刀刀毙命,阮清搂着她冰冷的身体,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想起从小到大,自己和小玉儿整整相处了十年,十年间,两人虽是主仆名分,但感情上却情同姐妹,可今日,那个对自己关怀备至的小玉儿,却死在了异国他乡,自己怎么对的起她啊,想到此,眼泪忍不住奔涌而出。
云深同样的脸色苍白,心头刚刚点燃的一丝希望,慢慢又熄灭下去,想起,白菊曾骂过自己“是一个不祥的人,走到那里都会给别人带来厄运。”这就是自己的命运吗?总是给阮清带来痛苦与伤害。看着阮清抱起小玉儿,一言不发的放到马上,拉着自己向远处走,云深的脑海一片空白。
走了很久,找到一处小溪,清洗了身上的污血,阮清将小玉儿的身体放到一块空地上,拾了干柴,点着了火,云深空洞的看着那火光,渐渐将小玉儿年轻的身体吞噬。
阮清将小玉儿的骨灰装进了一个瓷坛内用布好,放在马背上,神情凄楚的看着云深,然后很快面色凝重起来,既向立誓又如保证的说“今日你们为我所受之苦,日后,我一定会一一找她讨回,如不能报此大仇,我阮清誓不为人。”
阮清和云深没有再走官道,知道白菊此击未中,肯定还要再找机会除掉他们,于是改走了水路,一路上,夜宿码头,朝赶水程,一连七八日,到也安稳的到达了天锤国的边境,可是一下船,阮清就发现边城的氛围明显比来时紧张多了,好在早有准备,两人此是一副普通百姓的打扮,可是想出关,仍是困难重重,因为每个出关的人都被守门将领挨个对着画像仔细端详,阮清二人的相貌早被绘成了画卷发放了边城。
阮清一时找不到出去的门路,心里有些焦躁起来,这时,突然有个人晃晃悠悠的从远处过来,走到阮清跟前时,猛的一个踉跄,阮清下意识的上前扶住了她的手臂,一阵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