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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若牧-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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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牧之,给我时间,我会考虑的。”既然不能声东击西,那么她只能用缓兵之计。
    林牧之也看出她是在拖,但是也不拆穿她。最起码她没有一口回绝。他要的就是个个击破。
    安以若记得当时看 《倾城之恋》的时候,为白流苏和范柳原两人动容,他们也许不相爱,在一起也许只是为了各取所需。但是一座城市的颠覆却成全了两个人的感情,仿佛冥冥中总有着一只手,拨动每个人的命运的弦。就像安以若和林牧之,如果没有那场地震,没有那个国殇,她不敢保证他们能不能真正走到结婚这一步。
    那天下午她如往常一样在办公室写稿,旁边的一个人对她说:“四川地震了。”
    安以若从一大段文案中抬首,扶了扶眼镜,看了那人一眼:“哦。”然后继续埋身文案中。
    “地震”两个字的印象对安以若这个南方人来说,只停留在地理教科书和新闻上,那感觉完全没有以前的一堆文案来的真实和更具压力。
    没多久,林牧之打来电话。安以若觉得奇怪,平常他基本很少打她电话。
    “你那边还好吧?”
    “啊?”
    “你们那边没有震感吗?”
    “我们这边楼层低,啥感觉也没有。”
    “哦。没事就好。那就这样吧,待会回去小心点。”
    安以若挂了电话,立马上网搜索,可那时候,除了几句话的新闻,也找不出其他什么的。直到当日晚上,消息,新闻,照片铺天盖地的袭来。安以若才知道灾情有多严重。
    那两天,电视上滚动播出地震的新闻,看着那些不断上升的死亡人数,安以若都一度惧怕看那些视频或者图片,全国都沉浸在悲痛和泪水中。街头巷尾,随处可见,捐钱捐物的站点,献血车前常常人头攒动。
    安以若献血之后回了趟家,看了看父母,所幸家中一切安好。杂志社里需要灾区的第一手的新闻,安以若当时也不知道被什么驱使着,自告奋勇的得担了下来。她只叮嘱母亲说是外出几天,也没敢说实话。
    回小屋简单得整理了东西,想着要不要给林牧之打个电话知会一声,但一想到估计他也没时间搭理,就把手机塞回去了。他四川那边有工程,因为地震的关系,也忙得晕头转向,她都好几天都没看见他了。
    於一淼托人帮安以若订了机票。安以若后来在上飞机前给林牧之发了一条短信,只是简短地说公事要去四川,她其实也不确定林牧之会不会有看短信的习惯,反正下飞机后,手机并没有收到回复。
    安以若搭一个志愿者的车碾转到了灾区。一路上都是龟裂的公路,塌方的山石。运送物资和救援的车辆来来往往,他们不断的靠边让那些救急的车先行。
    以若到的地方还不是灾情最重的,但是面对着满目的苍夷和废墟,她实在不能想象重灾区该是怎么样的景象。有孩子在哭,有伤者在呻吟,还有年纪稍大点的,默默的抽泣。。。这番场景,她实在无力拿起手中的相机拍下。。。
    她临时又充当志愿者,帮着救援人员打下手。五湖四海的人,此刻都是骨肉一家亲。
    忙到深夜的时候,安以若才觉得肚子饿了。从大清早家里出来,就是路上喝了几口水,一直也没有吃什么东西。包里有饼干,她摸索着拿出来,又想起什么,翻出手机。屏幕上依旧是没有一点提示消息,看了看信号,只有微弱的一格。
    不知道林牧之有没有看到她的短信,不知道他看到了有没有回复她。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总该有一种惊心动魄来成全他们的细水长流。。。
所以写了这节晚上会再更。。接下来考试期间 ,可能就不会更那么勤了。。亲们要等我哦。。



怜取今人(三)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安以若和救援的队伍一起到邻近的乡镇,一般的车都开不进,于是只能徒步走。余震不断,路边的崖壁时常滚落大大小小的山石。
    天还下着雨,安以若用雨披护好随身带的相机。山路泥泞,她一不心脚下踩空了,步子踉跄了一下。旁边的一个人眼疾手快的扶住:“小姑娘,小心一点。”
    安以若对那人笑着说了声谢谢。
    “你是哪里人啊,怎么只身一个就来这边了?家里人知不知道?”
    “我是B市的,工作需要就来了,没敢和家里说。”
    那个中年男子笑呵呵的赞她:“这年头,年纪轻轻就这样敬业可真是不多见了。”又说,“能联系上的话,还是和家里的人说一下,万一真出点事可就不好了。”
    路上有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原本艰难的跋涉也有了些许的轻松。 一场灾难中总有痛,也有感动。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安以若也许不相信这世上,竟然真有一种爱可以比生死还重。
    那些舍己救人的传说总归是传说,可是当她看见一个中年男子跪在地上,坚持不懈得徒手挖着,身边的救援人员都说废墟下面没有了生命迹象,劝他先去处理自己的伤口,而那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是嘴里念念有词:“我要带她回家。。。。”
    安以若像旁人打听才知道,原来他们两口子并不是当地人,只是出来这边一起打工的。当时事发的时候,妻子把他推出来,自己却被困在里面了。。。这种故事在这场灾难中似乎寻常的很,可是只有在那一瞬间所表现出来的不假思索的爱有多悲恸只有当事人明白。那一刻,她想起了顾煜城,那个爱她如生命的人。
    不一样的传说,一样的情感。
    安以若蹲下身子,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手,“你要不要先停下来?”
    那人看了她一眼,继续喃喃着:“我要带她回家。。。。”
    忽然一瞬间四周的人慌乱起来,也不知谁喊着“余震了,余震了。。。”安以若只觉得蹲都蹲不稳。头顶那斜挂着的横梁摇摇欲坠,安以若在意识反应过来的刹那,伸手去拉旁边的那个人。慌乱中有被什么绊倒,踉踉跄跄地到旁边安全的空地。
    安以若被刚才的那一幕吓得好久才回过神来,等到平静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左脚的脚踝肿了好大一块。周围有人围过来问他们是否还好,以若看了看自己的脚,无奈的笑笑:“可能脚有点崴了。”
    简易的医疗站,本来等着救治的人就多,一时之间也没有顾的上安以若。她也不想给别人贴麻烦,于是坐在帐篷外等着。
    原本想着明天收拾了就回去交差的,那么多天杳无音讯的,不知道家里会不会担心。还有林牧之,不知道他有没有去找她?现在倒好,平白无故的负伤,不知道要怎么回去。
    “安小姐,你是B市来的吗?”有人过来问她。
    “恩,有事吗?”
    “哦,没什么。那边有人找一个B市来的记者。要不要我扶你过去看看?”
    她想着反正也不是找她的,回绝了那人的好意。但是一想起是B市来的人,说不定能帮忙带她回去,于是又一瘸一拐地出去。
    只是她没想到那个人居然会是林牧之,没想到他居然会找到这里来。
    她单脚站着,调整了呼吸才相信对面站的确实是林牧之,嘴里哽咽着发不出任何声音——有劫后余生的后怕,有匪夷所思的惊喜。
    林牧之本来想着找到她了先好好责备一通,可是看着眼前又无助又无辜的女人,所有的重话都说不出口了,不免关心地问他:“有没有哪里伤着了?”
    “就是脚崴了。其他都好。”
    “活该。做事这么冲动。”他不放心,顺便又检查了下她全身上下,指着手肘上的伤口问她:“这里是怎么回事。”
    以若转头看了看只是小小的破了块皮,“哦,这没事,可能是哪里不小心磕掉的。”
    “你怎么会来这边?”安以若迟疑地问出口,“不会是特地来找我的吧?”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似乎看到林牧之有片刻的脸红,可是瞬间又恢复如常。
    “安以若,你什么时候那么自恋了?我是这边工程出了问题,过来视察,顺便来找你。哪像你,不声不响身赴险境,发个短信就了事。”
    “那你怎么会找到这边来啊?不要告诉我你神通广大。”
    “我碰上之前带你来的那个志愿者,说你到了这边。”他看了看安以若脚上的肿块,“我陪你过去把伤口处理一下。”
    他干脆打横抱起她,往医疗站走去。安以若也不像以前一样拒绝这般亲密,反而自然的手勾着他的脖子,以她的角度仰视他棱角分明的脸,线条很冷,却有着不易察觉的温柔。那一刻,她心里不是不感动,但也只是感动而已。
    他们是第二天的飞机回来的。
    从灾区到机场,也幸好有林牧之在旁边照顾着,需要脚着地的地方,一律都有他背着抱着,倒是辛苦他了。
    上了飞机,她想说谢谢,可是觉得似乎又有点见外,什么也没说,心安理得的享受病人的待遇。
    林牧之帮她把脚安置好,嘱咐她先睡一觉。看着她变尖的下巴,他知道,那么多天肯定没有好好休息过。
    安以若又困又累,于是转头,调整了姿势准备闭闭眼。
    窗外的阳光,像金色的薄纱笼罩着绵绵的云层上。
    人生似乎就是那样变幻莫测,前一刻还在生死煎熬,水深火热,可是转眼又是风平浪静,晴空万里。
    她伸手去握林牧之的手?——他的掌心很宽厚,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真的许她一生的幸福?
    “林牧之,我们结婚吧。”这句话出口的时候,她心中有一种了却的释然。
    他似乎没有听清,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安以若一字一句的说:“我说——我们结婚吧。”
    四川一行,她明白了许多。想起那个那个废墟前的男人她只觉得震撼了。生死面前,人人都太渺小。人生不过百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谁又知道下一秒魂归何方。
    那么久以来,她小心谨慎地控制着和林牧之相处的尺寸。可是认识他以来,每每有困难,他总是第一时间出现在她旁边,这于她寂寞的日子来说,林牧之仿佛是像一抹光,照亮了她内心的孤独和惶恐。
    这一刻,藏在她心中自私的念头是,也许找个人,最起码有朝一日,不用当个孤魂野鬼。既然林牧之已经走进了她人生中的重要段落,而下一段未必有更合适的等着她,那么就这样吧,顺其自然也顺理成章。
    也许也只有这样,她才会对过去的一切真正的释怀。
    说是结婚,可是他们之间没有一点结婚的仪式。安以若要求的——不需要婚礼,只需要结婚证。她要的只是一种名正言顺。她不想她结婚这件事弄的人尽皆知,已经背叛了一个人的承诺,只想让心中的那股罪孽减少一分。
    林牧之的身份,安以若多少有点介意。她曾经只希望一个平凡的男人来许她一世的承诺。可是林牧之的标准似乎早已经超过了平凡的尺度。
    於一淼说:“安以若,你还没结婚,你就精神出轨了。”
    


小剧场:
    他们领证那天,8月8号,家里人说沾沾国家的喜气。
    那天一早,林牧之特地提醒了她记得时间,记得带齐证件。可是那天下午等安以若写完奥运报道的时候,看到桌角的便利贴时,才想起领证这件事。
    匆匆的收拾了东西,就打车往民政部门走。那一天的车堵得厉害,20分钟的车程,愣是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
    她放林牧之鸽子放惯了,以为这一次也没有多大关系,反正赶得急领证。可林牧之脸上分明就是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神态。
    安以若好话也说了,道歉也道了,但是林牧之的神色没有缓解半分。
    “安以若,如果结婚在你看来那么无所谓的话,那么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她想着他是真的气了,所以一点也不敢造次,傻瓜一样的跟在他后面。他们两人的状态完全不像旁边喜气洋洋分着喜糖的新人,倒是更像来离婚的。
    就连民政部门的人员见着他们的脸色也说:“离婚办理在楼上。”
    



情深不寿(一)


   七年八年事,回首也不过一瞬间而已。
    所谓故事,不就是那些故去的,不能再复苏的事。就像安以若和顾煜城,尽管充满了未尽的余音,但是又能如何,终究还是过去了。现在的她,嫁了人,结了婚。只是顾煜城的出现,仿佛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她平静如水的心里,往昔的回忆像蔓草一样缠着她。在顾煜城面前,她惶恐;在林牧之面前,她不安。现在的生活,并不是她要的,却是她自己选择的——和林牧之交往,和林牧之结婚,都是她自己提出来的。两年的婚姻生活,平淡得像白开,无味得像鸡肋。原本她对他们俩的生活不抱希望,所以现在的情形也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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