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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她到杂志社大楼下的后门,安以若确信周围没什么人,才安心的下车。脚刚着地,就听到林牧之说:“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还有下班之后等我,我会来接你!”
“好了好了,林牧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婆婆妈妈!”
林牧之白了她一眼,轻描淡写的带过:“现在是多事之秋,我不希望你再出事。”
安以若忽然笑了。好吧,她承认她也有虚荣心,林牧之说这话的时候,她明显感觉自己那股小小的火苗拼命的往上窜。
“傻站着干嘛,走啊,我看你进去!”林牧之在车里催促着。
“哦!”她愣愣的转身,每一个步子都像是踩在云端,空气里仿佛都飘着甜腻的味道。 办公室的人一见她就围上来问东问西,谁是真心关照,谁是凑热闹,谁又是落井下石,安以若心如明镜,明了的很。她讨厌被围观的感觉,三言两语的敷衍打发了那些人,径直去了於一淼的办公室 。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仿佛她在近来的瞬间,看到於一淼仓皇的把什么东西塞进抽屉,脸上是来不及敛去惊慌。
“你,你回来了!”一向说话利落的她,竟不自然的结巴。
“对啊,我是来把那几天的会议总结的给你的!”
“放桌上吧,还有,你,现在还好吧?”於一淼的眼中有着试探的神色。
她把东西放好,靠在於一淼的桌边,手里有意无意地拨弄着桌上那盆兰花的叶子,淡然的说道:“我除了这几天不能光天化日下出现在街头,其他也没什么影响。但是林牧之就不一样了,这件事好像影响了他正在谈的一个开发案。”
“哦,是吗?他有没有像你提起过?”於一淼问的漫不经心。
“没有,可能是怕我担心吧,那些事我相信他会处理好的。对了,我们中午去哪里吃饭啊?”
於一淼似乎想什么想的出神,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她。
“不好意思,以若,中午我有点事情,恐怕不能陪你吃饭了!”
“那好,你忙你的!”以若的语气微微的失望,原本是积累了一肚子话想和她说的,看来也只能另找时间了。想起於一淼多日以来的忙碌,以若忍不住问:“一淼,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最近忙了一点而已!”她忙着否认。
看她没有多说的意思,安以若也不好多问,“那我先出去了!”
刚转了身,就被於一淼叫住。
“还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你先去忙吧,我们改天再一起吃饭!”
以若淡淡得一笑,“也好!”
但是心中的疑问像涟漪一样一圈一圈的变大。每个人心中都有秘密,她本不该猜疑。可是她分明是感觉到於一淼有事避着她瞒着她。
忽然想起报上那张她和林牧之的照片,心中渐渐阴霾。只是在一瞬间,她的理智就把那个龌龊的猜忌扼杀了,她是她最好的朋友了,没有理由也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
多事之秋,她居然变得这样疑神疑鬼,连她自己都忍不住鄙视自己的小人之心。
临近下班的时候,办公室里来人,指明要找安以若。她最初以为又是哪家多事的记者,没想到来人自报家门:“我是陈浅的经纪人!”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等一下子唏嘘不已,就连安以若自己也有点诧异。
“安小姐,冒昧来打扰你,实在不好意思。陈浅本人不方便来找你,所以特地拜托我来这里。不知你现在是否有时间?”
那人的话说的滴水不漏,有礼有节,以若也不好回绝,于是点了点头,转身背对着她整理桌上的东西。
她当真是一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似乎都已经忘记自己和林牧之的生活中还有陈浅这号角色。她猜不出陈浅找自己的初衷是什么,挑衅抑或是嘲笑,还是单纯只是聊天?直到现在,林牧之也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而她毫无理由强大自信。陈浅和她,一个是云一个是泥,说自惭形秽她都觉得是抬举自己了,可临阵脱逃也不是她的性格。
她看时间还早,也没有给林牧之电话。调整了心情,跟着陈浅的经纪人离开。
爱回温(四)
一个女人,如果美得让嫉妒让一个女人让你嫉妒只能算一个层次,而美得让女人都无法嫉妒那才是一个境界,而陈浅似乎就是这样的人。她的美,是毫不张扬,由内而外的美,荧幕上随意一笑便是倾人倾城的妩媚。
安以若看着陈浅化了无可挑剔的妆容,穿着红色的软缎连衣裙,服帖的剪裁,勾勒出她修长的身材和姣好的身段。像她这样的人,无论是从那个角度都可以看出一种味道,红色穿在她身上,艳而不媚,自成一种风度。而反观她自己,一脸素净,穿着平常的便服,头发也只是绑成松松的辫子垂在腰间,怎么看和怎么和这个高档的咖啡馆不搭。
她坐着陈浅的对面,感受着巨大的气场从她的身上辐射开来。 这种感觉只在她第一次见林牧之的时候遇见过。于情,她和陈浅也算是情敌,应是相看两相厌。可于理,她无可否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陈浅却是和林牧之匹配的很,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浑然天成的气质和优雅。林牧之当年舍得放弃这样的女人,安以若不得不为他的抵抗力叫绝。
两人都没有说话,任凭某种因子在空气中暗涌,各自摆弄着小勺,搅动着杯中的咖啡。这不禁让安以若想起一个词——暗战心惊。男人玩的是心计,女人比的是心理。狗急跳墙是自乱阵脚,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策。
早知道有一天要应付这样的场合,她就应该多念一点兵法,安以若想着。
“冒昧请安小姐出来,希望没有打扰到安小姐的工作才好!”陈浅搁下手中咖啡,表现出初次见面的礼数和客套,目光却忍不住细细打量着她。
安以若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阵阵发凉,暗自在心里提醒自己,输了底气,可不能输了骨气。挺了挺身子,尽量让自己笑的毫无破绽:“陈小姐说笑了,能和你这样的名人这里是我的荣幸!”
“如果安小姐一定要和我这样见外,我就不好意思开始我们下面的谈话了!”
“陈小姐,你有话就说吧,我时间不多,还要赶着回去烧饭!”
安以若不动声色强调着后面的两字,如愿的在陈浅的脸上看到一瞬间僵硬的微笑,不过毕竟是吃表演这碗饭的,片刻后便恢复了自然。
“自从爆出那件新闻之后,一直觉得有必要见安小姐一面。很多事情,媒体越描越黑,我只怕安小姐误会我和牧之,还是和你当面说清楚的好!”
牧之,叫的多亲昵!
安以若心里微微的吃味。清者自清,如果当真没什么,有怎么会怕她误会——心里虽这么想,但是嘴上还是表现出应有的大度:“那些记者都是唯恐天下不乱不乱,陈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回来之后,听到牧之结婚了,起初还不相信,现在看来安小姐这样通情达理,牧之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气!”陈浅虽然说的冠冕堂皇,但是话语间明显的泛酸,敏感如安以若,怎么能听不出。
“那陈小姐呢,失去他不会觉得可惜吗?”
陈浅听到安以若的话,诧异的神色一转而过,随即又是一片了然:“当年人人都说我和他是绝配,就连我自己也觉得只有像他那样人人才配的上我。可是两人在一起并不是为了相配,而是为了相处。但我和他都太好强又太倔强,而我最后又用了最蠢的方法试图逼他就范。我事事英明,惟独在感情的事上犯糊涂。”
“陈小姐。。。。”安以若看着这样性情强势的女人露出这样颓败的神情,心中隐隐不忍,果真还是犯了兵家大忌。
“你先听我说,我不敢确定以后还会不会说出这些话!”陈浅含笑,可是那抹笑分明让人觉得转眼就会化开。“说实话,直到现在我都后悔自己当年的冲动。不过现在明白,我和他分开是迟早的事。当年,我每每提到结婚的事,总是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掉。我一直都以为他只是不愿陷进婚姻的牢笼,所以我才会用我们的感情做赌注,用一个谎言去刺激,结果赔上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分手是我说的,也是我先离开他的,但是我却是输的最彻底的。现在他和你结婚,我才明白,并不是他不想结婚,而是他不愿意和我结婚!”
安以若一直以为她和林牧之,是时间做了凶手,棒打鸳鸯,让一对璧人成了怨偶。可陈浅的一番话,说的他心里百转千回,也推翻了原来的猜测。陈浅应是绝顶聪明的人,可终究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要知道感情的世界是最容不得玩权术,耍心机,而林牧之那样的人,大概是宁愿失去,也不愿被算计的吧。。
“婚姻是男人对女人一生最重的承诺,如果牧之不是爱你,断然不会娶你。所以我很羡慕安小姐!”
乍听陈浅这么说,安以若含在口中的咖啡一下子呛到喉咙,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一会儿,缓过了气,接过陈浅递的纸巾,说道:“他对我那是。。。。”
“安小姐不要不相信。那晚他照顾我的时候,我吐了他一身。事后我赔了他一件新衣,可是他却舍不得扔掉那件旧衣。我猜如果不是你买的,依他的个性,怎么会留着一件沾满污垢的衬衫。”
安以若的心里微微的动容,原来是自己的小心眼误会他了。
“牧之的性情虽然冷淡,但不是不会爱,只是不懂得如何去爱,我想这一点,也许安小姐会逐渐让他改变。而我今天其实还另有一事要拜托安小姐!”
“你不用这样客气的,有什么我可以帮地上忙,你说就是了!”
“那个新闻,我不知道幕后推手是谁,总之负面影响越来越大。现在公司正在准备召开一个记者会,澄清一下事实的真相。安小姐也是当事人之一,希望安小姐到时候也出面说几句,不知道会不会难为安小姐?”
安以若习惯性的想要拒绝,她被那些记者吓怕了,躲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想去主动招惹。可一想起林牧之,她犹豫了。除了心疼他,似乎也总该为他做的什么,如果只要她出面,那件事就可以风平浪静,她何乐而不为。
陈浅看出她面露难色,“如果安小姐不同意。。。。”
安以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已然是豁出去的心态:“你到时候再通知我吧,我会去的!”
陈浅因为还要赶通告,先行离开了。安以若给林牧之发了短信,他很快就回电了,让她先等会,待会就来接她。
见过陈浅之后,她反而觉得满心的坦然。陈浅和林牧之的关系,一直是她心中的一个疙瘩,林牧之不解释,她也不问,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不介意。而现在,按照陈浅的说法,他们两应是神女有情,襄王无意。
以旁观者的身份来说,她也为他们可惜,但是以林太太的身份来说,她心里觉得畅快!
安以若一人从咖啡馆里出来,在对面的街心公园的座椅上坐定,一边等着林牧之,一边看着不远处的空地上几个孩子放风筝。
傍晚的公园退却了一日的暑气,晚风带着喷泉水,拂过脸上像是冰敷一般凉爽。公园四处的落地音响,歌声阵阵 ,悠扬的乐声伴着她的思绪缓缓流淌。
她看着不远处的那些孩子,在父母的指导下,放飞风筝,天真无邪的小脸上张扬着无可替代的快乐。
看着看着,安以若竟忍不住想,以后一定也要让自己的孩子尝试一下这样的快乐,当一个称职的妈妈,给她一个完美的童年。
一个人影落在她旁边,安以若抬头看到来人,不由惊讶:“是你啊?你怎么也在这里?”
顾煜城勾了勾嘴角,在她旁边坐着:“刚才路过这里,大老远就看你一个人傻笑,怎么了,有什么好事?”
“没有没有,就是看到那些孩子,觉得好玩!”
顾煜城随着她的指向看了看,想起这几日又纷纷传开的新闻,问:“以若,新闻是真的吗?牧之和那个女人。。。”顾煜城的语气温和,目光中透着关切。想起之前那个被她挂掉的电话,忍不住失望。
安以若的敛起嘴角的笑,坦然地说:“那些都是子虚乌有的。”
她有意回避着顾煜城关切的眼神。她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意,只是既然从情人退到朋友的位置,再也容不得半点暧昧了。
顾煜城的而目光流转过安以若漠然的脸,明白了她的用意,缓缓地直起身子说:“时间不早了,你要走吗,我送你?”
安以若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不了,过会林牧之就过来接我!”
顾煜城的眼中闪过一缕落寞,可依旧笑意不改:“那好吧,我先走了!”
公园里亮起了晕黄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