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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的发觉了林牧之的情绪,有点得意的想笑,但是又笑不出来。在场的三人有着无人开口的沉寂,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林牧之身后的傅琦,礼貌性地叫了一声“林太太!”
“你们这是。。。。”安以若问傅琦。
“上次林总临时从C市赶回来,案子没有谈完,这次是把一些后续事情交代清楚。”
安以若的心头一动,抬眼看林牧之,他的目光却越过他,只是对着顾煜城说:“我们还要赶飞机,先走了!”于是他就这样头也没回的离开。
安以若慢慢的抽回手,喉头像被什么堵着,酸酸涩涩的难受。至亲至疏夫妻,她何苦为这样的男人添堵。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是却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依旧觉得郁闷。
顾煜城送她回来,一路上她也只是沉默,直到下车也恍恍惚惚的。关了车门,却被顾煜城叫住,“以若,之前我说过,如果你不幸福,记得还有我!”
她像是醉酒的人,一下子酒醒了一般,呆呆傻傻得看着他继续说着:“我之前说服自己全身而退,以为牧之可以给你想要的幸福,可是看样子,他并没有珍惜这个机会。所以,以若,如果还可以,如果还来得及,不要把我从你的身边推开!”安以若仿佛是被人踩着了痛脚或者□裸揭掉了伤疤,眼中不由大的划过一丝痛色,可是仍旧扯出了一个笑:“煜城,谢谢你!不过你知道的,爱也许可以转移,但是却不能替补!”
眼前的这个人,昔日自己曾用心爱过的,并且坚信会成为她永生的爱人,可是此刻爱情于他们而言,已经擦身而过,千里之遥。也许是他们相遇的时间不对,又或者说,他们相遇在最好的时间,只是当时却没有相应的勇气来承受爱一个人的代价。毕竟,那时候,他们只是年少。而现在,在她懂得爱,并且可以爱的时候,只想好好的放纵自己一回。
经过这快一个月的折腾,再回到杂志社,再见那些熟悉的面孔,安以若得心里头当然是别有一番的滋味。
对于胜任主编的位置,也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冷嘲热讽,有人强作欢颜,也有人真心恭贺,她脸上陪着笑,但也都只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去茶水间倒水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听到里面人的谈话:“资历那么浅,却仗着和於主编的关系上位,之前我以为她们闹翻了呢!”
“有本事,你以前也去套好关系啊!”
“切,我才看不起这一套!”
“你要真看不起啊就辞职好了。。。”
“算了,现在找工作多困难啊,我将就这把!”
。。。。。
里面的两人嬉笑着出来,却看到外边的安以若一脸正色的站着,脸上有着来不及掩去的诧异,愣了几秒,向她点了点头,怯弱的离开了。
安以若只觉得无奈。她曾以为和文字打交道的工作相对来说是比较纯洁的,可显然是她想的简单了。刚才的这些事恐怕是办公室中最常见的桥段了,换做以前,她也权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让她们下不来台。只是现在,碍于身份,她不想让别人就这样看轻。
作者有话要说:呼唤霸王出来冒泡,留言!!
爱的过渡(二)
身在其位,才知其难。
虽然於一淼走之前把很多事情都料理好了,但是却还留了一个很大的难题给她。杂志原先一季的广告合约都到期了,却因为前几期杂志销量的问题,很多厂商都没有续约的意愿,这让杂志的经费运转遇到很大的问题。安以若之前一直都只是负责文案的工作,没有人脉,也没有关系,更没有拉赞助的经验。就为这,她这个礼拜都忙得连轴转,却丝毫没有成效。
杂志社的几个人再次讨论方案的时候,直接有人提议:“安主编,你何必舍近求远,我听说“新跃”最近推出了一个新的楼盘,我们可以拿出几个版面给他们做宣传啊。我想,凭着你的关系,要这个广告应该不难吧?”
“我想,“新跃”是做房地产的,而我们杂志的受众以女性观众为主,那广告恐怕和我们杂志的风格不搭吧!”安以若边看着收集的资料,一边收到。
“有什么搭补搭的,现在重要的是,要是再没有赞助,恐怕下下期杂志出版都成问题了!”有人随即接上。
安以若知道自己资历浅,杂志社里的很多人对她做主编本来就有很大的意见,正好借着这件事等着看她笑话,她心知肚明。
“大家放心,我会尽量拿到“xx”新一季珠宝的广告,即使拿不到,我也会尽量筹到经费的!”
“呵,到时候还不是要让自己老公出资!”底下不知是谁低估了一句,安以若的脸色当下暗了下来。也许是赌气,也许是为了证明自己,她当场撂了狠话:“既然我坐在这个位置上,我会凭我自己的能力办事!”
只是说话的时候毫不费力,可是事情办起来却是依旧那样棘手。闭门羹吃了不少,冷言冷语了听了不少,到最后反倒是练就了她厚脸皮的功夫。
她向XX珠宝的销售部的经理预约了几次,都被秘书一句“没时间”给回绝了下来,任凭她是怎么样的软磨硬泡,最后都只是无功而返。最后一次去的时候,被前台的秘书告知X经理外出洽公。安以若厚着脸皮问清了归期,才怏怏地出了公司大厅。
街上人来车往,依然是夏日将近四十度的高温,灼的人睁不开眼。日历上的节气早就显示着过来最热的时候,可是积累了一整个夏天的暑气大有登峰造极之势,气象上每天重复播报着高温橙色预警。
安以若只漫不经心地踱着步子,一边经受着高温的炙烤。可是身累远不及心累,那种不可言说大的挫败和无助,塞得心里满满当当。想起之前安母打电话通知过回家吃饭,于是拦了车回去。
自从她之前出事后,差不多一个月没有回去了,也没告诉父母。期间安母打过几个电话,她只怕自己带伤回去让二老担心,就一再搪塞着,现在只身回去只怕又免不了一阵念叨。
到家的时候,安母果真是第一句问话就是,“怎么就你一个人!”。还没等安以若答话,安父边从里间出来,边嚷着:“是牧之来了吗,上次的残局还留着,就等你了!”
安以若随即愣了会,不过有很快反应过来,笑地若无其事:“爸,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哪里啊,上次和牧之吓到一半的棋我一直留着,就等他来!”安父说着不由地往门边张望了下,“怎么,牧之没和你一起回来?”
安以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从工作到生活,即使林牧之不在她身边,但是依旧无孔不入。可是要她怎么说,她和林牧之已经明明处在崩溃的边缘,她却还自以为是的垂死挣扎,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光明的未来,还是无底的深渊。
可是对着她的父母,她只能隐藏起所有的悲伤,用最家常的语气说着:“爸,他工作忙,我待会陪你下也一样啊!”
那一顿饭终究吃的食之无味。母亲仿佛是看出些端倪,讲了长篇的夫妻相处之道,旁敲侧击的提醒她。她嘴里应着,心底越发泛起一阵又一阵的酸涩。道理不是不懂,可是在个性上差枪走火,再多的道理也无济于事。比起相依为命,她和林牧之似乎更擅长相互折磨。
从父母的公寓出来,夏夜的风夹带着滚滚暑气扑面而来,只是颈边却掠过几丝凉意,顺着脊梁寒进心底。最后一班公车的时间早已经过了,这个时候正是许多人寂寞散场的时间,在路边拦了很久出租车,也都是客满地从她身边呼啸而过。折腾了许久,好不容易才搭上一辆回了家。
可说是家,深夜为她等门守家的却只是一只狗——於一淼之前养的,后来出国了就把这小东西交给了她,幸好这么空旷的房间里有它闹腾才不至于像个古墓一样死寂。
这个房子到处还留着没有他的房间,只是却偏偏没有他,这种情形其实和以前他们的生活相似,只是不同的是,以前无论这个房子空多久,她肯定他是会回来的,而现在这种笃定却烟消云散了。如果可以选择,她决计不会将自己陷于如此境地,奈何势不由人,这一次,她决定,用他们的昔日有过的美好来赌他心里是有点爱她在意她的。得之,她幸,失之,她也认命。
洗漱好了,又开始了她这几日来的习惯,给自己泡了一杯茶,于是开电脑上线,看新闻,接收邮件。例行连串的事情做完,开了Word,睁着空洞的双眼无精打采地注视着熟悉的屏幕,信手涂鸦。这是她现在用来打发漫漫长夜的最好方法,把心中的寂寞化成屏幕上的宋体五号字。说是杜撰虚构的故事,可是那些文字明明就带着她生活的影子,七分真三分假的故事,她在其中流离失所,找到片刻的安宁。所幸文下有一堆人看得懂她的心声,愿意耐着性子,听她断断续续的将故事,这未尝不是她收获另一种幸福的方式。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是鲜活的个体,有着存在的价值。所以即使再忙再累,也努力延续着这种习惯。
只是白天上班的时候,依然是同事门的冷嘲热讽和对她办事不力大的指责,她只吩咐着他们各位自己做好各自的事情就行,她自己还是不死心得去拜访X经理。
来的次数多了,前台的秘书都认识她了,也不好再次打发,只告诉她X经理出差刚还回来,现在正在某摄影棚监督拍摄新一期珠宝的宣传照,安以若又马不停蹄的赶往秘书说的地方。
安以若只是没想到,XX新一期的珠宝请的代言人居然会是陈浅。再见到她,脑中不由的想起当日她和林牧之那样和谐而高调地击碎了她的生活。
陈浅依旧还是那个光芒四射的焦点,快门和散光灯下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会赢来再场工作人员的阵阵掌声。
陈浅应该是看到她了,远远地朝她点头示意了下,安以若也回之一笑,只是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找到场中那个单手抵着下巴,坐镇指挥的经理。
那个经理显然是不好说话的人,对安以若冒昧的打扰似乎也有些抵触。安以若厚着脸皮,说完了准备许久的说辞,可那人也依旧无动于衷。也难怪,做她们这一行的,没有足够的销量和市场份额,就没有说话权。
X经理只是翻了翻安以若递给他的文案,把它搁置在一边,商业而婉转地说:“安主编,你们的文案和策划都做得很好,这个我很欣赏。不过你是知道的,《XX》毕竟不是主流杂志,这和我们产品一贯的宣传路线不和,恐怕我们只能下次再有机会合作了!你还是请回吧!”
此时正好陈浅拍完照片过来,向他们两人礼貌地打了招呼,随手地翻了翻一旁的策划案,说道:“X经理,我倒是觉得《XX》的宣传会起到很不错的效果!《XX》虽然不是主流杂志,但是它有着自己一批受众,这群人主要是以职场的白领,或者都市丽人为主,她们恰恰是最有购买力的一群人。关键是,《XX》走的是知性而富有内涵的风格,这和我们这一期主打的产品风格不谋而合,我想,和《XX》合作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当然,这些只是我个人的意见,您可以不予考虑!”
X经理当下略有所思,又翻了翻策划案,和《XX》以前的样刊 ,重新的审度,随后说道:“这样吧,这些资料我带回去再仔细看看,后天我们有个新品发布会,欢迎你也届时光临,我们到时候再详细谈!”
听到这么说,安以若自是喜不胜喜,虽然还没有敲定,但最起码看到希望的曙光。
在场的人都收工走了,陈浅也卸了装,换了自己的衣服正准备离开,却被安以若叫住:“刚才谢谢你!”
陈浅只是笑笑:“呵,就当是上次补偿好了!”
安以若不由疑惑,“怎么说!”
“我答应不说的,不过你迟早会知道的!”
陈浅的经纪人过来叫她,她让她稍等,继而对安以若说:“有时候,被爱是一种可遇而不可得的运气,而不是理所当然的福气,可是你和牧之偏偏都不懂这个理,一再的错失!”
“好了,我还要赶一个通告,到时候我们发布会见!”
作者有话要说:取名无能,都用XX代替,将就一下吧
还有,祝大家七夕快乐!!俺是孤家寡人一枚,所以只能和文字过情人节了,今天可能二更。。。
爱的过渡(三)
又是一年七夕,又是一年的形单影只。寂寞的下弦月,不知道能不能照亮牛郎织女相会的银河。曾经以为这是最悲情的传说,一年只有一日的相见,可是细细想来,牛郎和织女何尝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