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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芝闻声顺着古木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车在微微震动,借着路灯光,依稀能看见里面有人影在动。
车震两个字突然闪现在她的脑海,脸蛋一红,过去拉住古木便走,嘴里气恼道:“就你多管闲事!”
古木一看安知芝的神情顿时也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乖乖跟着女人疾步逃离。
古木把安知芝送到出租屋,离开的时候,安知芝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对了,你这周末有时间吗?我妈让我带你去家里吃饭!”
安知芝却不知道她正在和男朋友嬉笑打闹谈情说爱的时候,孟沧澜正把自个关在房间里学习写诗。
为她写诗!
房间里开着台灯,此时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到十一点,孟沧澜伏在书桌前,他的面前正摊开一部三厘米厚度的大部头,里面是古往今来的一首首诗词以及讲解。
书桌右上角还摞着厚厚一堆关于教习诗词的书籍。
“好难啊!好枯燥啊,好无聊啊!”孟沧澜抬手揉了揉额头,有些烦躁,他喜欢的是有关军事战争的兵书,诗词之道他并不喜欢,所会的也仅仅停留在上学时课本中那些诗词。
他一把合上诗词集,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不行,不能轻易认输!安知芝明显喜欢诗词,而且那个古木……哼,我一定要在他最擅长的方面击败他,这才是一个军人一个将军应该做的!”
孟沧澜喃喃自语给自己打气,说完从床上蹦起来,解开上衣的军装脱下扔到一边,又脱掉衬衣,露出精壮的身体。
现在已经时值秋天,夜里有点凉了,孟沧澜不由打了个哆嗦,不过这正是他所要的,寒冷能够刺激神经,让他集中精力,同时万一犯困睡着了也能及时冻醒。
他重新坐回书桌前,翻开诗词集,然后又一字字一句句的钻研起来。
迷迷糊糊中,孟沧澜好像看到自己终于成功说服安知芝,并且将其带回了孟家老宅,一家人围坐在桌前正吃饭谈心,突然爷爷站起身来指着安知芝怒吼道:“沧澜,这不是你女朋友,你竟然骗爷爷!”
“爷爷我没有骗你啊!她真是我女朋友,是你未来的孙媳妇,我是要娶她的!”孟沧澜急切地解释道。
“娶她?你不是说她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她本人更是美国哈佛商学院的在读研究生吗?她其实只是个小护士是不是?我们这样的家庭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的!”老爷子冷笑:“再说,我刚才已经问过人家姑娘了,她也不愿意嫁给你!”
孟沧澜惊骇地扭头看向一直坐在身边静静吃东西的安知芝:“爷爷说的是真的吗?”
安知芝表现得很冷静:“是真的!我不会嫁给你,因为我根本不爱你!”
孟沧澜惊叫一声醒过身来,发现原来自己看书看着睡着了,他扫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发现已经凌晨四点了。
他双手抱着胳膊打了个寒颤,好冷!
上身皮肤上已经被冻得汗毛倒竖起了疹子。
“安知芝,你是我的!”孟沧澜语气坚定地自语了一句,然后吸了吸不通气的鼻子,继续埋头学习。
整整五天五夜,孟沧澜一步也没有离开房间,加起来的睡眠时间不足三小时,他熬得两眼通红,胡子拉碴,头发像稻草一样,身上也一股哄哄臭味,整个人憔悴邋遢到了极点。
等第六日早上,他拉开房门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前来送饭的小张瞬间呆住了。
面前这个哪里还像军长?他分明就是个非洲难民。
那原本神采飞扬的脸削瘦憔悴得不成人样!
“首长……”小张只觉得喉咙酸涩,说不出话来。
孟沧澜虽然憔悴不过精神却很好,他扬了扬手里的白纸黑字,得意道:“马上派车带我去见安知芝,诗词我已经写好几首了,这次终于可以再次站在她的面前了!”
小张却告诉孟沧澜一个不好的消息:安护士受伤住院了。
☆、024军长震怒
仁爱医院外科310病房
安知芝百无聊赖地躺在病床上,身上穿着宽松的白蓝条纹病号服,头发披散着没有扎起来,面容有些苍白。
她的右胳膊打着石膏绑着绷带,显然骨折了。
身为这家医院的外科护士长,她终于住到了自家看管护理的病床上,此等遭遇实在让她啼笑皆非。
想起自己受伤的经历,安知芝更觉得飞来横祸遭遇了无妄之灾。
那天她她值的是晚班,晚上快十二点才下班,在回出租屋的路上碰到两个流氓地痞,对方见她一个单身女子又长得漂亮便起了歹意。
开始先是口出污言秽语的调戏,安知芝本就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随即丑骂了对方几句,脚步加快想要溜走。
那两人突然冲过来把她往旁边的巷子里拽,最后幸亏安知芝上学时在体育课本里看过几招防狼术,一脚踢在了其中一人的裆部,然后趁机从巷子里逃出来。
说来也是她倒霉,没想到冲出巷子后街上刚好开过来一辆小汽车,于是她悲剧了。
幸好对方司机及时踩了刹车,而安知芝本人也在危急关头往旁边滚了一下,饶是如此,一只胳膊还是被生生撞断了。
她当场疼得昏了过去。
幸好肇事司机不是个黑心肠,将她送到了医院。
正在这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安知芝用左手抓过来一看,发现是母亲打来的,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微笑道:“妈!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啊,明天不是周六嘛,你不是说这周带小古回家吃饭的吗?妈打电话特意提醒你一句,免得你做事丢三落四地又忘了!”安卉虽然是在埋怨,不过隔着电话,安知芝还是能听出她语气里的喜气。
也对,这可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带男朋友回家见家长啊,哪个当妈的会不高兴?
至于读医学院时的初恋男友薛斌,她还没来得及把对方带回家,两人就闹掰了,没有给他那个殊荣。
安知芝闻言看了看自己带着绷带的右手,受伤的事情她并没有告诉老妈,原因无他,不想让老人家担心而已。
母亲独自一人把她拉扯大,那种单身女人的艰难,安知芝亲眼所见,她不想再让老人家为她操心,毕竟女儿已经长大。
正是有这层顾虑,所以安知芝怎么会让老人家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
“妈,这周可能不行了,我周末两天都得加班!”安知芝赶紧找借口。
安卉不高兴了:“真的假的?你可别骗你妈啊!我早上逛菜市场可是买了一大堆东西,早早就准备好了啊,你们不回来,那么多东西,我一人怎么吃得了?”
安知芝滴汗,真是知女莫若母,老妈怎么知道自己在骗她?她赶忙澄清道:“真不骗您,确实要加班,最近病人挺多的,所以领导严令必须加班,至于那些菜,您放冰箱里慢慢吃呗!”
“不行!你给我找人顶个班带人回来!”安卉口气严厉。
安知芝为难地皱眉:“妈,这恐怕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你以前不是也这么干过?”
“这个……我问问古木的意思吧,他好像说这周末有个长辈过生日,他应该没时间吧!”
两母女又争论了一番。
等挂了电话后,安知芝才松了口气,终于将回家吃饭这件事推过去了,只是这胳膊伤筋动骨要全好至少也得三个月,这三个月总不能一直不回家吧?真是头疼啊!
安知芝把电话放回床头,刚刚躺下,突然病房门被大力推开,跟着冲进来一个人影。
只见对方一身军装倒是笔挺干净,但是除了穿着过得去外,形容简直一塌糊涂,头发凌乱,黑眼圈,眼睛里布满血丝就跟兔眼一样,唇上和下巴处胡茬子浓密,也不知道几天没刮了。
用憔悴来形容此人都是轻的,也许凄惨更加适当。
安知芝认出来人是孟沧澜,不由一阵惊讶:“少尉先生,你这是……去非洲了?”
孟沧澜不答话,反而定定地盯着安知芝打着绷带的胳膊,双眉拧成了疙瘩,沉声问道:“你……你这是怎么弄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出门不小心遇到疯狗了!”安知芝不想对他说自己的糗事,转移话题道:“说说你吧,你这几天干嘛去了?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快说说,听听你受的非人折磨,我也能乐乐!”
“我问你这是怎么弄的?”孟沧澜沉着脸,突然朝安知芝劈头一顿怒骂:“你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吗?真是……可笑!”
安知芝遭受无妄之灾,本就心情不好,这时又被责骂,顿时也恼了,瞪着对方道:“还不是因为你?你不是说在我答应跟你回家前会一直跟着我吗?你那天怎么突然自己走了?你得到我同意了吗?要是你一直跟着我,那天晚上我也不会被几个流氓欺负……”
说到这里,她突然住了嘴,心里暗暗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不讲道理,这事怎么能怪人家少尉先生呢?没受伤前自己可是巴不得他不要跟着,现在受伤了却这样说,什么时候她安知芝居然蛮不讲理了?
出乎预料的是,孟沧澜居然颇为认同地点头了:“你说得对!我应该一直跟着你的!什么为了面子学习作诗,这些有那么重要吗?真的,我现在发现,一点都不重要!”
他说完掏出军装衣兜里花了整整五天五夜不眠不休写的诗词,恼怒地几下撕成碎片,然后就像丢垃圾一样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安知芝不知道孟沧澜撕了什么,也不便出声。
孟沧澜呼了口气,皱眉道:“你说被流氓欺负是怎么回事?是他们把你弄伤的?”
“不关你事!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刚才无缘无故冲人家乱发脾气,安知芝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不想道歉,所以只有尽快把对方赶走。
说完躺在床上转过身去,背对着孟沧澜。
“你……”孟沧澜气得想骂人,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冷哼一声道:“那你好好养伤,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
安知芝闻言瞥了瞥嘴,暗想谁要你多管闲事了,不过嘴角却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孟沧澜从病房里出来,刚好看到古木提着电饭煲从走廊一头走了过来,他顿时气往上冲,几步上去,一把揪住古木衣领,将对方逼到墙角,满脸杀气地质问道:“你不是安知芝的男朋友吗?你他娘是怎么保护她的?”
说着,一拳砸到对方的腹部。
☆、025 警察总动员
孟沧澜的一拳砸得古木腹痛难忍,脸色苍白,要不是他收了些力道,古木现在绝对已经躺在地上了。
他当年军校毕业后,做了一年排长,然后直接进入了军区的特种部队,并且成为那里的出类拔萃的尖兵。
各种对敌时的格斗杀人技能已经被他锤炼的炉火纯青,跟他较量过的那些毒贩和境外雇佣兵们送了他一个绰号:华国杀神。
古木艰难地说道:“孟……同志,你先冷静点,知芝受伤,我也很难过,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我吧?”
“不怪你怪谁?你可是她男朋友!”孟沧澜说道男朋友三个字的时候,一阵咬牙切齿。
古木觉得很冤枉,委屈道:“就算我是她男朋友,也不可能一天24小时陪着她吧!”
“为什么不能?”孟沧澜理所当然地反问道。
古木:“……”碰上这思维诡异蛮不讲理的军人,他能怎么说?告诉他自己有工作也有私人的事情需要处理,对方万一再反问一句:你不会辞掉工作吗?那时他会更囧。
“我听安知芝说是两个流氓欺负了她,到底怎么回事,你跟老子详细说说!”孟沧澜眯了眯眼睛,心想无论是谁欺负了她,都得为此付出代价,就当偿还安知芝的帮忙之情了。
安知芝受伤的经过古木早就已经获悉,他想替她报仇,可惜却没那个能力,现在孟沧澜询问,他有意告诉对方,不过心思一转,提出了一个条件:“告诉你可以,不过你得让我打你一拳!”
孟沧澜笑了:“你还挺记仇的啊,没我想象的那么大度!”
“知芝说她就喜欢小心眼的男人!”古木得意地炫耀道。
孟沧澜放开古木衣领,后退一步笑道:“打吧,打完快说!”
古木吸了口气,挥起拳头狠狠砸在孟沧澜的腹部。
孟沧澜原本很淡然没把古木的拳头当回事,可是当拳头加身的时候,他突然脸色一变,皱眉沉声道:“原来你这家伙这么阴险!”
只见古木举起拳头微笑,那食指和中指见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夹着一根大头针。
虽然由于衣服遮挡扎得不深,却也刺破了皮,上面有点血丝。
古木报了仇,这才把安知芝受伤的经过一点点说给了孟沧澜听。
孟沧澜听完后,眼睛里杀气盈盈,冷哼道:“那两个流氓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