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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耀坤心里暗道,能被孟家看中果然也非比一般,单就是这份镇静就比大多数豪门女子都强。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安知芝心跳得像擂鼓,只是好强的性子强迫她必须冷静。
想想看,一个前二十七年连县长局长都没接见过的女孩子,她所接触过的最大领导就是医院的院长和学校的校长,有朝一日却见到了国家(和谐)主席和国务总理这两位国家的掌舵者,是个人她也得激动啊!
一行人上了三楼大厅后,许多人也都认出了陈耀坤和李仲达,表情皆是十分震惊。
人群里的绛紫雨更是羡慕嫉妒恨,国家(和谐)主席和国务总理都特地来参加的婚礼,这得是多大的荣耀啊,她自问她们绛家绝对没这么大面子。
不要说这两位,就是九大常委里的其他七位,他们绛家恐怕也请不到吧!
这份荣耀本该是她绛紫雨享有的,现在却被一个穷家庭出来的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野女人所夺去,想想都让她恨得咬牙切齿。
其实不止绛紫雨,人群中很多女孩子在这一刻都对安知芝产生了羡慕嫉妒恨的情绪。
其实这也很正常,爱慕虚荣本就是人的天性,女孩子则更甚。
陈耀坤和李仲达和孟老爷子在一起坐了坐,说了会儿话,又亲自给安知芝和孟沧澜写了一副字,随后便匆匆告辞离去。
毕竟他们事务繁忙,能从帝都花几个小时赶来天都,已经耽搁了不少事情了。
至于那副字,乃是陈耀坤和李仲达合写,一个写的是百年好合,另一个写的是幸福安康。
然后是两人的落款。
虽然写得话挺普通的,可是意义不一样,这要是放在古代那就是皇帝和丞相大人的御笔,关键时刻说不定还能发挥出免死金牌的作用呢。
反正安知芝记得哪个古装电视里,朝廷要杀某位男猪脚,男猪脚的妻子就把先皇赐给男猪脚的一副画盖在男猪脚的头上,刀斧手便吓得跪下,不敢斩了。
当然现代不是古代,这幅字也发挥不了那么大的作用,但是却是孟家名声的一个标志。
甚至当场就有很多豪商恳求用千万价格把这幅字买下来。
不过都被孟老爷子笑着拒绝了。
笑话,孟家何时到了卖字讨生活的地步?
一一一一一我是卖萌的分割线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婚礼的忙碌和喧嚣终于结束,安知芝跟孟沧澜回到孟家后,又陪着爷爷和赶来参加婚礼的几个姑姑聊了会天。
到了晚上的时候,安知芝犯了难,现在在孟家,她不可能再跟孟沧澜分房睡了,不然老爷子肯定第一个就不答应。
孟沧澜和安知芝的婚房里
墙上还贴着大红喜字,被褥什么的也全是崭新的,充满喜庆的味道。
安知芝看了一眼孟沧澜道:“继续分房肯定不行了,你今晚……就睡在这里吧!”
“那你呢?”孟沧澜问道。
“我当然也睡在这里,不然还不是分房?”安知芝瞪着孟沧澜鄙视道。
孟沧澜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安知芝居然同意自己跟她睡在一起了,天呐,他简直欢喜得要发狂。
自己的攻坚战终于要宣告成功了吗?
自己终于告别和尚生涯可以吃肉了吗?
孟沧澜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且还一个身强体壮血气方刚的男人,对于那种事如何会不想?他又不是太监更不是性功能障碍患者。
他也不止一次憧憬过和安知芝一起睡在大床上,抱着她香软的身子,亲她,吻她,脱光她的衣服,好好看看女人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样的。
其实他也未必要和安知芝发生关系,他最希望做的还是能抱着她睡觉,这就足够了。
可是安知芝冷漠的态度让他望而却步,虽然后来关系有所好转,冷漠变成了若即若离,但是没有安知芝彻底的同意,他不想勉强她。
此刻听到安知芝的话,他当真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苦尽而甘来的感觉。
“那我们就早点休息吧!”孟沧澜柔声说了一句,然后飞快地从柜子里掏出两床崭新的被子,手脚麻利地在床上铺好。
安知芝看他干得热火朝天,有些纳闷,这时才问道:“你给我铺两床被子做什么?我要一床就够了!”
“是啊,你一床我一床,不是两床吗?”孟沧澜憨笑道。
“你的铺在床上干什么?我睡床,你睡地上!”安知芝也明白孟沧澜误会了,她心里暗自好笑。
果然男人都对圆房这种事很猴急吗?
哼!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嘎?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孟沧澜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都灰暗了,心里不禁自嘲:孟沧澜啊孟沧澜,你早该知道知芝的性格是没那么容易屈服的,怎么还在做白日梦?
不过孟沧澜很快就振作起来,对此不但没有什么异议,反而欣然同意,在他看来,不管怎么样,总归是跟知芝睡在一间房子里,这是个巨大的进步啊。
秋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如果让天下间别的新郎知道他新婚第一夜就打地铺而且还打得乐颠颠的,非得竖起两只手外加两只脚的中指鄙视他。
孟沧澜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铺在地板上,随后把床上的被子铺在上面,然后手脚麻利地脱光了衣服,只穿了一条内裤钻进被窝。
安知芝看到孟沧澜健美的赤裸身体有些脸红,抓狂道:“你脱那么干净做什么?想耍流氓啊?”
孟沧澜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没有啊,我一直都是裸睡的,今晚顾忌你在这里,我还穿着内裤呢!”
安知芝被噎了一下,嘴里小声嘀咕:“死流氓不要脸无耻男在犯贱!”
安知芝脱了外面的外套,刚钻进被窝,就尖叫一声跳下了床。
孟沧澜吓了一跳,急忙蹦起来,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被子有东西!会不会是死老鼠?”安知芝脸上发白,惊魂未定。
她虽然打架不惧,不过却也有很多女孩子的通病,那就是害怕老鼠蟑螂毛毛虫。
老鼠蟑螂毛毛虫古往今来都被誉为女人的三大杀器,见者虽不至于立即死亡,但是尖叫总是有,昏厥也发生。
孟沧澜道:“不会吧?我房间里怎么会有老鼠?再说这床被子一看就是新的!”他说着走到床边揭开被子一看,发现原来是一些红艳艳的大枣和核桃。
“谁放的?不知道放这些干什么!”孟沧澜一边说着一边捡起一颗红枣咔嚓咬了一口,嚼了嚼,道:“很香很甜很好吃啊,你要不要尝尝?”
安知芝脸颊腾地通红,那些枣子可是放在下半床,刚才她就是用屁股压倒了所以才感觉到的。
也就是说孟沧澜吃的枣是被她用屁股压过的,不知道这算不算被间接亲了屁股。
这么一想,安知芝赶忙冲过去把红枣和核桃收拢到一起,往床另一边移了移,嘴里嗔怪道:“大晚上吃什么吃!”
她说着又看了一眼孟沧澜赤裸的上身,下身只穿着一条四角内裤,隐隐可以看见双腿间的某个东西的形状。
安知芝心里一跳,移开眼神强作镇静冷哼道:“睡觉!”
关灯睡了一会儿后,安知芝突然想到现在已经深秋十一月了,睡在地上一定挺冷的吧,孟沧澜会不会被冻感冒了?
这样一想,她心里不由有些歉然,想起白天婚礼时说的那些誓词,更觉得心虚。
自己高床软枕,让丈夫睡冰冷坚硬的地板,这个是不是有点不太地道啊?
“喂,你睡着了吗?”安知芝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问道。
孟沧澜回道:“没睡着!知芝,怎么了?你是不是口渴了?我去给你倒杯开水!”说着就要起身。
安知芝听他这么关心自己,心里老大不是滋味,他在努力做一个好丈夫,自己真的有点过分了。
古木走也走了,再绷着自己刻意装冷漠,有必要吗?
两人多已经结婚了。如果没有意外,这个姓孟的男人将会陪伴自己一辈子,将会是自己最亲的人。
现在死僵着,将来还不是有一天要屈服,既然如此,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区别?算了,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我不渴!我是想问问你,睡地上冷吗?要不你睡到床上来吧?不过我得先说明,各自睡各自的被窝,中间画条线,不准越界!”
孟沧澜一听迟疑道:“我真的可以睡床上?睡在你旁边?”
“要不要?快点决定!好像我求着你一样!”安知芝撇嘴。
“要啊!怎么不要?”孟沧澜也不开灯,抹黑抱起被子扔在床上,然后钻了进来,嘴里感叹了一句:“还是床上舒服啊!”
安知芝道:“我警告你啊,手不准伸过来,伸哪知我就剁哪只!”
“那我伸脚行不行啊?”孟沧澜此时睡在安知芝身边,鼻尖仿佛还能闻到她身上幽幽的香味,不由起了玩笑的心思,说着把一只脚伸进了安知芝的被窝里。
安知芝惊叫一声,用一只脚踹孟沧澜的脚,想把入侵者踢出领地。
孟沧澜的脚赶紧躲闪,安知芝不依不饶……
两人竟是在被窝里用脚打起了仗。
折腾了一会儿,都热得出了一身汗,房间里静悄悄的,安知芝和孟沧澜突然都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安知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孟沧澜面对面睡着,自己紧挨着他,脑袋挤在孟沧澜的怀里,而孟沧澜一只手搂着自己的腰,一直大腿还架在自己的屁股上。
两人早就在睡得迷迷蒙蒙糊里糊涂间钻到了一个被窝里。
安知芝深吸一口气,感觉脸上有些发烧,她瞧瞧往后移了移身体,不过也只能移动脑袋,要被孟沧澜搂着动不了,屁股被他用腿压着,也移不开。
安知芝去瞧孟沧澜,只见这军长阁下睡觉的时候很恬静,嘴角微微带着一丝笑,最搞笑的是他嘴角居然还流出了一点口水。
居然有点萌!
安知芝心想你违反约定占我便宜,我可不能让你睡得这么舒服!
想到这里,提脚一脚蹬在孟沧澜的小腿上,孟沧澜的反应更是让安知芝吃惊。
只见他一个翻身从床上滚下去,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嘴里大叫:“敌袭!敌袭!”
“敌袭你个头!我是你的敌人吗?”安知芝翻了个白眼,这男人果然当兵当魔怔了。
孟沧澜这才反应过来,傻笑了一身,冲安知芝道“早啊!”
安知芝抓起手机一看,乖乖,都八点多了!她虽然请了婚假,今天不用上班,不过在婆家的第一天就睡到这么晚,可千万别让老爷子把自己当成了懒媳妇。
两人从楼下下来的时候,老爷子和几个姑姑姑父都坐在客厅里聊天。
老爷子看到孙子和孙媳妇,立即露出开怀的的笑容,打趣道:“你们终于睡醒了?”
孟沧澜随口道:“昨天太累了!”
几个大人闻言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他们都以为孟沧澜是和安知芝晚上折腾得太厉害所以太累了。
却不知道孟沧澜说的是昨天的婚礼。
☆、情比金坚任尔东西南北风 072 医疗事故(上)
安知芝和孟沧澜的婚礼已经过去十天了,在这十天里,安知芝将原本出租屋的东西都搬到了孟家别墅,房子也退了。
当然,孟沧澜租的对面那间也不租了,原本的住户在市中心豪华地段住了几个月,正觉得春风得意,听到孟沧澜不租他们家房子了,这意味这他们又得搬回这里,不由很是失望。
在这十天里,安知芝回了一次门,母女两这次见面感觉又是不同。
安卉感叹女儿终于成家了,仿佛几天之间就真的成熟了许多。
有人说没有结婚的男人都是小孩子,其实安卉觉得女人也是如此。
母女两说了一些体己话,回忆以前小时候母女俩相依为命的心酸和欢乐。
安卉对安知芝说:“知芝,你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再过几个月也会当妈妈,现在真正是孟家的人了,好好过日子,好好珍爱你的丈夫,不要总是挂念我!”
回去的时候,坐在车里,安知芝还红着眼睛在流泪。
孟沧澜就安慰道:“别难过了,等以后我们把岳母大人接过来跟我们一块住,你就能天天见到了!”
安知芝听了有些心动,随即又摇了摇头,她知道母亲不会跟她搬去孟家的,母亲会觉得那是种寄人篱下的生活,她老人家本就是外柔内刚的性格且又自立,要不然也不能一个女人,未婚先孕,却还能把孩子生下来拉扯大。
安知芝想到这些,又有些心酸,她见孟沧澜坐在一边关切地看着自己,不由撅嘴道:“纸!”
这男人怎么没一点眼色啊!女人哭了也不到递纸巾。
孟沧澜摸了摸身上,为难道:“只有烟盒可以么?”
“滚!”安知芝气得想捶人,说完一把扯过孟沧澜的衣服袖子,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