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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不要污蔑妈妈,妈妈说她这辈子只爱过爸爸一人,才不可能抢别人的男人。请你收回骂人的话!”白萦玥抗议道。爸妈是她见过最相爱的夫妻,婚后二十几年了还经常手牵手去散步,看得她好羡慕。
她常想以后也要找个像爸爸这么长情的人来爱她,夫妻牵手,白头到老。
是中,她正好和我爱上同一个男人,我这一生中也只爱过他。
李玉真妖媚地勾唇一笑。他呀永远风度翩翩地笑着,眼神柔和得仿佛她是他的全部,但那便骗人的,因为他对每一个人都笑得温柔,唯独对挚爱才露出炽热的眼神,所以她被骗了,傻乎乎地被骗了好些年。
想到白景天的“负心”,李玉真艳丽的五官变得扭曲,冷冷的眸子染上一层阴郁,嘴边的笑容浮起一抹冷酷的残佞。
“什么?你爱爸爸?”怎么会呢?白萦玥不敢置信,真姨明明交过很多男朋友。
小时候,她便常听爸爸摇头又叹气,说他的小姨子男人一个换过一个,不知道何时才肯定下来,再这么蹉跎下去肯定嫁不出去。
没想到爸爸一语成谶,四十几岁的真姨至今果然没结婚,过着无人作伴的独身生活。
只是,没人知道她的不婚是为了一个男人,还是自家姐姐的丈夫。
“需要惊讶成这样子吗?我爱他很久了,比你母亲更早爱上他。他是我心中永恒的初恋,谁都不该抢走他。”尤其是宁嫂嫂。李玉真咬牙切齿地在心中补充道。
“可是爸是你的姐夫,这样……不会很奇怪吗?”白萦玥挪挪身子想坐起,谁知肩膀被李玉真踢了一脚,又倒了下去。
“哪里奇怪?我说的‘更早’,是指他还没和曼儿的妈结婚前,我从那时就暗恋他了,只不过姐姐比我早一步告白。”而她因为害羞迟了一步,悔恨终生。
“咦?”有这段故事?
“自己的姐姐我还跟她计较吗?只能忍能割舍。但是你妈妈千不该、万不该在我面说她不喜欢你父亲,背地里却和他偷偷交往,直到宣布喜讯那一刻才红着眼眶跟我说抱歉,说她是情不自禁爱上我爱的男人。”李玉真想起这件事就忿恨不甘。
宁熳熳瞒了她两年,一再跟她说自己绝不会和带着小孩鳏夫扯上关系,她相信了,一直认为那贱人是最好的朋友,不但告诉对方自己暗恋姐夫的心情,还把决心夺夫的计划一一摊开,两人热烈商量着要怎样掳获一个丧妻男人的心。
结果,她又慢了一步,最好的朋友竟然背叛她,还敢流着泪说出“情不自禁”这四个字,企图博取她的谅解——
不可能!她永远都不会原谅!
“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爱上了,心就收不回来了,妈妈一定不是故意的。真姨,我的手好痛,你帮我解开绳子好不好?”白萦玥仍天真的说。绳子绑得好紧,血液循环不良,她的双手开始发麻了。
第十八章
“叫你不许喊我真姨还喊?想惹我发火吗?”李玉真反手一巴掌,狠厉地挥向雪嫩小脸。
“……姨……”为什么要打她?她做错了什么?白萦玥忍着不敢哭,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你还不懂吗?谁教你有一张神似宁熳熳的脸,我每见你一回心就痛一回,折磨不到她,只好拿你来充数。”爱妻的白景天把宁熳熳保护得太好,李玉直这么多年来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
白萦玥一听,惊讶得睁大眼,“所以……是你派人袭击我,还把我打晕从别墅带走?”她想起来了,当她打算告诉希尔自己要搬出去一事时,回到花园没想到却撞见令人心碎的画面,眼睁睁看着两人拥吻,她心痛得连呼吸都牵动了全身的痛觉,她以为自己就快死了,不再有心跳。
怕自己真的又昏倒在他们面前,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跑开,一步也不敢停下,一路奔到别墅外的小马路上。
她眼中布满泪水,看不清前方的景象,刚一发现有道黑影挡住自己的去路,后颈便传来一阵剧痛,随即失去意识。
“没错,从你那日带人来扰乱曼儿的那天起,我就让人在别墅外日夜守候着,只要你一落单便立刻带走。”李玉真冷笑,她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让这丫头消失,不惊动任何人。
“姐姐知道不会高兴的,她不可能让你伤害我。”白萦玥说,她相信黑天鹅的心仍是柔软的,外表冷漠只是伪装。
李玉真掩嘴轻笑,一脚踩在她细嫩的小手上。“不让她晓得不就得了?我们都不想让姐姐难过,对吧?”
“姐姐……”白萦玥眼角的泪滴了下来。要是姐姐知道真姨伤害她,一定会很伤心,她绝对绝对不能让姐姐知晓。
“看来我们达成共识了,你会当个听话的乖小孩,任凭我用各种手段折磨你。到时,你千万得咬牙撑住呀,无知的小公主。”李玉真笑着拧痛她的粉色脸颊,尖长指甲在其上刮出一道三公分长的伤口,汩汩沁出血滴。
白萦玥的泪流个不停,企盼着有人能来救她,但那个人会是谁呢?
希尔吗?
不,或许他已决定和妻子重新开始,她的离开正好让他不再左右为难,能专心一意寻回往日的记忆,做个爱家爱妻的好丈夫……
她在哭什么?这是好事呀,为何要流泪?
想到深爱男人身边的人不是自己,白萦玥的泪水不自觉地流下,她怀疑真爱真的无敌吗?为什么她获得的真爱竟只是一场美丽的错误?
她想到了嫁给湛问天的姐姐更是心酸,就连姐姐的婚姻也不是想要的幸福。
黑白天鹅都折翼了,在垂死的挣扎中寻觅最后的天空,她和姐姐还能挣脱困境,勇敢追爱吗?
“现在就哭未免太早了,我还没从你身上讨回宁熳熳欠我的债。你想我是该从你手臂取下一块肉,或是用刀划花你的脸?”害怕吧?要恨就去怨恨你的母亲,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李玉真在心中冷冷地想。
“姨……不要,你不是坏人,你只是受了伤……啊——”白萦玥哀嚎一声,她的头好痛,原来李玉真发狠地将她一头乌黑秀发往后扯,力气之大几乎要将头发都扯落。
“我是受了伤,很重很重的伤,直到我死的那一天也不会痊愈。所以,我要宁熳温连死后也不安稳,做了鬼还得看她的女儿受苦受罪!”这是她们母女欠她的,她不必愧疚。
现在的李玉真带了三分疯癫,拿起桌上的小剪刀就要往白萦玥的那头乌黑长发剪下,所有令她嫉妒发狂的东西她通通都要毁了,一样也不留。手里握着一撮乌丝,她笑得好癫狂,充血的眼睛越睁越大,就像是食人夜叉的铜铃眼。
“住手!你想干什么?”一声男子的狂咆倏地响起,令李玉真的手一震,柔顺黑发终于从她疯狂的手心解脱。
倒卧在地的白萦玥接着被人扶起来,一双灰蓝色眼瞳映入她眼中,令她随即放声大哭。
“希尔……”
“小玥不怕,我来了,没人可以伤害你。”看到她肿起来的脸颊和惊惶哭红的双眼,希尔?艾恩德愤怒得想杀人。
当时他追着她出了别墅,却不见她的人影,只看见一台经常在他家附近徘徊的可疑车辆,他惊觉有异,立刻驾车尾随,无奈还是跟丢了。
他因此急得立刻请受他聘雇而来到台湾调查的前FBI探员凯特?多尔利用情报网追踪那辆车,这才找到她的被囚之处。可这一折腾下来,却险些害她遭遇这疯狂女人的毒手。
“带我离开……哪里都好……”她哽咽不已,惧痛交加地说。
“好,我带你走,我们到没有可怕巫婆的地方。”等着看,他绝饶不了伤她的人。
李玉真大怒狂吼,“谁准你们走了?把她留下,我还没割破她的血管、喝她的血……”这女孩是她的复仇娃娃,用来牵制另一个魁儡娃娃。
这女人疯了!听到李玉真近乎魔鬼般的宣言,令不打女人的希尔激动的上前想给她一拳。
“不要……我们走吧,她只是无可救药的可怜人。”受到凌虐的白萦玥仍保有善良心肠,她轻覆着希尔的手说,深信唯有原谅才能得到救赎。
“哈哈!到手了,到手了!果然是近年来的油田资料与开采同意书,这下子我们可以自行掘井,垄断这一季的出口原油,大把大把的钞票就要向我飞来……”他要发了,他要发了,他将成为印度首富。
一位黝黑男子神色激昂,捧着一叠极机密文件欣喜若狂的放声大笑,他亲吻着这些价值上百亿美元的纸张,一张咧开的嘴笑得阖不拢。
在他身边有几个相貌相似、浓眉大眼的男子,年纪全在三十岁上下,和他一样呵笑着,围在他左右探看他们未来的财富,个个露出得意之色。
有了这些东西,谁还敢不看他们脸色做事?公司董事会的位置要换人坐了,包括股票调整和职位升迁的大权,一切都尽在他们兄弟手中。
就算那外国血统的杂种回来也奈何不了他们,那时公司和家族的大权早就转移了,所有优势都被抢走,杂种就变成什么都没有的空壳子。
“没想到这么顺利,莫妮亚功不可没,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取回密码,打开保险箱。”一个男人出声。果然还是女人有办法,一出手便顺利得手。
“哼!我说过,没有一个男人不喜女色,老七也不例外。瞧他平时一副极度厌恶女人的模样,到头来还不是栽在女人手中。”另一名男子接话。老七只是装得清高,还不是难逃美人计。
“原来他爱用外国货呀?难怪我们派去的印度美女他一个也看不眼,倒是挑了个法国妞,看来他还挺懂得享受的。”又有一人说那法国妞很骚,连他也抵挡不住。
胜利的滋味让这几个男人晕头转向,得意忘形的讨论起对女人的品味,晕陶陶的像升了天踩在云端里,谈话内容越发下流。
他们是卡拉提,艾思德第一妻子玛黛和第二妻子娜卡的儿子,原本是家中最爱宠的离子,仗着母亲是正室夫人的地位,总以为父亲的一切将会留给他们,所以他们也不事生产的等着坐享其成。
谁知后来父亲竟从国外带回一名台湾女子,从此对她宠爱有加,不仅明显偏心冷落其他妻子,还把她所生的儿子当心肝宝贝,在他才一岁大时就把价值百万美元的土地登记在那杂种名下。
兄弟间的心结自此便结下,长大成人后仍是互相较劲,尤其是大妻和二妻的儿子们,对聪明才智远高过他们的希尔恨之入骨,常合力想扳倒他。
如今机会来了。
“不过这也是拜他失忆所赐,我们才能从中得利,否则以他的霸道、多疑,只怕我们还没摸到他身边就先被他揪出尾巴,来个绝地大反攻。”
“伊利,他的车祸不是意外吧?你是动了什么手脚?”那人开车像赛车手,又快又猛,怎么可能因一点小状况就反应不及?
伊利?艾恩德神采飞扬地抽着烟,“花点小钱就能把他摆平何乐而不为?只要把煞车线弄松,他踩个几下车就煞不住了。”以那男人的精明,当然不能直接剪断煞车线,否则他一上车就会发现异状。
“你就这么恨他恨到想要他死呀?”雷格蹙了下眉。再怎么样都是兄弟,用不着到互相残杀的地步吧?
“雷德,说说你兄弟,做人太仁慈是成不了大事的。希尔要是不死,我怎么爬得到他现在的位置?”伊利把桌上名牌的“希尔”两字拆掉,留下烫金的总裁职称。
雷德和雷格是孪生兄弟,不过两人长得完全不像,一个像父亲块头较大,一个神似母亲体型偏瘦;前者粗暴,有打老婆的习惯,后者则胆小怕事,较有手足之情。
“是呀,无毒不丈夫,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他还能留吗?”雷德的性子跟兄长伊利一样凶残,为权与利不择手段。
“当然不能留,虽然他失忆了,但难保哪一天不会又恢复,我们不能给他反咬一口的机会。”伊利果断地说,清得干干净净才能确保万一。
“你们想杀了希尔?”雷格惊呼。
几个兄弟横眉一睨,嫌他大惊小怪,不过杀个人而已,没必要大呼小叫。
“这次要派谁去?要够狠,务必要一击致命不留活口。”伊利心狠地道。
“我去如何?”一道低沉如醇酒般醉人的嗓音响起。
“好,你去……咦?刚才是谁开口说话?”伊利一怔。明明听见声音呀,难道是他听错了?
几个兄弟互看一眼,面露惊惧,心里毛毛的,他们没人开口呀……
“夜路走多了怕撞到鬼吗?才多久没见就听不出是我的声音。”这些人真是把狗胆当熊胆用,胆大包了天。
说人人到,说鬼鬼到!
硕长高大的身影身旁伴随一个娇小的倩影一同走进总裁专属办公室,几双难以置信的眼睁着比大,你瞠牛目、我瞠象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