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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口口声声说什么都不要,但遗嘱会说话,你就是要!我爸立遗嘱的时候你应该要让他知道你什么都不要。”
“我有说过……”她忍不住哽咽了。
“是吗?”他很怀疑。她真的有对潘爸爸说过!
潘爸爸是得胃癌过世的,而且发现时已经是末期了……
她一直陪在潘爸爸身边,一心一意只要潘爸爸身体健康,只要潘爸爸长命百岁,只要潘爸爸陪著她,她不要任何金钱,不要任何财富,因为,那些都比不上潘爸爸在她心目中的重要地位。
可是,潘爸爸心疼她,还是瞒著她立下这样的遗嘱……
他双目沉沉的端视著她,语气冷淡,“别想用眼泪这一招来威胁我,我是不屑一顾的。”唐语诗没有言语,她垂下眸,试著深呼吸,将悲伤的情绪淡化,不再去想。然而,脑子却自有意识、自有主张,她怎么抵挡也无法抵挡心里的想法层层出笼。
反正,他就是看她不顺眼就是了!
反正,不论她做什么,他都有一番莫须有的说词就是了!
她愁眉深锁,满腔苦水只能尽往心里吞咽。
见她一脸的愁眉不展,那无辜动人的模样让潘毅看了非常的刺眼,非常的厌恶。他讨厌看到她这样的表情!活像他是找机会刻意要欺负她的,仿如他是无恶不赦的大恶魔正在一寸一寸的凌迟可怜兮兮的她。
可怜?她会可怜吗?她可以不劳而获就拿到潘家一半的财产,一点都不可怜!
潘毅不想再跟她呼吸相同的空气,脚一迈就往外走,头连回一下也懒。唐语诗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得想起潘爸爸的话。
小诗诗……你这么善良,这么慧黠,一定可以让潘毅爱上你的……
只要你努力不懈的爱他,他最后也一定会爱上你……
她闭上眼,不由得扪心自问。有可能吗?她不禁消极的想道,有可能的!只要有恒心、有毅力,铁杵也能磨成绣花针!
另一个正面的声音在鼓励著她。对!她不能泄气,不能未战先败,她要为自己的未来好好奋斗!
她瞬间睁开眼,一双水眸炯炯有神,充满勇气。
她要为她的婚姻好好的努力,她梦寐以求的就是跟潘毅结婚,这个梦已经唾手可得,是潘爸爸为她制造的机会,她要好好把握才对。
他是因为不了解她的为人,才会连番的误解她。
只要他们相处的日子长了,他就会了解她的个性,就会知道,她并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孩,并不是为了金钱富贵而攀上他,攀上潘家。
是的,只要两人有时间相处在一起,他就会知道了……
她为自己打气。
婚礼快要开始了……
唐语诗身著一袭象牙白的荷叶边雪纺婚纱,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显露无遗,低胸露肩的设计让她凝脂般的雪白玉肤暴露出来,没有任何缺陷,细致无瑕的肌肤让人赞叹不已。
她的容貌极为古典美,她的步伐十分含蓄,每踏出一步都优雅得赏心悦目。她在穿衣镜前揽镜自照,薄施脂粉的小脸粉雕玉琢,比平时更美上三分。
要嫁给潘毅了……要嫁给潘毅了!唐语诗的脸上有著待嫁女儿的娇羞跟甜蜜。
这个婚礼,是她从小盼到大的,是她今生今世最大的期许。
她终于要如愿以偿的嫁给潘毅了……
不管潘毅对她有多少的误会,只要结了婚,他们未来的日子很长,她会慢慢的让他知道,她不是他以为的那种眼里,心里只有钱,是为了要抢财产而来的坏女人。
她要的,从头到尾就只有他而已,她不会想要贪图荣华富贵,更不会想要不劳而获拿取潘家的财产,对她而言,他比那些财产金钱更迷人,也是她唯一想要的!
在这么想的同时,她的脸上不自觉的浮现两抹娇羞。
“好了吗?”一身简单的白衬衫跟黑牛仔裤的潘毅敲敲房,门,他连领带也没有系上,穿著也不算是正式,“车子在外面等了。”
“好了。”穿新娘礼服是她一辈子的心愿,她想要穿得美美的跟他结婚。
潘毅看她打开门,一时间惊艳不已。
她打扮起来真的很美!美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样。
不过,他从头到尾都不打算要给她一个隆重的婚礼,他们只需要在法院公证结婚,然后回家再在后院宴请几个重要的宾客——包括尤律师——简单的度过就好。
唐语诗看著亲自到府服务的化妆师离去前为她所做的精心打扮,也看到他简单的装束,她安慰自己,没关系!虽然他们的装扮看起来很不搭调,但至少他满足了她想要穿婚纱的心愿,愿意请人来帮她试婚纱、做造型就算是不错了。
“我的时间有限,快点上车。”他酷酷的说,率先走下楼。
唐语诗拉起裙摆随后跟上,但是手忙脚乱的她却踩到了裙摆,整个人一路往下滚。
潘毅回过头时,正好被她给压了上来,两个人跌成一块儿,他反射性地抱住她,却逃不过在她的身下当肉垫的命运,两个人都摔得七荤八素。
“你到底在干什么!”他气怨冲天,看著身上的始作俑者。
“对……对不起……”唐语诗狼狈的躺在他的身上,两只手放在他的胸口上,整个人惶恐不安的轻声说道。
她的发妆乱了,身上的洁白婚纱也在翻滚之际染上了点点污垢……
她梦寐以求的新娘模样算是被她自己给毁了!
潘毅把她从身上拉起来,看见她眼里的泪水。“你在哭?”
“我……我……没有……”她顺手胡乱地抹掉脸上的泪。
他皱眉,“你……你最好去照照镜子!你的妆糊了。”
唐语诗站起身,发现她的右脚好痛,应该是刚才不小心撞到了楼梯的栏杆,她一跛一跛的走著,模样极为滑稽。
好惨……
她今天是新娘耶!她一定是世界上最为凄惨的新娘……
她是想要给他一个美美的印象,却自己捅出了楼子,变得这么悲惨。
潘毅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并没有取笑她,也算是同情她,只是眼神有点炽烈而古怪。
“你最好去换一下衣服,这件礼服我不赞成你再继续穿它。”他的眼神有意无意的往她的胸前瞄过去。
唐语诗低头一看,她呼之欲出的胸部刚才是不是差点就完全坦露在他面前了?
她究竟有没有露出不该露的那两点啊?
天!她的脸立即一片潮红,一手不断的拉著低胸礼服,另一手拉超重重的裙摆步步艰辛的往上走。
“上午的公证快要赶不上了。”他冷冷的提醒道。
“我……我会赶上的。”她对自己绽开一丝微弱而自嘲的苦笑。
潘毅表情复杂的看著她,不愿意承认自己对她有一丝心软。“你的脚……”
“没事……没有扭到,只是瘀青而已,我没事。”
她低下身去检视脚上的伤,以他的高度正好将她呼之欲出、引人遐想的胸口一览无遗,她饱满的双峰软嫩得让他有股想要上前抚摸的冲动。
他强自压下这份欲望,清了清喉咙,“你快点去换衣服。”
“好,我会快一点的。”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奔上楼。
看著她狼狈匆促的模样,他想要幸灾乐祸,却发现自己一点也笑不出来。
潘毅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长裤居然在裤裆那里破了一个小洞,他也该换衣服了!
都是她惹出来的祸!他磨著牙暗叫道。
第三章
她结婚了!
最后,她没有穿上美丽的新娘礼服,他也不穿新郎的白西装,他们以随兴休闲的装扮公证完成神圣的婚姻大事。
想到自己精心的妆容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完全派不上用场,而且还是被她自己给搞砸的,她真的是欲哭无泪。
不过,最惨的还在后头。
潘毅与她公证完一起宴请完宾客后,就把她一个人丢在新房,兀自赶到公司去忙碌他的事业。
唐语诗觉得自己好像一结婚就成了一文不值、被人抛弃的弃妇!
甩用头,她要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他刚继承全部的产业,当然会比较忙碌,这也是人之常情。
对喔!她已经结婚了,他……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
结婚后,他们会睡在一起,她需要交出她的初夜……
顿时,她的眼眸瞠大,整个脸蛋嫣红如醉,烧烫得很。
她……她该怎么做?啊!洗澡……对对对,她应该先洗一个香喷喷的玫瑰香精澡!
唐语诗嗅了嗅自己的腋下,嗯,今天有流汗,有点汗臭味!她已经把自己美美的婚纱装给搞砸了,不能再把最重要的第一次经验给弄得臭气熏天!
她打开房门,新任的房管家正好拿著吸尘器经过,抬头看著她,“潘太太,你有什么需要吗?”
“呃……房管家,我……我想洗个澡。”
房管家点点头,“浴室里我已经备好香精油,新房的衣橱里除了你之前的衣物外,潘先生也已经交代我挂好几套新衣,你打开来就会看到。”
“喔……我知道了,谢谢。”
唐语诗真的在新衣橱里看到几套时下流行款的女装,心里大喜。
这是他帮她准备的吗?他也会在意她的穿著打扮吗?
然而,她的喜悦之情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她发现到异状。
衣橱里只有她的衣物,男性服饰连一件也没有……”
据她所知,一般男女结婚之后衣服都会放在同一个衣橱三,他的衣服怎么都没有拿过来这里放?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唐语诗打开门,找房管家问个清楚。“为什么衣橱里只有我的衣服?”
房管家只告诉她,“潘先生没有交代,我不太清楚。潘太太,我要下班了,明早我会再过来。”
原来,潘毅只请房管家来打扫家里跟负责三餐,一天工作十二小时,早上七点到晚上七点。
在潘毅顺势继承了潘家的产业后,就把以前服侍过他父亲的一干佣人全部汰换,而且,他只请了一个钟点制的管家币已。
他不希望让唐语诗以为得到了潘太太的头衔,就可以从此当富家少奶奶,左呼右唤就会有许多佣奴涌出来等著伺候她。
在房管家离开之后,整个偌大的宅院就只剩下她一个人,虽然她知道潘家有完善的保全设备,但是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旁子里生活,还是免不了会寂寞会害怕。
他会回来吧?不要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置之不理!
她渴望亲情,更想要与他共同组织一个完整的家庭,希望这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他们刚新婚,他却不在她身边……强烈的沮丧悄悄的淹上唐语诗的心房!
浴室里,蒸气迷蒙。
按摩浴缸的两侧不断的吐出气泡,空气中全部都是香甜的精油气息,她整个身子裸裎在水温适中的浴缸里,全身轻快而舒适。
她喜欢玫瑰花的香气,闭上眼,轻轻的吸气,吸进去的全是花香,玫瑰的芳香飘散在浴室的每一个角落,她整个人也沐浴在舒爽的气氛之中。
泡个玫瑰香精浴是她最喜欢的纡压方式之一,她也已经泡了快一小时了,全身上下每个毛孔应该也都有沾染上玫瑰的香气了。
她要把自己泡得香香的,希望两人能够有一个难忘的初夜回忆。
初夜……是啊!她的初夜。
希望他能够温柔一点,因为,听说这种事情没经验的女方都会比较吃亏,会痛。
唐语诗忍不住愁眉锁眼,会痛耶!她最怕痛了,她有点退缩怯怕。
可是,也不能一直泡在浴缸里不起来,水已经开始泛凉了。
唐语诗慢吞吞的起身,取来架子上的干毛巾拭干身上的水珠,然后穿上她从衣橱里拿来的粉紫色缎面低胸绑带睡袍。
沐浴过后的她脸蛋潮红、全身清香,粉嫩清灵得让人想要咬上一口。
她走进新房,却发现到空无一人。
他还没回来!
她坐在新床上,拿起吹风机吹干一头湿发,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却找不到想看的节目,就随意选了歌唱频道。
头发干了,她也倦了,困了,想撑著眼皮等他回来,但时间不断溜逝,她固定十点上床睡觉的生理时钟也已经每隔十分、五分就响起警告,一次又一次他真的不回来吗?
不不不!她甩甩头。他一定是忙工作忙过头了,她要体谅他,不要胡思乱想!
他工作那么辛苦,她要学会体谅……
她一个人躺在新床上思考著,不知不觉就睡著了。
而潘毅回来时,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
他看到新床上她睡得酣甜可人,也不打算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