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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语诗觉得自己好可悲。
在他眼里,她什么都不是!
若真要严格来说,她只是他继承财产的绊脚石,矛盾的是,她的存在,也是为了保障他的财产!
而她,却渴求著能从他身上获得真爱与疼惜……
明明被他苛刻的言语伤了好几次心,她却没有一次学乖。
他很坏,他真的很坏,完全不顾虑她的心情就自作主张。然而,她却还是渴求著他的爱情,明知极可能是痴心妄想,明知极可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下场,她还是无法清醒。
她知道这样的自己太傻,太傻……可是,她就是没有办法停止……从她踏进潘家被潘爸爸收养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沉沦在潘爸爸的希冀里了……
小诗诗,潘爸爸希望有朝一日能够看到你穿上新娘白纱的样子,看著你走进潘家大门,正式成为潘家的未来主母,成为潘毅最爱的妻子……
潘爸爸的话言犹在耳,但……她能够当潘毅最爱的妻子吗?她怕自己会辜负了潘爸爸的期待。
可是,她真的好想要他的爱……
她的希望,究竟有没有美梦成真的一天?
连她自己,对未来都感到一片茫然无措。
尤律师离开之后,潘毅将私人的衣物拿进唐语诗的房间,从西装、休闲服到内裤,都挂进了新人房的衣橱里。
唐语诗默默的看著他的举动,内心喜羞参半,又夹杂著一抹难为情。
“你……真的要搬回来新房睡?”唐语诗艰涩的把话说完。
“我跟尤律师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潘毅冷淡的表示,深沉的眸子里闪动著一丝复杂难懂的光芒。
他堵得她哑口无言,唐语诗的脸不禁微微发窘发热。
潘毅冷冷的盯视著她,撇撇唇道:“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你的心里应该很乐意我搬回来吧?”唐语诗抬眸看著他,两道视线清澈如水,“我不希望你感到勉强。”
他扬起一边眉毛,语带挑衅的反问,“这是我家,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什么你会以为我会感到勉强?”
“你并不快乐。”她诚挚的眼神凝注在他脸上,“你不快乐,我也不会快乐。”潘毅在她的眼里找不到一丝虚假,只有无伪的真诚,他的心房不禁一震。
娇柔的她是那种我见犹怜的女子,但是,他却看到她对他的执著与爱慕,让他感到心旌动摇,意志力严重受到冲击。
“潘爸爸一直希望你能够快乐一点……”
“不要跟我提他!”潘毅脸色瞬变,变得不近人情。“你再提,我现在就占有你!”
唐语诗全身颤抖,脸色惊慌,整个人震愣。
潘毅的神情不像在说假话,看著荏弱苍白的她,他骨子里想要彻底欺负她的劣根性就忍不住浮了上来。
“我爸一直把你推给我,你到底有多好?”他唇角噙著冷笑。
唐语诗觉得此时的他好可怕,像魔鬼、像撒旦,她只想要藉机逃走。她的身子一动,他马上了解她的肢体语言,一个快狠准的动作,他捉住她纤弱的臂膀,不让她逃脱。
“你是我的妻子,你居然在怕我?”他嗤笑。
“潘大哥……”话一出口,她发现自己叫习惯的称谓此时该改口了。
“我不是你大哥!”他冷冷的瞪著她。“潘……毅……”她怯生生的模样让他更想吓吓她、欺负她。
“你是我父亲生前疼爱的女儿,他有没有教你如何服侍一个男人?”唐语诗摇摇头,一脸害怕,“我不会。”
“你没有服侍过我父亲吗?”虽然不愿想得龌龊,却还是脱口而出他内心深处的在意。
“你要我像服侍潘爸爸一样服侍你吗?”她一脸单纯。
潘毅咬紧牙根,“你在床上服侍过我爸?”她点点头,“嗯,我让潘爸爸很舒服,他也直说我的技巧很好。”
潘毅脸色难看至极,所有血色都被她无心的话语给抽光了,他以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说道:“你真下贱!”
唐语诗悲痛而震撼,他残忍的言词凌迟著她的心,她感到被夺走了呼吸,快要窒息。
“为什么……这样子说我?”泪珠溃决,像一颗颗断线的珍珠从她的眼底流泄而下。
她哭得梨花带雨,珠泪盈盈。
他把头撇向一旁,如同挨了一记闷棍,五脏六腑也因她的泪水而被无形的重击著。
“我只是帮潘爸爸按摩肩膀而已……我到底……到底说错了……什么?你又……到底……想到哪里去了?”她抽抽噎噎的说道,想为自己乎反,却流出更多的泪。
她用力咬著下唇,再也忍不住的掩面而泣。
潘毅发现到是自己想歪了,他的思想下流,连累了思考逻缉纯真的她,他感到过意不去。“你不要再哭了。”
唐语诗泪影闪动,瞅了瞅他,神情楚楚可怜。
潘毅拉不下脸来道歉,他粗声粗气的说道:“你哭起来好难看,不要再哭了,小心两眼肿成核桃那么大颗。”
唐语诗愣愣的看著他,猛地发觉到,他好像在关心她耶!虽然他的方式带著威胁,有点与众不同……
潘毅的脸蓦地染上微红,他轻咳了一声,“我公司还有事,你记得,不要再哭了!”说完,他有点像是落荒而逃。
唐语诗荡到谷底的芳心,瞬间像气球充满气般慢慢的上扬……
第五章
夜里,唐语诗将自己洗得全身香香的,她侧躺在床上,无法入眠。
今晚,他会回来一起睡!
她为了这件事,又忧又喜,担心的是她无法适应,欣喜的是她可以进一步跟他接触。
她由衷感谢尤律师的安排,只要他们相处的时间多了,他一定可以发现她的优点,不再让怨意蒙蔽他的双眼。
她不喜欢跟他唇枪舌战,她告诉自己,今晚他们同床共枕时,她会改变自己,不再反驳他,把他当成她生命中的天神看待。
她等他回房……她等他……一直等,一直等……
可是,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回来?
她在床上了无睡意,翻来覆去,难以成眠。
看著时钟已指向一点,已经凌晨了,他却还没有回来。
他不回来睡了吗?
她辗转反侧,睁著双眸,不禁开始胡思乱想。
他是不是在路上耽搁了?这么晚了,会不会被开快车的人给……他会不会发生意外了?
她为他担惊受怕,一直撑到清晨初曙,她从床上起身,伸了个大懒腰,脸上挂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她是严重的睡眠不足。
他究竟上哪里去了?为什么他没有回来?
唐语诗披了件晨褛走出房门,她真的睡不著,她情愿到屋外走走,透透气,也吸收清晨的好空气。
停车场并没有潘毅开出去的那辆车子的踪影,这就表示,他昨晚一夜没回来!
唐语诗的神情落寞不解。
他究竟人在哪里?他是在逃避她吗?
他虽然不跟她分房睡了,但他却没有回来。
一直到房管家来上班,只准备一人份的早餐给她吃,顺口一提,“潘太太想吃什么可以先告诉我,我好趁潘先生这几天到国外出差帮你搭配。”
“他出国了?”唐语诗震惊。为什么她都不知道?
“昨晚我在家里接到潘先生的来电,说今早开始三天不用帮他准备餐点,他要到加州出差。”房管家一脸怪异的看著唐语诗,“潘太太不知情吗?”
“我……他可能有提,我昨天一忙,不小心忘记了……”她支支吾吾的说道,眼神闪烁,神情微恼、微赧。
房管家感觉得到他们夫妻相处的情况异于常人,不过,她也懂得不要多管闲事才能明哲保身。
“我去忙其他事了。”
“好,你去忙。”唐语诗说道。
原来,搞了半天,他出差去了!
他还会专程打电话给房管家,却不会打给她让她知道一下,难道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连房管家都不如吗?他对她真的是漠视到底,让她感到心寒。
她一心一意的等著他,他却没有丝毫音讯给她,哀怨的颜色罩上她的脸、她的眼、她的心、她的全身。
她是一心为他啊!脑海、心里全是他的影、他的人,而他呢?
真的将她当成了空气一般,漠视得很彻底、很彻底……
两行清泪,婉蜒在唐语诗瓷白的容颜上。
唐语诗向房管家打听到的消息是,他抵达台湾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多!
他可以对她置之不理,偏偏她却无法对他无动于衷。
之前,他虽然不在,但她知道他人在台湾,夜里跟他睡在同一幢房子里,不像这几天,房管家一离开,夜里她就变得容易疑神疑鬼,毫无安全感。
她心心念念著他能赶快回国,她一个人夜里守著这幢豪宅,真的是心里头毛毛的、怕怕的,尤其是刚好在他出国的第一天让她看到社会新闻报导著别墅被小偷闯空门,而在女主人回家后正好被先奸后杀,让她感到全身毛骨悚然、心惊胆战。
她好怕下一个会是她自己……
她希望他能够赶快回来!
他在的日子,她才不会提心吊胆,一个人胡思乱想。
虽然他对她不是很好,至少他在,她会感到心安。
现在她脆弱的心灵、不安的情绪需要他的存在来抹平,只要他在这个家里,她就不会这么的无助,这么的害怕。
可是,当房管家把晚餐准备好,钟点时间到要离开了,还是没有看到潘毅的身影。
她一脸疑惑的看著房管家,房管家却无法给她任何正确的答覆。
“潘先生上次打电话给我时是有提到回到台湾的时间,不过,也有可能是我听错了。潘太太,我知道你很关心潘先生,你可以自己打电话找他,或是打到公司问清楚。”
“我知道了。”唐语诗点点头。
打手机给他?问题是,她并不知道他的手机号码啊!
身为人妻,却不知道老公的手机号码几号,她这个老婆真的做得很悲哀!
房管家离去后,她一个人吃完饭、洗完澡便在客厅里等待著。
她希望他能在进门的第一眼就看到她。
她好想他,真的好想他!
虽然她想打到公司去,但是这么晚了,打过去也没有用,大家都下班了,根本就没有人接听。
潘毅!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回来?我一个人守著这个屋子,真的好没安全感,拜托你,赶快回来好不好?
唐语诗在心里暗叫著,也在客厅里呆呆的守候著。
夜愈来愈深了,气温也愈来愈下降了……
唐语诗觉得身子愈来愈冷,她整个人缩成一团,很想回房拿被子来盖,却又想等他回来,最后,她不敌睡意,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睡著了。
夜半三更,她突然莫名其妙的惊醒,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夜里静悄悄的,她起身,一阵强烈的晕眩感袭来,让她又重新倒回沙发上。
她摸摸额头,温度有点高,难怪她觉得好冷,可能是不小心感冒了!
潘毅是不是不回来了?唐语诗神情哀伤,脆弱的心灵此时此刻不堪一击。
她好想他,他为什么不回来?他不知道她在等他吗?
他就那么冷漠,那么痛恨她,那么不想见她吗?
唐语诗再次从沙发上坐起,再慢慢站起,她感到头昏眼花,身子摇摇欲坠。
头真的好晕哦!她真的是感冒了,也有点发烧吧?
唐语诗此时虚弱无助,求救无门。
因为,房管家要早上七点后才会过来,她必须等到早上。到时,她会请房管家帮她买一些成药,她想,吃完药,休息一会儿,应该就会好多了。
现在,她只想上楼,用冷毛巾贴在饱满的额头上,这是她小时候妈妈教她的退烧方法,她记得满好用的。
唐语诗举步维艰的上楼,她觉得脚下虚浮,更感到全身有气无力,这来势汹汹的流行感冒她看新闻有看到,诊所医院里大排长龙,本来她不置可否的,现下却让她无法不感同身受。
好厉害的流行感冒呀!
好不容易,她走进了房里,用著最后的气力为自己拧了湿毛巾贴在额上,然后摇摇晃晃的上床,为自己盖上棉被,把自己包得紧紧的,昏然睡去。
最后的一点意识是,还是被子温暖,不过,怎么愈来愈感到四周围寒冷呢?冷得她一点也不愿意醒来……
潘毅回国的时间会更动,全是因为班机延误的关系所致。
他并不晓得唐语诗会一直等他!
当他下飞机时,台湾时间已经是早上六点,而他也在飞机上睡了一觉,不过,睡得腰酸背痛,全身不适就是了。
他伸展四肢,到机场附设的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