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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开贤见肖艳越说越离谱,忙上前拉过肖艳,压低声调,揪着眉目,“小艳,你在说什么呢,这水库可是大哥好不容易弄起来的,爸只是帮了一点忙而已。”
但是肖艳岂非常人,这时开贤的话对她来说就是放屁,冷哼一声,甩开时开贤的手,走到了时建的面前,道:“爸,您说,我说得对不对?第一,大家要互相帮助,这大哥大嫂帮助开惠是应该的;第二,这水库有您的一份,大哥既然已经搬出去了,那那一份就应该拿回来,是不是?”
众人皆面面相当,对于肖艳这一理论着实感到迷茫,只有时子瑗一人清晰着,这小婶婶的狐狸尾巴终于出来了,还真的出乎意料,她还以为小婶婶要把水库全部都拿去呢。
在大家都没注意的时候,时子瑗缓缓的将步子移至自己的书包放置处,拿出早上装在里面的‘真相’,本来她是不想要拿出来的,但是看这小婶婶的状况,看来是不会那么快善罢甘休了,所以她不得不拿出来。
“爸,虽然大哥和开贤是兄弟,但是即使是兄弟也还得明算账。”肖艳得意忘形,都没有看到时建那张越发暗黑的脸。
“爷爷,您看看这个。”
这时,时子瑗已经把那几张‘真相’塞入了时建的手中。
时建心中诧异,先忽略肖艳说的话,拿起纸张看了起来——
突然,脸色骤变,由黑转白,在由白转青。
使劲一跺脚,绕过时子瑗大步踏至时开贤处,把手上的纸张用力扔向了时开贤的脸上,怒喝:“你给我看看,你的好媳妇做的好事。”
声音颤抖,他浑身都打颤着,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儿媳妇、看上去乖巧懂事的女儿,竟联手做出这番事情。
时开贤惊愕,看着时建,躬下身子捡起那几张纸——
蓦地,他的表情转换不亚于时建,那眼神已经牢牢锁在了肖艳的身上,疑惑、心惊、胆寒…各种各样的表情,都显现在他的眼底。
他们这前后的表情,着实把众人愣了,只有时子瑗面目平静,等待暴风雨的前来。
时开民和林珍同时上前,两人拿过时开贤手上的纸张,一看,顿时脸色发白,浑身已然打颤,隐隐颤抖着的唇瓣毫无血丝,齐齐猛然看向肖艳和——时开惠的方向。
这样一来,李丽琴也诧异了,慢慢的走到时开民的身旁,拿起纸张一看~面色涨红,又转白,出声,“开惠、小艳,你们过来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给我解释解释。”
李丽琴突然有一种被欺骗、被背叛的感觉,自己一直护着的小媳妇和小女儿竟然做出这等事情,先前还以为终于让小女儿和小媳妇和好了,而且小女儿还找到了工作,没想到,她们竟然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这还是她心心眼看着的媳妇和女儿?
肖艳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一下子,众人都好像用那种怨恨、不解的眼神看着她了,难道…与时开惠四眼对视,双肩猛然一抽。
即使这样,她们却不得不鼓起勇气上前看那几张让大家都惊愕的纸,拿过纸张,一看——脸色立马泛白,接着大喊冤枉。
“爸,这不是我,这不是我做的。”
“爸,我只是出了一点错,大哥帮我去解决,我不是故意的。”
“爸,你怎么能相信这个,这个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怎么可能这样做。”
……
两人争相着解释,但事实摆在眼前,又有谁能够相信呢。
时开民反应过来,转身,平静的看向时开贤,淡笑道:“开贤,大哥自问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们夫妻,但是却发生这样的一件事,大哥还以为你大嫂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原来是自家,喔,不,是你媳妇出现了嫉妒之心,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最后,时开民的声调骤然增大,那股子没法理解,却只能接受的神态在时开贤的眼前晃来晃去。
“大哥,你放心,我会给您和大嫂都有一个交代。”
时开贤说着已经走到了肖艳的面前,那脸色如黑炭,声音淡淡的,“肖艳,你行,把我大哥一家子都这样玩弄,你要将我置于何地?”
“啪——”
肖艳被打了,被一向懦弱、妻管严的时开贤小叔叔打了,那声响,比之刚刚时开民打时开惠的还响。
“你在给我生事,我们就离婚。”丢下那么一句,时开贤甩了甩袖子,走了。
肖艳被打蒙了,她没有想到从来把她捧到手心的时开贤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甩了她一巴掌,还一句安慰话都没有就——走了。
追上去,大喊:“时开贤,你就是没种,你就只会打老婆,有本事你给我赚钱回来啊。”
“啪——”
众人还在惊愕时开贤的行为,但李丽琴却一把拉过了肖艳,又是一巴掌,嘴上还说,“就是你这个不孝儿媳,还带坏我的女儿,害我孙子。”
不得不说,李丽琴的心里永远都把她那心坎的小女儿想得心地善良。先是认为林珍是坏人,这会女儿是做错事了,却把过错全都攘到了肖艳的头上。
一向高高在上的肖艳一连受了两个巴掌,一边一个五指印,煞是鲜明。
“妈,你怎么…能把事情都怪在我的头上。”带着责怪和不解。
“你还敢说,肯定是你诱使开惠帮你的吧,不然开惠那么一个单纯善良的孩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李丽琴又开始不由分说了。
肖艳是知道李丽琴的,这会事情全都败露,竟然想要让自己一个人承担后果,不可能。蓦地那双冷冽充满阴鸷的眼眸霎时扫射在那‘楚楚可怜’的时开惠身上,接着转看李丽琴,嗤笑道:“妈,你女儿时开惠要是‘单纯善良’她就不会和你媳妇我联手,更不会说谎说得如此美妙,她那双自控的双眼就不应该像水龙头流水一般掉着无尽的眼泪,这样的她,还是‘单纯’,还是‘善良’?”
肖艳不是吃素的主,即使现在她完全没有一点胜算,她也要把别人拉上去。
时开民看着眼前的场景,眼中的温度越发的冰冷,走到李丽琴的面前,道:“妈,既然您那么不喜欢我这个儿子,那我就少回来罢,省得碍您老人家的眼。”
说罢,拉起了时子瑗和林珍就要往门外走去。
“慢着,你们还有一件事不知道,我要告诉你们,毕竟——开惠还是大哥的妹妹。”肖艳看着时开民一家要走,顿时开口。
这话一说,时开惠的脸顿时泛白,贝齿紧紧的咬住了毫无血丝的下唇,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握着,氤氲着雾气的眼眸期待的看着肖艳,希望肖艳能够不要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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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巴掌很爽的有木有?有木有?时爸、时妈‘爆起’了有木有?
是否真相只是这些?肖艳接下来要说的话到底是什么?为何时开惠会变得如此紧张?时爸的怒气是否只是这些?李丽琴又会做什么?…
有亲早就猜到说小姑姑肯定犯错了,这个错到底是什么呢?什么呢?
5怎么哪都有他
而正要走的时开民三人也顿住了脚步,齐齐把头转了过去。
只时建揪着那眉目,一脸沉吟的看着肖艳,这个儿媳妇做的事情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还亏得她是一个老师,现在看她那样子,不会是知道了…
李丽琴猛然一惊,深邃的眼眸看着肖艳,又看向时开惠,心里犯嘀咕:莫不是自己的女儿对自己瞒了什么事情?
肖艳看她的话起了效果,也不理脸颊上传来的阵痛和灼热,刚刚李丽琴对她什么眼神,她就用什么眼神回看时开惠,眼眸微眯,嘴角勾起一边的弧度,似乎是在嘲讽,轻启朱唇,“开惠,不是嫂子不帮你,实在是因为你们家欺人太甚,凭什么让我一个人痛,明明我们一起做的事情,为什么我得到两个巴掌,而你,却还能装作委屈,还有一个爱女如命的妈为了你遮掩所有的事情,可以把一切的事情推到别人的身上。”
小眼眨了眨,时开惠现在努力的想把眼眶里的那股子湿润的泪水给抿去,那短短的睫毛还是必不可免的湿润,听到肖艳说的话,脸色越发的苍白了,她不敢和肖艳对视,只得看向李丽琴,小声的开口:“妈,是女儿的不对,女儿鬼迷心窍的害了大嫂,还帮二嫂将大哥拐去别的地方,让大嫂在那里面呆了一个晚上,还有女儿会离开大哥的水库是因为女儿指手画脚,对那些大哥的手下说说骂骂,然后大哥一说女儿,女儿不知道如何向你交代,所以就编出了对大哥不好的谎话来骗您。”
时子瑗一怔,这个小姑姑那么自觉?她这样一心的认错,难道和接下来小婶婶要说的话有关,或者是她说这话是要让小婶婶不要说出她那接下来要说的话?
听到时开惠的话,李丽琴的眼眸愈发的震惊,愈发的不可置信,这个乖巧懂事的女儿,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了,怎么会?怎么会?
想到这,她用稍稍愧疚的眼神在时开民和林珍身上徘徊,那么,自己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妇都被自己冤枉了?
林珍对时开惠说的话表现得很平淡,就像是在说家常一般,时开惠的这般举动是为了什么,她心里明了着,想要就这样随便认下错,就让自己原谅她?这不就是相当于‘给自己一个巴掌,然后给自己一个甜枣’,谁会扑上去?
时开民倒是有些松动,但是他一想到这件事林珍是最大的受害者,受的委屈是最多的,那脸色就不见得好了,时开惠越说,他脸上的寒意就增加了一分,而且还对肖艳接下来的话疑惑也增加了一分。
“大哥,大嫂,你们就原谅小妹的无知,好不好?”
不知何时,这时开惠已然已经站到了时开民和林珍的面前了,那‘楚楚可怜’,那‘知错能改’,那‘一脸悔意’,就这么显现在他俩的面前。
林珍移开眼眸,对时开惠‘真诚’的道歉无视,无知?无知?这都多少岁了,还无知?
时开民闷哼一声,身子往后退了几步,也如林珍那般,无视着时开惠。他的心里已经无法把这个当初疼在心坎上的妹妹和现在处处为难自己的老婆的妹妹联系在一起了,这样的妹妹,让他心痛了,痛得不能再痛,所以,原谅?说不上;因为,这事情不是原谅就能解决的。
“时开惠,你别给我装蒜,今天我肖艳说什么都要把你的事情说出来,不要说帮我,是你自己求我的,知道吗?是你自己求我的。”肖艳嗤笑的看着满脸泪水的时开惠,压根不打算要放过她。
时子瑗看着肖艳的举动越发的无法理解了,这肖艳好歹还是奶奶的儿媳妇,她这样编排小姑姑,难道就不怕以后奶奶为难她?
时建环视了下众人,最后将视线锁在了肖艳的身上,沉声问道:“小艳,你说吧,爸听着。”
声调平淡无波,似海无波。
肖艳一愣,看到时建的眼神,又立马移开了,不大不小的声音,“爸,您知道为什么开惠这次要回来么?”
肖艳的心里其实打算很好,既然李丽琴要把事情全部都推到她的头上,那她就把事情全都推到时开惠的身上,时开惠不比她,时开惠在李丽琴和时建的眼里更为重要,更为疼爱,所以,只要时开惠替她背了黑锅,那她就不用担心什么会被时开贤再骂或者是被李丽琴压下一头了。
她这样打算着,然后就想到自己刚刚被打的两个耳光,哼,早晚有一天她会将这个耻辱还给打她的人。
时建心里一‘咯噔’,难道这个儿媳妇知道了女儿的事情了?
心里这样想着,但嘴上却说,“开惠是为了让她那家里过得更好,这是好事。”
不管怎么样,她是自己的女儿,即使做错了什么,她都是自己拉扯的女儿,时建现在心里只想着:自己的小儿媳妇不是知道那件事情就好。
岂料,肖艳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心底顿时没底了。
“哼,她让她那家里过得更好,笑话,她一个敢打婆婆的人,却无意打到了公公的人,怎么可能还有如此的孝心。”
嗓音透出无限的讥讽,那墨玉般的眼眸闪着不屑。
肖艳其实一开始也是不知道的,这个还是她那边的娘家告诉她的,她这一听到,这不,就将时开惠‘请’了回来。这正处于孤立无援,又不敢回娘家的时开惠听了肖艳的话,说绝对不会爆发她的事情,又听着最后那水库如果归了肖艳,那么自己就可以继续呆下来了,而且还可以拿一层白白的分成,这么一说,时开惠当然心动不已,所以就带着儿子来了。
肖艳这么一说,除却时建,其余的人都不可置信。
林珍是想要笑了,她想了想,如果自己打了婆婆,这效果会是怎么样?但是她可只是想想而已。那清泠的黑眸忍不住看向李丽琴,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