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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来你却回来了,这是什么道理?”墨雪美人轻嗤着,饶是如此仍是美得倾城。
“大人,公子说会提前个几日捎封信给你,我算着信该比我们早到个几日,您没瞧见吗?”丹落大眼睛乱瞄,明明眼前是个大大大美人,却就是不敢看墨雪一眼。
岂料,话音未落,墨雪便碾碎了手中的琼花,明明是气极,脸上却仍旧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唯有那声音,仿佛是咬着牙说出来:“信?又不是聘书!早让我烧了。”
“大人,这次的事耽搁不得……”丹落喏喏的说着,只是还未说完,话便被打断了。
“你既不呆在他的身边,那便和紫槐一道听令于明皇如何?”墨雪翘起那仿佛沾了朝露的小巧菱嘴,如羽毛般轻盈的睫毛轻轻地眨了两下,勾起一抹最无害的倾城微笑。
“大人,您如何罚丹落,丹落都毫无怨言。只是,若呆在紫槐身边,只怕比死还痛苦。”丹落苦着张脸,犹如见到地狱修罗,连小脸都白了几分。
而那紫槐在他们七人中,是个连阎王爷都不敢收了去的角色。外人不知晓,可他们同住墨翎山庄的人都清楚,这庄里只有两个人不可惹,只有两个人不可提。不可惹的人自然是身为山庄主人的墨雪,还有一人便是紫槐。而不可提的人,一个是暗帝穆阳,一个仍是紫槐。
提了穆阳二字,又不巧被墨雪听到,她若是心情好,便是小惩,若是心情不好,也顶多让人伤一两个月下不了床。但提了紫槐二字,多半是将人吓死的结果。原来这紫槐武功一流、相貌出众不说,性格也是顶顶变态的。天生爱捉弄人便也算了,寻常人顶多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他却不然,非得将人折磨得只剩半条命,还美其名曰“陪我玩”。以至于人人畏紫槐如虎豹,唯恐避之不及。
而丹落之所以会有如此反应,也与紫槐脱不了干系。他自小生长于墨翎山庄,三岁开始记事,五岁开始习武,六岁便略有小成,而紫槐便是在他四岁那年入的山庄。他本就是一孩子,自然对笑容亲切的紫槐很是亲近,而六岁那年,自从那件事后,他便再也不敢接近紫槐半分。
他记得很清楚,那一天,紫槐来看他练武,不知从何处拿出一盘小点。小孩子本就贪吃,在紫槐的怂恿下,他便拿起一块吃了肚。待到发觉不妙时,他已经四肢麻痹栽倒在了地上,头顶上方是紫槐无害的笑声,一如既往的亲切,但他只觉得犹如浇了一身的凉水,尤其是那笑声,听得他头皮发麻。
但听紫槐这般说道:“丹落,别人的东西是能随便乱吃的吗,就算别人叫你吃,你也就这般安心的吃了吗?呵呵……”说完,便边笑边提起不能动弹的他,将他轻易的带出了墨翎山庄。
他被麻痹了四肢,只能哭着求饶,然而什么方法都试过了,紫槐只是笑睇着他,最后将他带至了山庄不远处的一座山头的悬崖边。
紫槐挑了块大石,又拿出一根绳子来,一头用大石压着,一头系在他身上,随即毫不留情的将他往悬崖下一抛。
他吓得当场哭喊了起来,脚下是万丈深渊,如今他只靠一根麻绳挂在悬崖上,随时有掉下去丧命的可能。
而就在此时,紫槐从悬崖边探出脑袋,摇了摇绳子,恶劣的笑道:“丹落,我们玩个游戏吧。你刚刚吃的点头呢,我放了黄连最新捣鼓出来的麻药,听说不仅可压制中毒之人体内的内力,还可让人麻个三日不能动弹。你挂在这儿,若不是绳子断了摔死,便是缺水渴死,亦或是被鸟儿啄个七零八落,总之呢。三日后,若是你还能自己摸索着回山庄,这个游戏便到此为止。若是你不幸死了,也只能怪你自己没能力,我想墨雪大人肯定不会乐意养一个废物,也肯定乐意我替她间接除掉一个废物。你好自为之吧,呵呵呵呵……”山中无人,紫槐的笑声犹如魔音一直回荡在他耳边。
三天三夜,他哭红了眼睛,喊哑了嗓子,直到饿得再无力气,渴得喉咙冒火。他才明白,紫槐并不是与他开玩笑,他若是不能自救,只能死在这里。
索性如紫槐所言,三日后,药性消。以至于他至今都不敢相信,自己怎会有如此毅力再回山庄的。一年后,他便去了暗帝身边,却永远的记住了这个名叫紫槐的英俊男子,以及他的可怖。
唐糖不知其中原因,自然不明白为何丹落会如此不愿意。在她的印象中,紫槐不过是举止稍稍有些轻浮,但皮相绝对算是上等的一个男子。她抿了抿嘴,并未作声,对于不了解个中详情的她来说,这时候选择闭嘴才是上上策。
而一旁的绿萝听见这对话,立知不妙。谁也没想到,仅仅是丹落现身,仅仅因为丹落是穆阳身边的人,便触了墨雪的死穴。他们跟随墨雪十几年,虽不能夸口说摸透了她的脾气,但大家都还是清楚,要在发怒的老虎屁股上再摸一把,无疑是火上浇油,别说是两败俱伤了,恐怕是死伤无数都有可能。
她太阳穴狂跳,见丹落低着头,并未察觉出墨雪的异样,还想求墨雪收回命令,连忙扯着身边后知后觉的石头黄连,故作欢欣道:“黄连,你瞧,连夫人也来了!”
众人的注意力被绿萝这句话给吸引了过去,墨雪也未再作声,反而顺着绿萝所指,冷冷的打量起唐糖来。
黄连茫然的看了眼绿萝,不解的挠了挠头,慢吞吞的问道:“夫人是谁?”
绿萝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随即踮起脚尖,挥掌打在黄连的后脑勺上,鄙夷道:“夫人就是夫人啊!我说你除了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外,还对什么比较上心!”
黄连“哦”了声,也不反驳,只是拿眼好奇的瞧着唐糖,似在努力回忆着什么,过了半天,才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额头,语出惊人道:“我想起来了,她就是当日你与我一起带去暗帝大人府上的那位姑娘。夫人?那这么说,她是暗帝大人的暗后……属下黄连,见过夫人。”
黄连煞有其事的朝唐糖拜了拜,俨然认定了唐糖便是穆阳的妻,也就是夫人。
绿萝心道一声“完了”,她想也不想便用足全力朝黄连踢去,直将他踢飞几十米开外才解气,便自我安慰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只是,她虽这么说,却不敢去看身边墨雪的脸色,本来是件好事,却被黄连那块蠢石头颠倒黑白搅成了一锅粥。如今可好,这局势怕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墨雪“噌”的一下,自湘妃榻上起了身,笑得倾国倾城:“暗帝也真是的,若想要暗后,与墨雪说一声便是,何以用些山贼手段将人抢来。”她边笑边走至唐糖跟前,纤纤素手轻柔的搭在一朵琼花上,揉着花瓣,抬眸道:“夫人可是被逼,若非自愿,墨雪倒是能帮上夫人一帮。”
唐糖微怔,心知墨雪误会了,连忙摇头否认道:“墨雪姑娘,这是个误会,天大的误会。”
只是这“误会”二字在墨雪听来却变了味。所谓误会,便是唐糖并非是被掳去强迫做穆阳的夫人,而是自愿的,他们是两情相悦。
墨雪后退了一步,美丽的唇瓣沁出一抹苦笑,魅惑的紫眸却浮起一丝疯狂:“好一个先斩后奏!他说大丈夫当先立业后成家,我如何不知他是为了逃我而找的借口。山不就我我就山,大不了同归于尽!”说完,她便旋身欲走。
唐糖一听,登时急了,连忙拉着墨雪的袖子,阻道:“墨雪姑娘少安毋躁,一命赔一命最是划不来!”
墨雪停了步,反而诧异的睇了眼唐糖,奇道:“什么一命赔一命?”
唐糖满头的黑线,又转头看了看不远处对黄连狂踢不止的绿萝,以及近处一脸习以为常的丹落,无声的哀叹,敢情这山庄就没一个正常人吗……连唯一一个看似正常的美人貌似也有些……“墨雪姑娘不是要与穆公子同归于尽吗,我劝姑娘大可不必如此,因为我与穆公子并非姑娘所想。”
“什么同归于尽!我的意思是他不肯娶我,大不了我霸王硬上弓强了他,到时候等我给他生下小暗帝后,看他还敢不敢再和我说那句先立业后成家!”美人嘟嘴生气的模样也别有一番风情韵味,只是却因这一番言论,彻底推翻了她原本在唐糖心目中的形象。
先前还说穆阳的抢人行为与山贼无异,只怕如今这番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在旁人听来绝不会认为是眼前这个美人庄主说出来的,反倒像是女山贼的抢人豪言。原来这位墨雪美人的冷静都是装的,一碰上穆阳的事,便如炸药一般,点了便着,哪里还是先前那个她。
“嗯?你说什么,你与他并非我所想的那样?”显然墨雪一开始并没有抓到唐糖话中的重点,待冷静下来后才回味过来,原来重点在此。
唐糖点了点头,心中对墨雪渐生好感,又联想到穆阳一副清心寡欲的仙人模样,一静一动,一个是仙人临世,一个是仙女下凡,反倒萌生出“此二人极为般配”的念心。
“这是怎么回事?连绿萝都称你一声夫人了,你还说与他无关!”墨雪指了指一旁忙着教训黄连的绿萝,仍是一脸的不相信,好似认定了穆阳的出轨行为,又见丹落是陪着唐糖一道来寻她的,心里便坐实了这一层关系。
“大人,黄连整日乱试药,将脑子吃坏了,他的话不可信。”绿萝拍了拍手,算是解决了黄连,见墨雪被唐糖阻了并未离开,连忙跟着上前解释道,“夫人确是夫人,不过不是暗后,而是明后。”
“君落月?”
唐糖和绿萝见事有转机,连忙默契的点了点头。
墨雪皱了皱眉,转瞬间又似想起什么,蓦地怒道:“既是君落月的人,他穆阳做什么劫人!”
“大人,此事事出有因,当日暗帝大人向大人您借黄连一用也是为了此事,而绿萝之所以能回到大人身边,也是因为此事,说来话长……”
“罢了,既说来话长,暂且搁一边吧。”墨雪摆了摆手,随即优雅的转身,重新躺至湘妃榻,先前的怒气好像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夫人姓甚名谁?既是君落月认定的人,你我便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若想要我助你,便先将你的事告知我一二,我再考虑自己是否要帮你。”
唐糖愣了愣,心道这墨雪美人变脸速度也忒地是快,生完穆阳的气后转瞬便将话题扯到了自己的身上来。她微微一笑,便挑了重点,与墨雪略微讲了个大概,比如她究竟知道多少他们的秘密,以及她此行的目的。
第六十六章
墨雪听后,沉思片刻,便问道:“既然夫人此行是去找明皇,那墨雪不妨直说,战场非王府,有去无来是家常便饭,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更是天经地义。夫人且连自保都无能,何以要急着送死呢?”
“墨雪姑娘说的极是,我也不妨直说。此去寻他,不过是图个安心,一切的利弊我自会衡量。若会碍着他,我自会隐了身份不去见他,若是不幸丧命,也只怪我自己运气不好,一切与你们无关,如何?”唐糖也不是没想过,君落月会放心让她呆在穆府,定是知道穆阳会尽十二分的心力来保护她。如今他□乏术,又岂会料到穆阳竟同意唐糖去战场。所以换位思考,她之所以会去,正是因为穆阳在她身后推了一把的缘故。
“既如此,夫人需墨雪做些什么?”墨雪勾唇一笑,既不反驳亦不赞同,反问唐糖有何打算。
绿萝一听,当即便察觉出了一丝异样。原来,穆阳若是有事需交付墨雪去办,定会多备一份送至常年在山庄中的黄连手中。而如今,她回了山庄,信便到了她手上,而穆阳早将嘱托之事尽数写于信上,他们只需派遣人手办妥即可,想必墨雪大人也是心知肚明。现在又为何要明知故问,让唐糖来拿决定。她低头看了看墨雪,发现她也含笑瞥了自己一眼,顿时不敢多话,垂头不语。
唐糖自然不知穆阳会有两手准备,想墨雪既然将信烧了,万事依赖穆阳又非她所愿,思索片刻,便道:“给我们备几套丰裕朝寻常老百姓穿的衣服即可,还有便是蒙国的详细地图,若是墨雪姑娘有心,告诉我如今两国战况如何,我自当感激不尽。”
墨雪对唐糖的要求不置可否,转而对绿萝说:“绿萝,你且与夫人说说紫槐带来的情报。”
“是,大人。”绿萝恭恭敬敬的欠了欠身,道:“回夫人,年末,明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