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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息怒息怒,为夫不吃你便是。”相较于唐糖的愤怒,余清风倒是笑得愈发妖冶暧昧,随即他似想起什么,便又奇道,“至于吃糖,这糖还能单吃不成?”
“吃糖……恩……单吃……”唐糖早已气得糊涂了,余清风又突然将话题绕了回去,她自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醒悟后,那双盈盈水眸早已瞪得犹如铜铃那般大了,“什么!不能单吃?”
余清风很是无辜的点了点头,解释道:“自古便是烧菜用的调味料,何来单吃一说?”
唐糖的眼睛已经大到不能再大了,她咽了咽口水,随即声音微抖问道:“那可曾听过饴糖、蔗糖与冰糖?”
“这些在厨房最是常见,娘子不知?”余清风也被唐糖的态度弄糊涂了,他不知道为何听到糖不可单吃时,唐糖的反应会如此强烈。
“那、那、那……有没有听过诸如粽子糖、桂花糖之类的东西?”
“那倒没有。”
“发、发、发……”
“发?”
“恩!”唐糖两眼顿时大放异彩,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发财了!”
作者有话要说:此坑为架空,所以此大理国非彼大理国, 呵呵
第九章
“发梦?”君远然诧异的挑了挑眉,颇有些意外。他不过是一时高兴,赏赐了李修几样御膳房做的小点,却见他面色一白,显然是有些惊到了。听到李修的解释后,更觉着稀奇无比。
李修苦笑着摇了摇头,拱手道:“臣依照皇上的旨意,自是对萧芸百般宠爱,呵护有加。这不,前些时日,她夜里发梦,说是梦见未出世的孩子嚷嚷着要吃甜食,于是府里的厨子便每日在菜中多放了一倍的糖。如今臣对此类甜的东西已是避之不及了。”
“萧芸是萧大将军的独女,从小便是宠到大的,幼时又经常随父出征,在军营中跋扈惯了,这大小姐脾气自是改不了。子兴,辛苦你了。不过朕倒听说了另一桩趣事,你将那刁妇给休了,可有此事?”君远然显然不打算放过李修,方才调侃完自己的胞弟君落月,转身便又拿李修开涮了。
李修心里一惊,没想到宝辰帝的消息如此灵通,他严禁府上的下人乱嚼舌根,且有青离所属的丞相府侍卫把持,这消息又是如何传至宝辰帝耳中的……他略加思考,这才回道:“确有此事,臣多谢皇上关心。”
君远然紧紧盯着李修的每一丝表情变化,许久才微微叹气道:“子兴,你我相识十余载,朕若是失了你,便如断了左膀右臂,莫要让朕失望。”
李修神色不变的垂首道:“皇上,臣犹记得十八年前与皇上一起被罚的情景,那时臣便记得,臣说过,这辈子永远不会背叛皇上。”
君远然轻扬起一个微笑,随即摆手道:“罢,今日你先退下吧,太后寿宴一事,朕等着你的出色表现。”
“臣定不负圣望,臣告退。”
出了皇宫,宫门外自有丞相府的马车候着。李修沉着脸上了马车,随即淡淡的吩咐道:“回府。”马车便扬起一阵尘土,朝着丞相府奔驰而去。
待离了皇宫有一段距离后,靠在马车壁上的李修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他颇有些乏力的揉了揉额头,轻唤了声:“青离。”
不消片刻,飞驰的马车中便多了个着黑衣的木讷男子,虽有一张让人难以忘记的英俊脸庞,却面无表情的犹如一块木头般。“大人有何吩咐?”青离的声音很是艰涩,这样的人最适合做的便是影子,永远活在暗处的影子。
“不管用什么方法,把她找出来。”李修从怀中将唐糖写给他的休书重新展开,又细细读了一遍,轻溢一声笑,不再言语。
青离单膝跪地,简简单单的回了句“是”,一眨眼又没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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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余清风诧异的把玩着手中略有些透明的糖块,隐隐散发着玫瑰与松仁的清香,却因其形状过于古怪而没敢直接放进口中尝尝。
“我先前与你说的粽子糖。”唐糖先前乍一听丰裕朝竟没有所谓的糖果,便嘱咐着彩袖临时买来了原料,忙了一下午,才勉强做出了类似粽子糖的成品。只可惜,那糖的形状如何看如何都不像粽子。
至于她为什么会做这些简易的糖果,也是有原因的。每个人都会有自己执着的东西,比如会有对自己的属相尤为钟爱的人,也会有像唐糖一样,因名字中有个糖字,便会刻意去了解一切与糖有关的知识。
“瞧我待你多好,自己都没舍得吃,就先给你尝尝了。”唐糖见余清风没有动,便笑盯着余清风手中的糖腻声劝道,那和善的笑容却生生让余清风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寒战。
“为夫瞧着怎么有种以身试毒的感觉?”余清风苦着张脸,犹犹豫豫的看着手中黏糊成一团的不明物体,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放心吧,这光天化日之下,做娘子的怎么也不会毒害夫君的。吃不死你的,吃吧。”唐糖的笑容愈发和善起来,看余清风的眼神也愈发慈祥。没错,就是慈祥,犹如哄骗小红帽的狼外婆那般莹莹散发着慈祥的光芒。
余清风先是一愣,随即朝着唐糖妖冶的一眨眼,轻笑道:“娘子喂我如何?”
“喂你?你又不是我儿子,干嘛要我喂?”唐糖双手叉腰,没好气的瞪了余清风一眼,作势便要抢过他手中的粽子糖,“不吃拉倒,我找彩袖试去。”而在厨房内收拾残局的彩袖则没来由的抖了抖,很是无辜的抬头望了望,发现四下无人,便又埋头收拾起来。
“为夫没说不吃,为夫只是觉着若经由娘子,这糖吃起来会更甜。”余清风大手一揽,又是一个大力将唐糖捞回自己怀里,很是妖孽的笑了笑。若是换作寻常女子,这七魂早已被勾去了六魄,却对唐糖毫无作用可言。
“把糖给我。”唐糖无奈的朝余清风伸出了手。要说奇怪,也真真是奇怪,单看他二人如今熟稔的相处模式,想必外人很难想像,他们才相识不过几个时辰。不过,连唐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相逢明明透着无限的古怪,然而,在那些你来我往的话语中,她却找不到一丝不安心。
余清风并没有将糖递过去,反而轻笑着附在唐糖耳畔,压低了声音道:“若是能用嘴喂更好。”
“想得美!”唐糖劈手夺过那块夹在两人之间,有苦难言的可怜粽子糖,正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至塞进他的嘴里。
不过,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更别说这修炼千年早已刀枪不入的万年妖孽了。只见余清风的桃花眸中划过丝狡黠,抬手抓住了唐糖纤细的皓腕,用舌将糖卷了去的同时,又轻舔了舔那沾有糖的手指。末了,眼眸如丝般的睇着唐糖,哑声道了句:“果然美味。”
这下换作唐糖傻了眼,她本意是想捉弄余清风的,没想到反而被他利用着轻薄了一回。登时惊得张大了小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粽子糖果真不错,为夫问你,这是如何做出来的?”余清风满意的看着唐糖的反应,又趁机在她脸上偷得香吻一个,这才得意的笑着发问道。
“商业机密,无可奉告……”唐糖机械回答着余清风的提问,大脑显然已经处于非运转状态了。
“不说也罢,那我们继续吧。”余清风笑了笑,对着那娇艳欲滴的诱人小嘴作势便要亲下去。
唐糖一个激灵,连忙转头闪开,小脸霎时涨得通红,一句“你、你、你……”,却始终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你说的发财就是指这个?”如今的余清风简直以捉弄唐糖为乐了,笑过后却又能立刻拉回正题,妖孽本质一览无遗。
“与你无关!”唐糖气极,那张芙蓉娇颜白里透着红,反而愈加惹人欢喜。
“若为夫替你出这人力,你认为如何?”他本就是半个生意人,有生财之道自然不会错过,而且此道还是他欢喜的娘子提供的,更是知而不用非礼也。
“无事献殷勤,你肯这么好心?”唐糖停顿了片刻,又鄙夷的瞪了余清风,一脸“我绝不会上当”的表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她在一天之内被捉弄了无数次。
“自然是有条件的。”余清风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样子,极是妖魅的抛了个媚眼,硬生生的逼出了唐糖一身的鸡皮疙瘩。
“哈,我就知道!所谓条件,无非就是以身相许之类的。妖孽,我可与你说明白了,想让我嫁你,送你两个字,没门!”唐糖一脸鄙夷,作势不予理睬。
余清风蓦地变了表情,极是哀怨的缠着唐糖,可怜兮兮的抬起头,硬逼着唐糖与他对视着。随即那双桃花眼极有威力的放着电,性感的薄唇微瘪,轻吐出一句让唐糖彻底无语的话来:“那我嫁你总成了吧。”
“不成不成!这、这、这成何体统!”酒楼门外突然想起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唐糖连忙绕过余清风探头望去,却见一灰衣老者“砰”的一声推门而入,又小心翼翼的将门合上后,这才抖着嘴唇继续道:“自古从未听过男子嫁女子,不成,绝对不成!”
灰衣老者衣着虽然简朴,气度倒绝不输丞相府的管家,该说是更胜一筹。唐糖初见他的打扮时,还以为他只是个下人,再一细看,却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只是,无论是唐糖还是从天而降的灰衣老者,都未察觉,早在灰衣老者出声的那一瞬间,余清风的笑容便已消失于唇边,那森然寒意也从眸中丝丝透了出来。他甚至未像唐糖那般转头去打量来人,便已知来人是谁了。
“福叔,谁允你这般冒冒失失的冲进来的。”余清风淡淡的开口道,不似先前与唐糖说话时那般温柔戏谑,反带了丝冷酷之意。
“小人也是不放心王……公子的安危,这才硬逼着鬼六带小人来找公子了。”被余清风称作福叔的老者一脸恭敬的解释道,语气是那般的理所应当,对余清风转瞬间的森冷态度也似习以为常。话毕,末了还不忘狠瞪唐糖一眼。
“怕是没这么简单吧。”余清风语带嘲讽的将头转向福叔,目光中隐含探究。
“王……公子,她……”福叔是打定了主意要请自家公子回府的,本来这种小事让手下人解决也是可以,不过他却绝不允许那些来历不明的人趁他不在对他家公子有任何企图。只是,他欲言又止,显然是顾忌唐糖在场,不便将话说全了。
“哪个她?”余清风皱了皱眉,心中却暗想,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否则依福叔平日里行事稳重的习惯,绝不会冒着风险出府寻他。
“回公子,是叶姑娘。说是要烧了宅子,别说府上的下人了,就连那边的人也拦不住。”
余清风脸色一沉,极是不悦的说:“她爱如何便如何,不用理会。”
“请公子三思,此事只怕还是要公子出马才好解决……”福叔一脸为难的看着余清风,颇有些他不处理便死赖在这儿不走的意思。
唐糖看了看不停搓着手的福叔,又看了看没了笑意的余清风,眼珠子微转,登时挣脱了他的怀抱,大呼小叫道:“妖孽,都火烧房子了,你怎么还杵在这儿。快走快走,先灭了火收了衣服再说。”
余清风一挑眉,不急不缓的开口道:“这灭火与收衣服有何干系?”
唐糖推了推慵懒的坐在椅上就是不肯挪屁股的余清风,脸上洋溢着极热情的笑:“说顺口了,快走吧,别让老人家等。”
余清风慢条斯理的睇了唐糖一眼,随即慢吞吞的起了身。
就在唐糖以为那比牛皮糖还粘人的余清风要离开这里而兴奋不已时,人却已经被他带到了怀里,二话不说,那比外头烈日还炙热百倍的热吻便如暴风骤雨般将她的抗议淹没在了唇齿间。
直吻得唐糖眼冒金星,再次因缺氧而要见上帝时,余清风轻轻的放开了她,一手抓住她欲呼上他脸颊的手,一边用极低的声音懒懒的开口道:“娘子,别想着能摆脱为夫。方才说的人手一事,便这么说定了,至于条件,就先欠着吧。”说完,他便唤上了福叔,一同离开了。独留下唐糖一人,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许久,唐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