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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赶去吧。”
见上官宇洋点头应允,他又回身向孙乐君等交代道:“如果真有敌人潜来,你们可以拿人质性命要挟!”
于是最终,庙内只剩下三人看守。
三人得知那武功高强的神秘女子可能前来,均是拿出了十二分精神,谨慎异常的戒备着。
这时,庙外又有人禀道:“启禀三位特使,前方发现一队巡逻的兄弟昏迷在草丛中,似是被点了穴道。”
孙乐君等人一惊,均道副坛主果然所料非差,看来真有人潜进此地!
孙乐君略一寻思,道:“如此被动也不是良策,你们留守在此,我去看看。”说罢,提刀走了出去,向跪在门外阴影处的人命令道:“你带我去……”话未说完,忽然发觉不对,那人跪地的姿势十分别扭,很不自然,脸上神情也透着怪异,竟是僵硬在那里!
孙乐君脑中刚闪过“不妙”念头,身后风声猝响,强烈的武者警觉使他本能的向前一扑,却不想忽然眼前多出一人,来不及反应,就被点倒在地。
庙内葛岩,高进两人刚觉异常,就听见庙外孙乐君声音喊道:“你们快出来!”两人心下一紧,急忙提着兵器疾窜而出,正见孙乐君斜倚在树旁。两人连忙过去,却发现他已被人点了穴道。
就在这时,庙内“哗啪”响起一声,两人心中叫糟,来不及替孙乐君解穴,急急奔回庙内,真的不见了孟家兄妹!古庙的窗子也被人打破了,正要有所行动,忽然有人趁他们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窗子时,在背后点了他们的穴道。
两人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眼睁睁看着背后转出那位神秘的女子,从神像后拉出藏匿的孟家兄妹。
傅俊杰伸手解开两兄妹的禁制,温和地道:“你们还记得我吧?放心,我是来救你们的。”
两人点了点头,随着他从正门离开了。
因为有了他们两个,傅俊杰只能小心谨慎地行动。每当感到有人接近,就拉着两人就近躲避。孟家兄妹功力未深,灵觉不及,感觉不到任何异状,起初还怪“她”神经过敏,后来见“她”每次都是躲避及时,料的分毫不差,这才心悦诚服。
行了半个时辰,他们终于安然离开险境。三人向着傅俊杰与孟常信约定的方向奔去。
这一放开脚步,三人高下立分。孟家兄妹不论如何加力,傅俊杰仍是轻松地跟在旁边。
跑着跑着,傅俊杰一声低呼,道:“我们再快些如何?”
双手分别拉住两人,气遍双腿,运起轻功。孟家兄妹只觉耳边风声呼啸,浑身轻飘虚荡,速度之快,犹如御风飞行一般!不由对这位“皇甫姑娘”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多时,已到了河边。
傅俊杰停下脚步,四下里张望,不见“白云庄”接应的船只,正自疑惑,一艘小船驶了过来。船上人喊道:“是小姐少庄主吗?”
两人应了一声,那船才徐徐靠近。离得岸边大概十来丈时,傅俊杰一拉两人,天马行空般飘然落到船头。
船上人怔了片刻,这才向傅俊杰跪拜道:“多谢皇甫姑娘救助小姐少庄主!”
傅俊杰双手一挥,道:“不必客气,请起。”
那人只觉劲风托体,跪不下去,暗暗惊佩。孟家兄妹为傅俊杰介绍,这人乃是孟家家奴孟宝,一直对孟家忠心耿耿。
待船起行之后,傅俊杰问起情形,这才得知刚才“剑花会”几条“火龙船”刚刚顺江而过,为了避人耳目,孟宝把船隐蔽在了不远的水草之中。见了傅俊杰三人,这才乘船而出。
听孟宝描述暗中观察的情形,那上官宇洋及古连建均已乘船追赶孟常信等人而去。孟家兄妹心焦,俱想立刻去与父亲会面,却被孟宝阻止,道孟三庄主早有安排,自会应付,让他载孟家兄妹去另一个安全的地方。
孟家兄妹这才安下心来,正式向傅俊杰道谢。孟娴茹更是对这位“姐姐”钦佩羡慕的不得了,不住缠着他问这问那。傅俊杰又不能以实相告,支吾了几句,便有语竭辞穷之感。
正为难间,江上忽然传来一阵呼喝:“前边是什么船?快停住!”
众人均是一惊。
看来他们并没有真正逃离包围……
第八章 识破·异能·硝烟
又是如此!那群自大的东西!
宋海重重地哼了一声,将手边的酒杯摔在了桌上。点滴的酒水沿着桌边颤滚而下。
身边的手下卑偻的身子更加弯曲,气息控制的若有若无,以早已练就的不会惹起他更大怒火的音调战战兢兢地继续:“这是上官坛主的命令……”
“去!什么坛主命令!只看来的那小子是谁的心腹,就知道这全是那姓古的所为!哼,仗着一点儿小聪明,时刻讨上官坛主的欢心,竟博得个副坛主的位置!哼,他也不看看他算哪根葱,顶哪根蒜,就那么趾高气昂的不把人放在眼里……”宋海越说越气,阴沉的面孔如鳄鱼般皱起层层凶纹,连那从眼角一直裂到下巴的伤疤也被扭曲成狰狞的形状,“谁的意思我不管了,好歹我也总领着‘剑花会’半数以上的水上精兵,凭什么只分配我个打杂的角色,叫我离得白云庄越远越好!说的好听是防备对头逃窜,其实还不是他姓古的想自己领个头功,怕我搅了他的局!哼,要不是他一直从中作梗,凭我‘疤面鳄’的武功才干,会到现在还只是个副使?”
身旁人只有唯唯诺诺,点头附和。
发了一大通牢骚,宋海情绪缓和了些,命令道:“你去跟那小子说,我宋海还明白事理,知道轻重,懂得如何去做。叫他回去如实向坛主报告吧!”
手下领命而去。宋海则继续闷坐阔椅之中,一条腿斜斜吊在扶手之上,右手支着额头,无名指下意识地来回磨搓那道标志性的疤痕。
最近几天,他那一直引为自豪的旧疤常常莫名其妙地隐隐作痛,令得他原本就不好的脾气多了层紧张的烦躁,与一丝几近病态的——兴奋。
这种情况,从他脸上多了这道疤痕至现在为止,只出现过两回:
第一回是在他受伤结疤的第三天,他的所有仇家忽然不知如何能齐齐寻了来,将他藏身的场所围了个水泄不通。他整整用了八天八夜加一个黄昏,突围六八四十八次,中刀伤十一处,剑伤七处,枪伤五处,鞭伤四处,棍棒内伤大小二十三处外加飞刀、金钱镖、袖箭、银针、铁蒺藜等暗器造成的或粗或细或条或孔的伤口不下数十处,拼掉肩、臂、胸、臀、腿血肉将近十数块,整个人杀得浑身全无完整之地,这才死地逃生了出来!
另一回是在他加入“剑花会”后第二年,带着十几个手下,奉命暗中劫夺一艘朝廷免职贪官的官船。谁想那贪官竟买动了当时名动江淮的六大剑客随行,明暗里更布置了不下数十的打手驾船护航!不仅将他所带兄弟尽数消灭,更把他逼入有进无出的底舱,赶尽杀绝之下,竟放火烧船!滚滚浓烟熏鼻,灼灼烈火炙身,宋海被逼绝处,于九死一生关头,迫出体内潜力,硬生生用手上两斧劈开了厚达尺余的硬木船底,死里逃生……
“啐——”宋海烦躁地动了下身子,打断了回忆。那两次虽然成就了他在江湖的声名,造就了如今在“剑花会”的地位,成为他一生中为数不多几件值得炫耀的事迹,毕竟,在他心底,还是不愿多次面对。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虽然活着的机会看似无时无刻都有,但在那些真正面临过生死一线的人看来,能够抓住这些机会,好好地生存下去,实在是珍贵无比的事情。
他只是在经历过这些之后,才恍然惊觉:原来他并不象以前所想般视死如归,坚强无畏。他也是人,也有脆弱的一面!
虽然跟大多数江湖人物口头宣倡的一样,他还是喜欢人前人后,高声谈论烟漠生死的英雄气概,慷慨赴死的豪杰大度。但他已经明白到自己其实是怕死的,而且是十分的怕死……
可是,话说回来,如果不怕死,他就决不会有贪生的勇气,更不会有死中求活的毅力——当然,也就决不会有那几次奇迹般的生存!
是的,谁不想生存呢?蝼蚁尚且偷生,何况高高在上的人类。生命本身就是为了生的活跃,生的体验而存。只有了解到生的渴望,才能体会到生的乐趣,生的宝贵。
宋海还没脱离江湖,更没摆脱江湖人以死生博命运的法则,他不会真正享受生命,但他仍旧模糊体会了生命争求所带来的震撼。那种惊至心底的刺激虽然不能改变他的本性,却能给他如何对待人生的新的启迪。
尽管到目前为止,他只是伏畏在了那种剧烈到难以承受的灭亡感中,选择了自我虐待般的搏杀发泄方式。
这次的暗示是什么呢?
我应该勇往直前,还是按照姓古的所说,退守防线,分散设伏呢?
经过无数九死一生的战斗,他已经习惯了凭直觉选择作战的方式。即使那会使他在别人的眼中显得难以管束以及骄狂任性。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拿桌上的酒杯,才发现已经空空如也。开口刚要召唤手下,一个酒壶伸到他面前,缓缓替他斟上。
沿着捧着酒壶的那双羊脂般白皙纤细的手,宋海的目光一直滑到擅闯者那虽无倾城之貌,却绝对秀色可餐的脸上。滞了半晌,方才沉声道:“你——来做什么?”
“看宋大哥对影孤酌,英雄寂寞,小女子心下不忍,特来相陪劝欢!”
“哼,杜特使不要消遣下属了。”
“咯咯……”在宋海那凶芒慑人的目光逼视下,那女子依旧笑容娇媚,“宋副使还是那么冷漠,拒人千里。我们这么久不见,难道就不能说些温柔的话吗?”
宋海小心地将酒杯放在原地,冷冷地道:“温柔话不是不会,只是用在你们身上实在浪费……”
“哟——宋副使话里带刺咧!这个‘你们’是不是连我们李坛主也算在内了?”
“你知道我的话是冲着谁,李坛主是我最景仰的人之一。闲话休提,特使不请自来必有要事,先交代下来吧。”
那女子似乎并不在意宋海不喝那杯酒,将酒壶放在桌上后,袅娜地走到一旁椅子坐下,摆了个极其动人的姿态,徐徐道:“这次行动,本来是会主全权交与你们坛的。其中行动计划,执行方式,具体细节也全都由你们自己负责,我们只能作些后备支援,没有特殊情况不得插手。我这次来,也只是作为普通的情报传递员,从旁观察,看看你们行动的情形,如果你们发生了什么困难,我也好量力协助……”
宋海心里明白,这个女特使所属的“潜凤坛”,虽然对外同是四大总坛之一,地位平等,可在会中内部的职能,却是各个坛部的监督!每个分坛的举动都在她们掌握之中,任何微小的异常与错失,都会第一时间由她们上报给会主。使得会主能够毫不费力地全盘掌控这个日趋庞大的组织。如今她嘴上说的从旁协助,暗地还不是悄悄监视。
但照例来讲,在执行这种任务时,她们是不会轻易现身的,如今竟来到这里,看来真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的事。
果然,她继续道:“……不过如今出现了一点状况,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影响你们这次的行动!你也知道,会主近来的情绪不太好,如果这次的行动失败,令得他的心情更加恶劣的话,将会有不少人受到或大或小的牵连,当然对您宋副使的升迁也没什么好处。反过来说,如果你听我所说,将不测化解于无形。不但你的功劳将大大增加,我更可以在会主面前替您美言,使会主对你的印象有所改观,不再将您屈才在副使这个小小的位置上……”
宋海忽然道:“这个状况是否跟你有关?”
那女子愣了一下,稍嫌不自然地道:“实不相瞒,确实跟我有关……”
“呵呵——那是否有人偷了你的令牌呢?”
那女子没有说话,一双美目却吃惊地盯在他的脸上。
宋海笑得更愉快了,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首先,你的出现本身就已经暗示了:你遇到了自己不能解决的事情;其次,我的手下每天会定时到我这里报到,而显然你用某种办法阻止了别人进入这个房间,这说明你不想让更多人知道这件事情,也说明了这事对你很不利——丢失令牌可是一项不小的过失呀!至于用什么方法阻止我的手下,这对于精于毒术的你来说应该不难想象……”
似乎不经意,宋海瞥了一眼桌上的酒杯,继续道:“……而第三点嘛,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不久前,我的手下‘穿水狸’李雪松刚向我禀报,有位‘潜凤坛’特使向他打探我们这次的部署。我听过他的描述,就已经在怀疑。如今你又正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