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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有她这个名义上的爹,只把她当成利用的工具,所以刀犯不着为了这个人而自寻短见。
只是,苏念尾在烦忧的是,接下来,她该怎么办?她知道,东陵修虽然现在风平浪静,但他一定是不会放过她的。所以,她想逃,可是昨天从一小宫女嘴里得知,她从前几日起就东陵修的爪牙轮流看守,在一个月之内,她的人生自由都将受到旁人的看护与监视。若单凭她现在这单薄之力,要想逃出这耳目众多又高手云集的禹王府,恐怕还要长一双翅膀吧!
再说,没有把到封尘珠,就这么离开,她也会觉得不甘。
想到这里,苏念尾无比哀怨的垂下头。她本不是悲观之人,可是现在穿越在了一个不受宠而且又毁容的王妃身上,真是“前途无亮”啊!
“吱嘎——”一声,房门开了。
粗重而生僵的推门声很快便打破了正为自己此刻的困境而痛苦的苏念尾,她有些烦闷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丫鬟阿香。今日的阿香身着浅薄黄衫,肩绣几朵淡雅的荷花,一头乌黑如云的发丝挽成了一个Y字型的丫鬟髻,看上虽简单,但也显得珑玲剔透。
阿香端来一些茶水,笑吟吟的走到苏念尾的用简单木架子搭成的长椅旁,一脸关心的问候道;“苏姐姐,你喝了吗?”阿香是入府好几年的丫环了,她不但生清秀,而且心地善良。
是的,经过多日的相处,她们的感情已比真的姐妹。
所以,阿香也了解到了朝中最近的政变。此刻,对于苏念尾的处境,她也清楚明白。一想到禹王现在那不可一世的地位,阿香就深为苏念尾不值。若不是当初,她将自己所受的伤害全部吞入腹,又怎会有今日的禹王爷呢?
可是,现在的禹王唉
不但要杀王妃的家人,反而也将王妃软禁。这种做法,与忘恩负义有何区别?
莫悠然秀眉一蹙,眸中有说不尽的惆然道;“阿香,我不渴。王爷,回来了吗?”
“王爷?”阿香放下手中的茶盏,一脸疑惑的仰头回道;“苏姐姐,你干嘛这么问?”
“该来的躲不掉!”都已经两天了,也就是说苏家的人已经全部被东陵修控制了。那么就是说,接下来的是自己了。
看着神情如此恍惚飘渺的苏念尾,阿香心里一阵难过,半晌才忧心忡忡道;“苏姐姐,王爷他”
“本王来了,怎么,这么快就等不急了,王妃?”一道深沉且夹着讽刺的声音顿时在耳畔响起,蓦地打断了阿香那轻清的安慰语。
话音落下间,她讶然抬眸。
门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男子,男子身才刚毅而挺拔,只见他发束白玉冠,额饰一块冷青墨玉。他身穿紫墨色的宽锦袍,腰围白银玲珑带,就那么气定神闲的立在那儿。
东陵修,他的那双眼睛,锐利如野豹,那似不灭的星辰,总闪烁着幽蓝幽蓝的光亮,如同梦的蛊惑。
他的脸,深邃而分明,就好比天门关外的千里砾石和万里风沙,也难以将他模糊。
就这样定定的望着他三秒钟,苏念尾这才淡然的将脸转开;“你来了?”她的语气没有太大的惊奇,更准确的来说,是一句比“你还好吗”的这种问候还要简单。
东陵修步伐略沉的上前,而阿香则识趣的退下。
“你的表情在告诉本王,你不愿意看到本王。”他用玩味的语气,朝她附身靠近。
她撇开头,嗤之以鼻;“即然王爷知道,又何必多问?”
“你”他恼羞成怒的用大掌镊制住她削瘦无骨的下巴,强行将她扳正。
在发现苏念尾那双如水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愤怒时,他突然大笑道;“哈哈,你应该知道姓苏的那家人的下场了吧!”
她如实的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抹嫌恶;“知道。”
他露出森白的牙,如修罗般的笑了;“那你明白接下来你会得到什么处置吗?”
她有些吃痛的咬着面纱下的香唇,眼光望着远方无畏道;“死或者比这更可怕的折磨。”
“不,本王不会杀你,如果不是你,本王也不会有机会将曾经所有阻碍过本王的人全部扫除。但是,如果没有爹,天下也许早就是本王的。是他,让这些年来,本王一直像棋子一样受人摆布。所以,本王也会将所有的罪果让你这个做女儿的来承担。”
“你”
“哈哈”他猛的松开手,她重心不稳的从椅子上跌倒。他只是轻蔑的冷眼嘲笑,随后扬袖离开。
天际微微泛白,初升的晨曦将远方的层层山峦渐渐染红。
文宣殿内,一位冷俊男子正玩世不恭的把玩着手中的貔貅,只见他眼目露阴戾之光,嘴角若有所思的微微上扬,那副不可一世之态,看了直叫人心中汗颜。
这时,立在他身旁的另一位铠甲男子握握了腰侧的佩剑,清俊的容颜闪过一抹犹豫。
东陵修冷眼一斜,看出了男子的紧张与僵硬,冷声道;“炎烈,你有何事就说出来。你这副娘腔之态,有失大将军仪态。”
炎烈顿了顿神,这才幽幽说道;“王爷,如今苏世岩一家皆以落网,那王妃她”
不待炎烈说完,东陵修便握紧手中的玩偶,整个人蓦地斜躺而下,任其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
只见他眸露深沉的光芒,嘴角却扯出一抹慵懒的笑意;“本王当然不会杀她。毕竟,除去苏世岩这批乱堂贼子,已经让朝中不少官员惶恐不安。如果连她那无辜的女儿也一并杀掉,他们一定认为本王是在公报私仇,到时候百官联名上奏,这种麻烦可是很难解决的。”
“那如此说来王妃她”
“暂时安全。”他斩钉截铁的回答,随后又意有所指的望了炎烈一眼。
炎烈在听完这翻话后,体内的紧张与不安顿时释然。但是在目睹东陵修那凌厉的一瞥后,他再次站立难安。
是的,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对这位不幸王妃如此挂怀。是因为,每逢想到的那双清冷眸子吗?那如漩涡一想蛊惑他的眸子吗?
景和七年八月初八。
幼帝登基。
年仅八岁的汉秦帝——东陵褚天在摄政王东陵修以及太后的扶持下,主持朝政。
即日,朝中设宴。
文武百官,皆隆重赴宴。当然,曾经的禹王,也就是现在的摄政王,是必不可少的。
说是为新帝登基设宴,不如说是为摄政王设宴要来得实在。
这几日,禹王府那天不是王孙贵族大包小提的踏破门槛。
站在楼台,苏念尾观望,每日前来阿谀奉承之人不下百人。而沁雪苑,更是被众多贵妃千金拥簇。目睹萧蓦雪整天喜笑颜开,要在一大堆献媚之人中周旋,苏念尾就只是淡漠的扫视两眼。
如此热闹的王府,唯独她的浮云阁幽静如初。谁都曾知道,罪臣苏世岩即将问斩,那她的女儿将来自然好不到哪去。所以,除去了外界的喧哗,此时的浮云阁却一如以往的死寂。但没人知道,在那个死气沉沉的地方,有一颗鲜活的心。
“苏姐姐,苏姐姐。”
一道清脆的唤喊声,伴随着“吱嘎——吱嘎——”的沉重声共同传入苏念尾的耳朵里。
她微微回头,一身黄衫的阿香正满脸兴奋的绕着木梯跑来。
“阿香?有事吗?”平常这个时候,阿香是不会在午休时间打扰她的,只是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何会来。
阿香二话不说,就上前拉起她的皓腕,一脸的神秘;“苏姐姐,你还不知道吧,今儿个是皇帝登基的大日子,所有王孙大臣都要携眷参加。也就是说,你要和王爷一同前去宫里赴宴,所以得赶紧打扮打扮啊!”
“赴宴?打扮?哼,我想你这丫头是找错人了吧!”苏念尾一阵轻笑,不以为意的将视线放在浩瀚的远处,如今容颜,休谈对镜梳妆。况且,东陵修会带着她这个丑女人赴宴吗?
见苏念尾眼神有些消极,阿香立即匆忙解释;“没有,这可是王爷亲自吩咐的,说让姐姐你务必在酉时到达文德殿。”
“他亲自说的?”苏念尾眼里闪过一抹诧异与猜疑。
“嗯!”阿香不住点头。
苏念尾默然望着天际一尘不杂的白云,思绪犹如空气般透明。这个东陵修为何会让自己赴宴?这不是目罢着让他失颜吗?还是,此行,他另有目的?
面对正琢磨不透的苏念尾,阿香急性子的拉着她就走;“王妃还有两个时辰就到酉时了,快去打扮,来不及了。”
叫齐了浮云阁的所有丫头,也就只有苏梦与阿香。
相对阿香的猴急,苏梦到显得淡泊许多。她不停的为苏念尾挑选着衣服,但神情却木讷如初。
而一直静坐不语的苏念尾,则微微撑着下颌,埋头冥思。
阿香打开雕有浮雕的木箱,将里面颜色各异的贵重袍子取出,然后一件一件的摊开。
“苏姐姐,来试试,这些衣掌可都是你曾经最喜爱的料子做的。还有一些是大婚前宫里赏的,可珍贵得很呢。今天,你就挑一件穿上吧!”
阿香一边说,一边拿起一件绣着水仙花的紫色罗裙到苏念尾的身畔比划。
苏梦见有人已经代劳她做这种事,倒也不打搅,只是安静的立在一旁不声不吭。
苏念尾望了望那些颜色鲜艳的衣裳,睫毛轻轻垂了下来。被面纱遮住的容颜虽看不出喜怒哀乐,但眼底闪过的那丝落漠却是那样的明显。
她没有说话,只是径直绕过阿香,来到床畔。拉开帐妥,将一件素净的白色罗裙取了出来。
捧在她纤手中的衣物并没有阿香手中的那些绫罗绸缎来得珍贵,尤其两种布料放在一起,便成鲜明的对比。是的,比起阿香手中的罗裙,苏念尾手中的衣物实在过于寒酸。
“苏姐姐你这是?”阿香不可思议的望着苏念尾手中的衣物,虽然平时她是穿得典雅朴素,可是参加宫廷宴会这种隆重场合,又怎么能穿成这样呢?那样岂不让旁人耻笑?况且,她可是禹王妃,当今摄政王的正妻。
苏念尾仿佛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于是轻轻的颌首;“不错,我要穿这件。”
“苏姐姐这可是参加宫宴啊!”阿香顿觉不妥的强调起来。
“宫宴也没有规定不能穿这种衣裳,何况,那些艳丽的衣物早已经不再适合我了。”
“但是这白底缕银衫会不会太过小家子气了?”
“再美的衣服,也不会将毁去的容颜复原,反而只会让华丽的外表变得更加讽刺。”
“苏姐姐”
“不用多说,按我说的做吧!”
说完,苏念尾便坐在雕花梨木椅上,双眼平静的盯着桌上的茶杯,慢慢品了起来。
阿香从多日的相处,已经了解了苏念尾向来决定的事都非常坚持,做为奴婢的她当即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悻悻的将那堆华美衣物收好,再归放原位。
衣服挑选完毕,阿香与苏梦二人又前后为苏念尾梳妆打扮。
前方,没有镜子,只是一盆散发着幽香的清兰。苏念尾定定的望着那盆兰花,半晌没有说话。
而忙个不停的阿香,却不停的为其挑选发衩银饰。此刻的她,似乎恨不得将所有的饰品全部装饰在苏念尾的头上。但这一举动,统统都被苏念尾拒绝。
她用一种极其少有的威严,让苏梦为她简单挽发,除耳环以外,就只有一只青花簪做为点缀。
实在看不过去的阿香,颇为恼闷的说道;“苏姐姐这”是的,就算苏姐姐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王爷着想啊,如此打扮不正是丢了王府的脸吗?
“你觉得把这些奢侈的东西全放上去,人家就会多看我一眼吗?”苏念尾闭上眼,一脸平静如水的说道。
“但这也”
“谁都知道我是罪臣苏世岩的女儿,难道你认为我要穿得再招摇些,让所有人都侧目吗?”
“我”没有想到这一层的阿香,当即哑口无言。
到是一旁的苏梦,不由得暗自惊讶。她跟了这么久的那个胆小三小姐,啥时候开窍了,竟然聪慧得胜过从前的十倍。不过,再聪明的人,她也逃不过禹王的手掌。
所以,她还是尽量和她保持距离。将军死了,唯一的靠山都没了,她苏梦只能越发谨慎小心。
宫廷之宴,虽是携眷同行,但是苏念尾并没有与东陵修一同前往。
禹王府本来就住在皇城,所以不必行驶太久。
马车缓缓前行,一柱香的功夫就到了大名鼎鼎的文德殿。
正文 刁难
更新时间:2010…10…12 14:38:25 本章字数:5497
下了马车,苏念尾在苏梦与阿香的挽扶下,跨下了马车。
苏念尾望了望天,酉时已到,天还未尽黑但周围的烛灯已经将长长的殿栏点亮。
苏念尾定定的打量着那群起奋发的华美宫殿,果不其然,这皇宫的瑰丽真是名不虚传,光一个文德殿就占地如此广大。其碧瓦红墙内不知包含了多少雕梁画栋,巨石假山,溪流拱桥。然而,四周所缭绕的奇花异卉更加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尤其是站在文德殿的长廊之首,望向魏延而下的廊尾,你会发现长廊两岸的银灯,宛如蛟龙般浩浩荡荡绵延开去,颇有观银河之感。
不错,站在这蔓延的两边,望向那数不尽的亭台与楼阁,看着那层层叠起的宫墙,座座精美的宫阙,排排刺眼的长灯,屹立在金碧辉煌大殿门下的苏念尾由衷的感叹道;“这就是传说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