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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苏念尾已随皇上亲征?”坐在渡金雕花猛虎椅上的男子剑眉一沉,深邃的黑瞳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跪在地面的少女,此刻俏脸煞白,惊咬红唇半晌才低声说道;“是。”
“嘭——”的一声,东陵修手中的玉盏已碎,此刻他眼里的孤傲与冷清仿佛能让人陷入绝境;“红烟,本王是怎么吩咐你的,让你日夜看守好她。现在,她却从你眼皮底下溜走,你竟然现在才知。你让本王,很失望。你,知道吗?”他冷声质问,那气闲神闲的语句,似乎在告诉旁人,他没有半点所谓。
望着如此冷静的王爷,红烟吓得全身微颤,不停磕头认罪道;“王爷,红烟知错了,红烟实在没有想到苏姑娘也会出征,而且皇上还同意带她随行。。王爷,红烟保证不敢有下次了,你饶了红烟吧!”
听着那令人心碎的求饶声,一旁的炎烈俊眉微微闪过一丝不忍。
东陵修兀自起身,缓步走到红烟的身下,然后用长满茧子的食指勾起她细滑的下巴,视线冰冷得没有丝温度。就在红烟吓得抽泣时,他突然滑动弧形优美的薄唇;“这次,连本王也没有想到会有如此事迹发生。那个女人,太无法无天了。所以,本王不怪你。但,你记住,下一次再有这种错误发生。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玩忽职守。你,下去吧!”
“谢王爷宽恕,红烟保证不敢有下次了。”得到东陵修的宽释,红烟绝美的脸上顿时如释重负,猛的磕头。随后,连滚带爬的消失在了东陵修那冷酷的眼神底下。
红烟离去后,大厅内,一阵暴风雨前的死寂。
“王爷,现在该如何是好?”说这话的男子,一身耀眼铠甲,他有着高挺圆润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越发显得他俊美精神。尤其是他略偏的英俊的侧脸,柔和的烛光更将他面部的轮廓映照得完美的无可挑剔。不错,他就是东陵修的头号心腹——炎烈。
东陵修幽深且永不见底的黑瞳突然一缩,强压心中的恼火冷然道;“炎烈,本王要你马上前往西部夷族,告诉那群野蛮残忍的家伙,让他们不准屠杀女人。而且是蒙着面纱的女子,更不能伤害。”
炎烈听罢,神色有些犹豫,正当离去之际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王爷,如果那群蛮夷族类不答应该怎么办?”是的,与他们打交道已是数年,那群人凶残野蛮的习性,他们还是了解不少。
东陵修大掌一拍,桌上的瓷具皆被震得“叮当”颤响;“如果不答应,那就告诉他们,本王就不发兵。”
“可是,如果让他们不杀女人,和蒙着面的人,这样会给他们造成很大的顾虑。到时候,胜算也许不大。”
东陵修嘴角露出一抹讽笑;“放心,皇上出征只带五万兵力,他自认为蛮族人氏不过三万,到时候本王再加五万兵力,以此相助。到时候,胜算只在弹指之间。”
炎烈听完,点了点头,弓身退出道;“既然王爷早有安排,那末将立即前往战场,通知尔等。”
什么时候,王爷竟然如此在乎王妃——不,应该是在乎苏姑娘的安危了?他不是对她怀有深仇大恨?视为毕生的敌人吗?为何,现在竟为了她的生死,做出如此大的决定来?想到这里,炎烈俊朗的脸上,闪过一抹迷惘之色。难道,王爷对苏姑娘,开始动心了?
炎烈走后,东陵修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露阴寒之色,薄唇紧抿,眉宇间迸射出一抹慑人之光。
原来,那双眸子的主人是她?哼,看来,他再次低估了这个女人的思维。
想逃离他吗?没门!他东陵修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什么可以阻止的。
一天一夜的长途跋涉,苏念尾累得快喘不过气来了。若不是中途有东陵雪寒用马载上一程,苏念尾的脚底恐怕都已起泡。这下,她终于知道打仗的辛苦了。
接下来的这两天,苏念尾身体由于不堪负荷,竟然享受了总统级的待遇,在众侍卫疑惑以及嫉妒的眸光下,坐上了御用马车。其实,她心里并非乐意如此,毕竟提出随征的是她,现在体力不支的也是她,难免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但又实在是无可奈何。
三天两夜,到达边境凉洲的时候已经日落西沉。
将士们在东陵褚天的指挥下,没有进城,而是住驻在了凉洲境外的驿站里。
刚入边境,苏念尾就能感受到边境的干燥地气。躺在马车里才几个时辰,她就感觉脸皮都要干得掉下来了,再加上这些天一直吃的是干粮,她的皮肤严重缺少水份。
为此,雪寒那小鬼总是取笑她。说她死皮赖脸的跟了过来,现在又无法适应这里的环境,真是没用至极。
苏念尾简直被这小子气得快要爆炸,但又只能极力忍耐。是的,路是自己选的,她就必需承受。只是她想不通,这两小子从小就被别人当金宝贝一样含在嘴里长大,怎么就能吃得了这苦呢?
第二天一早,守城的大将军风无敌将军亲自在城门口迎接圣驾。
入了关口,东陵褚天将那批御林军另有安置,而苏念尾则跟着另一批人被分配到了凉洲的另一个军营。
由于凉洲城不大,而且地势多以沙漠为主,因此这么庞大的一批队武入城,皆只能露地扎营。
当然,东陵雪寒与东陵褚天两个大人物的营地,找就有人搭好。其它的这些将士,则只能自己动手。
苏念尾跟在众人身后,像个白痴似的漫无目的。同时在心底暗自郁闷,这营地如果就此扎了下来,那么她一介女儿之身,岂不要与一大堆男人同睡一起?想到这里,苏念尾顿时心惊不已。
。
入夜
大部分将士已经有了自己的临时帐篷,而苏念尾却不知所措的躲在一处的灯塔下,望着满天星辰,傻傻发愣。是的,她在想自己现在的命运,穿到古代的她不但没有混得风生水起,反而落得如此田地。
“喂,笨女人,你又在那里干嘛!”突然,一道冰冽且不悦的声音,将满脑愁思中的苏念尾惊醒。
她抬头,定定的望着那个黑衣少年,眸如星辰,眉如利剑。
“我看星星啊,反正又没事做。”
望着苏念尾那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东陵雪寒蹙眉上前,抓起她较弱的皓腕朗声道;“谁说没事做?现在本王就要带你去你的帐篷,一会还要与皇兄一同策划明日的战事。”
“这么快?明天就要开战了吗?”苏念尾有些愕然的望着夜空下,俊美如斯的他。
东陵雪寒认真的点点头;“不错,我与皇兄都讲究速战速决,早点消灭这群蛮夷之灾,也早点免去心头大患。”
“可是。”
“没有可是,到了,你先进去吧!”不待苏念尾把话说完,东陵雪寒便狠狠的把她往一个灰褐色的临时帐篷一带,苏念尾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小鬼,有那么急吗?”苏念尾有些埋怨的吼道。
东陵雪寒没有一丝愧疚,淡定如初道;“此事系干天下百姓,还有皇上安危,当然急了。”
“可是这帐篷这么小,怎么睡啊!”一想到刚刚那些将士,都是几十个人挤一个帐篷,而且帐篷要比这个大上好几倍。可这小鬼,却让她住这么小的,分明就是报复她,想让她被挤死嘛。
东陵雪寒见苏念尾一副不满意的神情,当即双手环胸,一脸不以为然;“如果嫌小,你可住外面。不过晚上风大,沙子又多,小心迷了眼睛。”
“你。。”
“好了,早点睡,本王可有正事要办,先不与你磨蹭了。”语毕,东陵雪寒便充满嘲笑的望了苏念尾一眼,然后阔步离开。
“你这个小鬼,整天把自己弄得像个大人一样,你最好别忘了,我才是真正的大人哎。你怎么可以这么不懂礼貌,一点也不尊老爱幼!”说到这里,苏念尾简直气得快要跺脚。是的,她就是看不惯这小鬼每次都装得酷酷的样子,每次都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每次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走近帐篷,苏念尾发现里面东西一应俱全,新的锦被,床帐,衣物,糕点膳食,皆放在了那个红色的案几上。东西是全了,可是里面一个人也没有。苏念尾起先以为是自己眼花,随后又唤了两声;“有人吗?”
“有人在吗?”一分钟过去,依旧无人回应。
苏念尾高兴得在帐蓬内又蹦又跳,亏那两小鬼还算体贴,知道给她单独准备一间房屋,这下可方便多了。
用过晚膳以后,苏念尾叫人打来一些清水,住在帐蓬内不宜洗澡,她只能用毛巾将全身擦拭了一遍。然后换上一身崭新的男装。这次换黑纱蒙面,毕竟这里住的都是群大老爷们,用白纱定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力。
夏日的夜空显得异常明亮,散着柔光的月亮像一个含羞的少女,一会儿躲进云间,一会儿又撩开神秘的面纱,露出甜美的娇容,让整个夜晚都沉浸在了梦幻般的银灰色梦境里。
由于第一天来适应这里的气候,苏念尾躺在榻上怎么也无法入睡。也许是无法习惯,也许是即将亲临战场,过于激动。唉,不知道东陵褚天和东陵雪寒那两个小鬼是不是也这样?
终于,假寐无法成功。苏念尾索性起身。穿好衣裳,灯上银灯。
正当她将帐蓬的帘子拉开,岂料却与东陵褚天碰个正着。
“是你?”苏念尾欣喜中带点愕然。
东陵褚天淡淡颔首,脸带着温暖的笑意,就连今晚的月光与他相比,也黯然失色。
“是我,今晚睡不着,本想来看看你睡了没有。岂料发现帐内灯已熄灭,正打算离开,你竟然却提灯出来了。”说着,他失声浅笑,眼里有掩不住的喜色。
苏念尾正愁没人说话,于是一把将东陵褚天拉进帐蓬,然后笑嘻嘻的说道;“是啊,我也睡不着。今晚,你陪我聊天吧。好像我们已经很久没在一起聊过了,你一直忙啊!”
“你想聊什么?”东陵褚天一脸淡然的问道。
由于帐蓬都是临时搭建,而且内间又小,所以里面并无板凳桌椅之类的东西。没有办法,苏念尾与东陵褚天只能依着榻上。而此刻二人又被昏暗的灯光映照,长长的倒影映在帐上显得格外的朦胧煽情。
两人相视一眼,望着近在彼此的脸庞,顿时有些尴尬。
为了打破这个僵局,苏念尾立即转动水眸,轻声问道;“雪寒那小鬼去哪了?他睡着了吗?”
“三皇弟那急燥的性子可不是个闲得住的人,第一次打仗,他早就按奈不住心中的激动,现在正在点兵!”
“点兵?”苏念尾一愕,然后眸子一扬闪过一抹不可思议;“这么说,马上就要开战了?”
东陵褚天神情一暗,然后定定的点点头道;“不错,明日朕亲自率五万御林军前往那个叫“伊塞”的小部落。如果能亲自拿下他们首领的头颅,那朕就不枉此行了。”
“明天就出发啊?这么快吗?”在她映像中,哪个皇上不是娇生惯养,首先到了一个地位至少要吃喝享受一翻,就算没有吃喝享乐,但也要适应环境先嘛。可是这小鬼皇帝,昨天才达到这里,明天就要出征,完全不顾自己那疲倦的身躯,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不错,今早,朕与雪寒就一直在训练士兵,然后鼓舞他们为民为己作战。好不容易到了傍晚,将士们的士气才有所高涨。所以,明日趁大伙澎湃之心还末退却,攻打伊塞那个小部落便成了最佳时机。”
“这么说,你也要亲自出战?”在苏念尾亲里,皇帝亲征不过是在旁出谋划策,要不就是静观其变,一般都不会说亲自出战杀敌什么的。何况,东陵褚天还是一个小屁孩子。
“朕当然要去,否则此行就没了意义。”
“啊你不怕死吗?”
他听罢,微微蹙眉;“生为东秦君王,生死皆为百姓。如果此征朕不幸阵亡,那也算死得其所。”
“小鬼,明天带我去好吗?”苏念尾在心底敬佩他的同时,深深也知道,也明白他决定的事是无从更改。
“你想去?”他讶然的启了启薄唇。
“因为我担心你啊,所以去了看能不能帮到你!”苏念尾很直接的说出心中所想,但却没有留意到东陵褚天那俊逸容颜,闪过一丝酒红。
“明日你若能起得个大早,便可看见朕出何出兵,但你若让朕带你征战,那是不可能的。”说着,东陵修倏地起身,脸背对着她,嘴角扯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便缓步离开。
苏念尾被他这莫明其妙的举动弄得有些找不着东南西北,当即追了过去;“喂你别走啊,我还有话要说呢!”这小鬼真不可爱,明明是想关心他一下,他却如此不通情理。
“时辰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明日朕还要领军打仗,所以得养足精神。明日之战,事干重大,朕万万输不得。”说罢,他的身影早已走远。
苏念尾望着消失的背影愣了半晌,良久回不过神来。
这小子,看来不能再把他当小孩看了,简直就比一般的大人说话还要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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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灰蒙蒙亮,苏念尾就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一想到两个小鬼立马要上战场拼搏,无论如何她也睡不着,闭上眼就是血肉撕杀的场面。
很快,晨曦初起,天空四周已是湛亮一片。
苏念尾起了帐蓬,一想到东陵雪寒与东陵褚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