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的。”
“朕听那跟着你的小丫头说,你从那次宴席上回来,就坐在这边发呆两日了。难道,就是为了长青珠一事?”
苏念尾显得有些难为情道;“这个算是吧!”
“你很想得到长青珠?”东陵褚天,眉宇一蹙,眼里全是不解。
“嗯,是想要。你说,那个修塔王子会给我吗?”苏念尾趣味盎然的问道。
东陵褚天眸子一斜,略为鄙夷;“当然不会。四颗灵珠乃女娲遗留人家的仙物,聚在一起威力无力。虽然,现在四颗灵珠四分五裂,各自落入他人手中,四颗不能齐聚就与普通的珠子无异。但,好歹也算得上一神物,修塔王子又怎会白白赠送于你?”
“我随便说说不行啊!”见已无戏,苏念尾百般无聊的回驳。
不明白灵珠对苏念尾的重要性,所以东陵褚天也并没放在心上。
东陵褚天突然伸出胳膊肘儿撞撞一旁的苏念尾,一脸神秘说道;“对了笨女人,你是怎么会弹那玩意的?”
“哪玩意啊?”
“就是修塔王子带来的那个乐器。”
“看着它眼熟,就想试试,谁知还真能弹出声音。所以,我就会了。”
“眼熟?东秦国从未出现过此种乐器,你怎会看着眼熟呢?还有那曲子,你竟然这么快就做出来了,而且唱得还行云流水,美妙之极。这一切,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呢?”
“呃乐器我想应该在梦中见过吧!至于曲子,就是胡乱哼哈,真是难登大雅之堂。”
“你该不会是在骗朕吧!”
苏念尾眉心一热,知道这小鬼又要刨根问底,当即扭头望着远处嘻笑道;“怎么会呢,对了小鬼皇上,你今天怎么不用陪修塔王子了,有空过来啊?”
见苏念尾明显在绕开话题,东陵褚天暗忖,她既然不想提,他是不必勉强,只是悻悻的回答她道;“天过气于炎热,修塔王子身型肥胖,不宜四处走动。所以,现在正在行宫午休。”
“怪不得我说你怎么有空过来呢!”
说到这里,东陵褚天颇为头痛的望了苏念尾一眼道;“不过朕很快就会回去,一会修塔王子醒来,估计又要让朕领着他去“雎鸠宫”听戏。”
“怎么?还听戏?”看不出来这胖子有这雅兴。
东陵褚天点点头;“是啊,修塔王子非常喜爱我东秦的文化,所以希望在这几日内一一领略一翻。”
“要走了吗?”
“嗯,不过他希望在走的时候见你一面。你愿意吗?”
迎上东陵褚天那温润淡漠的眸子,苏念尾毫不犹豫就摇了摇头道;“算了,我没那闲情。”反正见了他,他也不会把长青珠送给自己,她何必去用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呵呵。。那朕也不勉强你。”
“就算想勉强,你也勉强不了。”苏念尾瞪了他一眼,这小鬼越来越像大人了,真是沉闷得让人受不了。
“那好,朕就不打扰你了。天气酷热,你早些回阁休息。不要在烈日之下爆晒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知道了!啰嗦。”
“朕这是为你好。”
“好好,你你快走吧!”真是不讨喜的小鬼。
东陵褚天走后,苏念尾这才感觉这种天,还真热。于是,上了楼阁的凭栏上坐着。
炎热的天空,烦闷的夏日,弄得人心惶惶,就连大白天,也昏昏欲睡。
“念姐姐。念姐姐。。你醒醒啊!”耳畔,传来阿香那轻柔细滑的呼唤声,顿时将苏念尾从梦中喊醒。
她水眸朦胧,眼内含雾。一脸茫然;“怎么了阿香?”
“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会着凉的。”
“这么热的天,能着凉真是奇迹了。”
阿香听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说得也是,来念姐姐,你起来,阿香给你说个事。”
头脑昏沉,睡意盎然的苏念尾显得无精打采;“什么事,你说,我听着。”话毕,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再次趴在凭栏的石桌上,一脸似醒非醒的模样望着阿香。
无视苏念尾那颓然不睁的眸子,阿香自顾自的起身,语气飞扬跋扈的说道;“念姐姐,你知道嘛,近来禹王府内可出了大事啊。”
“什么事啊!”没有丝毫兴趣的苏念尾又不想扰了阿香的兴致,于是淡然询问。
阿香有些手舞足蹈起来;“你还记得以前侍候你的那个苏梦吗?”
“记得,怎么了?”她的回答丝毫没有一丝生气,但阿香却越发激动。
“她现在被砍了双手,和冷姬一起关进了禹王的“清影阁”。”
“什么?”这一次,苏念尾的睡意全然消失。只见她倏地从石凳上站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朝阿香望去。
阿香料定她会是这副神情,于是颇为自得的点点头;“这是真的。”
“怎么会这样?”被砍了手,还被关进禹王府最残酷的冷宫“清影阁”?
“听说她受冷姬指使,用红花毒害了萧王妃肚中的胎儿,所以才会遭此灾难。”
“你是说,她与冷姬一起残害萧蓦雪的孩子?”这未免也太大胆了吧?这吃醋争宠,竟然也太胆大妄为了。
“是啊,所以王爷一怒之下才这样对她。呵呵,这还真应了念姐姐当初那句话,恶人做怪,自有人会收拾她。想不到,报应这么快!”
苏念尾的神情并没有像阿香那样快乐,而是心底一凉,满是感慨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就是在王爷参加宫宴,接待修塔王子那日下的手。”
怪不得那日,那个侍卫在东陵修耳边说了些什么,他神色就变得森寒的离开。原来,府上发生了这种事。
这算不算,老天爷给那三个女人同时施的报应?苏念尾没有感觉到畅然,只是内心有掩不住的凄凉。
古代生活的女子,难道存活的意义,就是争宠夺爱相互算计吗?
不,她不要这样。她一定要凑齐四颗仙珠,然后回到现代。
“念姐姐。你怎么了?”望着苏念尾那异样难看的眸光,阿香有些胆颤的问道。
“我累了,阿香,此事虽与我们没有关系。但你记住,可不要四处宣扬,轻则会若来杀身之祸,重则会让我们不得安宁。你,记住了吗?”
不解念姐姐明明报了一剑之仇,为什么神情还表现得如此凝重的阿香,当即只能点头道“呃,阿香记住了。”毕竟,在她看来,念姐姐无论做什么,都比她有分寸许多。
。。
五天过后,乌礓国修塔王子,终于打道回国,很快便结速了宫中那局促不安的日子。
但此刻,并没有让宫中上下放松片刻。因为,皇太后病情加重,每日咳血不止。
东陵褚天,以往再忙也要抽出一个时辰来看望苏念尾。可至从修塔王子走后,整整半月不曾出现。
苏念尾自是明白此刻的处境,东陵褚天是一个孝顺的孩子,此时一定陪在他母后身边。
虽然没有小鬼的做陪,苏念尾在无聊的同时也有一丝欣慰,因为东陵修这大半月来,也不曾骚拢过她。可能是因萧蓦雪的流产,给他造成了极大打极,因此这一个月来也要陪在她的身边。
苏念尾不由感慨,修塔王子来了以后,仿佛所有事情都在这一瞬间爆发。唉,正值多事之秋,她苏念尾却不知如何是好。
景和九年七月二十八,皇太后的亲弟弟上官将军突然被人密谋杀死。
得知消息的第三天,皇太后也终于抛下幼帝东陵褚天,撒手人寰。
这时,举国哀悼,宫中上下,人心惶惶,慌成一团。
正文 薨逝
更新时间:2010…10…12 14:38:32 本章字数:5515
太后薨逝。老天似乎也在这死亡的瞬间爆发,每日雷雨不断,秋水坊碧湖里的荷花,被打得东残西倒,到处是一片狼迹。
在这焦躁不安的两天内,苏念尾千方百计使人给东陵雪寒送了口信。希望他能带他去凤仪宫,见上东陵褚天一眼。她知道,此刻的他,情绪一定非常低落,消沉。那种失去挚亲的痛,是旁人无法理解。
匆匆到了凤仪宫,殿廊,殿外,皆是白纸飘飞。四周挂满了白幡,哀乐声不断。所有宫女身穿素缟,一脸哀痛。
“皇上就在里面,笨女人,你好好安慰他吧,我就不进去了。”东陵雪寒,一脸沉重的望着她,随后便转身离去。他知道,皇兄现在也许除了这个女人以外,谁都不想见吧。与其为他陡增烦恼,不如让他冷静一下。
苏念尾明白东陵雪寒的意思,黯然的点点头。兀自推开殿门,阴风袭来,背脊阵阵发寒。里面那跌宕起伏的呜咽哭喊声,更是乱成一片。
跨过殿门,苏念尾内心一阵哀痛。这种死亡的味道突然让她想起了在现代时的一位同学。当年因为意外,而发生车祸,四肢碾断死无全尸。虽然她们死不不同,可是却都是那样年轻美丽。
突然就这般走了,留下亲人挥洒着的泪水,还有那无尽的痛苦。
想到这里,她快步入内。想知道此刻的东陵褚天,到底怎么样了。
殿内那竭斯底里的哭声似乎让她有些窒息,望着满屋的白幡如鬼魂般飘来荡去。她双臂环胸,小心翼翼的向前。除却那些白色的死人用品之外,映入眼帘的那顶黑棺就显得格外醒目。
黑棺的四周挂满白花,那就是皇太后的棺材。不错,此等棺木一定是用千年柳洲木所铸,而且在棺木的四角,皆以黄金镶边,虽然此棺显得异常宽大而气派,而总给人一种死寂不祥的味道。
在黑棺的周围,围满了多位女子哭嚎,而跪在当中的少年却一言不发的盯着黑棺入神。
苏念尾望着清瘦倔强的背影,一眼便看出了是东陵褚天那小鬼。
只见他跪在当中,身穿白色孝服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苏念尾不忍的走上前去,与他一同跪在地上。这一举动,立即引来那些呜呼哭喊的女子一阵侧目。唯独东陵褚天,思绪没有半点打破,他愣愣的盯着那黑色棺木出神,黑瞳空洞得没有一丝生气。
“想哭,就哭出来吧,或许这样会好点!”苏念尾心里一阵泛酸,却找不到其它安慰的话语。
东陵褚天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眼眶瞬间泛红,很快,他强硬的扭过头,望着屋顶,始终没有让泪水掉下来。
苏念尾知道他心头难受,想过去牵他的手。这时,天际一道雷鸣,吓得屋内的女子皆止住了哭声,一个个脸色青紫的盯着棺木颤颤发抖。
与此同时,东陵褚天突然站起身,眸子朝众人一瞪。眼里有说不出的悲怆,就在众人惊骇不已的情况下,他突然冲出凤仪宫,朝大雨倾盆的殿外跑去。
苏念尾见状不妙,连忙紧跟出去。她想,这孩子一定是压抑太久,一时之间承受不了,所以才这样自我折磨的冲出去发泄一翻。
“皇上。。你别跑。。”苏念尾一边追,一边喊,可是他却像失控的了一般,怎么也停不下来。
那些侍卫宫女见状,也一同追了出来。此刻,宫中上下,六神无主。
豆大的雨珠打在背上,阴凉的同时,微微有些发痛。寒风刮在脸上,更有说不出的苦涩之感。
“啊——”他像极了失去母狮庇佑的迷茫幼狮,一路上不停疯狂寻找着安全感。
“小鬼,你等我。”苏念尾尽管全身已经湿透,却仍然喘气吁吁的穷追不舍。
雨打在声上,雷响在耳边。他似乎已经被这个世界隔绝,完全听不到一般疯狂往前冲。
直到,她累得倒在地上,他才收住脚。转过身,他一脸痛苦的望着她,眼里的那种委屈与无奈,让人心紧揪得紧紧。这就是失去母亲的孩子,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寒冷与孤独。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跟过来!”他愤怒的冲到她身前,蹲下身握住她盈弱的双肩摇晃道。
“因为我担心你!”水从他憔悴而俊美的脸上哗哗流过,分不清是泪痕还是雨水。
“朕不需要任何人担心,你走!”他冷冷的放开她,眼里冰冷得找不到任何一丝温度。这与平日那个温润如玉的绝美少年,简直判若两人。
这次换苏念尾握上他的肩,她眸光怜惜的说道;“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失去挚亲的痛苦我明白,所以你不让我靠近你,是害怕哪天我会离你而去。东陵褚天,你听清楚,在你没离开我之前,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你听明白了没有?你母后虽然不在了,但你要振作。我相信她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面对苏念尾的怒吼,东陵褚天昏暗的眸子里,瞬间闪过一抹像雨花一样美丽的晶亮,他上前扶起她,神情是那样的小心与害怕;“你真的不会离开我吗?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望着昔日那个威武不凡的少年皇帝,此刻却像一只受惊的小鹿那般脆弱无助,苏念尾心中一悲,雨水顺着鼻梁滴下,她猛的点头;“是,我不会离开你。”
听完了苏念尾的回答,东陵褚天那颗压抑而倔强的心,似乎立即得到了释放。当即,他仰天哭喊起来。
雷声轰隆,雨声噼啪,伴随着东陵褚天那竭斯底里的悲鸣,周围的一切景物,似乎变得更加悲伤了。
她望着他全以湿透的衣物,此刻又满腔伤痛,顿时担心他的身体支撑不住,于是连忙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头上拉着他就往秋水坊跑。
第一次,他知道,在悲痛欲绝,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有个女人会去拉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