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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她全身不由自主的缩在一起,炎烈露出一丝愧色道;“对不起,末将不知郡主会如此怕冷。”
“没关系!”苏念尾淡淡一笑,眼里除了落寞,没有多大反应。
炎烈连忙从肩上解下那抹黑色的披风,为苏念尾搭上;“郡主,这里风大,还是去帐内休息吧。”披风下的他,一身盔甲护身。黑夜下,这盔甲的两肩,高高的耸了起来,那是七八片青铜玄铁精心打造出来的,再用焰火将他烘烤成弯曲成合适的弧度的铁片。再就是用技艺高超的匠人,一片片的堆叠到手肘,这样的叠瓦式的覆盖方式,不但可以完全的保护手臂,更可以最大限度的活动整个手臂,使得这盔甲最大限度的照顾到了防护和关节活动这两大矛盾。当然,一般的将军是不可能穿上这种盔甲,除了为朝廷做出过巨大贡献的将军才能享之。
苏念尾倔强的摇摇头;“不了,过了今天,就不能看到东秦国的天空了。我想,坐在这里多看看!”
触及到那双似雾含水的眸子,隐藏着淡淡的苦涩与酸楚,炎烈俊朗的五官顿时有些僵硬。他微微俯下身,与苏念尾保持一定距离的坐下;“郡主,为什么要嫁去乌礓国?”
明知道这事于他无关,而且并不惹人喜欢,但炎烈还是不由自主的问了出来。只能说是,潜意识里,他很在乎此事。
没想到炎烈也会这般询问,苏念尾有瞬间的错愕,定定的望着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算末将多嘴,如果郡主不愿说,那就当末将刚刚的话是胡言乱语!”
发现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突然变得迫窘慌乱起来,苏念尾眸地浅笑起来;“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现在是东秦国最老最老最老的老姑娘了,每天都倍受大堆非议,所以现在有机会嫁了,我当然要把握啊!”
听到苏念尾这翻话,炎烈脸色一沉,眼色变得无比痛苦与懊悔道;“是我害了你,如果当初我能查清真相,再把你交给王爷,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发生了。更不会让你”
“其实我不怪你,只是我常常回想,当初若是那次不遇上你,我就那般的逃走了,接下来我的人生会是怎样的转变呢?”苏念尾水眸略带幻想着说道,如果当初她帮着萧蓦雪逃走了,自己也逃离了东陵修,那么现在的她是在闯荡江湖呢?还是已经流落街头,又或是过着另一种瑰丽多彩的生活。
“郡主,末将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但是末将仍为当年造就的一切事情,与郡主所受的所有伤害,而感到自责。如果郡主还有什么心愿未了,末将愿赴汤蹈火,为你万死不辞!”
“如果我说,上次你没有放我走,这次放我离开,你会怎么做呢?能让我做吗?”
苏念尾略微调皮的话语,蓦地让炎烈一惊。他不可思议的望着她,连连摇头道;“不可以,护送郡主到达乌礓国是末将的使命与责任。末将,不能违背他,更不能辜负了朝廷的期望。”
苏念尾默默的凝视了他五秒钟,才噗嗤一笑道;“呵呵,你真是个呆子,我开你玩笑你都这么严肃!”是的,她不该再奢望什么,炎烈如此正直刚烈,他怎会让她中途逃婚,毁坏两国的誓约?就算她肯,但苏念尾又岂能狠心,让他一个人归国后,受到责罚?
只不过,她只是有些不甘。当年错过了一次,这一次,她真的好想好想逃离。
明明她说的是玩笑之语,为何她就连玩笑之时,眼神也是那般苍凉,久远,空洞?那种亘古不变,永恒存在的冷凉气息,瞬间刺激了他的心。
有刹那的想法,他想放这个女子离开,他想给她自由。他想,弥补数年前犯下的错!
“好了,天怕是要下雨了,星星都躲起来不让我看了。算了,这个还你,我进帐里休息去了!”
说完,苏念尾漠然起身,然后解下背上的披肩,递到炎烈手上。随后同,留下茫无思绪的他,独自一个人在黑夜里,自我谴责,痛苦!
正文 咳血
更新时间:2010…10…12 14:38:35 本章字数:3275
队伍在炎烈将军的指挥下,顺利前往乌礓。
路途中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只是前往的第二天,下起了雷雨。
苏念尾撩开帘子,望着满天的乌云黑沉沉压下来,树上的叶子狂乱的摇摆着,地上的花草竟笑得浑身抖动。这种阴霾恐怖的情景,也许就如她此刻的心境一般。
不一会,大雨倾泄,那压抑了许久的东西,仿佛在这瞬间释放出来。
前方闪电,“砰——”的一声,划破苍穹,似要将这灰暗的天空,劈成两半。
这时,雷声大响,仿佛雷公的咆哮与怒吼声,将要警醒愚蠢的世人
苏念尾坐在轩辇里,被他们颠得七晕八素。该吐的都吐了,这次由于他们躲雨心切,一路跌跌撞撞,走得特别仓急。苏念尾坐在辇里,东晃西摇,肚子痛得厉害。
于是,她只能掀开帘子,拼命的呼吸着辇外的空气,同时她一手按紧小腹,咬紧牙关,直到嘴唇发麻。
终于,在泥泞中前行,车轮被泥深深陷入,再次由人推出来时,已经坏了。
炎烈知道,看来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估计只能停下来了。
很快,大家一手扶着车辇,一手顶着荷叶,找到一处年久失修的残庙。
在炎烈的指挥下,所有将士通通躲了进去。
下辇时,红烟上前握住她的手道;“姑娘你没事吧?”
苏念尾一时间,说不清这是怎么感觉,全身又酸又痛,眼前变得阴暗无比。可是面对红烟那没有任何作用的慰问,她只能伪装出一抹笑意道;“我还好!”
这时的炎烈,高大身影顶着他昨日的披风,朝迅速苏念尾走来;“郡主,雨下太大了,先停歇一下吧。”
苏念尾没有反对的点点头,任由红烟挽扶着下了马儿。这时她一直用手捏紧的小腹,突然如针扎似的生疼。
就在她颤微的跨出两步后,突然感觉干哑的嗓子有股气血直冲,当舌尖刚触碰到一丝腥甜,她就“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姑娘你”扶着她的红烟与炎烈同时震惊的望着吐在污泥上格外鲜艳的血丝,它如洒在墨图上的一点红染料,瞬间由花蕾开出一朵绝美的花朵。只消片刻,再被无情的雨水冲涮到没有半点痕迹。
“郡主。”
苏念尾捂住嘴,无力的望了望二人一眼。望着炎烈脸上那深深刺痛的神情,她微微闭上眼道;“走吧,站在这里,好冷!”
就这样,在红烟的挽扶下,苏念尾找到了残庙中最干净的一块地休息。
这时,那些被雨淋得湿透了的将士,已经点起了篝火,有的在烘烤食物,有的在烘衣服。同时,屋内显得一片宁静与祥和,当然还有些淡淡的温暖与光亮。
苏念尾望着那烧得“噼啪——”着响的橘色火焰入神,仿佛在那团盛开的花苗里,她想起了临行前东陵褚天的眸光。也是这般狂妄盛怒,但无论如何,却不能燃成一片汪洋。因为,他注定要被压抑着。
东陵褚天,东陵褚天。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那个轻舞飞扬的年纪,那双不谙世故的眸子,她又在他心中,划下了怎样的硬伤?
这一刻,她再难制止自己的情感,冰凉的泪悄然从脸颊滑落。无声无息的滴在地面,与地上的尘灰浑为一体。就如过去的情感,再也无法拾起。
不知过了多久,雨已经停了,外面晴空高照。
炎烈怕误了行程,张罗着上路事宜。
苏念尾再次踏上了车辇,眼神空洞得没有一丝情感,她在心里道是,再见了,东陵褚天!
由于上一次的雷雨,耽误了许久,所以接下来的时间从未消停过。
一行护亲队伍日夜兼程,原本只有三天的路途,却花去了四天之多。但这对于苏念尾来说,这四天她就如在地狱之中,苦苦煎熬。没有一天,她是清醒过的。睡觉,昏迷,醒来除了是无尽的思念与空虚,就是身体上那比刀割还要难受的折磨。
在到达乌礓国的京都时,所有护亲使者都高声欢呼,幸庆此次任务的圆满。
然而炎烈去一言不发,沉默的望着静谧得没有一丝生气的车辇。他不知道,坐在里面的她,该是如何的心情。但他,却分外痛心。
这四日,他一路小心呵护,害怕她有个什么好歹。这四日,他每每一想到,要把这个女人交由到修塔王子的手中时,他却是那样的挣扎与退缩。
他知道,他已动情。这断情明明是毒药,可他却拼命的吸食。也许在多年前,他就已经受她的蛊惑,直至现在的不可自拔。
苏念尾下了车辇,望着高峨巍巍的城门,她轻念一句;“终于到了!”心,却似掉入了海底,深得再也见不到影。
红烟不明她的意,于是微微点了点头道;“姑娘,是到了!”
她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阵颤微,那明明想抓住一个重心的手,却发现周围是那样的空白陌生。
原来,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他赐于她的“牢笼”,原来,多年来,她已习惯了,他在她的身边。
“将军?”望见踏着沉重步履走来的炎烈,红烟微微迷茫的喊了一声。
炎烈黑瞳深邃的看了她一眼,便挥了挥手,示意她先离开。
红烟先是一愕,随后把苏念尾交到他的手里,便黯然退下。毕竟,她知道,他是王爷的心腹,苏姑娘交给他,并没有什么不妥。
“你瘦了!”
望着多日来倍受折磨的她,炎烈眼里的深意,慢慢转化成宠溺的忧伤。
苏念尾苦笑着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
是的,四天没有怎么进食的她,又一路呕吐过来,这让她原本就羸弱的身子,如何承受?
“炎军将,我们到了就进城吧!”四天没有好好休息的苏念尾,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晚。接下来的事,她不想再多想,也不想再多管,累了,倦了,不如就逆来顺受吧!
“郡主。”突然,握住她臂膀的炎烈,手劲一沉。似有什么话要说!
苏念尾愕然的抬起眸子,一脸迷茫的望着他道;“将军这是要。”
“苏姑娘,你想离开这里吗?”炎烈沉冷的说出这句话来。
“。”
苏念尾心顿时一慌,眸视他良久,脑海似有千万种想法闪过,最终在片刻定格。
“炎将军。。可是说让我逃婚?”
“嗯!”炎烈深稳的点了点头,黑瞳满是坚定。但那副神情,却似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
苏念尾浅然一笑,空洞的眸子蓦地有些神思。
“苏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炎烈被她张绝美的笑意惊慑住。
“不了,我累了,既然来了,就不要再折磨了!”
是的,一路上,她都已想通,嫁了,又何偿不是一件好事。不必再担惊受怕,不再让人指点三四。
“你。。”
“炎将军的一片美意,我心领了。只不过,你我都错过了最佳的时辰,现在说什么,已是枉然。”
是的,都已到了乌礓国,又何必再说逃字呢?能逃到哪里?就算逃了又能去哪里?四颗灵珠无法齐聚,东陵褚天再也不能相见,就算逃了活着也像行尸走肉。这样到也罢了,但是她的离他,还会带给多少人麻烦呢,炎烈,东陵褚天,红烟,说不定两国开战,多少百姓都会成为无辜的尸魂。
“苏姑娘”
“入城吧!”
苏念尾强忍着内心袭来的巨大悲伤,一脸冷漠的转过身。
黑发,随风一扬,摇晃出梦幻一般的迷离色彩。
炎烈站在原地,手中似乎还残留一丝余温。错过了最佳的时辰,可是指,那一年,凤尾湖边,他没有让她离开?又或是,前一夜的期盼,被他生生拒绝?
炎烈啊炎烈,为何要到这一刻你才想清楚,为何你要眼睁睁的将她幸福葬送?
只怕此刻的悔恨,已是无用,事已注定,命运任谁也无法改写。
入了京都之城,苏念尾在红烟的挽扶下一身大红喜衣,迈着轻缓的步子,在乌礓国臣民的膜拜下,走到修塔王子的身边。
这时,一位头戴白花的可爱女童手持一双红鞋,绕着苏念尾连转三圈,嘴里念念有词。就在她满怀疑惑之际,那个粉妆玉琢的小女童却把鞋子恭谨的放在她的脚下。
苏念尾有些惶恐不安的退后几步,这时红烟却把她挽住,轻声在她耳边说道;“这是乌礓国的规矩,新娘在进新郎的房时,要记得换鞋子。寓意为,能白头谐老!”
听红烟如此一解释,苏念尾这才释然的送了一口气,随后在众眸睽睽之下,机械的换好鞋子。女童提着她的旧鞋,便嘻笑着离开。
原以为,这样意味着结束了。谁知,又一位打扮花哨的媒婆上前就把一盘装着枣子和桂圆的盘子递到苏念尾跟前;“新娘吃颗桂圆吃颗枣,早生贵子白头老!”
红烟听罢,从怀里掏出一个早准备好的红包交给媒婆,算是打赏。接着,又从盘里挑出一颗最大的枣与桂圆,慢慢剥了皮才递到苏念尾的嘴里。
正文 洞房夜
更新时间:2010…10…12 14:38:35 本章字数:3293
一切缛节约摸在一个时辰过后,终于完全结束。
苏念尾就在松了口气的同时,红烟却把她的手交给了另一双枯瘦略为粗糙磨人的冷凉手掌里。
由于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