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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的使命完成了,你可以走了!”银风的话语有些冰冷,让旁人听却,意味着赶人离开。
苏念尾此刻满怀感激的同时,不免有些担忧道;“对了,我还没问你,如果我拿走你的预言珠,你以后就没有了预言的力量了,那该怎么办?”
“这颗珠子的力量,固然是好,但没了他,我会更好!”
“此话怎讲?”苏念尾全然不解。
“难道你没听见我对修塔王子说过的话吗?使用灵眼时,我会减寿。灵眼与预言珠是相通的,只要开启灵眼,我才能通过预言珠得知一些事情。所以,现在没了预言珠,灵眼对我来说,也与常人无异。也就是说,阳寿,不会再有增减!”
听罢,苏念尾心一颤;“原来如此!”
“还有何疑问吗?”
“呃。我想知道。那乌礓国真的会如你方才所说”
“这不是姑娘该问之事,目前最重要就是如何让你安全离开!”
“那你呢?”虽然与银风只是萍水相逢,但他却莫明的帮了她如此大忙。一时心软的苏念尾,不由为他的将来略为忧忡。
银风并没有因为苏念尾的关心而平和下来,只见他傲然的扬起下巴,一脸清高的说道;“我会远离凡俗,尘世就如一个大大的染缸,到处都是争夺,杀戮,战争,暴乱所以,我会带着它们,离开这里。去寻找一片属于我们的净土,平静的过完一生!”
苏念尾有些痴凝的盯着银风所指的那些与他有些相像的小动物,一股怜惜之情陡然而升;“为什么要走?”
“就算我们不走,这个世界能又岂能容得下我们?这个世间的人,太多为表相所迷,已经迷失了他们的心智,我们若冒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无论善恶是非,都将以恶刑处死!”说到这里,银风眼里有一抹凄凉与不屑,苏念尾看得出来,他那略为空洞的绝美瞳仁,呈现出的完全是对这个世界的失望。
也对,尽管他们什么事也没做,但那奇异的外形足以让他们惹来杀身之祸。是的,这里不属于他们,他们应该找到一片属于他们的净土,留在这里,只会被这里的丑恶渲染。
“姑娘,快走吧。这个密室很快就会塌陷,以后这里再也不会出现那个叫银风的人!”
“塌?为什么?”苏念尾有些恐惧的朝密室的房顶望去。
银风冷笑,眼里有掩不住的哀愁之意;“国之将亡,还要国师干什么?”
。
三天后。。。。。。。。。。。。。。。
一抹纤瘦多姿的身影蓦地在一破旧的农户家里进出。
只见她一身白衫,长发高挽,白纱的轻纱将她神秘的容颜完全隐去。
自两日前,银风将她送到这里落脚以后,他便离去了。没有说出他的去向,也没有说他何时回来。苏念尾知道,他已经走了,他算是仁至义尽了。所以,接下来的一切,完全要靠她苏念尾自己行动了。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当她朝银风问起另外两颗灵珠的下落时,银风却一脸淡然的告诉她,说什么四颗灵珠是互相牵引的,总有一天,他们会各自受对方的吸引,而齐聚一起。
话虽如此是说,可是要想他齐聚一起那是谈何容易?虽然,自己已经得到了两颗灵珠,可是封尘珠还在东陵修的手里,要想从那手中拿到,简直比登天还难。然而驻颜珠就更不用说了,下落何方她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苏念尾正在采摘的手,不免停了下来,双眸凝满愁思的盯着远处。
“苏姑娘这些活还是让老妇来做吧,公子临走前吩咐过,让姑娘吃好住好,活就不用干了!”
说着,一位穿粗布衣衫的中年妇女从苏念尾手中接过篮子,随后一脸慈祥的微笑。
苏念尾知道,这人是这院子里的女主人,人家叫她黄妈,是银风临走前特别交待的人。听说她好像是一个寡妇,年纪轻轻死了相公,没有孩子,但也不没有再嫁过了。后来,这二十多年来,她一直靠着一点绵薄的积蓄住在这栋破旧的院子里,用双手养蚕养活自己。
“不行,黄妈你这么大年纪也不容易,能养活自己已是万幸,像我这种有手有脚的人,怎么还要让你养呢?”说到这里,苏念尾不免有些愧疚。
那位妇人听了苏念尾的话,噗嗤一笑;“姑娘,你还以为老妇我养不起你的啊?公子每个月给我的银两,都够平常人花一辈子,我都积着呢!”
“是吗?”苏念尾有些不可思议道,既然有这么多想,为什么还穿得如此朴素,住得这般简陋,吃得这样清贫?
“是啊,公子让我帮他看这间老宅子都看了二十多年了,每个月给我的钱,我都快堆积成山了。你别看我老婆子这样邋遢,那是我不爱显摆。这人啊,有着一双健全的手脚,就要多运动运动,至少身心要放平,而且劳动并非可耻,反而它会让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过得更充实些。”
“那你的意思,你和银风认识了二十多年了?”苏念尾满是诧异的问道。
黄妈有些欣慰的点点头;“是啊,我看着他长大的!”
“那你不怕他吗?”她记得,自银风走出密室之后,就戴着黑色斗篷,一路都没让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想不到,眼前这位老人家,却看着他从小长大,这着实吓了苏念尾一跳。
“嘿,瞧你说的,银风是我们家小少爷,我怎么会怕他呢!”黄妈说句话的时候,眼里充满了怜爱,语气却显得略为责怪。想必,她跟银风之间还甚有感情,否则也不会如此帮他说话。
“那你应该见过他他”
说到这里,苏念尾似乎怕触及什么,却始终不敢再说。
黄妈却两眼一翻,一脸不以为然的说道;“你是指他有异常人的模样对吧?”
苏念尾见她明白自己的意思,也不便多说,只是不住的点头。
“唉,说来也命苦,银风少爷从小的时候,父亲是当地有名的富商,也就是二十年前这院子的主人。银风少爷他姐妹好几个,唯独就他天生长着一双奇怪的眸子。那眼睛,经道士做法,说什么幽灵眼,能看到不该看的,还会克家克业。从小啊,一出门就被人家当成妖怪。老爷子看到他,也不喜欢,怕他出去惹事,所以经常把他关起来。其实啊,少爷他心肠特别好,但别人都所他。所以,他从小性格就阴冷孤僻。后来,惭惭长大了,受到越来越多人的排斥,少爷开始绝望了,有几次不是家奴发现得早,少爷估计已经都二世抬胎了。”
“是吗?怎么会这样啊?”苏念尾没料到,银风小时候竟然如此的不幸,不免内心为他感到疼惜。
说到这里,黄妈感叹一声道;“是啊,那时候一家老小,除了我和他娘以外,没人喜欢他。才七岁,他就心下绝望,打算以死了之。后来,要不是一位手人救了他,还将他收为了徒弟,我家少爷哪能活到今日啊!”
“高人?”也就是银风口中的师傅吗?
“不错,高人将他带去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教了他些多本事。所以,他意志慢慢不再消沉了。可是,当他十三岁那年想回家看看,他的爹却携全家老小离开了这里。”
“那你怎么又在?还有他娘呢?”
“他娘自他走儿,思儿成疾,最终去逝。而我,却是他娘临终前托付,要好好照看他的人。”
“那你的家人呢?”
“老爷走了,宅子留给了我。我与府内一个挑水的家奴好上了,可是没想到刚成了亲,他就出麻诊死了。再后来,我也无心再嫁,所以一心守护着少爷回来。”
“那这么说,银风得知真相后应该很痛苦吧?”
“不错,自那以后,少爷变得更加阴霾不语了,也就是那一夜,他的头发全部变白。”
“一夜之间,变成所有白发?”
苏念尾张着的唇,似乎再也无法合上。
“是的,老妇亲眼所见,少爷一夜白发!”
正文 凤凰
更新时间:2010…10…12 14:38:39 本章字数:3553
转眼,待在黄妈家里,已是半月之久。
苏念尾在听完银风的身世后,内心莫明产生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愫。不知是因为他那过于辛酸的成长史打动了她,还是因为他不求回报的帮助使她心怀感动。反正,她一直默默守在老宅里,为的就是与他再见一面。
半月,他一去不返,任谁打听也杳无音信。
苏念尾知道,他走了,真的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就像他曾经说的,这个世界容不下他,太多人为表相所迷,不分世间丑恶,就拿修塔来说,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所以,他选择离开是正确的,去一个没有世俗纷争烦恼的地方,也许更能好好生存。
敛好心神,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苏念尾收回了所有的注意力。暗忖,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要齐聚四颗灵珠,必定要付出一翻辛劳,在这里苦等是无济于事。
想到这里,苏念尾径直窜入前厅,然后找到黄妈,一脸镇定的说道;“黄妈,我想离开这里可以吗?”
听了苏念尾的话,黄妈似乎并不惊讶,反而浅笑了起来;“姑娘,你终于要走了?”
“难道你知道什么吗?”苏念尾诧异的望着这位老人,她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两只小小的眼睛有点浑浊,他的手,有小薄扇那么大,每一根指头都粗得好像弯不过来了,皮肤皱巴巴的,有点儿像树皮。如此淳朴的一位老妇人,但她的话却似暗藏玄机。
黄妈微微摇了摇头道;“不,我并不知道什么。只是少爷,早就猜到你要离开,所以临行前有些话要我告之于你,能听与否,还看你自己!”
“还请黄妈一一相告!”
银风有话要说?为何不当面告诉自己,却要眼前这个老妈子告诉她?是什么话,这么神秘?
“姑娘不必害怕,少爷说,姑娘此行必经大风大浪,凶险万分。你所要之物,会尽数得到。可是,万事两难全,姑娘也可能为此搭上性命。此生注定一劫,能否逃过,还在姑娘的一念之间!”
“什么意思?”
“这老妇就不知道了,只是银风公子的话,我已经一字不差的带到。是否决定去留,还凭姑娘自己做主!”
听着黄妈那满是沧桑沙哑的声音,苏念尾仿佛在听她诉说一个古老而充满悬疑的故事。那故事有些悠远,深长,那一切的一切似乎说的与自己无关。却让人感觉,故事随时可能发生在自己的身边,又好像,这一辈子都不会与自己有任何关联。
太复杂的感触让苏念尾头痛不已,银风为什么要说这些,是想告诉她些什么吗?还是在暗示,她此次会有生命危险?不,既便如此,她也会昂然前去,哪怕是死,她也不会留在这个一样农舍里畏缩不前的过一辈子。她是谁,苏念尾,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的穿越女子,也许她已经死了很多次,但事实证明她仍活着。所以,她要为她想要的一切去奋斗,她要让曾经死去的自己,再活过来!
“姑娘,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你走吧!”就在苏念尾沉吟的同时,一旁的黄妈已经雇来了马车,然后满是亲和慈爱的朝苏念尾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意思?”她愕然不解,不错,她虽想要离开,但并没有说出来啊!
黄妈恬淡一笑;“回为从你的眼神,我看出了你的决心。你是那样的清高孤傲,这里本不是你该来之地。银风少爷说过,你是天上的凤凰,既然不能留下,就注定要翱翔天际,睥睨众生!”
“我是凤凰?为什么这么说?”
“我也不知道,反正少爷是这么说的,他的话一向不会错,所以我一直相信。他说你是凤凰,那你就绝对是凤凰!”
“我。。”说到这里,苏念尾竟哽咽了起来,同时,望着黄妈那鬓白的双角,还有那如柴一般枯瘦的脸颊,顿时心下一股悲凉蔓延。此刻,再也无法自控,她一把抱住她,贴在她温暖的心口呜咽起来。
第一次,她哭了,放声大哭。比起从前的默默流泪,这次的她哭得如此畅快。因为,第一次有人,会发自心底如此看待她,并没有讽刺与溪落,而是给以了最信任的眸光。
“傻孩子。你怎么了?”黄妈一边拍打着她的背,一边好言安慰。
“黄妈。。你和银风公子,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的人!”说到这里,苏念尾把头贴得更深了,她眼眶热泪泛滥;“所以,我真的不想离开你们,好想和你们一起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但是。”
“孩子,我知道你有你的责职所在。走吧,上了马车,一直往东行一百厘,就能入东秦国的城门,到时候去哪寻找你要的一切吧!记住,如果哪一天,你真的想通了,还可以回到这里,我看得出来,银风公子也很喜欢你,否则不会在临走前,对我再三嘱咐。”
“黄妈,我记住了!”
“乖,去吧!”
踏上马车那一刻,苏念尾的眸子就像关不上闸的水库,任洪流奔流。
马车一路摇晃前行,她的热泪也挥洒一路。
这泪不是伤心的眼泪,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感动,与不舍。
颠簸的感觉,又让她想起了两个月前,炎烈也是这样带着她踏入了乌礓的领土。
那个让她再次受到耻辱,再次受到伤害的地方,让她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