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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为什么要来?”
明香问道,“是为了昨天的事吗?”
“昨天的事?”
“装傻也没用,我都听说了。和男朋友和好后,有个人从上面掉下来,不是吗?”
“哪有和好?”
说完之后,由美子换了一种比较认真的语气,“和那件事没有关系啦?刑警是来演讲的。”
“有这种事?”
“好像是从今天起,要连讲三天。——忘了吗?”
“没有忘。”
明香又开始描绘她的眉毛,“没去记,怎么可能忘了呢?”
强词夺理。
由美子只有苦笑的份儿。
“——昨天掉下来的,知道是谁了吗?”
明香问道。
“喂,快一点嘛!连我都要迟到了。”
由美子焦虑不安地催着。
“别紧张,别紧张。”
叫明香快一点,就好比要大怪兽安静一样困难。
终于,明香似乎满意了自己的“成果”。
“——怎么样?”
“眼睛看起来很大。”
“会不会太引人注意了些?”
“不会啦?快点走吧?”
免得她又想要从头再画一次……
“个人走出明香的房间。”
今天不是放假吗?
“走向电梯时,明香这么问道。”
怎么会呢?
“”你看,这么安静呢,大家都还在睡吧?
“由美子楞了一下,说:F大家都去学校了?”
“喔,是这样啊?”
明香点点头,“这种事也是有的。”
“你呀,真是的!”
说着说着,由美子按下电梯的按钮。
“——喂,那个人呢?”
明香问道,“已经去了吗?”
“大概还没吧。昨天好像很晚才回来。是吗?”明香微笑着说,“那我们得帮忙留个位子。”
“两个人进了电梯,要到一楼去。昨天晚上的男子?”明香这么问。
“他?很好啊。我们彼此相爱。”
“笨哪,我不是问你们的事,我是问从安全梯上掉下来的家伙。”
“哦。听说是K大的学生。详细的情形我就不知道了。”
“是到谁的房间去的?”
“我只知道不是我的房间。”
由美子说着,电梯门打开了。
“好了,我们怏走吧?”
就这么地催着明香。
“是这里吗……”
栗原刑警课长在大门前下了计程车时,身体颤动了一下。
“冷吗?”
片山询问。
“不是只是有一点点紧张。”
“一点点?还真看不出来呢?”片山手上拿着装有幻灯片和图表的箱子。当然,还有个放不进去的东西。那就是软绵绵暖呼呼的——福尔摩斯。
“我们进去吧?”
片山说,“比约定的时间迟了许多了。”
“没办法嘛;谁知道突然有个搜查会议。”
“对了,稿子带了吗?”
“在里面。”
“那走吧。”
清清喉咙,栗原领头跨步前进。从正门进去,是两排林荫大道,感觉就像是个大学。
“这里相当古老吧?”
片山说,“建筑物由红砖砌成看起来就古色古香的。”
“这可是一所名校啊,就像是‘贵族女校’之类的。”
“为什么这样的一所学校会找上警视厅的呢?”
“你不知道吗?”
“是他们主动邀请的。”
“我就说很忙啊,拒绝了。”
“可是——”又是同样的话;正当片山听得有点不耐烦的时候,有辆小型车子开了过来。然后,停在片山他们的前面。
“——是栗原先生吗?”
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性,“我刚刚去接您了……”
“迟到了,真不好意思。”
栗原郑重地鞠个躬,“因为我的属下浪费了一些时间。”
片山赏了栗原一对大白眼。福尔摩斯叫了一声。
“啊,这只猫是……”
“它可以说是我们的顾问。”
“真有趣,那么它是和你们一道来的罗?”
“是的。”
“请上车吧,演讲席在最里面,用走的话得花很多时间呢。”
“谢谢。”
片山,栗原还有福尔摩斯上了这部小轿车,这是一部相当老旧的车子。车子灵巧地转了个大弯,穿梭在石造及砖造的建筑物之间,往校园深处驶去。
“我是负责英语教学的川口素子。”
“您百忙之中,还劳烦您,实在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身为人民的公仆,做这点事是应该的。”
栗原一本正经,状似模范生地回笞道。此时,一部巡逻车错身驶过。
“这里会有什么事呢?”
栗原问道,脸上闪过一丝的焦虑。
“昨晚有人死了。”
川口素子这么说,而片山心头一震。栗原问道:“有人死了?在哪里呢?”
“就在女生会馆,学校的后面。里面住的几乎全是本校的学生。对了,那是一所民营的高级女子公寓。”
“哦。”
“有个男孩子从那里的安全梯上掉了下来——。听说是个大学生。唉……年轻人做事,就是这样乱七八糟的。”
川口素子迷惑似地摇摇头。
“哦,也就是说……”
“像是”罗蜜欧与茱丽叶“吧,想偷偷地潜入谁的房里,没想到脚滑了一下。”
“哎呀,怎么会这样呢……”
“就是啊,为了这种事,一条年轻的生命就……”
“春日……”
片山喃喃说道。
“——你说什么啊?”
“没什么。”
昨晚的电话。
“春日被杀了”,说的就是这件事吗?
好了好了,别再想这件事了,何苦自己没事找事做呢?
对吧?
福尔摩斯。
望着安稳坐在膝上的福尔摩斯,正巧福尔摩斯也抬头看着片山,好像要说什么似的——打了个哈欠。
呸!
少作弄我!
片山把眼光移向窗外。
“——怎么样?”
栗原说道,“这样可以上场吗?”
“课长,”片山楞了一下,“我们可不是来演戏的哦?”
“我知道……。可是,既然都站在舞台上了——”栗原已是满头大汗了。
片山从舞台的一侧,偷偷地望向礼堂。
只听礼堂里嗡嗡作响。
——这是所有人讲话的声音所组合成的音效。
虽然全部也不过一千人左右,却也相当壮观。
看看片山,虽然距离有这么远,还是一副受到“毒气”“这么说大概会受到不少人围殴吧?”
的感染,头晕目眩的模样。
片山转身朝向栗原。
“几乎都坐满了呢。——时间也差不多了。”
“是,是吗……”
“您还好吧?”
片山是真的很担心。
因为栗原脸色发青,手上的稿子也沙沙作响。
“废话!——再残暴的歹徒都面对过了,这点小事吓不了我的。”
“您只要照着稿子念就可以了,所以别紧张。”
“知道啦!——哪,帮我拿着?”
说着说着,就把稿子塞给片山。
“怎么了?”
“我去上个厕所就回来。”
“哦。”
粟原从侧面的楼梯走了下去。
天啊……
可没想到他会如此怯场;当然,不是要在背后说人的坏话,只是,换作是我,打从一开始就不会答应接下这份差事的。
“——真不好意思。”
川口素子急忙她赶来,“让你们久等了。——院长说要来致词……。”
“没关系的。”
“院辰打电话来,说是还在车上,路上交通拥挤,可能会晚一点到。真不好意思。”
“不要紧的,您别太在意。”
一想到是在和学校老师说话,片山就不由得全身紧张,浑身不自在。
总之,只要是想起学生时代的事,大概很少人谈到老师而不自惭形秽的……
“课长正好也去洗手间了。”
“等院长一到,我再来通知你们。”
说完,川口素子又快步离去?
于是,片山转身坐在折叠椅上,发呆地等着栗原回来时……
“——喂!”
有人这么叫他,吓了他一跳。
连接走廊和舞台一侧的边门打开着,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探头站在那里。
“叫我吗?”
片山问。
“还有其他人吗?”
“说的也是。”
“喵——”福尔摩斯提醒大家注意它的存在。
“啊,真抱歉哪?”
那个女学生似乎觉得恨好玩地笑了起来。
“喂,你是刑警吗?”
“噢……是这么说的。”
“看不出来呢?看起来比较像是银行员什么的。”
“是吗?”
“拿去,请你看看这个。”
说着,拿出一封像是信的东西。
“给我的?”
“不是情书哦!”
说的也是,才刚刚见面。
“里面写些什么呢?”
“你看了就知道。”
这不是废话吗?
片山接了过来,放到口袋里。
“一定要看哦!”
女孩子又叮咛一声,转身走了。
粟原走进来。
“——刚才的女孩子来做什么?”
边说着边用手帕擦手,还边爬上舞台的梯子。
“噢……。小心梯子!”
因为粟原绊了一下,险些跌倒,片山才出言警告。
才说完——。
“哇!”
栗原又绊了一下,失去平衡。
“课长?”
甚至没有时间拉他一把。
栗原就这样咚咚地掉下楼梯。
“喵……”
福尔摩斯似乎不忍卒睹的,紧闭着双眼。
最后一阶的高度和其他的不一样,确实也是很危险的。
少女
“骨折?”
片山反问道。
“也就是说……骨头折到,断掉了吗?”
虽然自己极力想镇静下来,却还是相当紧张。
“喵……”
福尔摩斯深表同情之意“至少片山听起来像是如此”。
“已经叫救护车来了。”
川口素子一脸抱歉的样子,“那个阶梯常让人跌倒。事先没警告你们,都是我们的疏失。”
片山并非不同情躺在保健室里,青着一张脸,忍受痛苦的栗原。
只是他也知道,这次的意外其实也不能完全归咎于校方的。
“哪里……都是我自己不小心的。”
由于这是栗原自己说的,片山不必再为该说些什么伤脑筋,而松了一口气。
“真是太丢脸了。”
“喵——。”
福尔摩斯也是相当惶恐的样子“?”
正在此时,保健室的门打开,一位女职员探头进来。
“川口老师,院长他——”“来了吗?我这就去。”
嘴里喃喃地说着失陪一下,川口素子就走出去了。
“太丢脸了。”
栗原稍微坐起,“堂堂警视厅的搜查课长,居然从女子大学的楼梯上掉了下来,还要救护车来帮忙,这像什么话?”
“没办法嘛,课长。”
片山安慰他说道,“没有人躲得过灾害的。反正您平时也很忙,就当作是一次休假好了。”
连我这么机灵的安慰法也不管用,栗原似乎一点也没有放松的样子。
这就是保健室。
片山可不是闲着没事做,只是不小心被怀念的伤感捕获,回顾着充满熟悉的药水咪的木屋。
建筑相当古老,昏暗,当作学校保健室似乎大了一点。
不怎么严密的木门。
大大的老桌子就像是固“定在地板上一样,摆着一叠厚厚的资料和书本,以及数十张可能是学生诊断书的纸张。椅子都包着皮革,和桌子差不多老旧,似乎一开 始就是这么组合的。诊断栗原的女医生约五十多近六十岁了,体格强健,刚走出保健室。放着简单的医疗器材的柜子,是木头框的玻璃门,老旧的模样,就像描写二 次世界大战刚结束时的电影里所看得到的。栗原躺着的床旁边,近有个以一条发黄的布条所隔开的空间。”
喂,片仙。
“栗原说。”
什么事?
“”晚上的搜查课长联席会议可能不能参加了,帮我打个电话说一声。
“”是的。
“片山看看桌上从没见过的古老型电话,”这可以打吧……
“哺哺自语,最后还是拿起话筒。电话听起来似乎很正常。片山拨了号码,打给搜查一课,转达栗原的话。”
——噢,发生了一点意外。
——嗯,回去再详细……
“片山放回沈重的话筒!——。原本片山也注意到桌子的另一边还有一个隔间,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