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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兰无奈的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纸包,递了过去,她身边的钟敏见了,眼中陡现异芒。
李梦柔接过,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是灰色的药粉,入鼻皆是辛辣之气,她好奇的问道:「这真是那天下无人能解之毒的解药?」
梅兰轻笑道:「要不要找个人试给姐姐看?」
「不用了,我信你便是!」李梦柔怎肯为南宫燕解毒,不管此药是真是假,拿来要胁南宫世家倒是不错。
梅兰又问:「李老前辈,还有何事要我们效劳?」
李万剑大手一扬,寒光袭来,三人闪避不及,胸口一凉,一股搔痒之意缓缓传开,周身都不自在起来。
梅兰微现惊色道:「李老前辈,你这是为何?」李万剑誉满江湖,如此行径,实在大失身分。
李万剑微笑道:「你们是否觉得有搔痒之感?我已在你们身上下了一种天下无人能解的剧毒,名曰『恶痒』。顾名思义,只要你们为恶,便会痒彻全身,抠心挖肺兀自不觉,教人生不如死,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做件坏事试试看。」
梅兰忙道:「晚辈谨记李老前辈教诲,一生行善积德,决计不敢为恶。」其他两人也只好不情不愿的照着说了。
李万剑道:「你们可以走了。」
三人松了口气,狼狈不堪的相携而去。
李梦柔等他们行远,这才敢问道:「师父,一做坏事就会发作,天下真有这么神奇的毒药吗?徒儿以前怎么从未听师父提起过?」
连一向漠然的冷恨亦竖起双耳,想听个究竟:毒药是死的,怎会知道人在行善还是在作恶?
李万剑哑然失笑道:「柔儿,这种骗三岁小孩的话你也信?」
李梦柔俏脸一红,嗔道:「师父。」师父怎变得如此小气,嘲弄自己?
李万剑见她女儿家的娇媚之态,哈哈大笑起来,半晌方道:「为师只是学那厉方邪,在他们身上施了一种截脉之法,只要他们运起半数功力,此法便会发作,全身奇痒无比。」
李梦柔吐吐舌头道:「原来师父也会骗人,却不知他们信也不信。」
李万剑道:「本来是不信的,可他们都是习武之人,一做坏事,难免要用武功,只要运功过半,截脉之法便会发作,再加上被我李万剑的名头一吓,不信也信了,不过此法半月之后便会失效,他们夹着尾巴做半个月好人,只盼从此改邪归正。」
李梦柔道:「除恶务尽,师父何不将他们杀了倒干净省事。」
李万剑苦笑道:「那个女子怀有身孕,难道为师真的要一尸两命,杀了她吗?」
李梦柔呆了一呆,支吾道:「这……」
李万剑徐徐向前走去,忽然道:「柔儿,你替为师办一件事。」
李梦柔忙道:「师父有何事尽管吩咐徒儿。」
李万剑道:「你拿着那包解药往南走十里,可以找到南宫世家的南宫博,把解药交给他,再给为师传句话:冤冤相报何时了?只要南宫世家不再寻仇,南海幻剑派和南宫世家愿意一笑泯恩仇。」
李梦柔愕然道:「师父,那师兄的仇……」
「去吧!」李万剑挥了挥手,李梦柔亦不敢多问,施礼而去。
三人行出老远,在李万剑便是有顺风耳也听之不到的地方,雷洪方敢道:「这老家伙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被他这么一闹,咱们岂非白忙一场?」
被梅兰扶着的钟敏,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梅兰轻轻抚着他的后背,柔声道:「你的伤重不重?」
钟敏惨笑道:「我原来的伤还没好,此次再伤,一年半载亦难痊愈。」
雷洪见无人搭理,大感没趣,闻得此言,坏水顿起,佯作关切道:「钟兄,小弟这里有本派秘制的千年参丸,对钟兄的内伤颇有奇效,钟兄服上两粒如何?」言罢,笑咪咪的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跟上次被南宫燕强要的那瓶一模一样。
「多谢雷大哥!」梅兰大喜,倒跟南宫燕一般,似结实抢了过来,倒了两粒喂钟敏服下,也不还给雷洪,旁若无人的将钟敏轻轻拥住,深情款款道:「敏哥,你觉得如何?」
雷洪站在二人身后,功聚双掌,他打的如意算盘是趁钟敏重伤难以自保,梅兰给钟敏服药,毫无防备之机将二人拿下,既可一报先前被梅兰羞辱之仇,又能逼钟敏教他名扬天下的玉石神功,实乃一举两得,一箭双雕的好计。
雷洪心中狞笑,见梅兰目不转睛的瞧着钟敏,再未犹豫,双掌向他背心齐齐推去。
其实梅兰早已察觉雷洪心怀不诡,表面佯对钟敏亲密,内里却暗加提防,雷洪掌风未至,她已无声无息的避到钟敏身后,雷洪那两掌若是劈实,被梅兰当成肉盾的钟敏重伤之下,不死恐怕也只剩半条命了。
「啊!」惨叫出声不是钟敏,而是出手的雷洪,他掌力未吐,心头却如针刺一般,痛楚之后是一股搔痒之意,顷刻之间,扩散全身。
雷洪咬紧牙关,努力不使自己失去一派掌门的风范,可是愈忍愈痒,功行全身,却无半分效果,他忍得半晌,终忍俊不住,呻吟出声,雷洪此刻心中只泛起一个念头:「难道天下真有如李万剑所言的恶痒奇毒吗?」
梅兰笑破肚皮,快步行到盘膝跌坐雪地的雷洪身旁,佯作关切的问道:「雷大哥,你怎么了?难道你也受伤了吗?」
雷洪勉强出声道:「我身上好痒,嫂夫人,你可有什么祛痒之法?」
「痒?」梅兰妙目一转,露出一丝笑意道:「雷大哥,那李万剑曾说在咱们三人身上下了恶痒之毒,一做坏事便会痒不可耐,情形同你现在一般无二,小妹向来循规蹈矩,不知何为坏事,此毒自然不会发作,若李万剑所言不虚,难道雷大哥刚刚想做什么坏事来着?」
钟敏怒道:「这家伙刚刚想对我们下手,小兰,快快一掌杀了他,省得咱们总得提心吊胆,防备身后有人暗算。」他对梅兰拿自己当盾一事亦不无介怀,不过此刻当然不会露出丝毫不满之色。
「不可!」雷洪吓得出了身冷汗,连那股痒意都忘了大半,老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钟兄及嫂夫人一向是小弟最敬重之人,小弟怎会心怀叵测,对你们不利,若是小弟方才真有坏心,教我雷洪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他哪管此誓会不会应验,先逃过此劫再说。
钟敏冷哼一声,显是不信,梅兰却道:「雷大哥发此毒誓,小妹当然相信,敏哥你何必多疑?咱们现在势孤力单,为图大计,自当同舟共济。」
雷洪连连赔笑道:「嫂夫人所言极是,小弟以后唯嫂夫人马首是瞻,嫂夫人叫小弟向东,小弟决计不敢往西,不知嫂夫人有何打算?还是要打那蝉翼剑的主意吗?」他借着雪地寒意祛痒,颇有成效,说话之时,已感无甚大碍,不过他经此一吓,连坏念头都不大敢起了。
梅兰笑而不答道:「小妹前些日子听到一个消息:江湖秘闻『剑神』赵独行的武功就是从蝉翼剑中得来,不知是真是假。」
「此话当真?」雷洪固是脸现贪色,钟敏这些日子跟梅兰形影不离,夜间亦是同榻而眠,何曾听此传闻,心中只信了一小半。
梅兰不悦道:「雷大哥,难道你还信不过小妹吗?」
雷洪忙道:「当然不是,蝉翼剑已在江湖上流传百载,在下尚是首次听说它跟剑神有关,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梅兰笑吟吟道:「小妹本来也有些疑惑,只是听说连一向自命清高的正道七大门派也成立了一个七派联盟,追查蝉翼剑之事,小妹这才信以为真。」
雷洪色变道:「当真连七大门派也掺合进来了?」长白派地处塞外,对于中原消息一向闭塞,加之此次为报仇而来,未曾打探江湖中事,对七派联手之事亦是首次闻得。
正道七大门派指的是少林、武当、华山、昆仑、峨嵋、青城、崆峒,这些门派个个源远流长,根基稳固,势力绝非诸如南海幻剑及梅花、明水两大山庄等江湖新贵可及,此番联袂出击,实在非同小可。
梅兰奇道:「雷大哥连这个也不知吗?」
雷洪勉强笑道:「听是听过,却不知跟蝉翼剑有关。」他若是承认,岂非显得自己孤陋寡闻。
梅兰道:「不止跟蝉翼剑有关,还听说他们一旦夺剑成功,悟透其中奥妙,便会共研武功,重振七派声威。」
雷洪痒意渐消,站了起来,搓搓冻得发麻的双手,愤愤道:「那李万剑当真可恨之极,若我雷洪学得蝉翼剑剑中武学,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梅兰笑道:「咱们只须趁各方势力斗得不亦乐乎之时,混水摸鱼,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个愿望并不遥远,到那时只盼雷大哥莫要忘了小妹和敏哥。」
雷洪忙道:「嫂夫人这是哪里话,小弟以你和钟兄为首,该说到时别忘了关照小弟才对。」
三人相视一望,齐皆哈哈大笑起来,钟敏的笑意却有些勉强。
三人貌合神离,各怀鬼胎,若非梅兰心思缜密,居中掺合,恐怕早已斗个你死我活了。
「要不是李万剑那老家伙搞鬼,有南宫世家相助,只怕此事便容易多了。」雷洪笑了半晌,蓦地变色,一掌劈在旁边一株数人合围的古树之上,打得它拦腰而折。
梅兰拍掌笑道:「雷大哥,好厉害的武功。」
孰知雷洪脸色突变道:「难道打倒一颗大树也算坏事吗?」他痒意再起,好在有了经验,静立不动,运起阴劲祛痒,不到片刻,痒意便即消去。
梅兰关心的问道:「雷大哥的毒又发了?」她冰雪聪明,雷洪两次「毒」发,她稍稍一想,便知他们中的只是一种运功便会发作的奇毒。
雷洪点点头,苦笑道:「嫂夫人,咱们现在身中奇毒,一干坏事全身便奇痒无比,如何去抢那蝉翼剑?嫂夫人可有何解毒妙法?」
梅兰暗暗好笑,也不道破道:「难道雷大哥不会将此事想成好事,那样毒势便不会复发了。」
雷洪恍然道:「嫂夫人此法有些道理。」
梅兰为防他起疑,又道:「天下没有解不了的毒药,小妹和敏哥识得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眼郎中』许子吟,他现在方圆百里之内,不如咱们现在就去寻他,为咱们解毒。」
雷洪早就痒怕了,闻言大喜道:「嫂夫人何不早说?小弟只盼那『鬼眼郎中』名副其实,可解这恶痒之毒,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起程吧。」
梅兰道:「雷大哥有命,小妹怎敢不从。」回头又对钟敏媚笑道:「敏哥,好不好?」
钟敏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惧色:「小兰决定的事当然好。」
南宫世家诸人心情沉重,缓缓向石家庄行去,南宫燕忽然停下,俯身呕吐起来。
南宫博抚着她的香背,关心道;「燕儿,你感觉如何?」还好只是妊娠之兆,不是毒发。
南宫燕气呼呼道:「感觉真难受,大哥,人家不想生孩子了,你可有解决之法?」
南宫博失声道:「你想打胎?要是杨飞知道……」
南宫燕打断道:「杨飞知道了又敢拿我怎么样?他没生过孩子,当然不知道其中辛苦。」
南宫博哑然失笑道:「生儿育女是每个女子的天职,燕儿,你不想生孩子怕是大大不对。」
南宫燕娇哼道:「什么不对?为何生孩子的都是女人,不是男人?」
被她这么一闹,众人心情渐感轻松,南宫博虽对小妹中毒之事忧心忡忡,仍被她逗得大笑起来,对着这个打小给家人带来许多欢声笑语的宝贝妹妹,更是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保得她周全。
南宫博忽道:「燕儿,回石家庄后,大哥便命人护送你回白云山庄。」
南宫燕陡的一惊,大声道:「大哥,你为何要押我回去?」要她回家,那是万万不行,只因她此次一走,以后想见那个没良心的杨飞怕是难上加难。
南宫博苦口婆心道:「怎么能说是押,你二哥不是精通医术吗?你中了毒,大哥送你回去,让你二哥瞧瞧可有解救之法。」
南宫燕不耐烦道:「那个恶女人都说二哥解不了毒了,还瞧什么?」
「那总得试试!何况你二哥成亲不久,你还未去见过你二嫂?」南宫博刚刚劝得两句,眼前一花,李梦柔俏立面前。
她娇笑道:「不用试了,没看人家给小燕子妹妹送解药来了吗?」
南宫博跟她「仇深似海」,神色大变道:「妖女,你来干什么?」
天绝大阵诸人自不用多说,各展身形,如临大敌的将李梦柔围了起来。
李梦柔俏脸不见丝毫怒意,笑容依然道:「人家远道为送解药而来,你们反而将人家当成生死大敌,少宗主,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南宫博上次败于李梦柔之手,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