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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将姚柳青紧抱怀中,听到身后哗声四起,顿时慌不择路,匆忙逃窜。
他轻功本就不甚高明,身上多了个累赘,逃出不远,追兵已至,杨云飞气势汹汹的手持利剑,率着众多高手护卫,将他团团围住。
此处空旷之地,杨飞被截住去路,大敌当前,紧张不已,偏偏怀中的姚柳青有了动静,四肢伸展,如八爪鱼般将他紧紧缠住。
杨飞低头一瞧,只见姚柳青玉颊滚热,小嘴吐着热气,在他颈口轻轻厮磨,此情此景,令人难以相信她是那个品貌端庄的太原第一才女,不过杨飞转念一想,定是杨云飞那淫贼色急之下,故技重施,对姚柳青用了春药,方至如此。
严冬深夜,又下着大雪,光线昏暗,敌我双方难以辨清,否则仅披长袍的姚柳青春光外泄,被在场之人看个精光,以后还如何见人。
杨云飞瞪着杨飞,见这家伙强敌环伺,仍镇定自若,夷然不惧,怕是有些来头,便强忍怒气,喝道:「你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杨飞压低声线,嘶声道:「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誉满江湖,人称『美女杀手』的天下第一淫贼云飞扬是也。」
「云飞扬?」杨云飞向身边之人低声询问:「江湖之中,可有此人?」心想此人自命淫贼,玩到自己女人头上,也算有些本事,说不得要向他讨教讨教。
那护卫摇了摇头,另有一名护卫小声道:「公子,此人在骂您是淫贼呢。」
杨云飞微微一怔,又问:「何以见得?」
那护卫支支吾吾道:「将公子您的姓名倒过来念不就是云……」
「你敢骂我?」杨云飞未待这护卫把话说完,一脚将他踹出老远。
杨飞哈哈一阵大笑,冷嘲热讽道:「杨云飞,看来你不但是个淫贼,还是个蠢蛋!」
杨云飞方才被香香拒绝,早憋了一肚子火,回来便找姚柳青发泄,谁知又被杨飞破坏,闻得此言,已然气得七窍生烟,肝火奇盛,他怒目圆瞪,面色狰狞,利剑前挥,大喝道:「拿下此人,死活不论,至于这个女人,就赏给你们了。」
杨飞先是一惊,立时大怒,姚柳青好歹也是他的心上人,他糟蹋了不说,还要将其让手下蹂躏,简直禽兽不如。杨飞心有此念,更是下定决心,今晚拚得一死,也不让姚柳青再度落入杨云飞手里。
能与誉满太原的姚柳青春宵一度,也不枉白活一场!众护卫士气大振,齐声用命,大喝道:「是,公子。」
眼见当先三人各展绝技,齐身攻来,杨飞对怀中的姚柳青低嘱道:「青青,抓紧了。」也不管怀中玉人有未听清,以指代剑,招变「云山雾隐」,身子滴溜溜一转,几乎不分先后,与那三人掌刀剑,各对了一招。
那三人只觉一股大力传来,心口气血翻腾,蹬蹬蹬同时退了数步。
杨飞一招立威,得意的哈哈一阵大笑,不过在另外十多人的轮番抢攻之下,再也笑不出来。
还好这些护卫唯恐伤了他怀中的姚柳青,有些缩手缩脚,人数虽多,却难以施展。
激战半晌,杨云飞见己方人多势众,竟然收拾不下赤身空拳的杨飞,心中早已不耐。他观战至此,估摸此人与自己武功相仿,手无寸铁,还抱着个女子,如何是自己对手?便哼道:「一群饭桶,本公子白养你们了,还不与我退下,让本公子来收拾这个淫徒。」言罢,剑势一展,欺身攻上。
那些护卫不敢违逆,四下散开,守住退路。
正左支右绌的杨飞闻言心中大安,暗忖老子几个月前还跟你打个平手,现在老子已非吴下阿蒙,对付淫贼还不是小菜一碟。
孰料天不遂人愿,杨云飞为人阴狠,所习剑法也专走偏锋,专攻敌之要害,连姚柳青也不例外,毫不顾忌她的死活,杨飞两难顾及,搞得手忙脚乱,恨不能抛开怀中这个累赘。
杨飞除了内功得白向天所赐,差强人意外,武功招数皆属下乘,远远不如号称太原第一高手的杨云飞,此番腹背受敌,仅撑了十余招,便一声惨叫,血花飞溅,原来他怜香惜玉,为护姚柳青,用左臂替她挡了一剑。他受伤之后,身形稍缓,腿上再中一剑,连姚柳青裸露在外的雪白大腿也多了一道浅浅伤口。
幸而天寒,伤口凝得极快,再加上杨飞内力深厚,并无大碍。
杨云飞一击得手,持剑凝定,遥指杨飞,二人相对瞪视,杨飞喘着大气,恨恨道:「杨云飞,是君子的话,就跟老子公平决斗?」
杨云飞冷笑道:「阁下脸蒙黑巾,不敢以面目示人,自称淫贼,难道也算君子吗?本公子与你比起来,至少强得多了。」
杨飞嗤之以鼻道:「姓杨的,到底是谁做过这等藏头缩尾,偷香窃玉之事?至少老子不会用迷情这等下三滥手段。」
杨云飞愕然道:「你是如何知道?」那晚他与姚立志去梅园偷香,知者极少,想来想去也只有杨飞寥寥数人而已,不过他先入为主,以为杨飞已死,一时尚未怀疑眼前之人竟是杨飞。
春情荡漾的姚柳青中了一剑,吃痛之下,神智清醒过来,她四下张望,先是一惊,借着微光,已然认出蒙面的杨飞,大惊道:「梅大哥,我,我,我……」众目睽睽,她如此不堪的缠着杨飞,顿时羞愧难当,便欲将他推开。
杨飞无暇多想,连忙伸手紧紧抱住姚柳青,低声道:「我是来救你的,眼下强敌环伺,你不要乱动,我待会再向你解释。」
「梅大哥!」姚柳青心中的无数委屈似要向杨飞倾诉,一时悲喜交加,又无从说起,便伏在杨飞肩头低声抽泣。
「哈哈哈!」杨云飞忽然仰天一阵狂笑,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若还认不出杨飞,岂非有眼无珠?他笑得半晌,咬牙切齿道:「梅云飞,想不到你如此命大,更想不到你肯舍命来救这个被我玩腻的贱女人。」
「你说什么?」杨飞眉头一扬,他本来量小,戴上这么大一顶绿帽,心中早已怒气冲天,本欲反唇相稽,可见怀中姚柳青孤苦无依,低泣不已的凄楚之情,不忍再口出恶言,令伊人伤心,他忍住怒气,扯去黑巾,义愤填膺道:「她是我未来妻子,任她落得如何,我自会救她,不过如此奇耻大辱,我梅云飞有朝一日,定会加倍讨回。」
姚柳青化悲为喜,感动得热泪盈眶,声音似也恢复平静:「梅大哥,这份大恩,青青唯有结草衔环,来生再报,大哥不可为了青青这残花败柳之身舍下性命,你还是先行逃走,来日再为青青报仇血恨。」
若非有她拖累,恐怕杨飞早就逃之夭夭。
杨飞断然道:「不行。」好不容易找到她,怎可就此放弃?将来对姚昭武如何交代?
「好一对痴男怨女!」杨云飞鼓起掌来,目中闪过一丝妒意,大笑道:「梅云飞,你为她拚上老命,可你知不知道,这个贱人是自己送上门,让本公子享用的。」
「青青,这是真的吗?」杨飞一脸诧色,望向姚柳青。
姚柳青不觉避过他的目光,银牙轻咬,低声道:「青青天生淫贱,向这淫贼投怀送抱,实在不值梅大哥珍惜,梅大哥,你,你,你不要管青青了。」
杨飞扳过她的俏脸,怒目一瞪,大吼道:「你是我的女人,我救你是天经地义,至于以后我如何处置你,回家再说。」
姚柳青尚是首次见他发火,骇得一颤,有若绵羊般缩着身子道:「青青知错了。」
杨飞见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一软,柔声道:「我绝对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他暗道:「本公子聪明绝顶,岂会不知你送货上门,乃是别有隐情,眼下以言语相激,不过是不想我落入险境,此情此义,本公子义薄云天,怎能不救?」
杨云飞冷眼旁观,妒意大盛,他虽得姚柳青的清白之躯,却难获她的芳心,否则也不会如此下作,对姚柳青先施春药,再逞淫欲。此刻眼见二人柔情密意,再难忍耐,冷笑道:「既然你们想作对苦命鸳鸯,本公子就成全你们。」飘身一退,挥剑一指,大声道:「不要留活口。」
那些护卫面面相觑,皆想你方才还要将姚柳青赏给我们玩玩,怎么转眼变卦,要我们辣手摧花了?他们围着杨飞二人,犹豫半晌,终于挥刃向前。
若是单打独斗,这些护卫哪是杨飞对手,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敌人不但有几十只手,还个个凶神恶煞,手持利刃,杨飞抱着姚柳青,腾挪闪躲,又挂了不少彩,情势堪虞。
杨云飞杀气腾腾道:「谁先砍倒梅云飞,赏银一百两。」
「一百两?」杨飞气得哇哇大叫,对远处作壁上观的杨云飞喝道:「杨云飞,你太瞧不起人了,老子这条命难道只值一百两?」
杨云飞哑然失笑:「这小子此刻还有心情计较此事?」
怎料杨飞语气一变,忽然向一干护卫赔笑道:「各位大哥,看你们的样子,跟着这个吝啬主子也没多少前途,只要今晚你们放小弟一马,小弟每人孝敬你们一千,不,一万两银子。」
杨飞所料无差,这些护卫平时为杨云飞卖命,实在没多少油水,闻得这种临阵买敌之语,倒有不少人手下犹豫起来,毕竟一万两不是一个小数目,足够他们风风光光的过大半辈子。
杨云飞见这小子死到临头,还能玩出花样,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对那几个墙头草怒叱道:「你们干什么?别说这小子拿不出这么多银两,就算他真给你们,那也要有命去花才成,这小子通敌叛国,你们与他勾结,亦是死罪一条。」
杨飞还不死心道:「一万不够,两万够不够,要不三万,小弟可以打上欠条,明日便可兑现。」反正大舅子送了他一面令牌,南宫世家富可敌国,为赎未来女婿的命,肯定会破费破费。
一名护卫道:「梅云飞,你钱再多也没用,自个儿留到阴间去花吧。」
杨飞大叹命苦,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怎地连自己一条小命都赎不回?他不禁责怪起香香诸女来,自己许久不归,她们为何还不前来相助?难道看自己不顺眼,存心要让自己送了小命?
杨飞又撑了半晌,情形已是岌岌可危,低头一瞧姚柳青,只见她凝眸望着自己,娇靥泪痕未干,嘴角兀自挂着一丝甜笑,任凭刀剑临身,浑然不觉身处险境。杨飞自知在劫难逃,忽然一声大喝,奋起余勇,将众人齐齐震开,豪气万丈道:「不用你们动手,我们自行了断。」
众护卫犹豫不决,杨云飞道:「好,我倒要看看,让他自己动手。」
「多谢成全!」杨飞一脸无奈,右掌抚在姚柳青背心,低声道:「青青,大哥要对不起你了。」
姚柳青轻声应道:「能死在大哥手上,青青死而无憾。」
杨飞心知姚柳青性情刚烈,此番受尽杨云飞凌辱,若是脱困,十有八九仍会羞愤自尽,既是如此,何不弃卒保帅,一掌震毙姚柳青,再溜之大吉,反正自己已拚尽全力,也算对得起姚昭武!可他骤闻此言,心中愧意顿生,道了一声:「青青,你先走一步!」一声狂笑,内劲微吐,姚柳青娇声闷哼,裹着长袍的胴体玲珑尽现,迎着漫天大雪,以无比曼妙的姿势向场外飞舞而去。
几乎同时,杨飞身形暴闪,聚起全身功力,以他为中心,紫光大放,生生拦住杨云飞及一干护卫的阻截之势。
姚柳青如腾云驾雾,远遁百丈,力竭之后,落到屋顶之上,她本中了烈性春药,春潮未尽,此刻赤足触到雪地,不禁打了个寒颤,欲火也消退大半,风雪声中,远远闻得杨飞的厉喝,情知他为了让自己逃远,已舍上老命,激动之下,便欲反身相助,可杨飞临别之语又告诉她此举无异徒增杨飞负累,只要自己逃出困境,杨飞没了顾忌,说不定反而可以脱险。
「梅大哥,你多多保重!」姚柳青银牙一咬,刚刚掠下屋来,便见到一名与杨飞一般装束的黑衣人。
「轰!」杨飞大展神威,将众护卫震得东倒西歪,可惜棋差一着,被杨云飞当胸刺了一剑。
杨飞闷哼一声,剑芒一闪,血箭标射,杨云飞回剑峙立,望着杨飞,见他满身血污,仍强撑残躯,不肯退却,心中暗暗佩服,口中冷笑道:「梅云飞,你已是强弩之末,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杨飞咳了几口淤血,只觉全身上下,有如刀割,五脏六腑,似若翻转,他旧伤未愈,又受此重伤,恐怕离死不远,弥留之际,神智迷糊,说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豪言壮语:「要杀要剐,悉随尊便。」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如此拚命。
杨云飞道:「看来你死到临头,仍不知悔改。」利剑前刺,杨飞重伤之余,竟未闪避,惨叫一声,应剑而倒。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