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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云清笑骂道:「该打二十耳光。」
阮忆梅笑靥如花道:「那表姐你来,我可不敢。」
梅云清道:「我来就我来,这家伙在外拈花惹草,你表姐我正想略施小惩,教训教训他。」
阮忆梅冲杨飞得意的笑道:「表姐夫,快过来,你行举不规,表姐想教训你,以儆效尤。」
杨飞被她叫了声「表姐夫」,真是既舒且服,心甘情愿的应了一声,乖乖走近,引颈就罚。
阮忆梅拍掌笑道:「表姐夫真听话,表姐,快来打啊。」执着梅云清玉手,摆好架式,作势欲打。
杨飞距二女咫尺之遥,嗅着她们的处子幽香,早已心神荡漾,不知身处何方,心想被心上人打两巴掌,亦是无碍。
梅云清定定瞧着杨飞,玉手扬起,却难打下,半晌忽然幽幽叹了口气道:「表妹,你代我打吧。」
「这可是表姐你说的。」阮忆梅跃跃欲试道:「我长这么大,还未打过男人呢,表姐夫,是表姐要我打你,你将来可别怪到我头上。」
杨飞涎着脸道:「不怪,不怪,能让忆梅表妹玉手击面,是在下前世修来的福分。」
阮忆梅玉颊红潮浅涌,凑了近来,轻轻道:「那我可不客气了。」
杨飞附和道:「忆梅表妹不用客气,尽管打个痛快。」
阮忆梅见他说得那张脸好似不是他的一般,这耳光哪还打得下去,啐了一声,忽问:「我和表姐还没打,你脸上倒有巴掌印了,是不是又去拈花惹草了?」
杨飞暗道糟糕,梅云清肯定不愿阮忆梅知道早间竹林之事,心念电转,信口胡诌道:「忆梅表妹你住在这里享福,当然不知我在那宾馆如何艰苦,别的不说,单是蚊蝇蛇蚁,就是成群结队,气势汹汹,话说昨晚你表姐夫我美梦正酣,突感飞蚊大军连夜奔袭,扑面而来,我浴血奋战,终寡不敌众,一不留神,打到自己,以致如此狼狈。」
阮忆梅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忍住笑意向梅云清问:「表姐,外庄的宾馆有那么差吗?我倒要去瞧瞧,表姐夫,你欢不欢迎?」
杨飞忙道:「欢迎之至,你表姐夫我今晚就算拼了小命,也要将那些吸血的宵小之物赶尽杀绝,还忆梅表妹一个清静世界。」
梅云清啐道:「你休听他胡说八道,梅花山庄又不是蚊蝇山庄。」
「蚊蝇山庄?」阮忆梅笑倒在她怀中。
杨飞望着梅云清,心中寻思如何找个借口将阮忆梅赶走,抑或伴着梅云清回竹林去单独相处。
梅云清与他目光一触,娇靥微红,不觉避了开去。
阮忆梅偷偷瞧着二人,芳心涌出莫名妒意,意动之下,忽然娇笑道:「表姐,这打耳刮子的法子太过粗野,咱们都干不来,我另外想了个好法子教训表姐夫。」
梅云清道:「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杨飞道:「忆梅表妹快说,在下洗耳恭听,就等着受罚呢。」
阮忆梅故意卖关子道:「表姐夫你刚才不是说就算我和表姐变成两堆白骨,你也认得出那堆白骨谁是表姐,谁是我吗?」
「是这个意思!」杨飞辩解道:「不过我可没你说得这么难听。」
阮忆梅悠然道:「也不须咱们变成白骨了,就蒙上表姐夫你的双眼,我和表姐就站在此处,如果你能认出哪个是表姐,就算你赢了,否则就算你输了。」
杨飞问道:「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阮忆梅今日好似存心与他作对,明知他与梅云清久别重逢,要一诉衷情,可就是赖在此处,不肯离去。
阮忆梅道:「若是赢了表姐便让你亲上一口,若是输了证明你根本在骗表姐,所以你要与表姐解除婚约。」
「什么?」杨飞闻言大惊,连连摇头道:「这赢了还好说,若是输了,这个,这个…」
阮忆梅娇哼道:「你刚才还说什么白骨可辨,难不成都是哄表姐开心的。」
杨飞吶吶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阮忆梅道:「说来说去,你就是没胆,表姐,这死淫贼根本毫无诚意,你干嘛还死心塌地的钟情于他?」
杨飞求助的目光望向梅云清,见她含笑不语,显是想看自己到底有无胆量接受挑战,为得美人芳心,杨飞把心一横,大声道:「输了就照你说的办,可若是赢了,须得再加样奖赏。」
阮忆梅娇笑道:「你想要什么。」
杨飞道:「你得答应为我办一件事。」
阮忆梅不假思索道:「好,我答应你。」
杨飞愕然道:「你答应得如此爽快,就不怕我所说的你难以办到?还是你压根准备赖帐?」心想老子要你去妓院当婊子,不知你答不答应?
阮忆梅道:「有表姐在此,谅你也不会乱来。」
「原来你早已有了计较!」杨飞不禁苦笑,举起双手,闭上双目,一副勇赴沙场,慷慨就义的无畏神情道:「来吧!」
阮忆梅寻了一方黑巾,向梅云清招手道:「表姐,快来帮忙啊。」
梅云清微微一笑,倒真上来与阮忆梅合力将杨飞双目蒙了严严实实。
阮忆梅凑到杨飞耳边道:「等人家喊开始后你才能动哟,否则便算违规。」又压低声音道:「我和表姐补了同样的香粉,你可别想光凭香味把人给嗅出来。」
杨飞暗暗叫苦道:「那你们可不许到处走动。」
阮忆梅应道:「我和表姐站在榻边不动,你可慢慢辨认,认出来便牵住她的手。」
杨飞大喜,暗道如此可容易多了,待阮忆梅叫了声开始,缓缓行到榻前,慢慢摸索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香粉味道,分别自两处传来,杨飞想起自己蒙眼前梅云清站在左侧,便向左边摸去。
他摸了几下,忽然前方伸出一只手来,握在手中,柔若无骨,温暖怡人。
杨飞捏了半天,实难分辨,心想此手自己送上门来,又被自己握了老半天,仍不抽回,若是梅云清,定然不会如此,想来必是阮忆梅搞怪。
他心有此思,便放开此手,移步右侧,摸了半天,碰到一条玉臂,顺藤摸瓜,往下握住那只手。
那手轻轻一挣,似乎心有不甘,最后还是让他轻轻握住,与平时梅云清欲拒还羞的情形十分肖似。
杨飞心中笃定此女便是梅云清,舒臂将面前美人抱住,正欲扯下黑巾,大叫我赢了,忽闻怀中人儿惊呼:「你这淫贼,快放开我。」却是阮忆梅的声音。
杨飞连忙将她推开,拉着方才那手,除下黑巾一瞧,身旁面红耳赤的不是阮忆梅是谁?
他连忙掩饰道:「忆梅表妹,这回被我猜出来了吧?」
阮忆梅道:「你明明输了。」
杨飞哈哈笑道:「可这只手明明是你表姐的。」
阮忆梅又羞又气道:「你耍诈,表姐,你评评理。」一瞧梅云清,见她娇靥笑颜甚是勉强,下面之言便难以道出,哼了一声,对杨飞道:「算你赢了。」
杨飞哈哈笑道:「忆梅表妹,你答应我的事算不算数?」
阮忆梅气道:「当然算数,你想怎样?」
杨飞笑道:「忆梅表妹金口玉言,这个诺言岂可轻而易举便践了,待我仔细想想,以后再告诉你。」
阮忆梅又哼了一声道:「好了,你不就是看人家不顺眼吗,我走就是了,表姐,你要和表姐夫卿卿我我,忆梅就不打扰你们了。」
待她离去之后,房中便静了下来,梅杨二人你望我,我望你,面面相觑,颇觉尴尬。
杨飞搔头挠脑,吶吶道:「云清,适才,适才…」他虽混了过去,辨错人却是不假,还亏他方才大言不惭,言坚语笃。
梅云清轻声道:「只是一场玩笑,你倒当真了。」
杨飞又惊又喜道:「你不怪我把别人当作你了?」
梅云清幽幽道:「我可拿你这冤家没有办法。」
杨飞首次闻她如此称呼,感受她的如海深情,拥着玉人,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二人目光交投,梅云清芳心羞怯,微垂螓首道:「见你安然无恙,云清心中稍安。」
杨飞一脸肃容道:「老天见怜,总算让我们重聚于此,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好吗?」
梅云清轻轻应了一声,与他坐到床头,柔声问:「你这些日子是如何过来的。」
心上人问起,杨飞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落崖前后经过细细说了一遍,连在秘谷与南宫燕苏花语二女拜堂成亲一事也如实以告,可碍于白向天遗命,没有提起蝉翼剑之事。
杨飞一语道罢,心中忐忑,生恐梅云清吃醋发火,可见她脸色平静,并未发怒,禁不住问:「我违诺与她们成亲,你为何不怪我?」
梅云清含笑道:「她们对你的情意,云清自愧不如,又有什么资格怪你?」
杨飞又惊又喜道:「我还以为你要将我骂得狗血淋头,甚至与我解除婚约。」
梅云清轻轻叹了口气道:「云清并未不通情理之人,若易地相处,云清亦未必能做得似她们那般,她们两个都对你情深意重,你如果对她们不起,我反要拿你是问。」
杨飞大喜道:「我在此立誓,决计不会寡情薄幸,对你们不起,否则…」
梅云清玉手掩住他的嘴唇,柔声道:「不要动不动就发誓。」沉吟半晌,又问:「照此说来,那蝉翼剑是落在你叔叔手中?」
杨飞暗道那东西正在你老公我腰际,你若现在与我洞房,我说不得会以此剑作定情之物给你?他一阵心虚,应了声是。
梅云清也未有疑,问道:「你可知与你叔叔合伙的黑衣人是何身分?」
杨飞摇了摇头。
梅云清压低声音道:「数月前你叔叔指证我与天香宫串谋你太行夺镖,我心中疑惑之下,便命人日夜监视你叔叔动向,发现他与川中唐门过从甚密。」
「川中唐门?」杨飞想起一事道:「我见过一个叫唐备的,他是锦衣卫中人,地位颇高,连那千户也对他恭恭敬敬的,同我叔叔好似旧识,我师伯知道了,也吃了一惊。」
梅云清道:「你这呆子,那唐备乃唐门四公子,地位尊贵,江湖上大大有名,怎会学你去当官?」
杨飞听她语气之中,似乎颇为瞧不起官府中人,有些不满道:「那唐备除了几手暗器耍得比较厉害之外,武功稀松平常,我都自认不比他差。」
梅云清微带嘲意道:「唐门以暗器和毒药名满天下,武功反是末节,你以己之长,比人之短,还自鸣得意,你可见过唐备的暗器工夫,试问他若以暗器袭来,你可有把握抵挡?连我都自认无此本事。」
当日唐备随锦衣卫围捕丁文松和梅兰时,杨飞武功低微,躲在柜台,瞧得并不清楚,只知唐备暗器一出,梅兰便受伤而逃。
梅云清见他不语,又道:「暗器一途,胜在猝不及防,诡幻莫测,可你对上唐门中人,就算看清他们暗器出手,也十有八九中招,这就是唐门暗器的厉害,据说当今唐门宗主唐无畏对上剑神时,曾以一颗普通至极的铁蒺藜迫得赵老前辈飘退百丈之遥。」
杨飞咋舌道:「有这么厉害?那赵老前辈后来是不是赢了?」
梅云清道:「那是当然,不过赵老前辈也胜得艰难之极,直到千招之外,唐无畏暗器用尽,才以一招取胜。」
杨飞悠然神往,突然豪气大盛道:「待本公子将来神功大成,再去将那唐无畏打得满地找牙。」
梅云清微微一笑,肃容道:「你说说可以,可别真的去做,唐门暗器中者无解,江湖中人对上唐门者,死者十有八九,你若死了,人家怎么办?」
杨飞笑嘻嘻道:「到那时我变鬼来陪你。」
「又胡说八道了!」梅云清挽了挽前额垂下的青丝,又问:「你们出谷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事,你为何与苏家妹妹和小燕子分开了?」
杨飞欲言又止,后来之事与蝉翼剑大有干系,如果不道出蝉翼剑一事,实在无从说起。
梅云清道:「你不愿说,那便算了,我也只是随口问问。」
杨飞见她如此善解人意,顾虑尽消,下定决心,一字一句道:「我受师伯所托,要将蝉翼剑送还物主手中。」
「蝉翼剑?」梅云清讶然道:「你刚才不是说此剑被你叔叔夺去了吗?」
杨飞小声道:「其实他夺去的只是柄假剑,而真剑被我师伯贴身而藏,后来在谷中师伯托我将此剑送达镖主,此事连花语和小燕子也不知道。」
梅云清似笑非笑道:「原来你准备连我也瞒着。」
杨飞连忙解释道:「实在是师伯严令,我方才,方才……」
梅云清未待他道出,便用纤纤玉指掩住他的嘴唇,柔声道:「既然是你师伯的遗命,你不必说与我听。」
杨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