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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此拖拖拉拉,叽叽歪歪,梁有德早已不耐,出来打圆场道:「这样好了,这剑就当你送给梅大人,本官给你三百两银子,当是买剑之资。」
杨飞故作惊喜之色道:「梁大人,这个下官如何敢当?」
那侍卫十两换三百两,心中大喜,却故作为难道:「属下怎敢收大人的银子。」
梁有德道:「就这么定了,梅大人,你就持剑助本官速速拿下这名刺客,本官再有重谢。」
杨飞忙道:「多谢梁大人厚爱,下官这就去了。」他虽说去,脚下却未移步。
梁有德心中早大操他祖宗十八代,脸上却满是笑容向他揖手称谢。
杨飞慢吞吞的持剑向前行去,边走边想你这阉狗现在必在大操老子十八代祖宗,不过你连那玩意都没了,又如何去操?他想到此处,只觉有趣,脸上忍不住浮出笑意。
梁有德瞧在眼中,还道他心有成竹,凭杨飞败自己的那一招较之自己便高了一大截,有杨飞相助,虽不敢说会拿下这刺客,但退敌总无问题吧?他心中更安,惧意尽去,饶有兴致的观起战来。
杨飞距场中激斗之人不足丈许处立定,摆好剑势,口中大喝道:「大胆贼人,胆敢袭击朝廷命官,不想活了吗?你可知你偷袭之人是何身分,他可是堂堂西厂指挥使梁有德梁大人?」
西厂名声极差,他此言一出,周围那些有心相助的江湖中人恨不能帮丁文松一把。
丁文松心想你道老子不知道吗,老子杀的便是这些西厂走狗。
杨飞不上前助战,却如当街小丑道:「你快快束手就擒,梁大人看在本官面上,或可饶你一条狗命。」
梁有德只得无奈的附和道:「正是,正是!」
丁文松心中大骂他胡说八道,老子现在占尽上风,凭什么要老子束手就擒,他在这里到底搞的什么鬼?
杨飞忽声音转寒,厉喝道:「大胆贼人,你再不束手就擒,休怪本官手下无情,对你不客气了。」
丁文松心中一动,突然金笛挥去,将围攻之人尽皆震开,高声道:「且慢!」
那些西厂中人一脸惊愕,心道这家伙难不成真的被杨飞说动,想束手就擒吧?
杨飞心知丁文松决计不会投降,脸上满是笑容道:「你是想束手就擒吗?」
「不错!」
丁文松此言一出,旁人一个个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心道这家伙莫非是个疯子不成?来当刺客不说,快大功告成之时却束手就擒。
「好极,好极。」杨飞心中虽不知丁文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口中却道:「你先放下手中兵刃,以表诚意。」
丁文松依言缓缓将金笛放到地上,倒似真的想束手就擒一般。
杨飞又道:「你站在原地,我来点你的穴道。」
丁文松点点头,杨飞只得硬着头皮行上前去,他哪会什么点穴功夫,只能不懂装懂,右手持剑,左手作势向丁文松胸前大穴点去。
蓦地,丁文松袖中飞出无数寒星,袭向场中西厂之人,右足踢在地上金笛之上,将金笛取到手中,宛若狂风暴雨般向杨飞攻去。
那西厂中人见丁文松连兵刃都放下,还毫无戒备的让杨飞点穴,还道他真的欲束手就擒,一时猝不及防,纷纷中招,即便没中暗器的也远远退避开去,场中合围之势立解。
杨飞早知丁文松不会如此好相与,长剑变招「云飞雾隐」,格住丁文松手中金笛,只闻得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到第十声之时,杨飞手中长剑材质太差,断作三截。
丁文松攻势如潮,金笛幻起一道金光,向杨飞攻来。
杨飞见他金笛来势汹汹,不可抵挡,大骇之下,奋力掷出手中断剑,同时向后退去,心中大骂这是什么破传家宝,差点害老子丧命。
「铛」,丁文松引笛作势,将断剑击开,再度变招,人笛合一,舍下杨飞,凌空向梁有德攻去。
杨飞惊魂甫定,见丁文松已至梁有德身前不足三尺之处,心中偷笑,佯作惊呼道:「快保护梁大人。」
梁有德见丁文松袭来,大惊之下,按动机关,自轿口射出数十支利箭,同时软剑再度出鞘,奋力格去。
丁文松金笛化作一道金幕,将近身利箭尽皆震开,眨眼之间,已至梁有德身前,与他交起手来。
只闻「铛铛铛」一阵连绵不绝的金铁交鸣之声,丁文松笛影敛去,金笛插在梁有德胸口之上,而在他胸口,也中了机关,一左一右插着两支利箭,看情形也好不到哪去。
丁文松身受重伤,却哈哈大笑道:「丁某终于杀了这狗官了。」忽而一声暴喝,一脚踢开梁有德,金笛画出一道圆圈,将前来救援西厂中人攻势尽皆罩在其中。
丁文松咳出一口瘀血,再出一招,将敌人齐齐震退,身形一晃,竟自重围之中生生消逝,再见之时,已到十丈之外,身形再晃,又掠开数十丈之遥。
众人追之不及,只得作罢,再瞧梁有德之时,见他胸口多了一个大血洞,面如死灰,指着杨飞,不知想说什么?
杨飞心中骇然,不觉向后退了两步,心道你这阉狗莫说是老子害死你的吧。
梁有德气机消尽,倒在地上,双目圆睁,当真是死不瞑目。
~第三章 同床异梦~
西厂中人齐齐将杨飞围在场中,个个怒目而视,杨飞作贼心虚,吶吶道:「你们干什么?你们梁大人又不是我杀死的。」
一名侍卫道:「若非你在一旁乱指一通,梁大人怎会被那刺客害死?若我们就此回去,被汪大人得知,在场之人只怕没一个能活命?」
杨飞心道你们原来想找个垫背的,他心念电转,指着方才借剑的侍卫道:「若非他那把破传家宝剑,本官怎会如此轻易被那刺客击败,你们梁大人也不会被害死,你们要找也应该找他。」
那借剑侍卫急道:「大人,你说那柄剑是好剑,卑职才顺水推舟说它是家传宝剑,卑职怎会知道会害死梁大人?」
杨飞嘿嘿笑道:「你明知道本官不懂剑,还指鹿为马,说这剑是家传宝剑,这叫欺君罔上,说起来也是死罪一条。」他对成语一知半解,将指鹿为马,欺君罔上套在此处还自认高明。
那借剑侍卫道:「大人,你这明明是冤枉卑职。」
杨飞冷哼道:「你们平时冤枉的事还做得少吗?」他此言一出,见在场之人目光陡寒,狠瞪自己,他心知惹了众怒,忙改口道:「梁大人已经死了,我们也不要互相推委,当务之急,要先抓到刺客再说。」
杨飞代千户之职,故而在场之人就属杨飞官最大,倒也无人敢数说他的不是,先前出声侍卫道:「梅大人,你说我们该当如何才能抓住刺客?」
杨飞脱口而出道:「当然先去报官,请官府出面再说。」
那侍卫忍不住道:「我们汪大人就是天下最大的官,我们本来就是官府中人,还要向谁报官?」
杨飞道:「俗话说得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们西厂势力虽大,但在山西行事却力有不逮,否则梁大人也不会被刺客刺杀,报官当然要找本地官府,你们先去找大同知府,本官再去向布政司杨同德杨大人面禀此事。」
这些西厂中人个个心道你明明跟我们是冤家对头,怎么又成了一伙,但杨飞此言颇为有理,一时只能照此而为了。
杨飞见他们点头称是,哪还不借机逃之夭夭,又叮嘱道:「你们记得跟那知府说刺客有数十人,也显得我们是寡不敌众,方让梁大人遇害。」
这等欺上瞒下的功夫官场中人哪个不会,众人会心一笑,对杨飞大有知音之感,如此一说,自己的罪名小了许多,也好对汪直有所交代。
杨飞忽然远远瞥到曾见过一面的大同知府江呈祥领着官差行来,他心知若真惹上此事,必会为姚昭武招来麻烦,情况紧急,急急向那些西厂中人揖手道:「各位大哥,事情紧急,本官这就去见布政使大人,告辞了!」言罢,便脚底抹油,迅疾奔去,比奔丧更快三分。
他身形刚刚消失不见,江呈祥便来到场中,他官小职低,倒不敢惹上西厂,客客气气道:「这里是怎么回事?」其实他早已知道个中详情,只是做个样子而已。
那个一直出声的侍卫同杨飞一般,也是官居百户,梁有德一死,就数他官衔最高,闻言忙仰首挺胸道:「方才我们同梁大人途经此处,突逢为数众多的刺客。」
江呈祥心道明明只有一个刺客,哪有什么为数众多,不过他深悉为官之道:欺上瞒下,互相包庇,也不道破,佯作惊慌道:「梁大人可还安好?」
那侍卫一脸悲凄道:「刺客人数太多,我们寡不敌众,让刺客得逞,梁大人、梁大人已经遇害了。」
江呈祥是杨同德的心腹,闻言自是暗暗拍手称快,心中叫好,面上不动声色道:「此事得速速禀告杨大人。」
那侍卫道:「方才梅云飞梅大人亦在此处,他说他会向杨大人面禀此事。」
江呈祥知道梅云飞现在是杨同德和姚昭武身边的红人,闻言「哦」了一声,对身后的捕头道:「传令下去,封锁城门,搜捕刺客。」
杨飞生恐那些西厂中人追来,一口气奔回太白居,此刻天色已晚,店中客人散尽,那店小二仍在堂中伏案假寐,等他回来。
杨飞望了后面客房一眼,大是头痛,自己是该回自己那间客房,还是该去找姜依萍,抑或是去梅兰那儿瞧瞧。
正自为难间,那店小二已然醒觉,见到杨飞,宛若见到财神爷喜笑颜开道:「客官,你总算回来了,小的等你好半天了。」
杨飞点头道:「小二哥,辛苦你了,我也没什么事要劳烦你,你去休息吧。」
那店小二忙道:「不辛苦,不辛苦,客官,你吃过晚膳没有,小的这就给你弄去。」
杨飞道:「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那店小二仍不死心道:「那就吃些宵夜吧。」
杨飞心道你这小子对老子如此殷勤,还不是为了老子怀中白花花的的银子,想想自己在振威镖局之时不也为了几两银子争得头破血流,差点连小命都丢了,可惜现在,虽未反目成仇,只怕以后也形同陌路了,他不由叹了口气,自怀中摸出一锭银子,递给店小二道:「小二哥,你去弄几样可口的小菜送到我房中来。」
若非他在汾阳贪了五千两灾款,恐怕他现在仍是穷光蛋一个,可是他这几日开销甚大,花去已近一半,一定得再寻一条生财之道才行,最妙的莫过于去找富甲天下的南宫世家弄一点,可惜怎么好意思开口。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店小二受了他的银子,心中更喜,忙道:「客官在房中稍候,小的这就让人去弄,马上送来。」言罢,急急退了下去。
杨飞缓缓行回自己那间客房,房中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杨飞也不亮灯,摸到床边,倒在床上便睡。
「哎哟」,杨飞只觉自己压在一具娇巧玲珑、柔软如绵的身体之上,他大惊之下,连忙爬起,大声道:「什么人?」
那女子似在熟睡之中,仅只轻轻「嗯」了一声,并未作答,又睡了过去。
杨飞心中疑惑,凑近唤道:「是小萍儿,还是小兰?」心中却想别又是那个麻里麻烦的娇娇女。
那女子仍不出声,杨飞忍不住在她丰满极富弹性的屁股之上狠狠踢了一脚。
床上那女子果然是南宫燕,她似未睡好,缓缓爬起,慵慵懒懒道:「云鹤哥哥,你干嘛踢人家?」
杨飞冷哼道:「谁是你云鹤哥哥,我是杨飞!」
南宫燕此刻方才醒转,呆了一呆,失声道:「杨飞,刚才是你踢我?」
杨飞找到火石,将油灯点着,冷冷道:「当然是我,你好好的不在自己房中待着,怎么又睡到我的床上?」
「又……」南宫燕思起昨晚之恨,气便不打一处来,娇叱道:「你又欺负我!」言罢,娇躯一拧,一掌劈来,其势甚急。
杨飞武功大进,原来许多不懂装懂之处豁然而解,右手一探,不断将南宫燕攻势化去,还将她双手紧紧捉住。
南宫燕尖声叫道:「死杨飞,臭杨飞,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
杨飞道:「你不再死缠乱打,我就放开你。」
「好。」南宫燕不假思索,便即应允,可杨飞刚刚放开,她便一掌击来。
杨飞哪知她毫无信义可言,二人相距又近,他躲之不过,南宫燕这一掌便掴在他右颊之上。
南宫燕怀恨在心,这一掌蕴含内劲,杨飞脸上立时高高肿起,现出一个五指分明的掌印。
杨飞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痛得厉害,怒道:「你说过不打的,干嘛还打?」
杨飞声音极大,差点将整个客栈中人都惊醒过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