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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杨飞极是失望的「啊」了一声,蓦地想起他亲吻苏花语时,曾听到梅云清的叹息声,自己当时还以为是幻觉,若是真的,梅云清岂不是被自己给气走的,那这个误会可就大了。
他想得出神,小荷却是不耐,唤道:「公子,你没事的话请离开此地。」
杨飞回过神来,叹了口气,又思起一事,问道:「姑娘,这梅园之中是不是住着一位千金小姐?」
小荷点头反问道:「公子见过?」顿了一顿,又道:「她是我家小姐。」
「关系这么复杂!」杨飞搞得晕头晕脑道:「到底梅花山庄是这里的主人,还是阮宝华是这里的主人?」
小荷微笑道:「两个都是!」
杨飞愈加糊涂,苦笑道:「你越说我越不明白了。」
小荷道:「我家老爷是我家庄主的舅舅,而且这梅园本来是梅花山庄的,阮家不过托管而已,这下你该明白了吧。」
杨飞恍然大悟道:「这么说,阮家和梅花山庄本是一家了?」
小荷道:「话可不能这么说,阮家还是阮家,梅花山庄还是梅花山庄,两者不可混为一谈。」
杨飞心想我管你什么阮家还是梅花山庄,便道:「在下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可否告知?」这少女虽然一身婢女打扮,可谈吐举止,哪似下人模样?
小荷抿嘴笑道:「公子客气了,有什么请教的?小女子叫柳荷,是这梅园的丫鬟,叫我小荷就行了。」
杨飞听这名字挺俗的,没了兴趣,揖手道:「柳姑娘,打扰之处,实在不对,在下告辞!」
杨飞辞出不远,就闻方才那女子声音道:「杨公子,请留步!」
杨飞避无可避,反正已被人逮住,便转首瞧去。只见一个绿衣少女款款行来,更奇的是,她容貌同梅云清有七分相似。
「云清!」杨飞惊呼出声,瞧得目瞪口呆,怔立当场,一副色狼模样。
柳荷道:「小姐来了!」
那阮小姐道:「荷妹,我有些事同杨公子谈,你可否离开一下?」柳荷应了一声,哪还不知趣,连忙退下。
待柳荷远去之后,那阮小姐方娇声唤道:「杨公子!」她唤了两声,见杨飞仍是那副痴呆模样,芳心便老大瞧不起他,平时这种男人她见得多了。
杨飞元神归窍,吁了口气,颇为不好意思道:「阮小姐,你跟云清容颜相若,我差点认错人了。」
他看得颇为仔细,二女虽像,却微有不同。梅云清气质高雅,谈吐举止间自有一种冷傲之气;而此女微带媚态,看起来娇生惯养,言语间呼来喝去,想必平时颐指气使惯了。
阮小姐嫣然笑道:「我家里人都这么说,认错也不稀奇。」
杨飞奇道:「我以前从未见过你,你为何认识我?」
阮小姐道:「清姐向我提起过你,方才我远远见你自称杨飞,便知你是表姐口中所说的杨飞,而且我们昨晚还见过一面。」她口中的清姐说的当然是梅云清。
「我们见过?」杨飞呆了一呆,更奇道:「在下还未请教小姐芳名?」如此美人,他若见过,怎会毫无印象,何况这阮小姐同他的心上人如此相像。
阮小姐微微笑道:「我叫阮忆梅。杨公子,你昨晚在布政使杨大人府上不是风光得紧吗?」
「这个,这个…」杨飞想起自己那时改名梅云飞,另一个身分更是姚柳青的未婚夫,而眼前女子偏偏是心上人的表妹,如此说来,梅云清不也知道得一清二楚。想及此点,他颇为尴尬道:「阮小姐,为何在下昨晚未曾见到你?」
阮忆梅娇笑道:「杨公子年少英雄,众所瞩目,又得配娇妻,自然瞧不到我这个坐在阴暗角落的小女子。」
杨飞闻她语气中微带嘲讽之意,还道是为了梅云清之故,心想这下跟梅云清的误会只怕愈结愈深了。他不由叹了口气,转念又想阮忆梅三番两次叫住他,必有缘故,索性单刀直入道:「阮小姐,你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阮忆梅玉容稍现赞许之色,有些犹豫道:「以后杨云飞杨公子找你麻烦之时,杨公子可否避让一二?」
她昨晚见杨飞与心上人那一场斗得半斤八两,还当真以为二人武功相差无几,为免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主要是杨云飞,杨飞有何损伤关她屁事),才软语相求,让杨飞见了她心上人莫要硬碰硬。
杨飞见她提起杨云飞时语带娇羞,心中恍然:原来那个跟他同姓不同名的杨云飞是阮忆梅的心上人,难怪她如此美人这么低声下气的主动找他。杨飞一念至此,不由对梅云清这个表妹观感大降,暗自冷笑难道你以为自己长得漂亮,便可让人做这做那?他胡思乱想,却忘了答话。
阮忆梅见杨飞不语,颇感不耐,嗔道:「你到底答不答应?」
杨飞似笑非笑,语带调侃道:「答应你如何,不答应你又如何?」他心中颇是得意,那杨云飞摆明看上的是姚柳青,而非面前阮忆梅这个花瓶。
「你…」
阮忆梅心中嗔怒,又不好发作。据梅云清所说,她本来对杨飞无甚好感,昨晚这家伙又大大盖住心上人的风头,恶感更甚,若非为了心上人着想,她连话也不想同杨飞说上一句。她艳冠太原,平时心高气傲,除了杨云飞,无人不顺她之意,偏偏现在又多了一个更可恶的,说起话来冷言冷语,连杨云飞也未如此待她。
杨飞见她浅怒之色,似极梅云清,心中不由一软,又想这也不是什么要紧之事,便点头道:「我答应你便是,不过若那杨云飞逼人太甚,可别怪我不客气。」
他武功远不及杨云飞,见到杨云飞也只有逃命的份,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卖阮忆梅一个面子。
阮忆梅大喜道:「杨公子,谢谢你!」
杨飞微笑道:「不客气。」心中却道你不用谢我,你若真的要谢我,那就在你表姐面前多说些我的好话,少进些谗言就行了。
阮忆梅谢过之后,便没了话说,呆了半晌,方道:「杨公子,你还有事吗?」
杨飞道:「说有事也有事,说没事也闲得很。」他哪不知阮忆梅是赶他,才故意这么说的。
阮忆梅道:「杨公子有事就先忙去了,不用陪我了!」
杨飞本来还想向她打听一些梅云清的情况,可闻她下了逐客令,心中一凉,略一揖手,冷冷道:「阮小姐,告辞了!」言罢,头也不会,便即离去。
阮忆梅不觉愕然,此生之中,除了那个又爱又恨的杨云飞,还从未有人如此待她。她听梅云清说这无赖油嘴滑舌,一无是处,只会耍一些无赖手段,何时有了一身傲骨?
杨飞出了梅园,已是夕阳斜下,不觉循着回梅花山庄的路向南行去。
城门紧闭,那个城门的守备昨晚见过杨飞,知道他是顶头上司姚昭武的爱婿,哪还不连忙过来搭讪道:「梅大人,来视察军情吗?」其实杨飞现在官衔不过区区一名百户,官轻职微,要视察也轮不到他。
杨飞无精打采道:「闲着没事,四处逛逛,跟军务无关。」
「梅大人好兴致!」那守备存心巴结道:「不如上城楼瞧瞧如何?」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城外景色颇佳!」
「好!」杨飞心想反正无事,上城楼威风威风,眺望城外景致也不错,说不定还可见到梅云清远去的背影。
那守备毕恭毕敬的将杨飞引上城楼,滔滔不绝的介绍道:「下官守的这门叫永安门,官道直通中原富庶之地,是太原南去主要通道,南来之人必经此门。」
太原乃山西第一大城,规模虽然不及中原大城,可因军事原因,城墙自然建得既高且厚,较之长安洛阳也差之无几。
杨飞借着落日余晖,远远瞧去,青山绿水,江山如画,心中不禁感慨:怪不得自古以来这么多人想当皇帝,只因做了皇帝便有了这万里河山,有了万里河山便有了万千美人,连那朱阳在姜依萍怂恿下亦有此念。
杨飞寻不到梅云清身影,却见远处有不少错过城门开启时辰而在外野宿之人,天色未黑,他们便升起了火堆。杨飞有些好奇道:「守备大哥,为何城门这么早就关了?」
他这一声「守备大哥」叫得那守备极是舒坦,又见杨飞平易近人,心中颇是喜欢,连忙应道:「昨晚西厂梁有德在城中被人刺杀,全城围得密不透风,大肆搜捕刺客,所以这城门一天都没开,不许进也不许出,其它城门也是一样。梅大人不知道吗?」
「一天没开?」杨飞一脸愕然,那梅云清如何出去的?难不成是学长安时狗急跳墙,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个也太…何况这城墙上遍布兵卒,成天有人巡逻,防的便是这一手,梅云清犯不着招惹官府负气而去吧。他呆了半晌,反问道:「守备大哥,今日真没人出去?」
那守备道:「当然没有,此乃布政使大人手令,谁敢违抗。」
杨飞心念急转:莫不是梅云清不想见他才让柳荷这么骗他。他思及此处,心思活络起来,耐不住对梅云清相思之情,急急揖手道:「多谢守备大哥相告,小弟还有急事,暂且告退了,改日请你喝酒!」言罢,奔下城楼,掉头就跑。
那守备笑道:「梅大人客气了!」他话还没说完,杨飞已跑得没了影,暗忖此人家里难不成死了人,赶得如此之急。
杨飞匆匆赶往梅园,途中经过一处花街柳巷,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心道不会这么巧吧,原来那人正是阮忆梅让他避之大吉的杨云飞。
杨飞依言垂首远远避开,可刚走两步,自那妓院内迎出另一个熟人,乃是害他鼻青脸肿,姚昭武的那个逆子姚立志。二人有说有笑,相偕而入。
杨飞心想二人凑到一起必无好事,说不得与自己有关。心中好奇之下,悄悄的藏在暗处,见二人行入那家妓院,等了片刻,方才跟进。
这家院子规模极大,里面客似云来,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上次杨飞逛软香居时,妓没嫖成,反倒窝窝囊囊的花了一大票银子(用来救幸小月的),此次怀揣重金,自是底气大足,学着姚杨二人,意气风发的踱步而入,顾盼自若间,等着有哪个美妓上来招呼他这个有钱大爷。只可惜他那身由姚府订制的新衣折腾了一两日,早就勾得破破烂烂,看起来比叫化子强不了多少,那老鸨正忙得不可开交,哪有空搭理他。
杨飞进来呆了半晌仍无人搭理,大感没趣,无奈只得拦住一名相貌平平,同病相怜的妓女问道:「大姐,刚才进来的两位公子上了哪间房?」
那妓女见杨飞衣着寒酸,以为没什么油水,爱理不理道:「来这里的全是公子大爷,谁知道你找的是谁?」
杨飞道:「就是杨云飞公子,还有一位是姚立志公子,两位在太原都大大有名,大姐不会不认识吧?」
那妓女啐道:「我怎么会不认识?他们都是我的熟客,刚才进来时还跟我打过招呼呢!」
杨飞心想杨云飞跟姚立志哪看得上你这种货色,他有求于人,赔笑道:「那请问大姐,刚才那两位公子上了哪间房?」
「诺!」那妓女只道杨飞是二人跟班,懒懒的往楼上最右边那间客房指了指。
杨飞见连这妓女也瞧不起他,心中愤然,索性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揉成一团,塞到那妓女手中,佯作若无其事道:「赏你的!」言罢,急急上了楼去。
那妓女还道是张废纸,看起来乌漆抹黑的,上毛厕也嫌太脏,本欲随手一扔,又想杨飞这么郑重的交给她,说不得这小子看上自己,写得什么情书。她心有此念,便满怀期望的展了开来,一瞧之下,不觉傻了眼。她做妓女这么久,还从未有人一次赏她这么多银子,足足够她做好几个月的生意。
那妓女心头狂喜之下,瞧瞧并无人注意自己,连忙将银票藏好,扭着肥大的屁股朝杨飞追去,边追边用又娇又嗲的声音喊道:「公子、公子!」
杨飞来到客房门前,透过门缝瞧去,只见杨云飞同姚立志在房内推杯换盏,旁边伴着四、五个年轻貌美的妓女,你亲我吻,好不热闹。
酒过三巡,杨云飞借着几分酒意,对姚立志道:「姚兄,我和青青的事你得多多成全,小弟不会亏待你的。」
杨飞闻言不觉暗骂:要是姚柳青嫁给你这花花公子,哪还有好日子过。不过他只骂别人,倒未想自己亦好不到哪去。
姚立志应允道:「一定,贤弟所说之事,为兄一定尽力而为,不过为兄的事,贤弟也…」
杨云飞不待他说完,便哈哈笑道:「此事包在小弟身上,她对小弟可是言听计从。」
杨飞听得大奇,杨云飞要姚立志帮忙夺取姚柳青的芳心,却不知姚立志要杨云飞帮他夺取哪位女子的芳心。他听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