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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骑兵部队无论是他们手中的马刀或是胯下的座骑,无一不代表着他们所拥有的辉煌,马刀是缴获的,战马同样也是缴获的,马入内城的时候,领头的骑兵双腿一夹马腹靴跟的马刺使得战马发出刺痛的嘶吟,速度更快了。
“快,保护皇上、保住太后”
急促的枪声中,挥着手枪朝路边扣动扳机的铁良大声嘶喊着,数百名常备军官兵伏在地上或伏于尸体之后,朝着路边的乱匪开枪,而在紫禁城城墙上,闻着枪声的清军同样朝着路边上的乱党打着枪。
“快、快走”
车上的慈禧惊恐的大声叫喊着,庆王的两个闺女用身体伏护着她,但前面的车把式似乎没了反应一般,被两个格格用身体护着的慈禧手朝前乱摸着,她的手掌只摸着一团湿腻,血车把式身上流出的血。
几辆马车上的车把式,在第一时间就被打死了,包括拉车的马。
“机枪机枪机枪在那”
被城头上的清兵打的抬不起头的叶公亮大声叫喊着。
“压制墙头敌人的火力!”
他大声喊叫的时候。只隐约看到**上一群敌人探着脑袋朝下打着枪,离他们只有几十米远了!
“快”
叶公亮边喊边端起冲锋枪,对着城头上的清后猛扫在他身后百十多米的一间房顶上,突的多出了一道火舌,被扛上房顶的重机枪喷吐着尺长的舌朝着**城楼上扫射着,原本城墙上扫下的子弹,顿时为之一弱。
“张止越,马车,快别记他们逃了”
借着这个当口,扔掉卡了壳的冲锋枪,手提着手枪,朝前逼了两步的叶公亮,看到十几名清军正试图从马车上掩护下什么人,连喊了一声后,路边便窜出了几个黑影。
“看着点,学着我”
张止越嘴上喊着,冲锋枪抱在怀中,趁敌射击间隙,飞身跃出路边的槽台,猛地朝着马车跑去,每一次几乎都是贴着子弹朝着马车冲着。
后面的十几个人学着他的样子,瞅准敌射击间隙,一个个先后“噌噌”跃出喂马的槽台,有样学样的,抱着冲锋枪向那几辆坐着大人物的马车跑去,子弹“嗖嗖”从他们的头顶上、身旁飞过,偶尔的还有人摔倒下去
见着近在眼前的敌人时,张止越随即端起冲锋枪扫射着,围在马车旁的十几个清兵顿时被扫倒了一半,就在他即将冲到马车旁边时,手中喷吐着火舌的冲锋枪却突然哑火了。
心知卡壳的张止越将想抽出手枪,一柄刺刀却是已经没入了他的胸膛,在摔倒在地的瞬间,张止越在看到一张惊恐的脸时,心里想着却是自己的冲锋枪,为为什么
“啊”
近在耳边的枪声,贴着身边飞过的子弹,早已把光绪吓的魂惊掉了半条,吓得脸色苍白,冷汗淋漓的光绪,这会不单是发出尖叫,甚至整个人都缩到了皇后裕隆的怀里,蜷缩在裕隆的怀中,大声尖叫着,浑身颤缩着。
“皇上,别怕,皇上别怕”
这会裕隆虽同样被吓的面色煞白,可却是用身体护着光绪,拍着他的后背在那安慰着他,马车的车篷被打出了十几个枪眼里,裕隆想把皇上护下马车,可腿却是动痛不得。周围的护驾声中,不时传来的惨叫声只让裕隆的心紧着,而那枪声、惨叫声却差点没把光绪的魂给吓飞出去,甚至在马车上的裕隆都能感觉到垫子上的湿热,皇上
就在这时,裕隆听到一阵马蹄声,接着她又听到一阵震天的怒吼声。
“杀”
挥着军刀冲进**前骑兵营,全不顾头顶上飞来的子弹,在骑兵策马朝着路上那一群敌军冲去时,其中一道骑兵却是径直朝着玉带河上的大桥冲去,桥后的太监看着这冲来的骑兵,就待准备关城门的时候,马背上的骑兵,却是从腰间取过驳着枪壳的手枪,握着肩膀朝着城门洞的太监和正欲冲出城护驾的清兵接连扣着扳机。
相比于打两三匣子弹就可能卡壳的冲锋枪,这些在关外和俄国人撕杀的骑兵,更喜欢这种驳着木制枪壳的MJ02式手枪,16发弹匣虽是不多,可加上枪膛里的一发子弹正好够用,17发子弹打空之后,剩下的就是短兵相接,马刀的侍候。
手枪打过的瞬间,未急逃开的清兵和太监已经近在眼前了,闪着寒光的马刀顺着冲势挥了下去,正欲逃走的清兵脑袋瓜子顿时被砍掉一半,一个太监刚举起手,双手却被马刀砍断了,躺要在地上嚎叫的时候,却被战马一蹄蹋碎了脑袋。
如虎入羊的骑兵冲过城门后,并没有直接冲进宫城,而是朝前绕跑一段,为手枪弹换上弹匣,重新上膛后,方才策马再次朝着**冲去,勒着马朝着上城的门洞钻去时,马上的骑兵猫着身子,马沿着阶梯朝着**城头上冲去。
听着马蹄声,见骑兵竟然骑马朝城头上冲来,他们只是闪出身的功夫,端着手枪的骑兵朝着城头上连扣扳机,马上城头不过是几秒的功夫,下一刻**上便响了起一阵阵惨叫声和求饶声。
在骑兵冲上城头的时候,没了紫禁城墙和**上清兵的助力,长安街清军的抵抗在路边的情报员和骑兵的攻击下,顿时瓦解了,挥着枪指挥士兵护驾铁良脑袋已经被砍飞了,在骑兵的喝吼下,围护着马车的清军扔下枪,跪在地上,惊恐的看着这些骑着高头大洋马的逆贼,
这会马背上的骑兵脸上依还带着杀意,就在他们跪倒在地时,一个骑兵二话没说,就直接在策踏了两步,同时一军刀,一个清兵啊了一声,便捂着喉咙倒了下去,这一幕只让所有人心头一颤,而又有几人挥着马刀,作势就要大开杀戒了。
“住手”
马背上的军官喝了一声,正准备像过去一样杀光这群人的骑兵们,这会才住下手来,跪在地上的奕劻这会才算是稍回些魂,他心里别提那个悔了,若是若是围在长安待上的战马喘着粗气,同样的马背上的骑兵,也喘着粗气,他们在喘着粗气时,又在调整着呼吸,原本通红的眼睛,这会调也平复了一些。
在战场上,只有最残忍的人才能活下来,但是残忍之后,需要的却是迅速调整情绪,否则没死于战场,怕就要死于军法了,血的教训早已经让这群士兵学会了如何调整自己的情绪。
“我是自己人,第二侦缉科北京情报站站长”
拖着伤腿从路边跑来时叶公亮接连喊着,在他喊出这些话的时候,街上的骑兵主动的为他让出了一条道,即便是他不喊,只看着他左臂袖间戴的三色旗袖章,也能猜出他的身份,他们进城就是协助这些人。
“慈禧、光绪,请下车吧”
从叶公亮口中说出的话,只让马背上的骑兵们心头一惊,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些人和这几辆马车。
“我不下车我不当亡国之君”
马车里传出一声显得有些悲凉的哭喊声,接着又有一个女人的安慰声,就在骑兵们听着这话脸上笑开花的时候,在这辆马车里却是传出“砰”的一声枪响,这声枪响只让车外的人一惊,接着又马车里有人哭喊出来声来。
“皇上”
皇上
原本跪伏于的王公大臣们听着马车里的皇后的哭声,纷纷围跪到马车旁大声哭喊了出来。
躺在裕隆皇后怀中,胸前涌出血来的光绪,那张被吓的冒出了冷汗的脸,这会更白了只不过这时他的脸不是先前的惊恐的煞白,而是惨白,惨白的脸上带着一丝解脱,吐气如丝的光绪并没看着哭喊着的裕隆,而是看着被贼军掀开的车帘喃喃着。
“朕朕要以身殉社稷”
一语、一声,让马车周围的王公大臣哭喊着用力的叩着头,额头与青石板撞击时的“咚咚”声震的人心发颤,即便是先前放下的枪的清兵,这会也是叩着头,放声哭喊着。
另一辆马车里的慈禧的脸上却没有痛苦,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她从未想到那打着雷都会吓缩到自己怀里不敢出来的皇帝,在这时竟有了以身殉社稷的勇气。
泣出声来的庆王的两闺女,眼看着太后的表情,只哭啼道。
“太后,皇皇上”
“下车吧”
撑着身子要下车的慈禧在临下车的时候,还不忘记回头看了眼哭哭啼啼的两闺女言了句。
“别哭了,别丢了咱大清国的体面”
如乡间农妇般的老妇人下车时,马背上的骑兵都愣了,他们全未想到这就是太后,太后竟然就是这般的模样,在他们的心中这慈禧老太后应该是
未理会他们的诧异,更未理睬叶公亮摸出一张照片比对这人是不是,原本跪在被光复军骑兵抬出来的皇上尸体前的王公大臣们,一看到太后下了车,连忙都跪在她的面前。
“太后”
而慈禧同样未理会他们,她只是神情复杂的看着胸前被血染红了的光绪的尸体,她不知道他是从那弄的枪,也不知道他在临死的时候,下了多大的勇气,但慈禧知道,自己自许好强一生,这几十年,从没看起这个过继来的儿子,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懦弱皇帝,可她知道,至少在这会,她没有这个勇气,想着慈禧的泪水却是流了出来,走到光绪尸体边的慈禧,扶抱着光绪的尸体。
“皇上”
泪从慈禧的老脸上流了下来,抱着光绪的尸体时,她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在太平湖畔醇王藩邸槐荫斋把4岁的他抱进宫的那天,想起了小时候打雷时,就缩到自己怀里的那个小孩,这会的什么仇都消了,脑中剩下的只有对往昔母子情份的追忆了。
在慈禧抱着光绪的尸体痛哭时,急促的脚步声从长安街的另一端传了过来,一队队穿着藏蓝军装,从东安门打进内城的北洋军官兵出现在长安街上,大街上这会只看到绿军装的光复军,和蓝军装的北洋,再就是跪伏于地清兵,再就是这一群被围起来的母子君臣了。
甲辰年,辛未月,辛亥日,刚过晚点十点,正准备起身出府去郊外的陈默然,在走出书房的时候,停住了脚步,似乎还有什么事心里这么想着,陈默然回头看了一下书房,书房里电灯亮着,桌上的分布整齐的文件篓里整放着文件,未处理的文件篓已经空了,似乎没什么事。
今天南京的夜晚,空中布着些阴云,窗外是一片沉人深渊似的黑暗,既没有半颗星光,心下有些不定的陈默然,重新走到了办公桌前,然后坐在那儿,此时他心中依有些神魂不宁。就在几个多小时之前,他经历了一生中最为愤怒的时刻。
三应该是四个小时前,几名被他留下用晚餐的执政府咨议处的咨议员们,在餐桌上说好听了是委婉的劝谏,说难听了却是干涉起自己的家事。
“执政以兴汉逐满起兵,执政为汉,可夫人却为英人,最近月余更是有反对者,于报上更是对此大肆抨击”
“执政言道华夷之防,可却以英人为妻,若是他日民众公投,决出以执政为帝王,执政为人君,国人岂可受英人所生之子为皇储”
“洋人辱我数十年,以洋人为妻,无异惹世人耻笑”
“请执政为国事三思”
“执政他朝为君,执政之家事,自不再是家事,而是国事”
一声声,一句句的劝谏这会还在陈默然的脑海中浮现着,虽知道他们的劝谏是为自己,但陈默然却知道在这件事情的背后潜藏着一个阴谋,一群人试图用这种方式,以所谓的“英人不宜为后”之名,诱使那些百姓选择共和,而非他日“以洋人为后,以为储”,心想着那两个字,陈默然就恨得的牙痒。
政治从来都是丑恶的,可陈默然从未想过以攻击对手的家人,可他们却心下恶着,对那些人的仅存的好感,也随之消失了。
“是你们挑起来的,别怪我无情了”
心想着第二侦缉科根据已经掌握的情报“制造”的“证据”,陈默然在心里冷笑一下,既然他们挑起了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那自己所需要做的就是把这个招接下,也许心想着,陈默然从书桌的抽屉中取出一个文件夹,然后从其中拿出了几份文件来,文件夹里赫然是一些照片,看起来有点儿像文件的翻拍照片,这是前阵子自己为了应对可能的攻击,特意用电脑合成的照片。
内容很简单,内容是第二侦缉科的杰作,而唯一需要就是把文件扫描进电脑,然后再将某一份文书里的签名移到文件里,一份移花接木“机密”就这么产生了,不过从这几份文件作好之后,陈默然就一直在犹豫着,至少那里的那么一丁点道德观,使得他不愿使这个下三滥的招术,可是现在
闭上眼睛,陈默然的脑海中浮现出伦敦的姬丽,虽身怀六甲但是她却不辞辛劳的为这个国家奔走着,争取英国各界的对新政权的支持,以让英国尽快承认中国,可就在这个时候,在身怀六甲的她为这个国家奔波着的时候,在这里,却有一群人为了政治目的,用下三滥的招术攻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