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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更为常见。
而此时这河南的官道上出现这么五辆F02,倒了十分罕见,毕竟这车从出厂至今,主要用到配属南京陆海军部以及参谋本部,而其中的一辆F02的车头处飘扬着的将星旗,却提醒着人们,这车里做的是个大人物。
的确,这车里坐着的确是个大人物,陆军部前任次长,现任华北司令部司令长官——纽永建。
奉命北上北平的纽永建坐在车里,尽管道路颠簸,但他还是不时的翻看着华北十八个师的师团营级长官的资料,以便在赴任之前了解这些指挥官。
为了防止军官以晋升施以恩惠,光复军现在实施的是越级提升制度,营长负责士兵和排长的晋升,而团长负责连长的晋升,师长负责营长的晋升,而到此时,营长以上军官的晋升,就需要陆军部确认,虽然繁琐,但却可以尽量的回避任命私人。至于团长的晋升,就需要陆军部直接授任。
而作为华北司令部的司令长官,纽永建必须要了解每一位团长甚至于营长的资料,以便他们获得战地晋升时,确认其间没有私人因素。
吉普车在上边颠簸着,虽说没上过战场,可赶了一个下午的火车,又坐在一夜汽车的纽永建却已习惯了这种路途的艰难。
正翻看着手中的资料,看到前坐年青的参谋官,手紧紧地抓着扶手,可也难以稳住身子的摇晃,而且脸色煞白,显然是有些晕车,便轻轻地对驾车司机吩咐一句。
“上等兵,开慢点”
司机松了下油门,把档位换到了低速挡上,车速慢了下来,车子仍旧磕磕绊绊地、艰难地在戈壁滩上行进。只有十**岁的参谋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光复军的最大编制就是师级单位,军级单位都是战时临时编成,调几个师和炮兵旅等后勤部队之后,同时参谋部派出一名将官,带着几十名参谋组成司令部,到达驻地后,从各师、旅以及后勤部队再抽调参谋官,一个战时的军级单位便予以编成。
对外的解释是因光复军中并没有几名合格的高级指挥官,可以担负军级单位的作战指挥,而纽永建却知道当初执政设计这种以师为最大单位的原因所在,光复军虽表面上看似单纯,可依是鱼龙混杂,以师为最大单位是为了防止一部分非嫡系军官叛乱,尽管光复军驻地调动命令繁琐,可现在是战争时期,长官完全可以调动军队,卷入叛乱之中。
如果不是因为北方局势日紧,恐怕执政根本不可能组建主管十八个师的华北司令部,而纽永建也明白,自己去北平的原因,就是替执政掌握这十八师,防止这十八师为他人所用,在镇海舰上,先生交待的非常清楚。
“打好仗,看好家,你就是第一功臣”
“难办啊”
在心里合计着资料中那将近六百多个师团营级主官、参谋官的资料,纽永建那张老成的方盘脸上尽是一筹莫展之色。
六个师是当初司令部直接在安徽、江苏、河南、山东征募的,七个师是掺过沙子的北洋三镇改编过来的,两个师是湖北改编的,一个师福建的光复师,两个师是广东、广西的光复师。
军官有北洋的、有湖北的,即便是占主流的黄埔系,又分成本校的和分校的,而且光复师中依还有会党出身的,鱼龙混杂是什么样子,或许没有华北司令部所辖的十八个步兵师,三个炮兵旅,一个骑兵旅,三个工兵旅、五个辎重团更为混乱的了。
阳光透过车窗照在纽永建的脸上,旁边做着参谋长陈默,这位前清在光绪二十六年官派德国但泽皇家军官候补学校学习军事,后又进普鲁士皇家高级军官学校学习,最后又进普鲁士陆军服役一年,从德国回国后,正值南方起义,正待授用时却因与“陈逆”之名差一字,被慈禧来个不予授用。
一气之下,陈默当真离开京城,到了南京拿着德累思顿步兵学校的优等成绩单、校长的推荐信以及毕业证,进了正在组建的参谋部,算是如慈禧所愿成了“陈逆之随”。
作为难得的几名受过完全系统而现代军事教育的军官,自然被留在参谋部予以重用,而在参谋部中,更仿造德国陆军参谋部的组成,建议对参谋部进行改成,也此获晋升,升任少将,出任参谋总部第一军需部长。
而这次组建华北司令部,自然成为纽永建心中当仁不让的参谋长人选,几乎是硬把他蒋方震那里拉了过来。
陈默看着长官的一脸无奈的愁容,他知道他在愁什么,北方的几十支部队本就鱼龙混杂,出任北方部队总指挥官的蔡锷打从任了那个职务,大多数心思都被如何整编北洋的三个师,还有调整各师旅游的人事问题缠住,可即便是如此,这些师团的整编依然有些不尽人意。
淡去地方化、消除私人化,建立中央之军
这是光复军边打边整的核心内容,军官对调、士卒穿插,这一切的目标就是建立一支绝对服从执政府或者说是执政的军队。
瞅见陈默在那叹口气,纽永建的方盘脸上摆出副你得帮我的模样。
“少言,你别叹气,现在你我是一条绳子上蚂蚱,你得在旁边给我敲边鼓,这北方防务能不能稳固,就看咱们能不能整好这十八个师的人事。”
“是十二个,另外六个是司令部和陆军部建起来的,军官也大都是黄埔本校出身”
陈默笑说着,然后低头想了一下说。
“蔡总指挥这几个月,一直在调整这些师,慢工出细活,到了那,司令只要盯着老北洋那边就行,那是正经的私军,能整编成现在这个地步,已属不易。”
点点头,纽永建摇开车窗,要借这晨间凉风,帮助自己清醒一下纷乱的思绪,慎重地思考一下到北平之后,如何调教那些部队,恰在此时,官道的一处分叉处,一辆辆马车、骡车正在朝西行着,那是给西北送给养的车队。
“可惜未扬现在在西安,要是未扬在北平,这活就好干多了”
心叹一声,纽永建知道自己和肖炘韧完全不同,他是黄埔教授主任出身,这光复军的军官里有不论是本校或是分校的,见着了都叫他声主任,那些分校的校长有几个不是本校出去的,连校长都得敬着他,更何况是下面的学生。
有了这个前提在里头,自然的整理起部队来,也就得心应手了,在陕西整理部队,而对陕西汉军刀客、哥老会,他一次枪毙了一百六十多名军官,部队依然没翻起任何浪花,就是得益于这种师生之情在那帮他稳着。
可相比他,自己又有什么呢?无奈的在心下叹口气。
“希望松坡走的时候,能再帮我一把吧”
丰台大营,在北京这四九城里,几乎无人不知丰台大营,这几百年来就是皇宫护士军的大兵营,现在虽说满清已亡,可这设施良好的丰台大营却给保留了下来,现在的用途自然还是的军营。
被满清经营的几百年丰台大营,东西南北全是四四方方的高墙大寨,寨角设着垛楼,以便了望,墙上每隔不远,就吊着一盏灯笼。灯下可见一列兵荷枪似钉子似地站着。另有两队士兵,背着步李枪牵着军犬来往返巡戈在军营边上巡逻。
现在的丰台大营,是光复军二十九师和三十二师的驻地,这两支部队从来到北平的那天起,就被人称为“老广”,大营里的官兵一直都在学说着国语,可话里浓浓的两广味却不是三月,两月的国语课就能盖掉了。
丰台大营,现在便成了四九城里人口中的老广营,北平城里的两广人来到大营附近,一听着那乡音总会倍觉亲切。虽说已经天色已黑,可在老广营里传不断传出让北平老广们心生亲近之意的“广式口令”,带着两广音的国语口令声,在大营上空回荡着。
站在窗边,听着外面传来的口令声,站在窗边的年青人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他回过头去,看着桌面的那纸调令,无奈的轻摇下头。
“扬声,什么时候走”
走到窗边,瘳希鹏从口袋里给掏出香烟递给李慕扬一根。
“明天吧和纽司令官见过面后,随总指挥一同南下”
接过香烟,李慕扬轻应一声,在点着香烟时,他的眼睛依然还看着训练场上正在进行训练的官兵,二十九师是他一手嫡造的部队,营连军官大都出德正学堂。
“说实话,老头子恐怕没想到,李家这个妾室旁出的次子,竟然有身任光复军少将的一天,二十四岁的少将,老头子现在是得意啊,李家几十年,总算是出了大官了”
“扬声,你觉得总指挥为何要这么做?你可是黄埔一期出来的,论亲疏你比总指挥还近着校长,可他为什么提议把你调走?”
瘳希鹏并没有给李慕扬打混的机会,而是直接问道一个问题,一个他不得不去关心的问题,从成立华北司令部的命令下达之后,总指挥利用最后的机会,对部队主官进行了最后一次调整。
“老广、老广”
李慕扬苦笑一下,然后又摇摇头说道。
“鹏杰,你知道的,咱们那位总指挥是谨慎做人,小心做事,两广十一个师,基本上都是他招募,他要表明这十一个师不是他一人的私军,校长曾说过,军队最大的忌讳在于军队私人化,军队若是朝此发展,那这个国家离完蛋就不远了所以,总指挥必须用这种方式去向校长表明态度你我是天子门生,可总指挥不是”
尽管校长曾无数次的告戒他们,军人必须要远离政治,可李慕扬却发现自己还是一不小心卷入了政治中,甚至沦为政治的牺牲品。
“可可我们是”
廖希鹏有些无法接受这个回答,他同样接到了调令,只不过相比的李慕扬远到四川的第十八师任职,他还好些,是到张恒的二十一师任职。
“所以我们才要体谅啊这打乱编制,军官互换,是实现军令统一,防止部队私人化的所必须的,现在不动,等到他日建国后,依然还会调动”
李慕扬那张略带些失望的脸上,摆出一副早已想开的神色。
“建国你我都知道公投之后会是帝国还要公”
脸色微变,李慕扬轻声打断了他的话。
“希鹏,记住,军人非政在这,咱们是同学,不论你怎么说,我知道,你不会背叛校长,可若是换个地方呢?有时候祸从嘴出我们是军人,要尊重国民的选择。”
话落时,看着窗外的月夜,李慕扬的脸上多少带着些无奈的,作为校长的学生,他相信校长,尽管他在内心里不愿看到帝制,但他却又必须要尊重国民的选择。
“校长,校长也许也不愿行施帝制吧”
年青人有时候总是如此,当他们相信什么之后,总是一厢情愿的把很多事情往好处去想。
北平内城的兵部街因兵部衙门所在而得名,现在兵部衙门却是光复军华北司令部所在地,只不过在昨天之前,这个名字还叫的名不符,因为在这里办公的只是总指挥罢了,而这里也只是华北防务指挥部,一个协指各部队的所在。
在这四九城里打转的各国人精,也能从这个名称和总指挥的职衔里看出南京的一些态度。
天色将晚防务指挥部内,蔡锷正在和从郑县乘火车抵京的纽永建办理着交接,在交接时纽永建不时的打量着过去在日本时即交情匪浅的蔡锷。
“三十师、十二师两师师长对调,二十师,七十五团团长”
在办理交接的时候,蔡锷不时的把最新的人事调整告知纽永建,对于蔡锷来说,这或许是他能办的最后一件事了,也算是扶纽永建一程,骂名还是自己落下的好,毕竟看了眼纽永建,蔡锷知道他从未到过部队,在华北并没有什么可依持的,能帮一点是一点。
听着蔡锷的话,在感激之余,纽永建更多的却是是打心里佩服眼前的蔡松坡。他确实能干,也确实有眼力。原本自己最担心的事情,是华北各部队的人事问题,可这两天他却把原本自己要用几个月办完的事给办完了。
但更佩服的却是他的眼力,众所周知,两广部队可以说是他的老底儿,华北的两个两广师,也大都是他的老部下。在上次北调之前,他为了避免人们议论,或许也是为了避免执政生疑,就主动向陆军部请调了二十几位军官,由南京另行指任指挥官,现在他又上文把二十九师、三十二师两个师的师长调走了,是和西北第一军的部队主官对调。
“树挪死,人挪活,都挤在一起不好。”
想着在陆军部时,从他人口中听到的话,纽永建还是忍不住佩服这蔡松坡的眼力。虽说执政对蔡锷还算是信任有加,可却还是谨慎小心。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他从来不敢有野心,更不拥兵自重
或许正因如此,所以他才更加受到执政的器重,陆军部部长一职,这个位置可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旁边盯着。
“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