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敌舰速度”
“21节”
“命令”
“阁下,联合舰队急电命令我舰队立即返航?”
“什么?”
日高壮之丞一把抢过电报。
“战役目的已达,立即撤离战场联合舰队司令官,东乡平八郎”
“长官”
富士号的舰长和司令塔内的军官们都把视线投给了日高壮之丞,而日高壮之丞却陷入了沉默之中,而司令塔前,富士号的305主炮再一次瞄准靖远来了一个齐shè,震耳yù聋的炮声和火炮发shè时的冲击b只让日高壮之丞心神一震。
该死的东乡,他是想夺走自己的荣耀吗?只是损失两艘军舰,他竟然就要自己撤退
“长官,命中靖远前主炮”
突然的报告让日高壮之丞立即拿起望远镜朝着靖远看去,浓烟中的靖远此时已经摇摇yù沉了,偶尔硝烟淡去时,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靖远号的装甲钢板张开着,靖远已经被重创了。
该死的东乡
他根本就不知道这里的情况,转瞬间日高壮之丞的肆意妄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出来。
“命令高砂号、笠置号、千岁号脱离战队,bī近敌舰对靖远实施鱼雷攻击”
“长官”
“执行命令”
“嗨”
此时,黎明前的最后一丝黑暗,终于散去了,幕sè渐淡。
海面上依然炮声隆隆,此时海容号防护巡洋舰已经加入了战列,三mén152毫米舰炮有胜于无的朝着8。5公里外的敌舰发shè着炮弹,而这艘排水量不过只有2680吨的穹甲巡洋舰,在靖远号的保护下,甚至难以成为敌舰的目标。
炮声隆隆,从黑夜直到黎明,时针在转动,jǐng报声响个不停,炮声隆隆震破海天。
“发现敌巡洋舰脱离战队”
“敌巡洋舰向靖远bī近”
太阳升起前的最后一丝黑暗中中,高砂、笠置、千岁号这三艘高速巡洋舰都根本命令,不惜以牺牲蒸气机寿命为代价行以强压通风,正在对“靖远”号形成包围圈。
“是高砂、笠置和千岁”
在海容号防护巡洋舰的舰桥上,舰长邓浩洪和航海官盯视着那三艘高速bī近的敌巡洋舰,立即意识到他们对靖远号形成的威胁,高砂号是在黄海海战中大展yin威的吉野号同级姐妹舰,笠置和千岁亦是与吉野相近,或许这三艘高速巡洋舰的单装203毫米主炮和10mén120或152毫米舰炮对靖远号威胁不大,但其却能够分散靖远的火力,甚至可以bī近靖远实施鱼雷攻击
“这样下去不行,”
盯视着那三艘至少提高了23节航速的巡洋舰,邓浩洪冲身旁的航海长说道。
“命令锅炉舱实施强压通风,航速提高至20节以上,我们要迎上去”
“是”
“强压通风”
没有任何的犹豫,先前一直作为“旁观”者的海容号,立即投了这场实力悬殊的海战之中,这艘役龄已达7年的战舰,在实施强压通风后,航速得到了提高,以21。5节的速度朝着三艘火力、吨位数倍于其的日本巡洋舰bī近。
凌晨时时,平静的海面上起了风,高速航行的海容号勉强能顶住巨*的冲击,颠簸着向前航行。但是,对于那些岗位在lù天的无遮无盖的人们来说,环境还是相当艰巨的,军舰高速航行时,掀起的海làng不断拍打在军舰上。
而此时,敌舰同样发现了这艘自不量力,甚至有螳臂当车之嫌的军舰,一时间似雨点般的炮弹开始在海容号的周围落下。
“右满舵,目标富士”
盯视着富士号的邓浩洪在下达这个命令时,他的脸上挤出一些得尝所愿的笑容,年龄不过三十几岁,长着一张娃娃脸的邓浩洪上尉,或许在那不那么惹眼,但是在镇洋舰队中他的身份却极为特殊,因为他父亲就是甲午时下令撞击敌舰,以身殉国的邓世昌。
如果谁以为靠的是裙带关系而小瞧这个己海军世家的年轻军官就大错特错了,他是马尾船政海堂的优秀毕业生,看似长着张娃娃脸,可事实上一个xìng格冷静到近乎冷峻的海军军人。他当即下令“海容”号转舵,在即将接敌时,反而转舵朝着富士号的方向猛扑过去。
如果此时有一架飞机升空的话,一定能够看到,在两条战列阵线间近不足5海里的海上,一条白sè的航迹首先是迎着迎面而来的三条航迹高速冲去,可以转瞬间,其却又猛的一转舵,转向了另一个目标,一个更大型的目标。
“邓浩洪要干什么?”
硝烟弥漫的司令塔内,汤廷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始至终,自己都没有让海容投入作战的意愿,甚至于早在接到那分电报时,他就想好了,如果靖远独木难撑,就命令海容号全bī返航,无论如何不能再让,可现在,海容号却在敌巡洋舰出击的时候,主动迎了过去,而接着另一幕更是让他惊的目瞪口呆。
在炮弹炸出的水柱之中,实施强压通风,航速增至21节以上的海容,像是唐吉柯德一般朝着巨大的富士号战列舰冲去,而此时富士号、阿苏号上的日本官兵同样注意到了这个自不量力的小家伙,立即集中所有的舷炮、副炮朝着海容号发shè弹yào,短短几分钟内,先后多发小口径炮弹落在海容号上,而邓浩洪却依然沉默的站在那里。
“长官,高砂号、笠置号、千岁号转舵了”
听到这句话,邓浩洪的心头猛然一松,然后转过身看着追在左舷侧后的高砂号。
“集中火力打高砂的舰舯”
第164章 不沉的靖远(求月票!求定阅!)
“钢头、铁尾,豆腐腰”
任何一个曾在海天、海圻两舰上服役的海军军官大都知道海天、海圻的这个máo病,实际上这个máo病恰恰缘于两舰的原型“吉野号”,十几年前英国海军设计师瓦茨在设计“吉野”号时,为取得强大的火备,不惜拉长舰体以加装更多的舷侧副炮,而其单薄的船肋、装甲却是其致命的弱点,不论是海天号触礁沉没,或是去年日俄战争中“吉野”舰在执行任务时由于大雾被相邻的日本军舰“chūn日”撞沉,两者的共同点恰都是船腰,因此在中国海军中与吉野同级的海天、海圻便落得了钢头、铁尾,豆腐腰。
而作为吉野号同型姐妹的高砂号,亦有着同样的máo病。
“瞄准船腰狠狠的打”
深知高砂号弱点的邓浩洪岂会不知道高砂号的弱点,第一道命令便是照准其软肋,一时间海天号舰左舷的4mén105舰炮和舰艏、舰艉的三mén150毫米速shè炮,立即以最大shè速朝着高砂号发shè炮弹。
在炮声轰鸣中,邓浩洪盯视着高砂,此时他的神情就像是其父在十一年前发出“目标吉野,全速撞击”的命令时一般坚毅。
无论是高砂号或是笠置号、千岁号航速均远超海容号,而高砂号更是紧迫至少一两公里外,对于任何一支近代海军而言,这个距离无疑于就是军舰拼刺刀的距离,在这个距离双方的水兵完全可以不经微调,可直接不断平shè目标。
遭受三艘巡洋舰追击、两大舰副炮攻击的海容号,此时就如置身于狂风暴雨中一般,炮弹不断命中军舰,爆炸的破片四处飞散,海容号上一片火焰冲天的模样,舷侧装甲防护面积极有限的“海容”号,此时承受着世界最新式的4艘防护巡洋舰的集中打击。
而追击海容号的高砂号迹遭受重创,海容号的炮手们发shè的150/105毫米炮弹不断击中他的甲板或是舰舷,海容号上硝烟腾空,而高砂号亦是黑烟冲天。
海容号的艉炮塔已经完全笼罩于烈焰之中,而在半封闭的炮塔周围到处都是尸体,这是被炸死、炸伤的炮手,没有装甲防护的半封闭炮塔,在海战中,根本就是一座铁与火铸成的地狱。
“快穿甲弹”
浑身是血的炮长大声叫喊着,扛着炮弹的水兵不过是刚刚冲上甲板,横飞的弹片便夺去了他的生命,脑浆和着血顺着钢梯倒下去。
咣铛
炮弹重重的落于走道的瞬间,又有一名水兵扑到上去扛着炮弹,三步并成两步的将炮弹扛至炮位,到处都是残肢断臂的炮位上,这会只有一个断臂的水兵依在炮塔内。
“我瞄准,你装弹”
“是”
“咣”
炮弹进膛,原本因断臂流血过多的水兵在炮弹上膛的瞬间,似回光返照似的猛的站起身来,他将失去手臂的肩膀抵在炮尾上,被血méng住眉máo的眼睛贴着瞄准镜尾部的橡胶皮垫上,左手缓缓的摇动水平仪。
冒着滚滚浓烟依然不断开炮的高砂号,这会越来越近了,甚至于,水兵感觉自己都可以清楚的看到高砂号的舰艏纹章,盯视着敌舰,炮手不断调动着水平仪。
“钢头、铁尾,豆腐腰”
对于的炮手来说,他并不知道高砂的máo病,他只知道,自己一定打中它,这或许是自己的最后一炮,终于瞄准了对手之后,满脸是血的炮手脸上lù出了不知是笑还是其它什么样的表情。
“轰”
一声炮响之后,顺着火炮后座的冲击力,浑身是血的断臂炮手整个人便软软的躺了下去,双眼中的神采渐渐散去。
“伍军士、伍军士”
装弹的水兵一把拖起他,作势就要把他朝手术室拖去。
“炮开炮、舰,炮,炮”
断臂的炮手吱吱呒呒的说着,此时他的眼中已经没有神采,他的双眼盯着抱住自己水兵,没有一丝神采眼睛中似乎又恢复了一眼神采。
突然,远方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传了过来,原本冒着滚滚黑烟的高砂号舰舯部突然发生了距离的爆炸,伴着爆炸烟囱被炸飞了几十米,其间甚至可以看到被炸飞的舷炮,原本高速bī近的高砂号,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停了下来,接着舰舯部开始断裂。
“伍军士、伍军士,我们打沉高砂了。打沉高砂了”
回头看着被击沉的高砂号,水兵冲着军士大声喊道,可此时断臂的军士双眼中的神采尽散,他到死也没看到高砂被击沉的一刻。
“舰长,我们击沉了高砂”
相比于舰桥内的兴奋,邓浩洪只是点了下头,他的神情中即不显得兴奋,也没有其它的任何情绪,而舰桥内的军官们看着他,却知道或许在某种程度上他实现了亡父的遗愿。
“长官,下舱进水”
“知道了”
“嗖”
一声尖历的破片破空声贴着一动不动的邓浩洪耳边划过,他只感觉到左耳一麻,手一m,殷红的血沾满了左手。
“目标富士号全速撞击”
没有任何情绪的命令从邓浩洪的口中吐出,似乎他的眼中只一海里之距的那艘巨大的战舰,似乎在这一刻,他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是”
航海长的眼光同样带着坚毅,他冲着舰长行了一个军礼,随后重复到命令。
“目标富士号全速撞击”
海风和着硝烟卷入装甲司令塔内,风、烟抚于脸庞,盯视着远处的那艘富士号,邓浩洪似乎看到十一年前父亲指挥致远号全速朝着敌舰撞击的那一幕。
终于在海容越来越近的时候,站在富士号司令塔内的日高壮之丞再也无忽视这艘平素视而不见的小舰,他盯着这舰慢着滚滚浓烟,严重进水,却依然不惜一切代价朝着自己bī的军舰。
“集中所有火力攻击海容”
命令从日高壮之丞的口中吐出后,战场上尚存的四艘日本军舰无不集中所有的火力攻击着这艘小舰,而“海容”号只是一艘几乎没有任何舷侧装甲防御的穹甲防护巡洋舰,但是此刻的表现足以赢得所有人尊敬,这艘与她的舰长一般刚烈的军舰,在靖远号最为危机的时刻,毅然选择了用自己的弱小的身躯通过绝然的主动进攻去吸引敌舰火力,吸引着炮弹,以保护旗舰,为旗舰争取自救的时间。
“气象猛鸷,独冠全军”
在靖远号得已喘息,水兵拼命自救抢救战舰的时候,在靖远号的司令塔内,始终用望远镜盯视着的海容号的汤廷光的心底却冒出了这曾用于形容邓浩洪父亲的话来。
“子如其父生此如此,死又何憾”
一声感叹之余,望着那艘不断被击中的军舰,汤廷光只觉眼前一méng,这是海战打响之后,第一次,他生出想哭的冲动。
“集中舷炮,攻击巡洋舰”
汤廷光明白,或许这是自己唯一能为这个晚辈做的事情了。
而此时“海容”舰却朝着富士号冲撞时,却在不断地被击中、起火,军舰很多部位都已经dòng穿进水,尽管水密隔舱隔断的舱室,更通过不断注水以保持平衡,但此时因为进水过多、锅炉舱进水“海容号”的航速已经明显下降,舰体甚至已经到了最后一时刻。
巨大的水柱扑面而来的时候,心知那是富士号主炮攻击造成水柱,邓浩洪第一次笑了出来,他看着舰桥内大部带伤的下属们,欣慰了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