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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知道!”朴忠善点了点头:“但是你们取得的战果却是远远超过了损失,先是打退了伪军首都师数倍于你们兵力的围攻,你要知道。只这一点在我们人民军里就足以自豪了,接着你们又以一死一伤的代价炸毁了二十几辆美陆战一师的坦克,后来又炸毁了整条公路活埋了美军二十几辆“潘兴。”这样的战果跟你们的伤亡比起来,实在是有点微不足道,”
“朴忠善同志!”我打断了他的话:“我并不喜欢杀人,就算杀死的是敌人也不喜欢,也不稀罕什么战果。我之所以杀死他们,为的只是少死几个战友、少死几个同志,我所做的一切都为了能让战士们活着离开战场。所以对我来说,无论多么大的战果,都换不来战友的生命!”
“唔!”朴忠善有些意外地看了就不再说什么了。
我知道他并不认同也不理解我所说的话,事实上我这些话就算是志愿军战士也无法理解。因为他们是为了某种精神、某种目标在作仗、在杀敌,而我不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更多的志愿军战士活着回到自己的祖国。这也许就是来自现代的我,和生活在战争年代的他们之间的区别吧!
话没有说到一块去两个都失去了聊兴,黑暗中就出现了一段沉默。
队伍里只有我与朴忠善会说朝鲜语。所以在外面站岗吹风的只有我们两人,就算屋里睡觉的几个“伪军”想要出来跟我们换岗,也被我很无奈了。谁让我闲着没事学什么朝鲜语来着,所谓能着多劳不外如是。
但这些还不算,更可气的是老天似乎也在跟我们做对,随着几道撕烈天空的闪电和几声闷雷,天上又下起了倾盆大雨,虽说我们穿上了伪军的背包里的雨衣,但雨水中,身上很快又有湿漉漉的感觉,这才刚换上干燥的衣服还没一会儿呢,,
“崔副营长!”正当我靠在树上有些迷迷糊糊的时候,朴忠善碰了碰我,小声地朝着前方的灌木丛中说了声:“有情况!”
我不由打了个激灵,转身趴在树后举起手中的步枪就朝前方望去,前方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在天空戈过几道闪电时,才可以依稀看到灌木丛中的趴着的一团团黑影缓缓朝前移动,看起来人数还着实不少。
我正暗自惊异的时,前方却突然传来了几声有规律的虫鸣,我心下不由一喜,这是我与派出去寻找幼师的通讯员约定好的暗号,前面的这支部队是!匆师的错不了了。果然在我传回去了几声虫鸣后,几个黑影就猫着腰朝我跑过来。
“是雀副营长吗?”其中一个黑影问了声。
“是庞团长!”我听出了是庞团长的声音,不由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了上去。
“好小子你!”庞团长一看到我就狠狠地给我来了一拳:“你的事我都听通讯员说了,我还以为你真撤退哩!没想到你们在洪磷公路上又干了一场大的。刚才郑师长还在奇怪!我们收到电报说右翼的美军被一支来历不明的部队在洪磷公路上挡住了前进的道路,我们还在想到底是何方神圣能那么本事挡住美军的两个师的部队,原来是你们?”
“什么?两个师?”闻言我不由一阵意外,我只知道“坦克突击队”后面肯定有大量的美军跟进。但是却没有想到有两个师这么多。
“你还不知道啊?”庞团长呵呵笑道:“是美二师和美二十四师的,如果不是你们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让他们一路插到了昭阳江,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你几乎是救了包括我师在内的好几万同志喽!不过咱们师的情况还是不容乐观,因为据侦察这两个师的美军很快就弃车步行,这时只怕已经赶在我们的前头了”。
“唔!那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赶快过江吧!”闻言我不由大急道:“对了,郑师长他们呢?。
“他们很快就来!”庞团长回答道:“郑师长命令我们先行渡江占领有利地形,然后沿江布防
“什么?沿江布防?”虽说在现件的资料里我早就知道这个命令。但是真碰到时还是有些无奈:“庞团长,现在北汉江周围到处都是伪军,而且是战斗力不俗的伪首都师。咱们如果沿江布防的话,被伪首都师拖住了手脚,接着美军再赶上来”那咱们可是要身陷重围啊”。
“没办法!”庞团长苦笑了一声说道:“上级的命令,要求我们沿江布防掩护大部队撤退”。
唉!闻言我不由长叹了一声。看来终究还是没有办法让函师不被围困。
第二十八章 马坪里
泡歉了各位书友!昨天停电停了,整天,所以才没有更晰叫
第二十八章马坪里
庞团长带着战士们顺利地通过水下桥渡过了北汉江,接着郑师长带着大部队也赶来了,一时桥上水声响成一片,到处都是战士们在水下桥上奔跑时带起的水花,有的抬着伤员的。有扛着弹药箱的,甚至还有拖着大炮的骡子、马匹的,一时水声、喊声、马嘶声响成了一片。
看着这样子我不由暗暗心惊,虽说远远近近不时地传来闷雷和枪炮声。但是发出这样大的声响,还是很容易让敌人查觉的。
“是郑师长!”站在我身旁的庞团长叫了声,很快就朝桥头迎了上去。
我往桥头一望,这才明白庞团长能够在这夜里也能那么快就认出郑师长的原因,郑师长和吴政委正一人牵着一匹马过江呢!感情那就是他们的坐骑了。
“师长,政委”。当郑其贵和吴成德两人走过桥来时,我与庞团长不约而同的向他们敬了个礼。
“唔”。郑师长看见是我不由高兴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崔副营长也在啊!这回可是多亏了你喽!”
“是啊!真是场急时雨!”吴成德也笑着说道:“刚才我和郑师长还在担心,不知道该往哪里渡河才好,没想到崔副营长马上就派人来通知我们说占领了一座水下桥!我说崔副营长你怎么都跟我们肚子里的虫子似的,都知道我们需要什么哪!”
众人听着吴政委的话,都开心地笑了起来,却只有我笑不出来,虽说我让必师的战士们顺利地渡过了北汉江减少了损失,但如果;田师还是像史上一样被包围而落得个全军覆没的话,那么我这次救上的人还不是一场空。
想到这里我决定再做一次尝试,个挺身敬了个礼说道:“报告师长、政委,我军现在正面是美一师和美七师,左翼是伪六师和伪首都师,右翼则是美二师和美二十四师,我军现在已经是三面受敌,很有可能陷入敌人的包围圈,所以我希望郑师长考虑下撤收
“士卜崔同志啊!”郑师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这些问题我们也考虑过,最后的决定是以大局为重,坚决执行上级的命令!”
“郑师长!”我还是不甘心地说道:“军部总的目标也是想让我们安全撤离,只是他们对敌情掌握不急时,制定的作仗计哉难免滞后,希望郑师长能根据我军的实际情吧,”
“崔副营长”。还不等我说完,郑师长就打断了我的话:“是什么样的情况不是你说了算的,军部下的命令自然有军部的道理。你是四十年的,如果你要撤退的话我不阻拦!”
说着头也是回地拉着马就走了。
郑师长这么说我也没话讲了。但是我却知道,军部下的这个命令也不是有道理的。
在资料中我知道,兵团正是在今天由古滩岭向沙金鹤转移行经山阳里以东地区时,遭敌人飞机终夜封锁轰炸,王近山副司令员等人乘汽车冲过了敌机封锁区,可是运载电台的汽车被烧毁两辆,电台人员及机要人员跑散了所以,兵团与各军中断了三天的指挥。军部只是因为失去了兵团的联系,没办法得到兵团最新的命令,只得坚持执行兵团原有的命令。
于是就出现了现在很无奈的一幕,大家都知道函师如果不撤收的话很快就会陷入重围,但是军部为了坚决执行兵团的命令而下令;次师原地设防,继续掩护犬部队撤退”田师为了坚决执行军部的命令也不撤收”
吴成德经过我身旁的时候,摇了摇头声说道:“别怪师长,最担心田师安全的就是他,但是他又不能违抗上级的命令,心里正烦着呢!”
这时只听“突的一声。敌人的侦察兵听到了动静往这边打了一颗照明弹,霎时天空就亮成了一片,正在桥上渡江的战士立时就被暴露在这亮光下。
“达挞啮枪声很快就响了起来,江面上冒起了一串串水花,立时就有十几个战士倒在了血泊中被河水冲走。
我三两步跑到河边的一棵树旁,把步枪往树上一架,透过瞄准镜就朝枪声传来的方向望去,接着“砰砰连扣了几下扳机,就把那片枪声给压了下去。
他们只是些侦察兵火力并不强。而且在漆黑的背景里他们枪口上的火花很明显,所以要做到这一点并不是很难。但是当我收起步枪时,却发现身旁的志愿军战士个个都不可思议地望着我,这其中还不包括庞团长。
“神了你!”庞团长带着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走到我跟前,打量了一了我手中的步枪一眼说道:“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以前就听说你打过敌人的神枪手,现在看来还真
我也来急跟他说客套话,赶忙说道:“庞团长,快命令战士们加快速度过江,敌人的侦察兵发现了我们,他们的炮火很快就会过来了!”
“嗯!”庞团长点了点头,很快就下令道:“传令下去,加快速度过江,带不上的重装备就地炸毁!”
“是!”战士们应了声就把命令一声一声地传了下去,桥上渡江的部队很快就加快的速度。
但命令归命令,志愿军像大炮之类的重装备很少,有几门炮都跟宝贝似的舍不得丢,所以虽说庞团长下了命令,但是等部队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还是有几个志愿军把一匹骡子拉的山炮往水上桥赶。要是这骡子真能走那还没什么,但偏偏那骡子走到桥上受到了枪声的惊吓。任人怎么拉扯、怎么鞭打都只河中间叫唤着不走,挡着后面的战士也没法过河。
还不等我们赶上前去救援,就听一阵怪啸,一颗颗炮弹在桥的周围爆炸开来,水下桥的周围立时爆起了一串串冲天的水柱,过了好一会儿炮声才渐渐停了,但是等硝烟散去的时候,桥上却已经是什么也没有了。
枪声很快就响了起来,黑暗中也分不清敌人有多少人朝我们进攻。也不知道是哪支部队的,不过照猜也是伪军的首都师。
美军在晚上根本就不敢对志愿军发起进攻,他们就算是发现了志愿军也阵炮火了事。伪军其它的部队在晚上发现志愿军没跑就算不错了,所以在晚上还会对志愿军发起进攻的,也就只有伪军首都师这支在抗日战争时跟八路军打过仗的部队。
但志愿军从来就不怕夜战,特别是像现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雨夜。这正是敌人火炮与坦克很难发挥作用的时候,所以郑师长只是留下一个营作挡着朝我们靠近的敌人,其它部队还是按照原计划进入指定地点沿江布防。
行军途中我不由抱着一线希望问着庞团长:“庞团长,前来接应我军的凶师和阳师现在在什么位置了?”
“心师还远着呢!”庞团长皱着眉头说道:“大慨还有两天的路程,但是现在已经被美二师插进来挡住了,鼎师离我们不远,就在马迹山、水利峰、沙坪里一线,据说也跟美七师干上了!”
我伸手就去摸怀里的地图,但一想在这漆黑夜里根本就看不见,大部队行军途中也不方便点火,于是就只好继续问了声:“他们离咱们多远了?”
“大慨就刃里的距离吧!”
“什么?”闻言我简直就不敢相信了:“你是说”刀师离咱们只有半个晚上的路程?如果咱们赶去的话,在天亮之前就可以跟他们会合吗?”
“嗯!”庞团长明白我话中的意思,点了点头回答道:“上级的命令是沿江布防,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不要再想七想八的了,准备打一场恶战吧!”
闻言我不由苦笑一声:又是命令,这酌师突围的机会实在太多了。但就是因为执行这些死命令。才导致了这场我军建军以来最为惨重的损失。如果郑其贵来个,“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那么,
但世事是没有那么多如果的。现在也的册是像庞团长说的那样。想这些没什么用,还是准备际将到来的那场恶战吧!
部队行军半个小时后就到达了师部指定的阵地。一进入阵地后战士们马不停蹄地就开始构筑工事,我则心急火燎地躲进了一个山洞中亮起手电筒看着地图。
从庞团长那里我知道:我们所在的甥团守的是上下芳洞、西上里以西地区,凹团在明月里和九唇岱山地区设防,在鸡冠山、北培山地区继续阻敌北犯,全师成一线进行防御。我在地图找到了他们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