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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美国大兵本以为躲在坦克后面很安全,怎么也想不到突然间侧面的房子里会突然冒出一堆敌人来。瘁不及防之下,被战士们打得惨叫声响成了一片。而坦克因为只能看到前面,对后面发生的状况丝毫也没有查觉,还在自顾自地缓缓朝前开去。
“冲!”我一声令下,战士们不约而同地冲向了身后的敌人,近的就用刺刀刺,远的就开枪射。十名战士竟打得几十名美军无还手之力,丢下坦克往后逃跑。
与此同时,我跟着坦克小跑几步,一个翻身就跳上了坦克,左手掏出一枚手雷拉开保险,右手就去掀塔盖。
妈的,锁上了掀不开,我慌忙把手雷随手一丢,手雷就在坦克的另一边炸了开来,雪块和着碎石与泥土溅得我满身都是,弄得我灰头土脸的。
咋办?现在就像是在打一个铁王八,它那头缩在里面,这坚硬的壳就怎么也敲不开。突然瞥见一根南韩的八卦旗从前方的楼上斜伸了出来,不禁就来了主意。
在摇摇晃晃的坦克上,我慢慢地站起身来,当坦克再往前开时,我眼明手快就把那面旗扯了下来,然后将它掩到了坦克塔前方,我知道,那里正是潜望镜透光的位置,在现代时我在资料中无意间看到的,蒙上了这里,里面的坦克手就像是个瞎子,看不到外面的东西了。
我又掏出一枚手雷静静地等着,静静地等着,终于随着一声轻响,塔盖打开了一条小缝,我连忙拉开手雷的保险,一拉塔盖就把手雷塞了进去,然后再紧紧地压着塔盖不让里面的人跑出来。
“Oh;Shift。”我听到了里面美国大兵的尖叫声,还有人在塔盖下方拼命撞击着,接着就是轰的一声……塔盖被一股大力翻开,我整个人都被弹了开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还好地上的雪厚,否则这下我要是摔在石头上,只怕要在床上躺半个月了。
唉!转念一想我又叹了一口气,如果真能在床上躺他半个月就好!
第三十四章 云山之战(四)
第三十四章云山之战(四)
见我成功地完成了任务,又跌倒在地上,二班长等人往美军丢了几枚手雷,回身不由分说的就把我抬回了防线。
“咋样?咋样?伤着哪了?”我一回到阵地许连长就紧张兮兮地在我身上摸上摸下的,弄得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连长连长!”我赶忙坐起身来说道:“俺没事,只是摔着了有点痛而已,皮外伤!”
“哦。”许锋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接着又冷冷地说道:“没事就好,任务完成得不错。”
不知什么时侯,各个街口都失去了美军的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志愿军战士的喊杀声和枪炮声。
“美国佬逃跑了。”许锋很快就做出了判断,右手情不自禁地又伸向了步枪。
“别追,许连长!”我知道这是志愿军的习惯,敌人一跑就非得抓几个俘虏来不可,如果在平时去追也没什么问题,但是现在这个情况……
我指了指我们身上穿的军装,头上戴的头盔,还有手里拿的步枪,许连长很快就明白过来,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去追敌人,那不被随后冲来的志愿军战士当作伪军嘣了才怪了。
“全体都有!”许锋下令道:“呆在原地不许追敌,有情况时一定要分清敌我,不要乱开枪。”
“是!”
这时褚团长那边的战斗也结束了,押着几个领子上戴着星星的家伙走了出来,看他那样子就别提有多神气了。
“他奶奶滴!美国佬也不咱滴嘛!”褚团长一出来就兴高采烈地走到我面前说道:“崔排长,改天如果再碰到那个苏联什么什么斯基的,你就跟他说,咱志愿军不但能打伪军,还能打美军!看他这回还有啥话好说。”
啊!我一听就愣住了,怪不得这褚团长说到打云山就这么来劲了,原来是还记得维科斯基那档子事啊!
这时身后的帐篷突然传出一阵模糊的声音,倒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不许动!出来……”战士们纷纷举着枪对准那座帐篷,但是良久还是不见半个人影,而那声音还在自顾自地响着,我怎么听着有点像歌声,女人的歌声,而且那声音还挺熟……
几名反应快的战士不管三七二十一举着枪就冲了进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抱了一个收音机出来叫道:“团长,这东西可奇怪哩,咋还有个女人在里头唱歌,咱愣是找不着她藏哪!”
“原来是收音机!”见到这我不由哑然失笑,怪不得刚才听这声音挺熟,原来是玛丽莲梦露在唱她最喜欢唱的那首《Diamondsareagirl‘sbestfriend》(钻石是姑娘最好的朋友)。
“连收音机都不知道!”褚团长也失笑拍了一下那名战士的脑袋。
欢快、美妙的音符不断从收音机里飘出来,与周围的枪炮声喊杀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战士们情不自禁地坐了下来,静静地听着,他们虽然听不懂她在唱着什么,但却也能感觉到那歌声中的欢乐与幸福。
而我却在想着,这时的梦露正是当红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上这位好莱坞巨星一面请她签个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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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新中国!”当第一队志愿军冲到我们面前,突然发现这里有一道防线,二话不说就要进攻的时侯,褚团长急急忙忙地朝着他们大声喊口令。
“为人民服务!”对面的志愿军很快就发现了我们脖子上的白围巾,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枪迎了上来。
“你们是40军的同志吧!”对面走来了一个瘦高个,身上的军装又脏又破,到处都是斑斑血迹,帽沿下还露出了一截白色的绷带,感情是带着伤上战场的,看来在我们之前,他们就不知跟这群美国佬拼杀过几回了。
“同志。”那名瘦高个一上来就握住了褚团长的手说道:“感谢你们……为我们39军避免了不少伤亡啊!”
“都是同志。”褚团长呵呵一笑道:“都是为革命事业奋斗,还谢啥?”
瘦高个也没多说,只是拍了拍褚团长的肩膀就跑开了。
“有没有……唉!”许锋才刚开口就不往下说了,我知道他是想问有没有衣服,但不用想也知道,志愿军们个个都忙着去抓俘虏,哪还会顾得上给我们弄什么衣服啊!
“咋了?”褚团长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一副不解的眼神望着我们。
“报告团长!”我一挺身回答道:“咱们穿的都是伪军的军装,虽说脖子上有挂白毛巾吧,只是这夜黑风高滴,万一有战友把咱当伪军崩了咋办?那还不是死得冤了……咱牺牲了不要紧,说不准还让人给当伪军埋了,烈士都不能算……”
“得得得……”闻言褚团长不由苦笑道:“看不出你小子倒还挺啰嗦滴,改天那个文工团要来了,讲相声啊、笑话啊、打板子啊,如果缺人俺就算你一个啊!”
“嘿嘿……”我傻笑了几声,心里还暗道了一声,如果真能进文工团才好哩,那就用不着打仗了。
“团长,现在咋办?”许锋问道。
“咋办?”这下褚团长也犯难了,这追敌也不能追,呆在这又老是有志愿军跑过来,一遍又一遍地解释喊口令也不是办法。
“要不,咱回部队吧!”许锋说道。
“不行!”我马上否决道:“云山城现在到处都是志愿军,咱一个连队一百多人穿着伪军的军装排着队走,要有个战友不分清红皂白地往咱队伍里扔个手榴弹……要么在远处没看清的战友给咱来两发炮弹……咱牺牲了不要紧,说不准还让人……”
“又来了,又来了!”褚团长对着我的屁股就是一脚,嘴里骂道:“你有完没完啊你!”
“完了,完了。”我陪笑了几声给褚团长递上了一根烟。任是那些滩头连的同志,也忍不住发出了几声笑声。
“你小子鬼主意多。”褚团长接过烟点上,一屁股坐在一个沙袋上说道:“说说现在咋办?走又走不了,呆在这又不是办法!”
“要俺说!”我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回答道:“派两个人,机灵点的,出去找一堆衣服来换上,就算是志愿军的衣服找不着,那老百姓的衣服也成啊,总比现在一身黄皮老担心挨战友枪子的好!”
“成!”褚团长点头说道:“那就许连长跟你一块去吧!”
“啊?咋又是俺?”
“你不是说机灵点的吗?那不是你去还能有谁去?”
“俺俺……”我那个命苦啊我,我这哪是机灵啊,次次都揽了一大堆苦差到自个身上……
第三十五章 云山之战(五)
第三十五章云山之战(五)
枪炮声此起彼伏,爆炸所产生的亮光与曳光弹、照明弹交相辉映,喊杀声与惨叫声响彻云宵……
如果站在客观的角度来看,也许我也可以把这枪炮声当作鞭炮声,那曳光弹、照明弹就权当焰火吧!还有喊杀声与惨叫声,就正好可以当成是游乐场里的喧嚣声与小孩的惊叫声了。哇……好一幅过年的景像啊!
靠……在想什么呢我!
我摇了摇头又回到了寒冷的现实,正与许锋两人端着枪在雪地上小心翼翼地走着。
为了不遇上太多的志愿军,我们选择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子。我们不敢走得太快,因为如果走得太快,有些志愿军战士看见了就会以为我们在逃跑,倘若他们问也不问一声就开枪,那咱牺牲了也不要紧……操,今儿怎么老说这话!
我在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声,什么咱牺牲了也不要紧,最要紧的就是咱了,为了不让志愿军同志误会,出发前我还特地向战友多借了两条白毛巾,就怕志愿军战士看不见。这三条毛巾勒在脖子上啊,那是气都喘不过来了,不过为了小命着想吧,这点困难咱还是能克服滴!
不过最难过的还不是这,最让人受不了的,还是走在旁边的许锋那家伙,屁都不放一个,愣是跟一个木头人一样,脸上的表情比地上的雪还要冷。
跟他说几句话吧,他就“嗯”,“哼”,“唔”,搞得我也失去说话的兴趣了,我都在怀疑,跟他这么走上一圈完成任务回去后,我都忘了普通话怎么讲了。
顺着小巷拐了一个弯,走到一个胡同的交叉口,突然迎面走来了一队志愿军战士,大慨也有一个连队的样子,乍一碰面双方都吓了一跳,我连忙拉了拉脖子上的白毛巾,正要喊口令,却不料对面传来的却是朝鲜语。
“哪儿布,搜机麻丝哟,(自己人,别开枪)。”夜色中一名稍赚瘦小的志愿军战士用很纯正的朝鲜语说道:“我们是美一师三团二营的部队,你们是哪个部份的?”
啊?原来是美国大兵?闻言我不由愣了一下,怪不得我怎么看这队志愿军个个都是身材高大,原来全都是美国人穿上志愿军的衣服。这世道啊,怎么就你装装我,我装装你呢?315打假都打到哪里去了……
“你们是哪个部份的?”那个小个子又问了一声。
“哦!”我赶忙装出被吓了半死,这时才反应过来的样子,立正敬了一个韩式军礼用朝鲜语回答道:“我们是……我们是大韩8师10团3营朴胥松的部下。”
我想起了那个被我俘虏的清秀军官朴胥松,那时他正好有告诉我番号,幸好我还记得,希望不会记错吧,如果记错的话,面前这一百多个美国佬我可应付不过来。
许锋啊许锋,我在心里暗暗祈祷着,你这八杆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木头疙瘩,现在可千万别出声。
“原来是朴胥松的部队。”见我说着一口流利朝鲜语,又说对了番号,那小个子很快就疑心尽去,然后用生硬的英语对身旁的美国人翻译着我的番号。
这小子看起来是个翻译官,美国的部队因为与韩国部队语言不通,联合作战时就会有很多麻烦,所以通常都会在部队里配上翻译官。娘滴,这什么劳什子翻译官,这么不专业!英语说的可没我好!
“你问问他。”领头的美国佬交待道:“他的军队在哪?他们是什么时侯到这的。”
也许是因为习惯,我有一种用英语回答他的冲动,但我还是忍住了。开玩笑,这可不是出风头的时候,一个寻常南韩伪军可不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我现在需要的是代入、代入……我是一个南韩小兵,我是一个南韩小兵……
“帕尔茨少校问你。”翻译官走到我的面前用朝鲜语问道:“你的部队现在在哪里,他们是什么时候到这的?”
“我们的部队就在前面!”我指了指来的方向说道:“有一个连,刚来的时侯战斗就打响了,我们就藏在前面不敢出来,连长让我们俩出来探路的。”
“长官!”我想了一想,又装作一副哀求的样子对那领头的美国佬和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