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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顺想了想,还是拨通了关庶留给他的手机。随后再次沉浸在无比悲痛之中。
很快关庶带着一帮警员来到了他家里。法医检查了一下,就把西顺母亲送去进一步检验去了。
初步检验,西顺母亲死于心脏骤停,其他并无任何疑点。
“你母亲有什么慢性病吗?比如高血压、心脏病之类的?”关庶问。
“她没有高血压,有过心脏病史,但是几年前就已经稳定停药了。”
“最后一次见她,或者和他通话是什么时候?”关庶问。
“大前天晚上我来看过她,那时她并没有什么异常。”西顺说道。
关庶又向西顺问了许多问题,但是并没有从中得到任何与他母亲骤死有联系的线索,一时间他也感到很意外。
关庶又走访了母亲的一些邻居,却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据邻居们讲,他们看见西顺母亲的最后时间是昨天的中午。那时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来找过她,并且一直到下午三四点钟才离开……之后他们就再有没有看见过她了。
那么,是否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到来,才诱导了西顺母亲的心脏病骤发导致死亡的?
关庶想了一想,他让小张随便去找一些照片来,然后把这些照片那来给那些邻居们看,让他们指认一下,其中是否有那个当天来过的男人。
同时,他也把那张小西给他的画像放了进去。
果然不出他的预料,邻居们一下子就把那张画像从一堆照片中拿了出来:
“就是他……就是这个人,不会错……”众人异口同声。
关庶沉默了,而一旁的家珍更是始料未及。
之前关庶已经去过科研所了。据秦真的同事讲,最近一段时间内,秦所长在工作期间,情绪极不稳定。上班期间沉默寡言,而且经常不知去向。最近一周来更是经常不来上班了,他的老伴也已经去世,儿女们都已经婚嫁,不住在一起,平时就一直独来独往。
三十六
秋风萧瑟,松柏肃立。
一行人默立在一片墓地中间,神情肃穆哀伤。
站在最前面的是西顺。在他的身边,默默站立着一个娇小的女子,一身黑色风衣,她那个瘦弱的肩头,尖尖地就在风衣下面耸立着。
在他们的后面,站着关庶、家珍以及西顺的一些亲戚,还有父亲的一些同事,包括秦真和邱放两个人。
而在他们的前面,肃立竖立着一块很大的墓碑。上面镶嵌着西顺父亲和母亲的照片。墓碑的四周,簇拥着许多的鲜花。凋零的花瓣,随风飘舞。
父亲的三十周年忌日,竟然和母亲的葬礼同时举行。这对分别了三十年的夫妻,如今终于合葬在了一起,并将永不分离。
照片中的父亲还是那样的年轻,目光之中依旧透着一股睿智……母亲的照片上要比父亲年老许多,但绝不憔悴。
希望他们在那边永远幸福,没有痛苦……西顺一时泪眼朦胧。
家珍默默地走到邱放的身边,轻轻地抽泣着……邱放扶着她的肩头,上前一步,默默地点上一支烟,轻轻地放在了逝去老友的墓碑上。然后又默默地坐在墓碑的台阶上。就像是正在和老友聊天叙旧一般……而那一缕青烟袅袅婷婷,直达天穹。
在他的对面,坐着目光呆滞的秦真,对着墓碑一动不动。
后面的小西静默着,神志恍惚,忽然一阵眩晕,身子不住地开始摇晃起来……西顺赶紧把她扶住。
就好像,她是这些人中间最伤感、最软弱、最无助的一个。
人群中的关庶稍稍动了一下身子。
就在他们今天到达墓地安放骨灰盒时关庶首先发现,不知道是谁,之前已经来过,并且在西顺父亲的墓碑前,放置了一只小小的香炉,香炉中清香未尽,香灰余温。
而他同时看见了,就在那只香炉的侧面,有一个精美的图案。
那是一只美丽的蝙蝠。
对此,关庶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葬礼结束以后,大巴士把所有人送往了饭店,西顺却怎么也找不到小西的人影。他让巴士先走,自己跑下车就在墓地里找了起来。
在墓地里西顺终于看见小西站在一个角落里。
“小西,你在这里干什么。走吧,我们吃晚饭去。”西顺说着就上前拉她。小西见他伸手过来,却猛然用胳臂一挥:“你们去吧,我不去……”
“小西,你怎么啦?”西顺感到一阵的奇怪。好好的不知又哪里不对了。
“你快走吧,以后也别来找我。”小西狠狠地说。
“你在说什么呀!”西顺大声地叫了起来,他一把扳过小西的肩头,直直地盯着她,“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小西说着,冷若冰霜。
“我什么地方惹你生气了吗?”
“没有。”小西别过了脸说。
“那你这是干什么?”西顺叫道,他心里真的非常纳闷。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原来是家人催他到饭店开饭的事。
“你到底走不走?”西顺也火了,他合上手机对小西说道。
“你走吧,以后也别来找我,我们结束……”小西大声地吼叫着说,同时转身跑开几步,和西顺离得远远的……
“好吧好吧……真是个怪人……”西顺一时之间也很火,加上那边家人的催促,他毅然转身,把小西一个人扔在了森森的墓地。
那天的晚饭上,秦真大醉。
三十七
昨晚秦真的失态,让西顺也很是疑惑,他几次来到秦真的面前劝慰,但是却无法抑制秦真的悲愤。秦真几次从椅子上蹿起发作,但又没有人知道他在发泄着什么。要不是旁边的邱放死死按住,他还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一些什么事来。
晚宴结束时,西顺看见秦真在邱放的扶持下走出饭店,于是上前和他告别。秦真拉着他的手,晕晕乎乎的地说着:“西顺,明天你来我办公室……我们好好谈谈……”
西顺一阵纳闷,但当时也没有细想,毕竟还有好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第二天,他再次想起了秦真的话,不禁一阵疑惑,不知道他要和自己谈些什么。想到这里,他给科研所打了一个电话。
“喂,是秦叔叔吗?我是西顺啊。”
“是西顺呀。”电话中的秦真仿佛很忙碌的样子。
“你有空吗现在,是你让我来找你的。”
“哦,你来吧,现在正好。”秦真说道。
“正好什么?”西顺问了一句。
“你先过来再说吧。”秦真在电话中烦躁地对西顺说道。
“好的,我就过来。”
挂断电话,西顺便驱车赶往科研所,一路上到处都在堵车,到达科研所西顺化了整整一个小时。
科研所的门卫老头已经认识西顺,也知道他父亲的事,所以热情地招呼他停车。
“半小时前刚好空出来。”老头指着眼前的这个车位说道,“刚才也有人找秦所长呢,那辆车那叫漂亮啊!”
“是吗?一定是什么大款吧!”西顺笑着说。
“不知道,我看像是黑社会。”老头说着也笑了,一边的西顺却吓了一跳。
科研所所长的办公室在大楼的三楼,西顺上来之后径直向秦真的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的门半掩着,西顺推门进入,里面并没有看见秦真的身影。他一阵惊异,不觉来到了办公桌的前面。
一汪鲜血,正从办公桌后面殷殷淌开——旁边躺着一个人。
秦真倒在了血泊之中!西顺的身体猛然震了一下,他上前几步仔细观看,只见秦真的脑袋上,有一个窟窿,鲜血正从窟窿中缓缓冒出。
西顺无力地软倒在他的旁边,拿出手机拨打了关庶的号码。
关庶一会就赶到了现场,走进办公室看见这个惨状,他也惊呆了。身边的技术人员很快就忙开了。关庶把西顺叫到外面的房间,仔细询问了几天来他所经历过的事情,重点是秦真的种种异常。西顺便把他所看见的情况对关庶说了一下。
同时关庶还叫来了秦真的一个下属小李询问情况。
“秦真这几天一直在忙些什么?”关庶问他。
“他这几天好像一直心事重重的。我们的一些报告也不见他及时地批复下来。也没见他给我们有什么工作安排了,甚至对于一些日常工作也不问不闻起来。我没有见他有过这样的举动……”小李说。
“那他在所里的时候多会做些什么呢?”
“这个我不清楚,反正他一来就钻进办公室。打电话进去请示工作时,他的语气也很不耐烦。”
“那他不来上班的时候,都会去哪里呢?”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听小车班的班长说,所长有一次几天不来上班。他的那辆车上沾满了泥土。不知道他开到哪里去了。而且仅仅三天的时间,他竟然跑了六百多公里的路程,差不多就可以绕半个四川了……”小李说道。
“哦——”关庶叫了一声。
“对了,这一段时间秦所长在单位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吗?”
“这个嘛……我好几次都看见他在办公室里和别人大声地争执着什么,而且情绪很激动……”小李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
“他和谁吵架?”关庶紧紧地追问道。
“我不认识。”小李开始吞吞吐吐起来,之后他再也没有说话。
关庶疑惑地看着他,一时也没有办法。
这时,有个技术处的小李走了过来:“关队长,初步结果有了点……那个死者是被硬器击碎脑袋而死。凶器就是办公桌上的一个沉重的金属雕塑。估计是突发性行凶。房间内的脚印很凌乱,而且因为地板光亮,所以很不明显。估计采集的可能性不大,指纹是采集到了一点,但需要进行处理。”
关庶听着他的话后想了想问:“死亡时间有个大概了吗?”
“初步估计不会超过两个小时,而且我们进来的时候,感觉这个房间里烟抽得很厉害。但是凶手很老到,他离开时把烟灰缸里的烟头全部收走了。估计现场也已经被他处理过的,也没有太大的搏斗痕迹,只是倒了一个椅子。我估计熟人的可能性很大。”小李说。
“要排一下今天来过的人。“关庶说了一声。
一边的西顺忽然想起了门卫老头的话,连忙告诉了关庶。
“走,一起去问问。”关庶说着,便和西顺一起下楼来到了门卫室。
“老张,你看到的这个人,是个什么样子的?”保卫科长替关庶问道。
“我说过像个黑社会的,一身黑衣,皮鞋锃亮,头发都往后梳的……”张老头说着,用手在自己脑袋上面做了一个向后梳头的姿势。
关庶和西顺的心里全都咯噔了一下。
“你们对来访的客人都有记录吗?”关庶问。
“有有!”张老头说着,就把一本很旧的本子递了上去,并且指着一个地方说道,“刚才说的就是这个人。”
关庶在上面看见,最后一个访客的名字写着一个林字,而后面的内容不知道写的什么。这种东西真的只是一种形式而已。不过在最后一栏里面,关庶意外地看见一个车牌号。
“这是那辆车的车牌号吗?”
“是的,是我记上去的。”
关庶赶紧让小张去核对这个车牌号。
“张师傅,你想想,今天除了这个开车的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生人进来过?”
张老头愣了愣,想了一大会才说没有。
“所里的人我都认识,是生人一般都有登记,今天好像再也没有其他生人进来过了。”
“他是一个人吗?”关庶问。
“不是,他有司机。”
“记得是一辆什么车吗?”关庶问。
“这个我可不内行,不过那轿车是黑色的,很大,而且贼亮。”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呢?”关庶看了看表,现在是下午15:20分。
“来的时候是13:35分。这个记录是我写上去的,不会错。他后来又在门卫室里打了个手机。估计进去的时间也在13:45分左右吧,不过后来不到10分钟就开车走啦!”张老头说。
“哦,这么快就走了?”
“是啊,我还以为是秦所长不在。所以也没在意。”
“如果有陌生人进来,你难道不会遗漏?”关庶问。
“不会吧。因为一般进出都是在靠近门卫室的小门,包括行走和自行车。大门一般是关着的。如果是车辆进来的话,一定不会自己进去。而且科研所又不像其他单位,平时进出的人不是很频繁的。”张老头说。
关庶想了一会说道:“那么这个人是在14点之前就走出来了对吗?”
“是的,不超过14点。”
“西顺你进来是几点?”关庶又问西顺道。
“14点30分左右吧……”西顺想了想说。
“你今天来做什么?”关庶又问。
“就在昨天晚上吃饭时,秦叔忽然叫我今天来他这里好好谈谈,其他的也没说。而且我看他昨天很失态,我想也许他会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呢,所以我就来了。”
“他怎么失态了?”
“他喝得酩酊大醉,而且还有点歇斯底里,一直胡言乱语,我从来也没有见过他这样……”
“今天是谁约的?”
“我来的时候,给他打过电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