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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我们都是女人,能爱上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我想请你放过我们两个吧!如果你认为我有什么地方使你不高兴你就说。以后,不要再阻止我们两个了,好吗?”家珍说到这里,眼泪也禁不住夺眶而出。
对面的小西听到这里,也忽然掩面大哭起来。哭声开始时哽咽咿唔,不久便忽然爆发,一下子变得酣畅淋漓。
家珍擦了擦眼泪,转身看了看小西,她不明白小西怎么会哭得这么的伤心。想到这里,她下床走到小西的床边,用手轻轻地安抚着她。
“小西,你怎么啦?”家珍问她。
痛哭中的小西,忽然一下子就扑进了家珍的怀里。家珍赶紧坐到她的床上,把她安置在自己的身上。任她的泪水一下子就浸湿自己的肩膀。一时间,两个女人抱作一团。
好久之后,小西方才停止了哭泣,并且就在家珍的肩头上沉沉睡去。家珍轻轻地把她安置在床上以后,也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半夜时刻,才渐渐睡去……
月光皎洁,泻在两张竹床上面,四周格外的宁静。
就在这种宁静的月色下面,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下床穿衣,并且手拿一个包裹,闪身出了房间。
房间外面星空灿烂,山风徐徐,小西的脚步也非常的坚定和急促。她在月色之下走出村庄,越过田野,之后走进了村后的银杏树林里面,一下子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她的身后不远,一直有另一个身影,远远地跟着她一起走进了银杏树林之中。
那是西顺。
昨天在客厅里面意外遇见小西,让西顺的心一下子又燃烧起来,但是眼前的小西早就变得异常的陌生和冷酷,这又让他失落无比。
夜里,他辗转未眠,坐在窗前眼睛一直盯着对面的房间出神,昔日的欢乐和笑声如在眼前。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忽然听见从对面的房间里传出一阵隐约的哭声……不禁疑惑登生。是小西的哭声!他听出来了。此时此刻,西顺真想立即冲过去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然后小声地问她为什么要哭。然而眼下,他却只能这样远远地望着。
他就这样一直坐在窗前呆坐着看窗外夜色宁静,没有一丝倦意。
午夜时分,他看见有一个身影从房间里闪出,瘦弱的肩头尖尖地就在风衣下面耸立着……西顺一阵惊异,连忙也悄然出门,暗暗地跟在她的身后。月色之下,两人一前一后,渐渐地消失在山色朦胧的旷野之中……
后来,他跟着她一直来到了村后的树林里面。这里树影浓密,阴森寂寥,沙沙的树叶婆娑声在眼下听来,却分外的悚然。
眼前出现了无数的粗大树干,一个个在黑夜中静默着,任他们两个在中间穿梭而行。有一段时间,他甚至已经把她给跟丢了,急得他就在黑夜中四处乱窜……最后终于还是被他在一个地方找到了她。而这个时候,小西已经跪在了一个特别粗大茂密的古树下面,双手合十,低头沉默。在她的面前,有三根袅袅清香已经点燃,清香袅袅……
西顺见到这个情景,不禁心中一凛——他在黑暗中轻轻地惊叹了一声。一时间,他忘了一切。
黑暗中的小西,依然如鬼魅一般的静默着。西顺的脚步,不觉慢慢地向他移动。终于,他站在了离她不远的一棵大树后面,探出脑袋,仔细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时间仿佛格外的凝重,耳边唧唧的秋虫声此起彼伏。
半根香的时间,小西终于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腿上的灰尘,又朝着银杏树拜了三拜。之后才转身离开,留下一边的西顺瞪着眼睛不知该如何是好。片刻,他又退了回去。走出树林,却早就不见了小西的身影……
此时他有所不知的是,就在他身后的一棵大树背后,还有另一个高大的黑影在暗中注视着他们两个。
同时在回家的路上,西顺忽然想起,刚才小西出来的时候,他注意到她手里拿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裹。但是回去的时候,小西却已经是两手空空……
四十五
第二天,大家都很早起床了。站在屋前的院子里,一股清新的山野空气扑面而来,令这几个长年生活在大城市里的人心旷神怡。亚琴嫂更是为他们准备了爽口的米粥、酱瓜和小菜饼,吃得他们几个非常的舒畅。
西顺和小西却没有出现在饭桌上。家珍知道,小西很早就起床了,也许又是去画画了。至于西顺,也许已经和旅行团出去玩了吧。
家珍走出客厅的时候,正好看见亚琴嫂和丈夫两人在院子里的那棵银杏树前做着什么。她定睛一看,却发现他们竟然并排站在银杏树前焚香祭拜。在银杏树的下面,燃着三支清香。她不便打扰,就站在一边等待他们结束。
一会儿他们结束祭拜。家珍这才上前和她说话。
“亚琴嫂,你们这是……”她问。
“祭拜祖宗。”亚琴笑着说。
“那应该面对祖宗的牌位啊,你们怎么对着银杏树祭拜?”她又问。
“我们的祖宗就是银杏树啊。”亚琴说,“这是我们的习俗。”
“你们的老祖宗是一棵树吗?”家珍好奇地问。
“是啊,我们都是从树上掉下来的呢。”亚琴听家珍这么一说,也开始和她玩笑起来。她说完以后,抿着嘴直笑。
家珍心里一阵好奇,还真有这么离奇的习俗。
“今天早上看见小西了吗?”家珍问。
“她很早就拿着画架出去了,后来那个来旅游的人也走了。”
那个人一定是西顺。
“你和小西很熟悉吗?”家珍问她。
“她在我家借房子已经有好几年了,以前也在别人家借过,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这里。”
“那她过来这里,都在做些什么呢?”家珍问。
“主要还是画画。不过有时她也不画,只是到这里来生活一段时间。她会给我好多钱作为她的生活费。我不好全收,但是她一定要给。有时也会帮我做点事情,比如说学着种种菜,喂喂鸡什么的。有时我看她心情很不好,会在院子里面呆坐半天,一句话也不说。”亚琴说起小西,也对她有点疑惑。
“有时候,她还会一整天钻进山里,一直到很晚才回来,我都为他担心呢。”亚琴说,“这附近可全是荒山野林,她可真大胆啊。”
“哦!”家珍对此也吃惊不小。
“不过我还是很喜欢这个姑娘的,一直就把她当自己的女儿,虽然有点来历不明,但日久见人心,她不会是个坏姑娘。”亚琴一脸的淳朴。
家珍听到这里,眼前再次浮现出小西那种怅然、神秘的表情来。
“对了。说到小西,还有一件有趣的事呢。”亚琴忽然想起了什么说,“有一次,村子里的一个老姐妹忽然问我关于小西的情况。她说小西非常像她以前出走的一个妹妹。她妹妹年轻时私自和外乡的一个小伙子相好,并且有了身孕。但是她父母坚决反对。最后她实在没有办法,就只身逃进了大山,至今生死不明。这件事我和小西也说起过的。”
家珍听了,也是一阵惊疑。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一阵喧哗。他们走出客堂一看,只见村子里的大小道路上到处都是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的男女老少。原来祭祀活动是溪瞬村和邻近的几个村落一起举办的。他们一路上大呼小叫的。穿着也很隆重,身上的装饰物品更是五光十色,有布料的、线结的,还有一些各式各样的金属挂件。因而走起路来哗哗作响,整个村子的上空回荡着一股杂乱而又喧嚣的声音。
因为亚琴在整个祭祀活动中也有分工,所以她现在也要走了。临走时她告诉家珍中午村子里有斋饭供应,而且她也忙,所以中午家里就不准备饭菜了,要他们自己在外面吃。说完就和她一起锁门离去。
家珍则径直来到了古戏台。
一到戏台,才知道今天祭祀的规模如此的庞大。那么大的一个戏台场子,眼下就被人站了个水泄不通。现场人声鼎沸。估计也有上千人了,而在怎么多人中间要寻找关庶他们,还真的不容易。正在她拼命地拥挤在人群中的时候,忽然听见身边有人喊了一声,回头一看,原来是小张。
“家珍姐!”
“是小张啊,关队长呢?”
小张用手一指戏台:“在那边呢。”
家珍向着戏台看去,却没有在人群中发现关庶的影子。
这时,小张一把拉着她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并且用手指示意她不要大声地说话。家珍一时感到很奇怪。只见小张想了一下,对她说道:
“队长昨夜里分析了一下,他认为今天祭祀现场的人群中,可能就有我们正在抓捕的那个凶手。”
“啊——”家珍小声地叫了一声。
小张见她这般紧张,便再次示意她要冷静,同时又与她来到一个无人的地方,这才对她说:“昨天夜里,村长和我们谈了很久,获得了很多有价值的东西,而且他还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他说就在这最近的两年祭祀活动中,都发生了很意外、很诡异的事情。队长要我讲给你听,并说要你给分析分析。”
“什么事情呀?”
“他说在前年祭祀活动进行到高潮部分时,忽然人们看见从银杏树上面慢悠悠地飘落下来一个黄绢。那黄绢大小有我们平时洗脸的毛巾差不多,而且人们发现,在那条黄绢上面,还有一些文字。”
“文字内容是什么呢?”
“内容大致就是说,本村历年来所做的祭祀活动,已经打扰了祖先的安宁。现在祖先降下旨意,要求从今往后不得再举办此类祭祀活动。而如果不听祖宗劝告的话,死神的羽翼便会降临这个古老的村落。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意思了。”小张说到最后,双手做了一个展翅的动作。
家珍听了,也是一阵纳闷。黄绢降旨!这是在神话小说中才有的事情啊。
“那么,当时村民们的反映如何呢?”她又问。
“当地的村民在看见了这个黄绢之后,果然反响很大,并且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了所有前来参加祭祀的山民。人们纷纷猜测着这条黄绢的出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发生。相当多的山民也相信了这是祖宗降旨。于是纷纷提早离开了祭祀现场,并且表示明年将按照祖宗的旨意,不再参加祭祀活动了。”
家珍听到这里,想了一想又问道:
“这么一件奇异的事情,也不能说明凶手会出现在今年的祭祀现场啊——”
“你听我说完就知道了。刚才说的是前年。到了去年,转眼又到了祭祀的日期了。村委会和一些村里的老人商量着,不能因为一条黄绢就真的从此丢弃传承了几百年的传统习俗。于是再次承办了祭祀活动。有相当多的老人和一部分村委会干部都表现出一种犹豫不决。他们表示既然去年出了黄绢事件,那今年就应该暂缓举办……”
“那么去年的祭祀举办了吗?”
“办了。”
“那出了什么事情吗?”
“是的,而且出了一件相当恐怖的事情。”小张说完,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
“啊!什么恐怖的事件?”家珍被他的语言渲染得真的有点害怕了。
“村长说,就在去年祭祀的一大早,他第一个来到古戏台。他当时就看见了一个极其恐怖的场面——古戏台上上下下,被人撒满了腥臭的猪血。在祭祀圣地上面撒上猪血,这不是对祭祀圣地的一种极大的侮辱吗?而且根本无法清理干净。于是在祭祀开始之后,现场一直弥漫着一股血腥的恶臭。所有虔诚的山民就在这种心理阴影之中进行着活动。”
“更加恐怖的事情还在后面,当仪式进行到一半时,天空中忽然出现了上百只黑色的大鸟。村子里的人从来也没有看见过这么多的大鸟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同时还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怪叫声。很快,现场开始乱开了锅。人们争相离开现场,组织者为了安全起见,主动中断祭祀仪式,疏散人流。一场祭祀仪式就这么夭折了。”
家珍听得出了神,她也觉得这个宁静的山村里,还真的有很多离奇的事情。
同时在她的心里,还有一件事情再次涌上了心头,这件事使她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坏很坏,不知不觉之间,她面对着地面发起呆来。
正在这时,他们看见了关庶正与村长一起向这边走来,对方也看见了他们。
“我还是搞不明白,那关队长你又是根据什么来判断今天现场就有凶手在呢?”家珍问关庶。
关庶进一步解释说:“我断定去年那群黑鸟,并不是什么老祖宗发怒之后派来的,而是因为现场的那股血腥味道引来的。不过还好,那些黑鸟看来还没有被训练到攻击人的地步。要不然的话,去年的场面远远不是混乱这么简单了。”关庶说到这里,转身对着村长瞟了一眼。
“今年的那些黑鸟却已经被训练到攻击人的地步了!还记得我在山里被鸟追击的事吗?”
家珍一下子想起来了,同时他们也想起了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