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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嘤嘤一抹脸,还剩红红的眼圈和楚楚动人的小表情,然后扶着江三坐好,贤惠的掏出食盒,摆上四碗八碟,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这些菜和点心都是我亲手做的,你好歹吃一点嘛。”
江三刚想说不吃,江嘤嘤眼中泪光盈盈,她直接伸手抄起一盘奶卷,一口一个的吞干净。江嘤嘤依旧泪眼盈盈,于是江三叹着气又抄起筷子,夹了个春卷,开始百无聊赖的吃这些东西。
江嘤嘤这才心满意足的露出个微笑,对江天道:“那边的小妹妹,你心里肯定有很多疑问吧?”
江天有点眩晕的说:“还行……”
江嘤嘤抿着嘴特别秀气的笑,脸上闪耀着幸福的光芒:“内子虽然强悍无匹,但头师毕竟有万载修行,更何况其阴毒狠厉出人意料。当时头师虽然没能擒获内子,他的徒弟却抓住了我,以江翰的性命要挟三妹。内子变成今天的模样,终究是我才疏学浅,对人不防备的错。”
江天看他一脸的‘你问啊快点问啊’,就晕晕乎乎特别配合的问:“怎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52章
上文书说到:江三杀童花,杀暗利,头师也敌不过她,但是头师的徒弟抓住了江嘤嘤来要挟江三。
江嘤嘤抿着嘴特别秀气的笑,脸上闪耀着幸福的光芒:“内子虽然强悍无匹,但头师毕竟有万载修行,更何况其阴毒狠厉出人意料。当时头师虽然没能擒获内子,他的徒弟却抓住了我,以江翰的性命要挟三妹。内子变成今天的模样,终究是我才疏学浅,对人不防备的错。”
江天看他一脸的‘你问啊快点问啊’,就晕晕乎乎特别配合的问:“怎么?”
江嘤嘤叹了口气,他绝美而柔弱的面容上隐隐有种刚毅和愤恨的光芒,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说:“三妹只能束手就擒。头师抓住她后,折磨她数年,除了各种酷刑之外,他还借用了魔界擎天之火,红莲业火来焚毁内子的容貌,所以现在用什么样的灵丹妙药都医不好,就算是兵解重修也一样。”
江天不说话了。她虽然对着江三一直都有点自惭,可听到这里更是心生敬佩。
江嘤嘤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却淡淡道:“你一定猜不到抓住我的头师弟子是谁。”
“我对魔界王侯并不十分了解,也没在魔界生活过几天。”是的,江天一向都喊着别他妈的惹我要不然老子就大开杀戒去当魔王,实际上这就是吓唬人的,虽然别人知道她妈是魔王,但她自己知道她仇人是魔王以及她仇人的爹是管着魔王的天主。一想起来这一点就好想嘤嘤嘤。
江嘤嘤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那个人你认识。”
江天心说,我认识了魔界中人上点档次的就是我妈,剩下再没别的了。
她还没说话,江三就丢下筷子擦擦油乎乎的嘴——她只是把食物丢进上牙床下的黑洞里,江天暗自猜测那里就是嘴巴,因为本来就是嘴巴的位置——漫不经心的说:“是母亲。”
江天猛地站了起来:“母亲是头师的弟子?”
夫妻二人看着她,微笑点头。江三森冷的问道:“你不知道?看来杀童花的事你没告诉她。”
“我没敢说,怕她难做。”江天有些后怕的把手心上的汗抹在衣角,愣怔的坐下来,沉思了一会,喃喃道:“我从来都不知道她竟然是头师的弟子。”
“不仅是弟子,还是亲传弟子。”江三讥讽道:“等头师在位的日子满一万年后,就禅位给她。”
江天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江三沙哑的嘲笑道:“难道你离了父母的羽翼,就无法生活吗?难怪这样弱小。”
“不。我和父母的关系一向不太好,母亲从不管我,父亲虽然和我有联系也总是不欢而散。”
“恭喜你。”江三举杯示意,又犀利的质问:“你既然无依无靠,怎么还能这么弱?”
江天争辩道:“在我所在的世界里,我已经很强了。”
“那你怎么会被人封住法力丢到这里来?”
“那是成仙多年的仙人,而且是我的义母,一向对我最好,我没防备。”
“方依土也是我义母。”江三冷冷道:“她也救了我,但我绝不会对她毫不设防。”
江天好奇道:“那又是怎样一回事?”
江嘤嘤道:“母亲并没有杀我,只是放我走,勒令我老老实实的修炼去。我不能故意对抗她,只能在仙魔两界流浪,一边修行一边努力寻找盟友。遇上了义母,她丈夫杀了她令她成了厉鬼,多年后修炼入了魔道,和我一拍即合,义母假意投靠头师,在我杀了母亲毁去头师的一魂一魄后,她带兵□□,救出了三妹。我和三妹就在现在的魔界第五层天天主我们的义母宫中举行了婚礼,结成连理。”
这话说得简单,可仔细想来,这一番事情做下来,费尽心血,何等的波澜。
江嘤嘤惋惜的说:“可惜三妹的容貌再也无法恢复,除非能求佛祖金身来服用,可是佛祖金身是无法分割、吃了之后会散尽法力直接下地狱的。我与三妹本就相恋,这和容貌无关。”
江天就明白为什么江三身穿重孝了,喃喃道:“原来如此。”
“你坐拥仙魔两道之利,又有方侯那样的义母,却连我两成法力都抵挡不住。”这世界的江三阴沉沉的看着江天,江三的法力尽数化为威压,那威压和话语压得江天有些抬不起头来,十分羞愧。
江三道:“你那里有些人弱,难道就没有强者吗?没有齐天大圣,没有方依土,没有天兵天将?你若想着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不配叫江天这名字。只要你还比三清道尊、四御陛下弱,就不该停歇!”
江天唯有连连点头,呐呐称是。江三说了这些话,声音变得更粗糙,赶紧又喝了一杯金丹。江天忍不住问:“我以前修炼的也很勤奋,懈怠只是近些年的事,可我那时候绝对不可能敌得过头师。三…三爷您要是方便,能不能告诉我,您修行是否有什么诀窍?”
江嘤嘤心疼的看了一眼江三,叹了口气:“她那里有捷径,只有废寝忘食,自三妹出生以来就不曾嬉戏游乐,整日里动则练武、精则运功,不交友不赴宴,任春花秋月良辰美景,也不如修行。和我相恋也只是每月依偎一炷香时间,然后就去闭关修炼。除非是金丹灵果,否则绝不费心去吃。三妹那时法力升的太快,心境跟不上,听说在地狱中最能历练心境,就灵魂出窍去地狱里受尽刑法以求进步。”
江三一摆手:“说那干什么。江天,你来,有事吗?”
江天想了想,说:“我有个仇人追过来了,要杀我,那厮不是我的对手,被我抓住过一次,因为利益相关没杀。我本来担心他分不清楚你我的区别,现在既然知道他找不到你就好了。”其实她过来本来是想请这边的江家帮忙的,但实在是开不了口。
江三冷笑一声:“说实话。”
“我本来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帮忙,现在看来我这么弱,还不思上进,实在没脸开口。”江天这话倒是说的颇为坦荡,说完了就起身准备告辞:“我这就回去好好修炼,以备不时之需。”
江天夹了个春卷,吃了,不高兴的说:“希望你能有始有终。不要丢了江三的名头。”
江天离开之前,从袖子里掏了半天,掏出来三个荷包。草绿色灰染荷包里掏出一堆灵芝草、一小袋十几颗朱果、三颗千年人参、一筐凡间培植的仙桃、石钟乳一大坛子、人形何首乌一麻袋、人形茯苓一麻袋。宝蓝色打籽绣南瓜荷包里面掏出来十三瓶丹药和一个妆匣,妆匣里尽是各种各样的百花膏、药油。乳白色乱针绣荷花包里拿出来三瓶蟠桃会上的琼浆玉液,外加各色灵酒千余瓶。
都翻出来,这是她最好的东西,江天惭愧且感激的说:“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您凑合着吃吃看。万事万物都相生相克,红莲业火既然存在于天地间,就会有能医治它的药,除了佛祖金身外还有别的。”
江三扭过头不说话。
江嘤嘤却问道:“在我这里,琼浆玉液只有蟠桃会上才每人有一盅,赏赐仙人的只是御酒罢了,你怎有三瓶?”
“一瓶是义母给的,一瓶是哥哥给的,还有一瓶是抢来的。我哪里没有那么多规矩。”
江三哑着嗓子问:“你有这些灵丹灵酒,为什么自己不吃?都吃了你的修行会好一些。”
何止是好一些,会厉害好几倍!
江天尴尬的笑着,挠了挠头:“舍不得吃,我喜欢收藏。呃,丹药不能都给你,我得每样留一颗。西行之路上危险太多,我毕竟不是菩萨点名要的取经人弟子。”
江三道:“丹药灵草不用给我,这样的东西我吃了不知道多少,也没用。”
江天哦了一声,就把东西收起来了,塞进袖子里,告辞道:“今日得蒙教诲,终身受益。”
江三站起身来送她,点点头。江嘤嘤道:“若有为难之处,大可来寻三妹,她会与你做主。三妹平时出门时用幻术和法器遮掩容貌,她若去寻你,你不必惊疑。”
江天笑道:“只要我打不过又熟悉的女人,不是义母就是三爷。”
江天深深稽首,心里开始列计划表:回去查证母亲是不是头师的弟子、调查红莲业火能不能治、拼命修炼、跟着金蝉子混到大雷音寺问佛祖求救。
又是那四名侍女送她下山。
江三和江嘤嘤在山顶上用水镜目送她,江嘤嘤有点惊喜的问:“你心情好点了?”
江三沙哑干涸的声音说:“看到另一个江天是这样傻大胆的乐天派,气也气乐了。”说这话,她就从袖子里掏出一颗人头,准确的说是一个中空的人头形状的硬头套,这头套很薄很硬,还带着脖子,眉目五官画的分明是江天。江天把自己的头塞了进去,然后用法力吸附这头套,渐渐的模型一样的硬头套软化了,自动填补了她脸上的下陷和空缺,一双用棕色钻石做的大眼睛美丽闪烁,肌肤红润健康。
她摸了摸脸,叹了口气:“治不好也无所谓,反正能挡住。你说呢?你又哭什么!”
江嘤嘤扯着手绢拭泪:“看她的样子,显然她哥哥把她保护的很好,我觉得好失职。”
江三那粗糙的声音带着怒意骂道:“放屁!她自家不思上进,她哥哥要是把她保护的好,她又怎么会被人封住法力扔到咱们这儿来。我若骂你失职,你才叫失职,我没说你,你就做的不坏。”
江嘤嘤抽抽鼻子:“对不起,我没想惹你生气。”
江三冷哼一声:“那你好好的,你连累了我,我又何尝没有连累你。算来算去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江嘤嘤连连点头,乖乖道:“三妹你说的对。”
江天离开之后又跑回自己的世界,倒没回去,只是写了一封信把‘查证母亲是不是头师的弟子、调查红莲业火能不能治’两件事说给哥哥,要他给第一件事保密,把这信化作飞鹤飞回家里,她又回去了。
江天大大咧咧的回去,发现金蝉子端正高坐闭目念经,八戒沙僧各持兵器,气氛有些凝固,一转头就看见封久在树后走了出来。江天挑眉:“呦,你是到这儿颠倒黑白来了,还是到这儿告状来了?”
金蝉子摆摆手:“江施主,封施主来向你下战书。”
“下战书?”江天笑嘻嘻的说:“瞧见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就立刻偷袭杀了她,那就算是下战书了。不用费二遍事。”
“好。”封久看起来还是很斯文、很内敛的书生,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一拍就把这信变成粉尘,很斯文很冷静的用一种毕竟温和的语气问道:“既然我已经下战书了,您什么时候应战?”
“现在。”
“您几番奔波,不用休息一下吗?”
“你在这里待着,我休息不好。”
“如果定下来一个时间,我可以先告辞,时间到了再来打扰。”
“那好,明天上午你来找我,一决生死。”
“我不是这个意思。”封久红了脸。
江天愣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53章。
“好。”封久看起来还是很斯文、很内敛的书生,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一拍就把这信变成粉尘,很斯文很冷静的用一种毕竟温和的语气问道:“既然我已经下战书了,您什么时候应战?”
江天很没好气的亮出拂尘:“现在。”是的,她用拂尘当幌子,用雷雌剑偷袭,哈哈哈。
封久语气谦和态度恭敬的问:“您几番奔波,不用休息一下吗?”
江天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在这里待着,我休息不好。”
“如果定下来一个时间,我可以先告辞,时间到了再来打扰。”
“那好,明天上午你来找我。”江天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