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在达茜的面子上……”萨麦尔冷淡的说着,他的视线仍然放在爱德华身上,看不出一丝喜怒,平静的仿佛只是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爱德华大力的喘息着,仍旧跪在地上,“对不起,我……”
“我给你的仅仅是留下来的权利,而不是放纵的权利,不要将我的容忍当做你逾越的筹码,就凭你,也妄想在我面前放肆?”萨麦尔的声音很轻柔,仿佛耳语,但话中的气势却不容任何人小觑。“等一会儿我就会带达茜离开,要不要跟上,由你自己决定,至于其它……那不是你该问的。”
诺拉贝尔沉默的坐在旁边,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这是他们之间的问题,虽然是因她而起,却丝毫没有留给她插手的余地。只是……马上就要走吗?她抿了一下唇,“爱德华,你……是否考虑留下来?”
迎上爱德华无法置信的视线,她再次叹了一口气,“卡伦医生和爱丽丝他们明天就要启程回来了,不是吗?而且如果我们都离开,万一维多利亚回来了要怎么办?”
“我会让爱丽丝提前赶回来保护查理,她就在就在科尔维尔,距离不算太远,今天晚上足以回到福克斯。”爱德华回答的速度非常快,就像是早已想好了答案。
“好吧,如果你已经考虑清楚,我没有任何意见。”她耸耸肩。
“现在……”萨麦尔瞥了一眼角柜上电子表显示的时间,“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处理好各自的事情,然后我们离开。”
“你会帮我办理出院手续吗,爸爸?”以她目前的恢复情况来说,护士恐怕不会同意她出院。
“当然,别担心宝贝。”萨麦尔站起来,“现在时间是14:30,一个小时后我回到这里准时出发。”他揉了揉她的头顶,向外走去,“不来的人就可以不用离开了。”他最后一句话音落下时,伴随着房门闭合发出的、轻微的“咔”的一声。
房间中恢复了安静,吐出一口气,她起身去扶爱德华,“你还好吗?”他的身体就像石头一样坚硬,跟萨麦尔完全不同。
“呼……没事。”他摇摇头,就势坐到萨麦尔之前的椅子上,他喘息着看向她,“你不打算给查理打个电话吗?”
“我还没想好要怎么跟查理说。”从刚刚开始,她便在想这个问题。“或者,你先来?”她请求的看着他。
“好吧。”他耸了一下肩,没有任何异议的起身去拿桌上的无绳电话——就放在靠近床头的位置。按下几个号码后,他将电话举到耳边,然后坐回到她的身边。“是我……”电话几乎是立刻被接通,说话的时候,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是的,所以你和贾斯帕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吗?”爱德华的声音变得轻松起来。
她听不到爱丽丝说了些什么,但是从他的话中很容易就可以猜出大致内容,不由的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她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大半。
“……是的,我今晚就会离开,福克斯就托付给你们了,顺便帮我告诉卡莱尔……我不清楚,也许会很快……好的,再见。”爱德华微笑着按下“挂断键”。他将电话放在桌面上,推到她跟前。“爱丽丝预见到我给她打电话,所以她和贾斯帕已经提前上路了。”他轻快的说。
“嗯,我猜到了。”她扯了扯嘴角,认命的拿起电话,打到警署。
“您好,福克斯警察局,请问您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听筒中传出干练清脆的女声。
诺拉贝尔愣了愣,她拨打的应该是查理办公室的号码,“是加兰特小姐吗?我是诺拉贝尔?斯旺,这个号码……被转移了吗?”听声音,对方应该是上次那位接待员,还好时间刚过去没多久,她还记得这位小姐的名字。
“你好,斯旺小姐。”显然对方对她也仍有印象,“我想你大概拨错了一位号码,需要我帮你转接过去吗?”
“噢,好的,谢谢。”她有些尴尬,身边传来低沉的轻笑声,她知道一定瞒不过爱德华的耳朵。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她安静的等待着电话接通。
“你好,福克斯警察局。”查理的声音中充满了欢乐的因子,也许是遇到了什么令他高兴的事情,他都周围还有其他人在大声嚷嚷着。
“嗨,查理,是我。”她尽量用轻快的语气说着,“听起来你很愉快。”
“噢,嗨,贝尔。”他的声音停了下来,她听到查理让其他人闭嘴的声音,很快,他就再次拿起了电话,“你听出来了?是的,我刚刚在跟扎拉打赌,我赢了。”
“好吧,祝贺你查理。”她机械的回应着,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谁是扎拉。“嗯,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是什么,贝尔?”
“我哥哥……他在镇上买了一栋房子。”她抿了下唇,视线扫向爱德华。她看到他点了下头。
“真的?萨米终于决定要留下来跟我们一起生活了吗?这真是太好了,我想贝拉听到这个消息也一定会很开心。”查理似乎很高兴,而且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他的反应让她想要说的话变得有些难以启齿。“查理……”
“什么?”
“这只是……暂时的。”她有些艰难的将这句话拼凑完整。
“什么意思?”查理用一种怀疑的语气问道。
“只是暂时的……暂时住在这里,因为我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她顿了顿,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萨麦尔他……原本是来带我离开的,去新泽西州的大西洋城,他的工作要去那里发展。”她发现谎言最艰难的是开始,只要说出第一句,后面似乎变得容易了许多。
“大西洋城?”查理的似乎非常诧异,“那里太远啦,而且,那里的环境并不太适合你们生活。”
她很快就想到查理会这么说的原因,“是因为那里的赌博行业吗?但它同时也是一个海滨疗养城市,不是吗?你但心的那些事情是不会发生的。”除此之外查理还是有一点不舍的吧?但她只能装作没有发现。
“可是那里太远了,贝尔。我将会很难再见到你。”这句话才是查理的真正目的,但也同样是她的,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
“我会经常给你发邮件的……”她平缓了一下情绪,才又继续说着:“如果有时间,我也会回来看你和贝拉。”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更冷漠一些。
她听到查理的叹息,“你已经长大了,做什么事情都会有自己的考量,而且萨米又是你的亲哥哥,如果你真的已经决定了,那就去吧。有时间记得要经常联系,不要让我担心。”
“我知道。”她的声音中出现了一丝哽咽的鼻音,“离开后,我会想念你们的。”她顿了顿,“我今天打电话还有另外一件事。”
“说吧。”
她几乎可以想象的出,此时电话电话另一端的查理会是怎样的无奈,“新买的房子这几天要装修,哥哥已经帮我办好了出院手续,他打算利用这段时间带我出去散散心。”她说出能够想出的、最好的解释。
“可是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前几天医生还叮嘱不能让你运动过度。”查理的语气中尽是不赞同。
“我会注意这个问题,而且还有哥哥照顾我,你不用担心,真的。”她微微翘起嘴角,来自查理的关心让她感到一丝欢欣。
“好吧,在外面要注意休息,不要运动过度……”查理不停的交待着一些医生早就叮嘱过许多遍的“禁忌事项”,让她的内心涌出一阵阵温暖的感觉。
不知不觉中,时间的指针已经指向15:24,诺拉贝尔深深的吸了一口,“查理……”她的声音虚弱的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清。
“要走了吗?”静默片刻,查理沉声问。
“是的。”她答应着,看到萨麦尔推门进来。“再见,查理。帮我告诉贝拉一声,蕾妮……”她顿了顿,查理跟蕾妮已经很少联系,她犹豫着是否该请求查理帮忙。
“如果蕾妮问起,我会告诉她。”查理替她直接说了出来。
“谢谢。”
挂断电话,她拉扯了一下嘴角,望向萨麦尔,“要走了吗,爸爸?需不需要准备些什么?”
“别忘记把你自己带上。”他翘起唇角,“准备好了吗?宝贝。”说话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
只感觉眼前红光一闪,她便被那条项链吸引住了视线。非金非银的金属链子看不出具体是什么材料制成,下面的坠子是一根修长的血色羽毛,就像是某种大型禽类翅膀顶端的飞羽。她不确定那是不是真正的羽毛,或者是用一种什么材质做成的羽毛造型,仅凭眼睛,她很难做出正确的判断。
从项链上传来一种隐隐的熟悉感,这让她非常不解。迷惑的看了萨麦尔一眼,她点点头,“是的,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她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我们要怎么做?”她的视线全部集中在血色羽毛上。萨麦尔会在这个时候拿出项链,应该是跟他们的离开有着一定的关联,她猜测着。
“站在我身边就好。”他宠溺的摇摇头,向爱德华瞥去一眼。下一秒,爱德华已经出现在他们身边。
“走了……”
忽然,一阵猛烈的眩晕感传来,诺拉贝尔仿佛看到有无数的场景从眼前闪过,还未分辨出那是什么地方,她发现他们已经出现在一间充满了古老的贵族气息的房间中。晃了晃头,她希望这样能够减轻大脑中传来的眩晕感。
光线有些幽暗,需要仰望的高大屋顶让她怀疑自己是置身于城堡之中,古老的建筑风格、精湛的雕刻工艺、历史悠远而精美的装饰摆设,无一不彰显着主人的身份和地位。仿佛是走进了电影世界之中,这里就是萨麦尔说的“家”吗?她望向身边的父亲。
“欢迎回家,宝贝。”读懂她脸上的表情,萨麦尔轻笑一声,“你们跟我来。”他牵起她的手,走向房间一侧紧闭的黑色大门。
爱德华紧紧的跟在她的左后方,只要微微侧一下头,就可以看到他苍白的面孔,勾了勾嘴角,她跟上萨麦尔的步子。
仿佛有所感应一般,在距离还有十几英尺的时候,大门便缓缓开启,露出门后风格相同,但是空间更加广阔的大厅。四周安静极了,走在柔软的红色地毯上,他们脚下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似乎这里除了他们以外,再没有一个可以活动的人存在。
十几分钟后,他们在一个房间前停下来。萨麦尔微笑着看了她一眼,推开房门。
“这是……”她睁大了眼睛,简直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是一个完全以白色和深深浅浅的蓝色所构成的房间,随处可见以各种形式搭配在一起的纱幔与花边,充满了柔美的海洋气息。与整栋楼的装饰风格完全不搭调,却是她理想中最想要的布置。
“谢谢,爸爸。”她忍不住翘起嘴角。很久之前她曾经画过一幅画——一个她想要的房间,她已经记不清到底有多久了,依稀是她刚刚学习绘画没多长时间的事情,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幅画现在在什么地方。就她还能记住的部分来说,萨麦尔几乎还原了她画上的每一个细节,相信那些她没有记住的部分也是同样如此。
视线在房间中掠过,“你在哪里找到它的?”她终于在墙角找到了原画,很小的一副,但是保存完好。
“西雅图。”萨麦尔走到她身边,巡视着房间里的每一件家具,“时间上有些紧,只能布置成这个样子,是你想要的吗,宝贝?”
“是的,当然,我很喜欢。”她高兴的点点头,“你是在伊内兹先生的画室找到的?”
“对,就在你告别的时候,我离开了一小会儿,还记得吗?”萨麦尔扬了一下眉。“好了,宝贝,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安排好爱德华的住处,然后就回来找你。”
“好的,我在这里等你。”她答应着,又转向爱德华,“回头见,爱德华。”
“晚些时候见。”爱德华对她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随后跟着萨麦尔走出房间。
阳光穿过幔帘模糊的照进房间,在地面上投下一片白光。将纱帘打开,刺眼的阳光迫使她不得不眯起眼睛,推开窗户,干爽的微风轻轻吹拂了进来。
哇哦,她看到了深灰色的城墙,还有尖尖的塔楼,这里真的是一座城堡,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座古堡,这里每一块城砖上,都留下了时间的印记。
熟悉的气息从身后传来,尽管她没有听到任何声响,“这里没有其他人吗,爸爸?”
“曾经有过。”萨麦尔走到她身边,双手撑在窗台上向外望去。“但是在来到这里之后就再没有一个能够醒过来。”
“抱歉。”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不需要道歉,宝贝。”他的声音中没有任何伤感的情绪,“他们都只是仆人,如果需要,随时都可以抛弃。”他转头看向她,“你今晚得饿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