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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这潭水到底有何蹊跷,可是,用屁股想也能想得出来——肯定不简单。否则,花萼也不会处心积虑地将他们放在这里,却只是简简单单的吊起来。
手上的温热还在轻轻地划动:“潭水沾身即融。是化骨灭魂之水。”
“铁器类的板块呢?也会融?”细细看着这么大的一片潭水脑袋迅速的转了几转。
“会融。只要是个物件或是有生命的东西都会。”
“时间不多了,你和凤他们快点出去找了铁板连成平面,越长越好。宽度千万不要超过入口,记得出去时,顺便把外面的路给打通了。我们试试看,能不能接住他们。”
阎王眼睛一亮。对啊,这么简单的主意,他怎么反倒想不起来?里面用不了法力,不代表外面不可以啊。水不能沾,人过不去,不代表不能用东西接着啊。
虽然树枝伸的是比较远些,可有他们在,多长的板子搞不定啊?
真是傻了。
不过,这速度还真的得快。
细细在原地度着步,这都快过了一柱香的功夫了,凤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不好,承载着三个人的枯树枝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要断了。
“爹爹……沐阳……你们千万不要动!”细细握紧了腰间的青龙剑。
虽然距离比较远,可若是真的要用剑投掷割断绑着三个人里最下面的莫明月的那一根布条,她还是有把握的。
只是……这个决定真的很难下。
抬眼看了看风世轩,他,正在对着她笑。
那眼神里的意思,竟然是让细细连着他的一起割断,保住风沐阳就好。
紧紧咬着的牙齿顶得她的太阳穴都疼了。
这怎么可以?!
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他们肯定会赶得上的!没事的!
“啪”
细细眼睁睁地看着那枝条断开了,三个她在意的人连声音都没有来得急发出,便直直的坠了下去。
痛苦的合上了眼睛,不愿意看到他们落入水中,被融化得不剩一根头发的景象。泪水顺着颧骨狂奔……
一个人……注定无父、无母,注定无依无靠……
不知过了多久,肩膀上传来了一阵轻微的碰触。
被禁锢的哀伤,一下子找到了渲泄的出口,倾巢而出。
转过身子,青龙剑带起清冷的蓝色寒芒堪堪地划向来人的发髻。
一击不中。
可,心中的石头却轻了一些,头脑也清明了一些。
当下,也没有再继续攻击。
转回头,再次看向深潭,心内的疼痛无以为寄。
没过一会儿,忽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暮然转身。
“龙……?”
她刚才揍的竟然不是阎王他们,而是他……那个满身竹香的、英气袭人的龙姓男子!
他的身后,风沐阳和抱着莫明月的风世轩正温情满面地冲着她笑……。
震惊、欣喜。
怎么会?
虽然在这里,自己的法力派不上用场,可上一世历经残酷训练而得到的警觉还是在的。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是怎么救了他们的?
为什么他能救得了他们?
短暂的喜悦之后,细细越来越觉得这一切有些诡异,肩头的紧绷也仿佛在预兆着一些什么。
☆、第六十八章 看不透这结局(二)
假装自己并没有看见这个龙姓男子眼中的闪烁;假装自己并没有发现风世轩和风沐阳的不妥。
细细强忍下心底的悲痛,擎着笑脸看向他,温和地说道:“这位公子,如果细细没有记错的话,您应该是龙公子了。感谢公子对细细父母及夫君的救命之恩!细细在这里先行谢过了。”说着,优雅地俯下了身子向他作揖致谢。
俯身间,她那绝美的脸庞已然失去了颜色。
曾经,风沐阳不止一次地求着她叫他夫君。
而她每一次都是云淡风清的拒绝,往往燥得他发怒不已,强行索欢。
而今,依着他的脾性,怎么可能会在听见她称呼他为夫君的时候仍然如无皱春水般沉静?
无论如何,现下必须先稳住这个姓龙的才是。如果没出预料,阎王他们应该已经被他制住了,或者,也许已经被害了……自己如果在这会儿和他硬拼,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定了定心伤,细细强颜欢笑。
“龙公子,今日我等所遇之事太过凶险,细细恐怕父母大人已经受到了惊吓,如有耽搁恐会伤及身心。因此上,公子这里就请恕细细先不奉陪了。还请公子务必留下宝居所在,等一会儿细细安置了父母、夫君再前往拜谢!”
龙姓男子好似没有料到细细会这么快地就让他离开,脸色几不可察地暗沉了一下。
“这位姑娘,在下恰好懂些医术。如果姑娘不弃,在下愿意进些绵力”
“龙公子,我的耳朵已然失聪。实在是听不见您在讲些什么。
或者这样吧,如果您不觉得不妥,可以把您的住址写在我的手上。”细细略作停顿,作出羞涩的姿态接着说道:“这里的地面硬得像石块似的应该是没法着力书写了。
另外,日后若公子有事相托,可以直接到阎王处告之。细细纵然是粉身碎骨也定会相帮。”
“你这个惑乱众生的妖妇!”龙姓男子面带微笑,一张一合的丰润唇畔吐出的却是严词冷语。一边讲着,一边仔细观察细细的表情,片刻之后确实了她好像是真的听不见后,伸手执起了细细的纤白。
手指落在她的手心划动着,第一个字的末笔还没写完,暮地眼前的人儿已经翻转至身后,青亮的剑刃已经横在了自己的脖颈处。锋利的剑刃顺带着割断了他右耳边下垂的发缕。
“贱妇!你敢骗我!”紫涨的青筋布满颈项。
“龙公子,忘记告诉您了,我是懂得读唇术的。”细细轻哂,接着说道:“现在,您背对着我,如果不转过来的话,细细可没法子和您继续了呢。”嘴上挂着看似尊敬的“您”字,手中的青锋却毫不客气地向里送了一下,只那么轻轻的一下,便轻易划开了他的皮肤。
他的血液腥味淡淡的,很好闻。好闻到同时挑起了边上的风世轩和风沐阳的注意,他们嗅闻血腥味的样子,颇有些像饿了多日的野狼突然发现一只活鸡时的反应。更让人惊奇的是,风世轩怀里,一直处于沉睡之中的莫明月,竟然也奇迹般地睁开了双目,而且,口涎欲滴。
细细没有忽略剑下的男子双手紧握复又松开的动作,更加专注地盯住了他。黑白分明的眼珠轻微地转动了一下。
龙姓男子慢慢转过身子,依然是那副风清云淡、孤风傲雪般正人君子的样子。犀利而带着鄙夷的眼光锁住了细细的,居高临下地俯望。
若不是细细心思谨慎发现了端倪,是断然不会认为有着这样气质的男子竟然会是一个心怀不轨之人。
“龙公子,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也不用再装着了。累。
你带的这几个人幻化的能力倒是不俗,只是可惜啊,再强的易容术也无法伪装出只有亲人才能体会的情感。
啊,不对,这几个应该不是人才对吧?你信不信我会把你的伤口弄得再大一些,好让他们先过过瘾?”
说到这儿时,细细明显感到剑下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龙公子,你的本领我早已领教过,最多也不过就是个一般水准的灵者而已。
我很诚心地请教你,请问你是如何能够进到这地府的?那几个是什么怪物?如何会听你的使唤?另外,我们那些个同伴,你已作何处理了?
这样吧,你也不用急着回答,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毕竟,我的耳朵不好,不是吗?”眸中清华流转,细细伸手点了他身上的几处穴位。得先离开这里,否则,她也很难保证接下来是否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我劝你不要试图反扑为好,我这青龙宝剑是契约过的,你抢不走。而且,它的剑气所及范围尚可,足够让你在逃离之前身首异处。
走吧,别忘了带上那几个被你救了的人。”细细语带调笑地骂着他的非人类。
刚才她提起窒邪他们几个的时候,他眉间微现的烦燥已让她的神经变得不再那么紧绷。
他与他们应该是相识的,至少与其中的一个。而且,应该是正在为该如何处置而头疼,他们应该是活着才对。
否则,何来的烦燥?
一个普普通通的生灵,充其量也不过就是拥有一个不错的身家背景,何以会与他们相识?
余光扫过了跟在边上的三个非人类,那一张张幻化得如亲人一般模样的容貌再次印入眼帘。
伤痛,袭来……
这一日,是细细自打有记忆以来最难熬的一天。最在乎的亲人全因为自己而逝去,原先没有十分在意过的情人,在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意识到他对自己的意义之时,也随之而去……
原来,自已一直以来的孤寂是因为没有遇见可以依偎的怀抱。
命运把他们一个一个的送到了自己的身边,他们宠着自己,围着自己,爱着自己,恋着自己,而她,却无以为报……
还好,窒邪他们还活着。
一切,等她出去就好了……
☆、第六十九章 看不透这结局(大结局)
“卟”的一声,鲜血从细细的口中涌出……
在距离通往冥府的入口处不到几步路的位置,龙姓男子突然回身对着她就是一记猛击。略惊之下,即时闪身撤开,随即扬起手中的青锋相抗。
他能够把被自己点住的穴道给冲开,细细是有想过的。毕竟他也算得上是个高手。可是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冲破了,委实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然而,最让她始料未及的是,手中仗的青锋,竟然离她而去,在他阴骛的笑容中融进了他的身体。
抬手抚去嘴角处的腥红。细细盯着他,像一只高傲的雄鹰,尊贵、不带一丝狼狈。
“哈哈哈哈…”龙姓男子猖狂而得意地大笑着:“贱人!会读唇术是吧?那你现在看看我在干嘛?”
“看懂你现在在干嘛有什么意义吗?结果不是很明显嘛?你若真有兴趣考我,不如把我们之间的渊源讲来听听。”细细那略带死灰之气的平淡语调让龙姓男子更加笃定了他的胜利。
“贱人,不用这么着急,等我废了你的神力,自然会告诉你一切。”
停了一会儿,男子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惊慌表情,得意的神态立时冷了下来。毫不客气地抵着细细的百汇处就是一击。
四肢百脉被突然窜进的力量切割得疼痛不堪。如同被细密的针尖狠狠地划戳般,比自废凝力时所随承受的苦痛过之数倍。
咬碎了银牙,强忍着硬是没有发出一丝呻吟。
权不过这结局要么是重头再来,要么是神魂俱灭而已,至少,在那之前不能让这个男人再觉得得意不是吗?
身上的虚软与轻飘,无一不在昭示——她已经成为一个废人了,什么创世神,什么杀手,什么都不是了。
头上的发根被那男人拖扯着,生生地带起了一块块的头皮,刺痛,让她变得麻木的神经找回了一些感觉。
“多大事儿犯得着你做得这么绝?难不成我没有腿?”细细不耻地轻晒道。
发根处随着她的出声,又紧了一些。
吃力地抬起了像稻草一样绵软的手,用劲全力往回扯压了一下,却依然无法抵抗住他的狠戾。
就这么着,被他连拖带拉地扯出了深潭所在的穴口。
还没出去几步,细细一眼就看见窒邪他们几个都倒在了地上,除了阎王以外,其余的几个都已经回复本体,不成人形了。
看起来他们的神智都还很清醒,只是不知道怎么被制住了。
无论如何,人都还在就好。
细细轻轻地抚了一下腕上的紫镯,不动声色。
只见龙姓男子冲着窒邪的方向扬了一下手,他像是被解了嗓子的禁制,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卑鄙小人,趁我等不备行那下三滥之事不说,竟然还敢将我的女人伤成这般?你给本尊等着!等本尊缓过劲来,非将你千刀万剐了分与小的们美餐不可!”
“想知道我为什么独独抓这个贱妇,又独独只伤她吗?你,难道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细细看不见背着他和窒邪说话的龙姓男子的嘴唇,只是看见窒邪突然从凶狠暴躁的神情转为阴冷沉默,心里像是有什么影子晃了过去,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
挡在眼前的凶刹,慢步向前,走到窒邪地边上蹲了下去,慢慢地,竟然抬起一只手在他的脸上摩梭起来……
原来,自己受的这份折磨,是被它所累。想到这儿,细细恨恨地瞪了瞪想要呕吐的窒邪。
“贱妇。到如今,你也还是没有记起我吗?”直起身子,转过,面对着细细,他清高地俯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