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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妆-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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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药店很少,好容易有一家,没办法转弯。
  他把她送到家:
   “你先把湿衣服换掉,我去买药。”
  她虚弱地说:“苏澈,你不要麻烦,我睡一觉就会好了。”
  他没听见似的,拿了她的钥匙出门去了。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床上躺好,闭着眼睛缩成一团。
  他拍她:“起来吃药。”
  关娜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接过药片。
   “热水在床头,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打我电话。”苏澈把钥匙放在桌上。
  关娜点点头,正在这会儿她的手机响了。
  她轻微地咳着,把药片填进嘴里,同时打开手机:
   “喂?”
   “终于接了,关娜,你想玩到什么时候?”周明宇的声音,压得很低。
  药在口中溶化,她被苦得说不出话,伸手去捞水杯,却一个没够准,那开水整杯从床头柜上翻下来。
  她被烫的惨叫一声,苏澈这时已经走到门口,闻声赶紧转身跑回来:
   “怎么了?没事吧?”
  关娜一句话也讲不出,推开他冲到厨房,把几乎溶掉的药吐到水槽里去,一面干呕,一面把被烫红的手伸到冰凉的水流中。
  苏澈跟过来,她费力地说:
   “苏澈,真麻烦你了,你回去吧。”
   “不用我做什么了?”
   “不用。”
   “我发现你说不用都成了习惯。”他看着她:“你是不是不管什么事,条件反射都是先拒绝了再说?”
  她的手疼的很,又有些昏,不太能够思考,是不是这样的,她也记不清了。
   “把自己保护的太厉害,不是件好事,关娜。”
  像在责备一个小孩子,语调却很温和。
  她抬起头来看他,这小青年微微皱着眉,黑亮的眼珠里有情绪说不清道不明。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里看了看:
   “不是太严重,有鸡蛋蜂蜜没有?”
   
   
   
  他把蛋清和蜂蜜搅拌均匀,涂在她的伤处,清凉镇痛。
  她问他:“你怎么连这个都会?”
  他反问她:“你怎么能这个都不会?”
  关娜惭愧的笑笑,抬起手指放在眼前吹口气:“多谢,好多了。”
  她另一只手捏着自己的手机,它在忙乱中被扔到一边,她刚刚拾起瞥了一眼,对方早已挂了线。它现在无声无息的,让她几乎以为刚才那一句,是迷乱中的幻听。
   
   
   
   
    
    
    
  当天下午,关娜去买花的那会儿,周明宇正在办公室里,盯着包裹里的东西发怔。
  零零碎碎的小东西,香水、小羊皮钱包、吊坠,还有那枚白金戒指。大部分连拆都没拆过。
  她这算什么路数?手段还真是高的可以。
   “明宇哥哥,你还不下班?”门被推开一点,女孩子俏皮地伸头进来问。
   “下班下班。”周明宇随手把那堆小玩意塞进抽屉里,站起身穿外衣:“佳佳,你怎么没走?”
   “我哥让我问你走了没有。你不要理他,他肯定要拉你去喝酒。”
   “正好啊,我也想去呢。”他拿了车钥匙,笑着轻轻推推她。
  她乖乖地跟着他走出来:“那明宇哥哥,你会叫娜娜姐姐一起去吗?我帮你打电话好不好?”
  周明宇顺手带上门,又用力扯了一下:“叫她做什么。”
   “你们……不会……”
   “小姑娘。”他拍一拍她:“不要想太多。我先送你回家。”
   
   
  路上尤佳问他:“明宇哥哥,悠悠还好吧?”
   “还不错。”
   “她一直住在你家?”
   “啊,这段时间她爸妈都忙,我妈又特别爱小孩。”
   “那有空……”她犹豫着说:“我能不能去你家看看她?”
   “上次的事,你别放心上。”
   “说是这么说。”她小声道:“我总过意不去。如果不是那个好心人……”
  他没回答。他能说什么,那个好心人今天下午给他寄回来所有礼物?哪里说的清楚。
   
   
   
  这一天周明宇莫名其妙就喝高了,冲到洗手间吐完,感觉自己也是一脑子零碎,乱糟糟,阻挡一切思考。
  于是他靠在墙上,给她拨了个电话。
  他没指望她会接,却在听见她声音的一刹那,险些失控。
  你疯了,周明宇,别这样。他对自己说。然后逐渐平复下来。压低声音:
   “终于接了,关娜,你要玩到什么时候?”
  她一言不发,不知道搞什么名堂。只有轻微的喘息,隔了几秒“哗啦”,玻璃碎裂的声响,同时她在那头短促地惨叫一声。
  他的心提到喉咙,声调升高:“你搞什么鬼?你怎么回事?”
  只听那头有男声远远传来:“怎么了?没事吧?”
  周明宇“啪”地把手机合上,觉得自己手指都僵了。 
                  44
  苏澈走后,关娜睡到半夜,恍惚听见门外有动静。
  似乎有人一脚踹在她家铁门上,哐琅琅一声,在静夜里特别突兀。
  她随手抄起手机,按下110三个数字,指头搁在通话键上。然后悄然过去,隔着猫眼只看了一眼,便恨得一把拉开门:
   “周明宇,你发什么神经!”
  他一只胳膊支在门框上,微微地笑,在醉意中也有几分清醒的存心:
   “怎么,我不方便进去?”
   “方便?是根本没必要。你来做什么。”
   “我乐意。”
   “那就在走廊待着好了,乐意待多久待多久。”
   “行。”他轻松地接道:“不过这是在你家门口,或者我该更大声点?”
  关娜咬牙切齿,压着喉咙道:“你试试看。”
  她心里知道这次绝不能再上他的当,于是用力把门一带。
  他低低痛叫一声,关娜被吓得心里一凉,犹疑几秒间他已经闪进来,用脚带上门。
  她看到他长指上果真有紫色的压痕,很深的一道道,他靠在门上,伸屈着手指,牙缝里咝咝的倒抽冷气,一边抬眼看看她。
  她僵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却悠悠闲闲从她身边晃过去,坐在她床沿扯开领带。一边从她床头柜上捡起一张纸条。
   “关娜,多喝点热水。需要的话打我的手机。139*******,苏澈。”
  周明宇把这张小纸头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你是不是不舒服?”
   “关你什么事?”她向他走去:“你出去我就舒服了。”
   “行了,关娜,我都不计较了,咱们俩弄成这样,你不觉得没劲?”
  没劲,没劲,他也知道没劲。他还不计较了。
  关娜气得笑,把自己正感着冒都给忘了。她又伶厉起来:
   “是没劲,周少爷,跟你在一起没劲透了。”
  他这时已把她房间里的一切尽收眼底,基本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痕迹。他原本已经略略放松,她这一句话又刺到了他。
   “呵,所以就这么急着换码头了?”
  他一把把她扯过来,拉开她的睡衣,指尖触在她那颗红色的胎记上:
   “这些天,多少人碰过这里?说给我听听。”
  她也不挣扎,嘴角慢慢漾起一丝冰冷的笑来:
   “你觉得特别刺激是吧?周明宇,这就刺激了?你怎么不用媚药了?”
  他一怔,她笑的更加柔媚:“不是在车上做特别来劲儿么?周明宇,你想不想我哭着求你?”
   “谁告诉你的?”
   “这重要吗?”
  他慢慢松开她,欲望消退。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道义谴责?”他嘲弄地笑:“你认为你有没有资格?”
   “这轮不到你来说。”
   “是谁对那女孩说我是GAY的?我是混蛋,关娜,你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么?你有什么不知道的?在我这里碰了钉子,想看看别人碰是吧?可惜,我就看上她了,她有你没有的东西,关娜,有你一辈子也不可能有的东西。”周明宇感觉自己的情绪渐渐脱离控制,往失态的边缘滑行。
  关娜一点也不肯示弱:“是啊,她比我可美好多了,你怎么对她?你就用那种手段得到她?周明宇,你就只会这样?”
   “那又怎么样?有的人……”
  有的人我什么都不用,一个电话,她还不是乖乖上我的床?
  好在他及时刹住了,他突然醒过来,怎么就到了这一步?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来,不是要对她说这些的。
  可他能对她说吗?那女孩,现在我绝不会再碰一碰。
  这话太像誓言,说不出口。
  关娜瞪着周明宇想,我们两个是真正的狗男女。
  联手做了同一件坏事,现在东窗事发,于是开始互相攻击、指责、一点余地不肯留,彼此都气得浑身发抖,真够丑陋。
  我不过想要你一个解释,一个心平气和的解释。或者只要你说,那女孩,我再不会碰一碰。
  可你总是这一脸讥嘲的笑意,我怎么说出口?
   
   
    
    
  她只能疲倦地转身:“算了,周明宇,我不想和你吵,你走吧。”
   “关娜。”他握住她的肩,把她转过来。
  她正倔强地盯着他,他毫不回避,眼里有温热的火。他用受伤的手指抚开她乱纷纷的长发,停在她的面颊,语调有一点颤抖:
   “对,我就是那么糟糕的一个人,我认了。谁都可以来审判我,关娜,只有你不行。”
   
    
  他做过的事,他向来连借口都懒得找。萧程找到他,紧捏的指节带着凌厉的风砸到他脸上,他也不还手,摔倒了再站起来:
   “你打完没有?”
  男孩子在他面前呼呼喘着气:“为什么对成雅下手?”
  他艰难地笑笑:“我乐意。”
  他也知道自己的手段有多可恶,他无所谓。会有什么样的报应?他想,那就来吧。
   
    
  他一直认为眼前这女人和他是同样的人,她是他的另一个自我,一个可以随意剥离的人格,那在衰败岁月里逐渐结起来的硬壳。他轻视她,就如同轻视那个放任堕落的自己。他们从来成不了彼此的救赎。
  可他就是受不了她先前那种目光,她不能这样。这世上谁都可以,只有她,不能这样。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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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怀疑那天晚上是个梦,周明宇从未有过那样的神态。
  静到极至,掩盖的狂热。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突然离去。那举动像极了奔逃。
  我站在门口,看着空荡寂静的走廊,一度怀疑自己在梦游。
  苦笑,上床睡觉。睡不睡着另当别论。
  多天平淡的生活,上班下班,忙忙碌碌。
  某个周末苏澈来找我,动员我跟他去参加攀岩俱乐部。他说你身体不好是因为太少运动,缺乏光合作用。
   “光合作用?你当我什么?”我瞥他一眼:“年轻人无知无识,就不要乱说。”
  他上下打量我:“不错,有我第一次遇见你那会儿的神采了。”
  神采?我觉得这词用在这里相当可疑。于是问他:
   “你第一眼对我印象是不是很坏?”
   “是啊。不过目前还凑活。”他快速地跟了一句:“很凑活。”
  我无语。
  我现在知道,他是家境优越的男孩,从小被逼学各种乐器,可只有小提琴拉的不错。此外,和绝大多数同龄人一样,热爱打游戏,玩极限运动。如果一定要在他的个性中寻觅特别之处,也就是他的正义感和保护欲似乎比别人强烈,换言之,这是个略有些理想主义的小青年。
  也好也好,周明宇,不能这世上人都跟你一德行。我这个人忒没度量,这句话说的我自己很爽。
   
   
   
    
    
  我还是跟苏澈去了,某某吃饱了没事干成天闲逛逛出个学派来的哲学家曾经说过,运动吧,这会让卑琐的人高尚。
  敢情长这么大,政治思想课都改成体育,咱都可以成长为道德的完璧。
  壁上挂了不少准蜘蛛侠们,场面还真是壮观。
  这活儿对臂力不是一般的要求。我没试两下就宣告放弃,苏澈拍拍我:
   “这哪儿行?我拉你,实在不行了你再用绳索滑下来。”
   “我我我要脱水了。”我头皮发麻,苏澈,我拜托你,你就放任我做个卑琐的人吧!
  他无奈,脱下外衣递给我:“那你坐那边休息,有什么事叫我。”
  我坐在那里喝水,发现在旁边观赏,倒是能发现不少力与美的结合。
  发呆之际看见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打我眼前走过。
   “吴总?”
  这老头是涵宇股东之一,当时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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