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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视线随这声落到他身上:“明宇,不是伯母说你,你跟思南在一块儿,也不劝他点儿好。”
周明宇笑笑没接词,尤母又说:“算了,也这么晚了,一起喝杯茶吧。还有你车里那位,一块儿让她进来。”
周明宇回道:“谢谢伯母,不用了,我还有事,不如改天。”
对方点点头:“那也行,回去别忘了跟你妈说,让她有空来打麻将。”
“好的。”
宾利绝尘而去,尤母和女孩转身往室内走。
尤母说:“佳佳,明宇车里坐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姑妈,我不知道啊,不过我在酒吧门口见到他们的。”
“嗨,那估计不是什么正经女人,明宇也是,成天胡混的,没个定数。不过这帮孩子都精着哪,还不是玩玩儿就算了,绝不至于娶回家……啊,看我,说混了,怎么跟你说这些,你爸知道该数落我了。”
“没事儿,姑妈。”女孩温柔地笑:“上次您都没说完,那个明宇哥哥,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18
“你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我们并排躺在车里的真皮座椅上,喘息稍定,周明宇忽然问我。
我弯弯唇角,也就是我们这样的关系,才问的出这样心平气和的话语。
“什么时候?呵,18,19岁?”我略微移动一下,身体酸痛,这款车虽然号称空间绝对宽敞,但毕竟只是车体,两个人,有些拥挤。
“是为爱情吗?”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都像调侃。
“算是吧,19岁生日过的不太开心,只有他一个人陪我,嘿,那时候不年轻吗?两杯小酒一喝,上了头,就糊里糊涂滚一块儿去了。”
“维持了多久?”
“毕业分的手。”
“呵,看不出来,挺长时间的。”
“你呢,周明宇,谁是你的处男终结者?”
“你不认识。”
“那是什么时候?”
“早了,高中。”
我其实一点不意外,却睁大眼睛:“看不出来呵周明宇,你忒早熟了。”
“我们换个话题好不?”
“不是你引出来的吗?我能有什么意见。”
“你所有的男人里,我是不是技术最好的?”他笑眯眯地问。
“低俗了啊,我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
“不讨论?”
“不讨论。”
“选择题。”
“嗯?”
“或者,用你的这里。”他用手指摩挲我的嘴唇,然后一路往下:“或者,这里,跟我讨论。”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周明宇?”
“你不就喜欢这一点吗?”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唔……”
这样狭小的空间,只能以最传统的姿势做,我不知道周明宇同志有没有觉得这样不够刺激,不过对于我来说,这让我在感受他撞击的同时,能够最大限度和他的身体贴合,让他皮肤的滚烫传遍我感官的每一寸细微之处。
还挺温暖的。
我从他车里出来,外面可真冷。
“别忘了这个。”他手指上勾着个精致的小袋子,里面是他送我的Tiffnay。
“多谢。”我伸手接过。
转身上楼,开门进家。
拉开卧室里的床头柜,把戒指盒往里一扔,那里形形色色都是他送我的东西,连封都没拆过。
如果有朝一日退还给你,只希望你别算我品牌折旧率。我对着这堆琳琅的小玩意儿,说个冷笑话,自娱自乐。
做人做到这般田地,还尚未开始争取,已经考虑退路。
关娜,你什么心态。
失眠一夜,第二天上班,头疼。
偏偏有电话趁我中午趴一会儿的时候打进来,是卢方,问我昨天的碟看了没有。
这下我不好意思因为他吵我睡觉而对他没好气儿了,我把他的碟丢周明宇车上了,而且,老天!您可得保佑,昨天那一番混乱的时候,某人没把它们给扔出窗外。
“还没,我昨天有事。”
“哦,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天来着,你今晚有空吗?”
“这个,我有约了哎!”
“这样。没关系,改天,改天我再给你打电话。”
“哎,那个,卢方,我得跟你说件事。”
“什么?你说你说。”
“我,有男朋友了。”我清楚明白地说,老这么拖着,不是办法。
“……”
“上次相亲的事儿呢,是个误会,我跟我男朋友好多年了,我妈不同意,你知道,老人家,固执。”
“呵呵呵呵。”他干笑。
“所以,你别放心上,好女孩多的是了。我不算什么。”
“我明白,我明白。”他平平地回答。
我本来想跟他提一提楚昭上学的问题,可一想想,万一这人真是小肚鸡肠,我这当口提这问题,我不是成心断楚昭的路吗?虽然那孩子秉性顽劣,我不跟他一般见识还不成?
“那几张碟,要不我发同城快递还你吧?”
“不不不,没关系的,咱们总还能做朋友。”他赶紧说。
这小胖子,还挺明理的,我说:“那好,谢谢你了,等我看完,自己去还你。”
“好,好。”
挂了他的电话,我思虑再三,还是给周明宇拨过去。
“喂?”他的声音不是非常清醒。
“周明宇,你还睡着呢?”
“你是谁?”
“……”
“明宇,我先走了啊!”有极明快的年轻女声,从他那边传过来。
周明宇似乎把手机拿开一点:“好,别忘了把门给关上。”
我知道这样太孩子气,可手指不听使唤,竟然在他再开口之前就把断开键摁下去了。
放下手机,愣了几秒,我就开始抓狂地揪自己的头发:
“你有毛病呵!”
他会怎么想?她摔电话,她吃醋了,她在乎。
鬼才在乎!
不过周明宇你多少要尊重我一点,我们才分开还没超过10个小时呢,你就跑去找别的女人,你有这么饥渴吗周明宇?
我像个作法的神棍一样念念叨叨,一面激怒自己,另一面说服自己。
真分裂。
19
一上午也没多少事,收拾收拾准备下班了,突然桌上的电话响了,瞥一眼,是老总的内部号。
不得不接:“喂?”
“关娜啊,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
“老板,我等着去食堂抢好菜呢!去晚了你请我啊?”我们老总为人太平易,做下属的就喜欢没大没小。
“嗨,你这个姑娘,快来,有急事儿!”
我敲开老总的门,发现另一个人,正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成雅这女孩不搭理我许多天了,我也懒得多废话,在沙发另一头坐下。
“老板大人,什么事儿呀?”
“是这样。”老板慢条斯理地说:“临时有个任务,需要你们俩去完成。”
看这开头,搞的我们俩007一样!派我们去拯救世界?
“什么?”
“有个产品,成本上出了点问题,可能要你们跑一趟,去N市的原材料基地,取一些资料,做一份成本报告出来。”
“……我不去。”成雅突然冒出三个字,我扫她一眼,发现她脸憋的通红。
老总和我同时都很惊疑,这小孩向来不是这么别扭的人。
“老板,这事应该是财务部的人去做吧,再说,如果牵涉到技术上的问题,我……们两个人,可能完成不了。”
“唉,关娜,你知道。”老总似乎决定无视成雅的回答,只对我说:“出年的审计正忙的不可开交,财务部实在抽不人手来,你之前不是在那做过吗?财务问题你也都懂。还有,没什么技术问题的,你放心。”
“老板,现在可还算春节期间,别到了那儿,压根没人搭理我们?”
“我已经和那里的负责人联系了。还有,我知道这时候出差是有点为难人,这样,你们的出差补助按平时的三倍算……”
“陈总,我真的……”旁边女孩几乎是打断了老总的话。
办公室里气氛有点僵,我叹口气,成雅,你是真不想进步了呵!
“我明白,明天我们就动身。老板,还有别的吩咐没有?”
“没有了,辛苦你们俩了。”
“辛不辛苦,想想红军两万五啊!”我接道,然后转头对女孩笑眯眯地说:
“成雅,走吧。”
成雅怎么也不好在老板面前推开我伸过去的手,被我挽着,状若亲热地走出办公室。
刚出门我就抢在她前头翻了脸:
“成雅我告诉你!我不知道你到底因为什么狗P倒灶的事儿跟我摆脸子,我也真没多大兴趣知道,不过咱们既然一块出去做事,平时怎么样我不管,跟人家谈正经事儿的时候你可别给我来这一套,understand?”
她冷漠的看我一眼:“你管好你自个儿得了。”
我被她噎了一下,她已经转身走了。
下飞机之后,我吁了一口气,我这个人怕死,每次坐飞机都紧张的不行。
成雅这人是指望不上她能帮我缓解的,这小丫头一上飞机就吐个不停,最后整个人抱着杯热水虚脱地靠在那里,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了。
我当时还坏心眼的考虑,这会儿跟她吵一架,一定大大占上风,回头一想,算了,在这悬空的地界欺负人,不知道会不会立马遭天谴,于是赶紧作罢。
出了机场,我如同拖行李一样把成雅拖上出租车,想了一想,还是对她说:
“你再忍会儿,到了宾馆躺下就好多了。”
她不理我,我也没再多说话。
N城果然是接近热带地区的城市,我们那里雨雪霏霏的天气已经持续了不止一个星期,这里却仍是处处阳光普照,明净清爽。高速公路的尽头,有大朵绵软的白云堆积在如洗的蓝天上,赏心悦目。
跟这里相比,这段时间的S市就如一张只有几十万像素的糟糕照片,幽暗的,模糊的,有连绵的水雾把整个画面晕染的一塌糊涂。
是呵,过年七天,有大约五天的时间在下雨,这样的天气里,我便一个人在住的地方,看着街上寥落的行人。偶尔看到有人在冷雨中艰难穿行,冻得瑟瑟发抖,便满足的搂紧身上的毛毯,觉得自己活得还算不错。
“成雅,你年过的开心吗?”
我突然就有了交谈的欲望,看看旁边的成雅,脸色已经缓的差不多了。
“还行。”她简单回答两个字。
“还行是怎么个行法?”我逗她。
“吃吃饭什么的,不都一样。”她明显有点不耐烦,眼睛又闭上了。
我笑笑,不都一样,怎么能都一样。
20
N市并非我们的终点站,我们又一路颠簸到了市郊的月湖,中国亚热带地区,最大的林场所在地之一。
果然不出我所料,负责人人影都不见,只留个不耐烦的副场长等着接待我们。
打开林场的招待所房间,立刻有潮湿的霉味儿窜出来,我和成雅都不约而同后退两步。
“就就就这里吗?”
“是啊。”副场长非常冷静地回答:“条件还可以吧?”
“……条件还行,就是有点味儿。”
“这样,回头你们用电风扇吹一通,就没问题了。”
我和成雅面面相觑,这时外面天已经黑透下来,我们两个女人,置身于这深山老林之中,还能往哪跑?
“那请问一下,我们所需要的资料,什么时候能……”
“这件事嘛,难讲,相关人员这两天不在这边,等他们回来吧。”
他这话尚未说完,我早在心里骂了一叠声的“靠!”,还等两天,我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了!可面子上还得一如既往地风和日丽:
“这样啊,那真是麻烦你们了,麻烦了。”
“不客气。”
想想也没别的办法,我走进去,开了灯,把包往床上一扔:
“算了,大不了晚上不脱衣服。”
然后走过去推开窗子,有风呼呼的灌进来,这便是最好的清新剂,室内不知多长时间没换过的污浊空气,立刻被破开一个缺口,并被新鲜逐渐占据。
回头,看见女孩悻然坐在床沿,情绪低落的模样。
也是,有我这么让她不待见的旅伴,又摊上这么恶劣的住宿条件,换了谁都不会太爽。
我也不见得有多快活,不过不想让她更进一步影响了我,于是笑笑说:
“成雅,你去不去洗澡?”
“暂时不去。”她闷闷地说。
我从包里掏洗漱用品:“那我去啦?”走过她身边时起了个恶作剧的念头,停下来,突然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