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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远放慢速度,他知道安风的脾气,说受不了,那便是真的受不了了。
流光来送早膳时,只听得亭里一声求饶紧跟着一声呻吟,等了一会,也不见停歇,满脸通红,笑着走了。
安风伏在被褥之上,不住喘息。他自小过无情无欲的日子,来王府之后,与李昊远的欢好都痛苦至极。
昨天这一夜,李昊远要他的时候,还是一样痛苦;却也因无数次的抚弄,使他连连登上快乐的颠峰。安风紧紧闭上眼睛,调匀呼吸,感觉身体疼痛非常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李昊远的手又摸了过来,在他耳边道:「张开。」
安风顺从的分开双腿。李昊远「咦」了一声道:「我让你张开眼睛,你原来是个小急色鬼。」手却在他大腿内侧轻轻抚摩,使他不能并拢。
安风羞得雪白的颈项染上一层层的红晕。李昊远道:「你初尝滋味,多要几次,也没什么好害羞的。你不要了,我可要你了。」
伸手探探昨夜爱宠的部位,分开安风的臀瓣,将自己送了进去。安风觉入口处胀痛,不敢推他,微微摆动身体。李昊远以为他在迎合自己,热血沸腾,扣住他的腰抽送不休,又去揉弄安风,使他与自己一起登上高峰。
安风不住颤抖道:「不,不要,我真受不了了。」
李昊远也不说话,伸手去按住他小腹,将真气输入,冲击他体内与情欲相关的窍穴。安风身子战栗,在极乐中昏了过去。
等安风悠悠醒转过来,亭里多了一个浴桶,李昊远已收拾完毕,坐在对面,望着亭外美景,薄纱在他身边拂过。
安风第一次仔细看他的相貌,刀锋似的眼眉,细长的凤眸,直挺的鼻子,薄薄的唇,嘴角总带着些说不明白的意味。他向来自负自己容貌当世无人能及,现在却觉得未免缺少男子气概。
李昊远听他醒了,柔声道:「这水还热着,你可要人侍候?」
安风摇了摇头,勉强坐了起来,向前踏进桶里,下身一阵巨痛,站立不稳,跪倒在水中。李昊远吃了一惊,赶忙把他拉了起来,扶他在水里坐好。
他笑道:「你这身子怎么这么差,从前还听人说你武功高得很。」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想起正是自己使他没了武功。
见安风一副泫然欲泣表情,李昊远安慰道:「你的功夫没废,只被药性压住了。」
安风惊疑的看着他。李昊远道:「我没有骗你,你的内力还在。可你那功夫恼人得很,还不如直接出家算了。」
李昊远从没侍候过人,看着差不多,就把安风从水里捞了出来,擦干了他的身体头发。穿衣服倒是练得极熟。收拾妥当,将他抱回晚雪楼。
李昊远叫流光找了把扇子,自己慢慢给安风扇头发。
他对安风道:「你每日里多吃些东西,身子自然会比现在好,否则次次欢好,你都要『一夜秋雨到天明』么?」
正要陪他吃东西,秦涛快步进来道:「王爷,太子到了王府,还带着许多人。」
李昊远奇道:「真是稀客。」
他转身对安风道:「将这些东西都吃下去。」迈步去了。
李昊远到了大厅,见来人正是当朝太子。笑道:「皇兄很久没到这了,真是想念得紧。大驾到此可有什么要事?」
太子也笑道:「十二弟不必多礼,我一个朋友今日高中状元,我出宫来为他祝贺。顺便把今夜赴琼林宴的红袍一并捎来。」
李昊远道:「如此说来,皇兄只是路过,难得皇兄出宫,一定要多留会才好。我府内有几个厨子,都是新近从江南、西北请的名厨,虽比不上大内御厨,地方特色菜肴倒也过得去。」
「这个自然。」太子顿了一顿道:「我今日来并非路过,实是专门造访。因为我那朋友在此客居。」
李昊远惊道:「这真奇了,我府中虽住着许多人,并未听说哪位与皇兄结交。」
太子道:「我这朋友名叫柳安风,住在十二弟府中的晚雪楼。今日父皇点他做状元,我已奏明父皇,命他做东宫伴读,现请了圣旨在这。」
李昊远眼中寒光一闪,冷道:「李全,带太子的人去传旨,看看是否弄错了。我府内这个人从不外出,只怕是名字相似而已。」
李全会意,领命去了。一时两人无语,李昊远心中恼怒,太子来得突然,安风又是怎么出去的,一切不明就里。
很快,人声浮动。安风当前走了进来,满厅的光辉似从这一个人身上发出。他身上穿的正是那件状元红袍,帽插双翅,随他的脚步微微晃动,说不出的风流俊俏。
李昊远看他面上神清气朗,是从未在安风身上见过的一种自负高傲。
安风到了近前,对二人做了一揖,「见过太子,见过雍王。」
李昊远道:「李全呢?」
安风看他一眼,轻笑道:「我接了圣旨,怎敢不遵,李全却要拦我,他是王爷手下,如此抗旨不遵,岂不显得王爷御下无方。我既蒙王爷照顾许久,自当为王爷管教管教手下,以作报答。」
太子道:「如此不多打扰,十二弟才从西北回来,一路奔波,还要好生休息。我们告辞了。」
李昊远道:「柳大人半个时辰前,还没有穿衣服的气力,此刻竟能动手伤人,真是好本领。让人佩服得紧。」
安风生得姿容绝世,他这句话不只是在恐吓安风,也是在点安风的身分了。
「王爷客气。」安风望了李昊远一眼,目光似千年不化的冰雪,森寒异常。
李昊远心中大怒,只想一掌打死了他。安风从前许多的温柔顺从,都是欺骗自己的把戏,他时刻都在等待机会,所以才不屑做什么微小无用的反抗。
安风跟着太子的人走出厅去。
李昊远喝了一声:「安风!」
安风他回过头来问道:「王爷还有何事?哦,是了,我在王府住了这么久,临行本该叩别才是。可我功名在身,只跪天地君亲师,还请王爷见谅。」他说话间竟再也没有回头,就此去了。
李昊远一掌拍在身边桌子,桌子碎落成块。这桌子是百年红木所制,坚逾金石,可知李昊远心中怒急。
下人将李全抬了过来,流光满面惊惧跟在后面。李昊远低头查看,李全的手筋脚筋已被利器挑断,人已昏过去多时,面色发青,是中毒症状。
他转头看向流光:「怎么回事,嗯?」
流光颤声道:「总管进屋来,要抓安公子。也没见公子怎么样,总管就倒下了。公子不知哪里来的匕首,在总管身上划了四刀。我。。。。。。我。。。。。。」
李昊远柔声道:「没妳的事,不用害怕,他这些天都做些什么,妳一件不落的说给我听。」
良宵赐宴琼林苑,接待官员见新科状元竟与太子同来,知他将来前途无量。舍了其它进士,对安风百般周到。
安风神态自若送走太子,与各位同榜进士打招呼。今年的榜眼、探花俱是才智之士。三人坐在上首,满桌一片春风得意。谈笑间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太监自回廊处一声声传报:「皇上驾到。」
众人都离席跪在地上,有几个更是紧张得发抖。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众卿家平身。」
安风抬起头来,打量这皇帝,皇帝却也在看着他。见他的打扮,笑道:「你就是柳安风,文才风流,没想到人也长得如此出众。」
安风道:「谢皇上夸奖。」
皇上坐在首席,安风等人也都纷纷坐下。
皇上道:「我朝国泰民安,民心思治。是以今次殿试的题目选了策论,朕欲网罗天下治国之才,诸位不负朕望。」
吩咐太监赐酒。皇上又道:「状元文才斐然,治国之理讲得透彻明白,朕看了你的答卷十分欣喜,不知柳爱卿如做官,有何具体施政条款。」
安风起来道:「陛下垂爱,臣本庸才,虽怀报国之心,却不敢直言面君。」
「这却奇了,你有何话不敢说?」
「臣怕惹恼陛下,又惹得在座诸君讪笑。」
「也罢,朕明白你的意思,朕在这里,只怕你们也是不能痛快饮酒作乐,安风且随朕去。余人也敞怀尽兴,不醉不归。」
安风跟着皇上到内庭。
皇上道:「柳卿有何难言之隐,但说无妨,你才智高绝,写得一手好文章,朕已多年未亲点状元了,读了你的卷子之后,却有一见爱卿的念头。」
安风跪下道:「治国无非圣上以德服万民,百姓以孝待天子。圣上在位,四海厌服。现今却有一个危机。臣不讲是愧对圣上,讲了却是愧对恩人。」
皇上奇道:「哦,竟有此事,你且讲来听。」
安风道:「臣本旧香教之人,七派忌我教声誉日隆,强以魔教称之,更纠合门人意图灭绝我教。雍王暗中拦阻,方令我教得以保全些许弟子回到关外,实对本教有大恩。
「可雍王却另有图谋借助本教,我今番参加殿试,是存了报国之心,却要辜负恩人了。」
皇上眼中精光四射,「雍王有何图谋?」
安风道:「雍王才智过人,如何肯屈居人下。陛下一日仙去,雍王必夺太子之位。届时生灵涂炭,国本动摇,再难挽回。」
皇上凝神思忖,安风也不再言。
半晌皇上道:「太子才智的确不及雍王,昊远既对你有恩,为何你不劝朕改立太子,不是皆大欢喜?」
「太子虽然才智平平,但心存仁厚。为国君者,当以仁孝治天下,天下有才之人也自会为天子所用。如废长立幼,开了先例,只怕皇子们人心不稳,祸在今后。」
「如你之言,雍王已是布置多时,朕又该如何避免此祸?」
「当今天下,只有陛下一人才能消弭此大劫于无形。陛下可下密旨,使人看管江南、西北大营各级军官之家眷。再下旨以操练兵马为名,将江南、西北统军之将互换。令雍王不能对军队如现在般如臂使指。」
「釜底抽薪,真好手段。」
「雍王胆大心细不得不防,皇上可抽调禁军中可信之精兵进驻皇城,以策万全。」
皇上沉吟不答。
安风道:「皇上定以为臣此建议是多此一举,雍王并无胆量公然闯宫。臣在雍王府,却知财可通神,朝中大员,为其收买者不计其数。唯先发制人,方能收效。天下万民皆仰望陛下救百姓于倒悬。」
当今皇上乃是继承帝位,政绩平平。安风一番言语倒说得好似他功盖三皇五帝,利在千秋万代。
皇上心头血涌道:「好,叫太子来,就如此办。」
皇上当下拟旨,派人漏夜送往江南、西北大营。
安风叩谢了圣恩,又说些吾皇圣明的言词。
皇上安排他住在东宫做太傅,太子等到他回来,听他谈了皇上的旨意,满心欢心的走了。留安风一个人好好休息。
天大亮时安风方醒了过来。
他做了一夜噩梦,起来时已是一身冷汗,绝望道:「不要,不要。」李昊远纵肯怜悯,交欢也令他痛楚不堪,连梦中都感觉到折磨,抱着被子缩到床角去。
两名宫娥上前道:「柳大人,你醒了。」
安风看了她们一眼,又看看屋内的摆设,才记起自己身在何处。
宫娥何尝见过这样美丽的人,服侍他梳洗,一边窃笑。
安风道:「怎么?」
那两宫娥道:「昨天听人说太子请了状元来东宫做伴读,我们姐妹还以为状元都是胡子很长的,没想到大人相貌这样俊俏。」
安风住在宫内,太子时时着紧他,才过十日,太子已坐立不安。
安风劝道:「调兵乃是大事,不会这样快回来消息。太子少安毋躁。」
太子道:「我如何不知,只是心绪难宁。安风说我得位之后,必先除雍王以保江山稳固。此事实不易为。」
安风道:「若能夺雍王之兵,杀他又有何难。太子不愿担兄弟相残之名,待我慢慢寻他个罪名,逼得他反一反,也就是了。」
太子叹道:「他毕竟与我是兄弟至亲,安风为何定要除他?」
安风道:「太子万勿有妇人之仁,徒然自误。李昊远手段狠辣,是绝不会放过太子的。」
太子又叹息一声道:「宫中岁月闷得紧,今日醉仙楼请了江南第一名妓梅若雪来此演奏。此女架子大得很,一手琵琶举世无双,是卖艺不卖身。京中豪门弟子已纷纷去订了房间座位,醉仙楼三层均以包满,一座千金难求。
「我派人去,在一楼大厅定了位子,既可看见佳人之姿,又有临河景色。安风与我同去吧。」
见安风不答,太子笑道:「你这样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