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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派人去,在一楼大厅定了位子,既可看见佳人之姿,又有临河景色。安风与我同去吧。」
见安风不答,太子笑道:「你这样人才,自是不稀罕看什么佳人,去听听琵琶也好,何苦闷在宫中。」
「多谢殿下好意,安风自当随行。」安风心想梅若雪此行,京城少年子弟趋之若鹜。探子报今晨李昊远去巡视京畿布防,太子却要去听曲,真是高下立判。
第五章
太子与安风到醉仙楼时,门前已是车马壅塞,插针难下。安风上次来时是悄悄而行,下了轿便进去了,此刻还是第一次看到醉仙楼的全貌,忍不住赞了一声。
醉仙楼的老板韩真见他们到了,抢上来问安。他是个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角色,才能在京城开这么一家达官贵客捧场的酒楼。
太子笑道:「韩老板请了梅若雪来,真是发财。」
韩真也陪笑道:「哪里,哪里,不过混饭而已。」
太子道:「行了,我知道今晚全是贵客,你个个得罪不起,招待别人去吧。」
韩真道:「太子真能体谅人,我告个罪,一会再来侍候太子。」
太子和安风正要往里走,一个少年拦在前面。正是柳盈霜,她今天穿了一身男装。
太子也是认得她的,笑骂道:「好端端的女孩子,做什么穿男人衣服,难看死了。妳也来看热闹么?」
柳盈霜道:「我知道太子会来,特地来此候驾,太子还要骂人。」
太子笑道:「妳是候我,还是候他?」
柳盈霜低下头晃着手也不回答。
太子道:「好了,一起进去吧。」
一行人向内走去,间或与路人打招呼,十人中倒有九人是太子的熟面孔,俱是朝廷官员或豪门少年。将将走到大厅,安风留神楼内布置。
醉仙楼中间是一大厅,天花板有三层楼高,十分宽敞。最中处搭着一个极大的台子,想是给梅若雪准备的。二楼三楼的房间环绕而建,以保任何角度都能看到楼下的表演。
正在打量,二楼忽然跳下一个人来,看着太子笑嘻嘻道:「皇兄。」
太子道:「十六弟也来了,梅若雪当真魅力不小。」
那人相貌与太子有三分相似,正是李姝如今的未婚夫十六皇子李昊风。他道:「岂是我来了,皇兄倒看看,有谁没来。」
李昊风看向安风道:「这位就是柳大人了,果真俊朗非凡。」
安风行了一礼。「十六殿下太客气了。」
李昊风朗声道:「听说柳大人不仅文才好,武功也大有过人之处。昊风不才,想请柳大人在梅姑娘来此之前,在这大厅中比试一番。」
他这番话声音并未提高,却是以内力发出,醉仙楼上下一起静了下来。
一位是当朝皇子,一位是新科状元,这场比试当真好看得很。太子脸色大变,却不好反对。本朝以武立国,他若要安风不应战,真是输尽气势。
太子已知安风内力全无,那郭太医在月前到江南为一赋闲阁老诊病未归,此刻安风与人比武,结果真是不想可知。
安风道:「十六殿下既有此命,下官怎敢不遵。」
听他如此回答,楼上楼下爆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来此之人哪个不是好热闹的,都等着看这场好戏。
李昊风道:「柳大人爽快。」
一招手,已有随从送上两把宝剑。
李昊风道:「柳大人先挑一把。」
安风也不客气,拣了一把。抽出来一看,剑身光芒潋滟,宛如秋水。
安风赞道:「好剑。」捏了个剑诀,站在当地。
李昊风看他随意一站,姿势潇洒至极,实是第一流的人物。
他笑道:「柳大人请了。」话一说完,剑已平削过来,将安风罩在剑光之中。
安风有苦自己知,不敢与他硬碰,仗着灵活的身法来回闪躲。他到中原之后,很少施展武功,这醉花功巧妙悦目,众人中有不少练家子,看他在剑风中犹似花间漫步,一阵阵喝彩声响了起来。
李昊风心中着急,向前抢攻。安风小心避过,脸上忽现出一种厌世高傲之态,手中的剑在空中虚滑几下,又抖了几朵剑花。李昊风没想到他的招式这样巧妙,看似离得尚远,却封了自己所有退路。偏偏姿态又如此好看,彷佛雪地里的一枝红梅。
安风道:「我这剑法是先师所创,共有十九招,模拟十九种绝代之花。十六殿下小心了。」
李昊风道:「柳大人心胸磊落,昊风佩服。」
安风轻轻一笑,面上神情又一变,像似因为春花盛放而无限欢欣喜悦。李昊风出神的看着他,微微一楞。待反应过来,看见身前漫天剑光,已是晚了一步。
安风在他外衣上划了几剑,一片布飘落下来,却是朵杏花形状。
安风扔下剑道:「王爷承让。」
厅中已是掌声雷动。
李昊风也不生气,向太子道:「皇兄,梅姑娘要来了,我在楼上包了房间,还有很多朋友,一起来吧。」
太子笑着拒绝:「你那些朋友我可受不了。」
李昊风道:「那把你这伴读借我请教请教学问。我看见这柳大人就喜欢得很,很想结识结识。」
太子笑道:「你这猴崽子,谁你都想结识结识。」
看安风露了一个无妨的神色,太子笑道:「结识去吧,还站在这干什么。」
李昊风欢呼一声,竟一把搂了安风,直跃上二楼去。
安风被他半搂着,十分不耐。他知李昊风与李昊远是同母兄弟;看他一片天真烂漫,该是个没有心计的人,想从他身上旁敲侧击,因此随他上来。
二楼的房间极大,李昊风包下的这间是内外两进,一进可以看楼内厅中表演,一进可以观赏护城河边景色。
李昊风拉了他进来,问道:「你这衣服熏的什么香,这样好闻?」
安风正要回答,已发觉屋内并没有许多人,内外两进的门虚掩着,他心生警觉,向屋外退去。却已迟了,一人守在那里,正是李昊远的贴身侍卫秦涛。
一把不带感情的声音道:「昊风,柳大人的香气不是熏的,还不快请他进来。」
安风觉浑身寒凉,转身欲逃,秦涛扣住他的手腕。这时楼下一阵喧闹声,想是梅若雪已到了。
安风惊怖欲绝,李昊风歉然看他一眼道:「柳大人,另有人要我请你来。」
安风被推进内室,秦涛将内外两进的门关严,外面的声音全被隔断,屋内静得能听到呼吸之声。
一人正坐在椅上,意甚悠闲的看着他道:「美人之胜于花者,在其解语;花之胜于美人者,在其生香。柳大人既能解语又能生香,真是无人能及,可笑太子愚蠢,竟要看什么梅若雪。」
安风颤声道:「你。。。。。。你。。。。。。」
李昊远走过来,掐住他的下颌道:「我什么?我不该在京城之外是么?」
他把安风拽到椅边,重重踹了他一脚。声音却极温柔的道:「若不让你以为我不在京城,你怎么肯出宫来呢。」
安风在地上挣了两挣,李昊远已一脚踩住他,重重一踏。安风只觉五脏六腑都要翻转过来,更是答不出话。
李昊远道:「你还要跟我演这戏么,扮猪吃老虎正是你安大人的本色。」
李昊远提起安风,正反打了他两个耳光。他这些天夜里,总是忍不住要想安风与自己在一起时是多么柔顺,对他的背叛和敌对也更加愤恨。
安风痛得厉害,伸手一擦,嘴角已流下血来。李昊远从来没有打过他,安风嘴里全是血腥气。
李昊远却又把他抱起来,拿了一瓶药膏,涂在他脸上。
安风觉脸上一片清凉,心中更是害怕。他在李昊远腿上坐着,感觉到李昊远身体的变化,脸色惨白;他畏惧和李昊远交欢。
李昊远道:「你又抖什么,你这么大一个人,除了苦肉计便不会别的么?」
李昊远一边说一边伸手去解安风的衣服,「我想念你得很呢。」
他嘴上说得柔情,手下却重,用力捏住安风乳尖捻了一下。
安风浑身一震,疼得叫了一声。
李昊远道:「怎么,不快活么。我皇兄不好男风,只好我来陪你消遣。」
一手牢牢把安风箍在腿上,另一手抚弄他胸前的突起。力气越来越重,安风感觉他手过之处,疼痛难忍,不愿再遭他嘲笑,咬住牙关不肯呻吟。
李昊远玩弄一阵,把安风放在桌子上,他一松手,安风痛得蜷缩起来。
李昊远又按住他,逼得他趴在桌子上,把安风的裤子扯了下来。安风觉下身一凉,拼命挣扎,却是挣之不动。
两条腿被用力分开,安风还未缓过神来,腿间已传来一阵撕裂的巨痛。
李昊远一边抽插一边道:「滋味好么,我真怕你忘了我。」
安风痛得气滞。
李昊远也不再说话,全力在这具身体内驰骋,每感到身下人支持不住,就输一道真气,使他不能昏过去。等到李昊远在他体内发泄了欲望,放开他起身时,安风已痛得不能动弹。他脸色本来就白,现在更无一丝血色。
李昊远将他平放在桌子上,掏出一块丝巾,仔细擦拭了他腿间的血迹,又蘸了药膏,抹在他的伤处。
收拾完了把他抱在怀里,慢慢给他穿上裤子,又擦去他脸上的眼泪。
安风已疼得昏沉了,听得耳边有声音道:「旧香教以你做条件换取平安,你毁诺背叛,真不怕我报复么?」
安风听到旧香二字,清醒过来。异常冰冷的看了李昊远道:「王爷视我不过玩物,何必苦苦相逼。
「况且如今王爷只怕自顾不暇,安有余力他顾。我教在雪山之上,寻常人手,只怕还上不去。王爷是聪明人,又何必虚言恫吓,招人耻笑。」
李昊远并未动怒,神色如常。「希望安大人能一直有此自信,安大人可曾想过,柳盈霜、李姝若知晓你我关系,该当如何?」说话间手又探进安风的衣服,在他乳头上碰了一碰。安风拼力躲闪,李昊远松开手,任他摔在了地上。
李昊远冷道:「安大人好好收整精神,以免一会出去不好见人。你是朝廷看重的命官,又为太子倚重,若病在这里,我可担待不起。」
安风勉力站了起来,略一迈步,腿间疼痛,不能控制的跪在地上。
李昊远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喝了一口茶。「安大人这是怎么了,为朝廷效力也该保重身体才是。」
一杯茶喝完,安风仍伏在地上,微微颤抖着。肩背腰臀腿的曲线看在李昊远的眼里,只觉有说不出的迷人。
李昊远笑道:「看来安大人是等人侍候了。」
伸手把他拉了起来,李昊远掰开安风的唇,塞了一颗丸药下去。
过了片刻安风觉胸腹间一阵凉爽,舒服不少。
李昊远打开门,「昊风,送柳大人回去。」
李昊风在外面等得心焦,看安风一切如常,拉了他的手道:「吓死我了,十二哥说要请你时脸色真难看,我还以为你得罪过他。」
李昊风这句话说完又急忙回头看了一眼,确信李昊远的门已关好,低声对安风道:「你们在里面这么久,都说了什么,有没有为难你?」
安风摇摇头道:「没什么。」
李昊风道:「梅若雪已弹了一曲,休息了一会,还要再弹一曲。太子刚才派人来,要你再听一曲就去找他。」
安风略点了一点头,伸手扶住二楼的栏杆。
李昊风道:「柳大人,你怎么了?我刚才带你上来,感觉你内力很弱,是不是我要你比武,累到了你?」
楼下喧闹又起,梅若雪再次出场献艺。
李昊风看看楼下,又看看安风,笑道:「柳大人,这梅若雪可不及你。你竟是个男人,真可惜了。若是女人,我一定和父皇说,非你不娶。」
安风已经支持不住,倒在他怀里,低声道:「多谢殿下抬爱。」
李昊风惊慌至极,颤声道:「你怎么了?」他现在已经知道一定是李昊远伤了安风,抱着安风站在那里,心中的愧疚无法形容。
安风微微颤抖,他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终于是撑不下去了。李昊风输内力给他,才发现安风静脉中一点内息都没有了。
安风略微精神了些,挣扎着自己站立。
李昊风内疚道:「我真对不起你。」
安风道:「没有关系,多谢殿下援手,我告辞了。」
李昊风望着他的背影,虽然玉树临风,却总是透露着一股可怜脆弱。
秦涛道:「十六殿下,这安风外表文弱,却极富智谋,心思细密过人,殿下不要与之论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