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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怀中的祯谕惨裂的尖叫,猛地低头咬住了他的肩。
“要怎么办?祯谕?”箍紧的疼痛和祯谕扭曲的表情,让黯夜停住了动作,他不知所措地抚慰着祯谕的背,另一只手想抬起他湿漉漉的脸。
“不知道!”他听见了祯谕咬牙的回答:“好痛……可是,可是 ……”
湿漉漉的脸抬起来了,有水,有汗,有泪。有疼痛的羞耻,更多的却是渴求的欲望。
眼前的脸瞬间放大,唇齿间一热,黯夜的唇吻住了他。
“恩!”极度的眩晕的感觉,连呼吸似也忘记。
那么淡漠的唇居然会有如此灼热的温度,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下身结合的地方似乎也起了变化,撕裂的痛感之中,有微微的酥麻蔓延了过来。
“黯夜!”他有些惊骇地逃开了他的唇,无意识地叫他的名字,下一瞬却又急切地被捕捉到。
祯谕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抱离了湖水,放在了岸上,失去了湖水的遮挡,一切都清清楚楚地逃避不开。
黯夜吻着他的唇再也不曾放开,而欲望却也在祯谕的身体中小心翼翼地穿行。'
祯谕不知自己应该呼痛地尖叫还是该催促黯夜给的更多,他只能从鼻子中哼出陌生的呻吟。
和两年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交合的地方除了最初的疼痛外,居然混杂了兴奋的情绪。
他的身体居然不再抗拒,那么快的就迎合了黯夜的激情。
御医的诊断不会再感受快感的地方,在黯夜的身体下居然有了反应。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黯夜在他的身体里,甚至光想着这一点,他就会连心都抖了起来。
黯夜低吼着释放在他体内的瞬间,他的欲望也叫嚣着喷薄而出。
终于解脱了。却有什么东西埋在了心里再也挥不去。
祯谕抬头想看看黯夜的脸,却发现他已经昏睡过去。
整个消魂蚀骨的过程,黯夜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冲动,小心翼翼地迁就着他,照顾着他。本就劳顿不堪的身体,更是元气大伤。
最后的一瞬,似是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甚至未曾再说一句话,就已经支持不住。
祯谕慢慢地坐起身来,将衣服轻轻盖在黯夜身上。手,缓缓抚上黯夜的脸。
第五章
迷糊中,黯夜耳边总是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他好想睁开眼睛看看,眼皮却重得抬不开。
胸前,肩膀,锁骨处……都是剧烈的痛。
他知道自己受了很重的伤,流了很多的血,内力全无的情况下勉力杀退了一帮一等一的好手,从极高的悬崖上坠入了寒彻骨的深滩,最后还在元气大损的情况下和祯谕在水中激烈地交欢。
他其实很想这样多睡一下,在这个没有任务,没有杀戮的地方。甚至,每天会有一张柔嫩的唇将水和食物小心的喂入他的口中,那样贴心的亲昵,让他会有错觉祯谕是在很温柔地吻他。
可是,他必须尽快恢复过来,因为他听到了祯谕一日比一日频繁的咳嗽和喘息。
“明日,我们就从这里爬出去!”黯夜边将手边的藤条和树皮编在一起,边低声说着。
“你伤势未愈,功力也没有完全恢复,这个样子,走得成吗?”祯谕头也不抬地回答,身子颤颤地蜷缩成一团。
“尽力吧,不然这样下去,你是撑不住了!”黯夜抬头看了看他,祯谕的目光却避了开去。
从那次交欢以后,祯谕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逃避着,怕泄露了什么一般。
黯夜站起身来,将外套抛到祯谕身边:“你先睡睡吧,明天我过来叫你!”
单薄的中衣上,是斑斑的血迹,清冷的空气中,犹如残败的樱。
祯谕看着黯夜远远地走到了湖的那一头,盘膝运气,心中一疼,手中那件黯夜抛过来的衣裳狠狠地抓紧了。
“试试看,紧了吗?”黯夜将祯谕背在背上,用滕条和树皮缠成的绳索紧紧缚住。
“好了!”祯谕简短地回答。和那天一样,他就这样紧紧地贴在黯夜背上,他身上熟悉的男子气息让那些疯狂的景象清晰地重演着。
“搂住我的脖子!”黯夜的手已经攀上了一块突出来的岩石,轻声嘱咐着。
祯谕犹豫着将手环了过去,触手之处一阵轻响。
锁链!
他折磨黯夜而留下的那条该死的锁链。
黯夜杀敌之时每动一下就被扯出一缕鲜血的锁链。
祯谕的手瞬间收了回来。
“没事的,搂紧了我就不用分心照顾你!”淡淡安抚的声音,黯夜的手伸到身后,牵着祯谕的手环住了自己。
有不熟悉的战栗从背上传来,黯夜不敢回头。
“走!”他轻喝一声,手脚并用,身子已经拔高了三丈。
在东风门历经十载非人训练的成果终于显示出来了。
陡峭的悬崖,除了偶尔突出的小石,居然难得有可以借力的地方。
呼啸的风从耳边不停掠过,割得皮肤生疼。
黯夜万分小心地前进着,好几次手上借力的石块一松,人就差点重新落了下去。
身后的祯谕似是怕分了他的心,居然强自忍耐着连咳嗽都没有一声。
爬了不知道多久,可是除了满目云烟,居然还是看不到悬崖的尽头。
双手已经被冻得快没有了知觉。
“祯谕,你身上的匕首还在不在?”暂时找到了一块突出的岩石可以稍做喘息,黯夜轻拍背后的人。
“在……”被冻得发颤的话才出口,一直忍住的咳嗽却也抑制不住了。
“再坚持一下,祯谕,就到了。”黯夜将那冰凉的脸压在自己的肩头,接过祯谕递过的匕首朝手臂上猛的一挥,一股热血渗出来了。
带着腥气的液体被送到了唇边,祯谕疑惑地抬起了头。
“血是热的!”黯夜简短地解释着。
“不!”祯谕有些愤怒地叫了起来。他以为的他的血很多吗?这个时候还在放?
“你已经冻得不行了,喝一点才撑得上去。”不理会祯谕的抗议,黯夜继续把手臂向他唇边送。
“不要!我不要!”祯谕疯狂地摇着头,连身体也挣扎起来。
“别动,你想我们都掉下去吗?”黯夜反手捏住了他摇动的下颌,头一低朝自己的伤口上一吮,强势而直接地朝祯谕口中送去。
腥热的血被强行灌入了口中,变成了眼窝中又苦又烫的液体。
一口,两口,三口……他根本没有力气拒绝,任由黯夜喂着他!胃慢慢地的热了起来,几乎没有知觉的身体在血的温暖下重新复苏。
“好了!”黯夜终于停了下来,重重地喘息着。
“不,不够!”他听到了祯谕恨恨的声音,紧接着,唇上一痛,已经被死死地咬住了。
“你不是要给我血吗?我还要,你继续啊!”祯谕齿上的力气越来越大,似乎已经把他的唇咬破了。
黯夜头甩了一下想避开,那张唇却不依不饶地紧跟了过来,温热的舌从他的齿间掠过,死命纠缠着他。
抵死地亲吻,剧烈地吮吸,似乎要把他的整个灵魂都摄取过来一般。
黯夜不再挣扎了,任由着他疯狂地发泄。终于,祯谕累了,头软软的搭在了黯夜的肩头。
“在想什么?”黯夜看到那张小脸上,嘴角悄悄地弯了起来。
“我在想,”祯谕带着轻笑的声音:“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我们再摔下去,终于是我可以垫在你的身下了!”
尽头,悬崖的尽头。
有淡蓝色花在风中请摇着,沁人心脾的香。
最后一步死命爬上,黯夜全身力气抽空了一般爬在地上,竟是不能稍动。
他想拍拍伏在他身上的祯谕,叫他看看这久违的世界。却是连手指都僵硬。
而背上的小东西似乎早已经昏睡过去了,只有双手还牢牢环在他的颈间。
还好,他们终于从绝境中一步步爬出来了。
他没有死,背上的小东西也没有死。
只是,这晴天朗朗的崖外真的就胜过崖底吗?
黯夜将还在昏睡的祯谕从背上解了下来,手指轻轻抚着他那张在睡梦中微微嘟起的嘴。
他还记得这张唇的温度,火热的,柔软的,芬芳的。
进入他身体时他会因为痛而狠狠地咬噬,抽动的时候他会支持不住而媚人地呻吟。
还想再看一下,再抚摩一下,一下就好。
那种味道,比东风门小木屋前的泪竹还要清香。
“黯夜,你要去哪里?”祯谕睁开眼睛的瞬间,是黯夜留恋的最后一瞥,和即将离开的身影。
“回东风门!”黯夜头也不回的声音:“我要回去向师傅和查哈尔王爷复命!”
祯谕一怔之下,黯夜的身型已经展动,最后几个字却清清楚楚地留了下来:“整个计划,已经被我破坏,是我该回去领罚的时候了!”
东风门从被建立起来的那一天开始,就一直死忠查哈尔王爷,刀山火海从不畏惧,几十年来从未发生过叛门事件,更别说叛门之人本是已被预定日后要接任掌门之人。
莫掌门从来都喜怒不行于色的脸已经变了颜色,而坐在一边的查哈尔王的脖子上青筋也跳动起来。
“我本将一切皆算在其中,却没料到还会有此变故,东风门的弟子居然会动情?嘿!”查哈尔手中的茶杯一捏而碎,死死盯着正半跪在地上的黯夜。
“木言那日来报,说你对安祯谕已然动情,我本还不信,如今你居然亲口告诉我你无法再欺瞒下去?黯夜,你本是我最得意的弟子,现在居然让我失望致斯?”莫掌门已然站了起来,一掌击下,眼中已经满是杀气。
黯夜身子一晃,已然委顿在地,心头却是一片安然。
这次回来本就抱着必死之心,反正他是不能在骗祯谕了。
从小就被称做大忌的情字,原来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难怪师傅再三叮嘱,如今看来,果然是在高的武功也抵制不了的东西。
如果遇到的人不是祯谕,他是不是已经完成了任务,或是退出东风门做回普通的凡人,或是留下来继任这个江湖上最强大的门派。
可是就在那个小小的身子娇笑着扑到他怀中的瞬间,了无牵挂的心已经砰然而动了。
在和他结合在一起的那一刻开始,黯夜就知道自己是什么都可以为他抛下的了。
他现在怎么样了?应该已经回到了皇子府。身上穿的是不是第一次见他时那件猩红色的披风?
他有没有喝药?有没有养好身体?有没有再咳嗽?
他,有没有一点在想他?
两人身在悬崖半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时候,祯谕轻笑着说的那句话:“如果我们再摔下去,终于是我可以垫在你的身下了!”他一辈子都牢牢记得。那是他听过的最动听的声音。
那几个朝夕相对的日日夜夜。
那些抵死缠绵的分分秒秒。
他不求更多,有这些回忆,已经足够了。
黯夜的眼睛闭上,等待着师傅最后致命的一击。
“莫掌门住手!”居然是查哈尔的声音,睁眼看去,那张脸上是一抹诡昧的笑容。
“黯夜,你说你对祯谕已动情?”查哈尔紧盯着黯夜慢慢问道,黯夜点头,默不作声。
“而安祯谕知道了你的身份以后居然也没有杀你?”查哈尔声音已经抬高了,黯夜低低应了一声。
“那你们在悬崖之下几日几夜,可曾做出苟且之事?”查哈尔一个箭步迈到了黯夜身前,紧盯着他的眼睛。
已经毫无血色的脸色居然在这一问之下泛起了红晕,那样的场景即使现在想起来依旧会止不住轻颤。
他记得祯谕一边因害羞而推搪一边却呻吟着叫他别停;记得那双精巧的足在自己的身体下弓了起来,微微的痉挛着;记得那个火热的甬道紧紧地包裹着他,润滑的液体做着无声的邀请;记得高潮的瞬间祯谕极力抬起的腰和抑制不住的尖叫。
一直无所畏惧的目光第一次开始躲避,他逃开了查哈尔的逼视。
“原来是这样。”查哈尔自言自语,无声地笑了出来。原来这两个少年已经在悬崖底下做出了那样的事情?看来,他高估了安祯谕,这个他一向忌惮的少年也并非无懈可击。
“莫掌门,既然是这样,你就先暂且饶过黯夜,施予小惩,把他送回祯谕身边吧!”查哈尔走回原座,惬意地将手中茶水吹了吹。
“恩?”莫掌门疑惑地看了看查哈尔,却见他丝毫不动声色。
“黯夜。”他转过身来,口气中都是痛惜:“你竟已叛门,本该处死,现在王爷饶你一命,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青光一闪,黯夜喉间闷哼,双眼中血迹流下,脸庞已经深深地埋在了双掌之中。
“木言,帮黯夜伤口上药,然后送回六皇子府!”莫掌门将手中的剑抛在地上,扭过头去。
玄衣的少年走了过来,从地上扶起黯夜,一言不发地朝门外走去。
“王爷,属下管教弟子不严,黯夜这次坏了